徐晏时视线落在女子那红红的眼角未干泪痕上,轻唇落下为她吻干泪痕,温柔中带着怜惜。
元姝锦见他此刻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温柔,撇开脸,避开那又要的落下的甜吻,轻哼一声,埋进锦被中不去看她。
徐晏时见之扯开一角,轻声道。
“要透不过气了。”
被里的人不语。
徐晏时垂目,淡淡道。
“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注意着些,这次是例外,阿福日后也不要说换一个的那种话了,徐晏时在这世上一日,元姝锦就只能是他的妻,这是你找上我的,阿福。”
男子话里带着几分认真又似是恳求,被中的人终于钻了出来,不知何时眼中又布满了泪珠,带着几分愧疚,元姝锦声音娇柔又清圆,看着他那泛着涟漪清明的目道。
“我刚才是玩笑话,日后再也不会说了,徐晏时,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除去血缘待我最好的人,亦是我此生唯一心爱之人,对元阿福而言这世上没有会比徐晏时更好的人了。”
第二日,元姝锦依旧不能早起,甚至比平时还要晚些,但醒来时身旁的人却还在,最后二人一起梳洗后,去了许氏院里。
这几日徐晏时都呆在府中,几乎未曾外出,每日去许氏院中,一家人用过膳,就回了自己院中,哪怕是要去书房行文,也要带上元姝锦,徐玉颜每次去寻元姝锦想要出去听戏或是一起分享研读话本,都能见到她阿兄在一旁,问起她做甚,她也只能闭嘴灰溜溜的离开。
有一日徐玉颜戳着衣角跟徐晏时说:“阿兄,你能不能把嫂嫂借我一日,我一人实在是无聊的紧。”
可徐晏时闻言语气淡淡。
“以前你嫂嫂还未过门,你一人不也好好的,徐玉颜,女子亦要学会与自己独处,方能独立。”
徐玉颜戳着手指,樱唇轻轻嘟囔着,“那阿兄为何不能独处,要带着嫂嫂。”
徐晏时眉眼舒朗,正色淡淡道。
“这是夫妻相处之道,成了亲自然不同,你尚年幼,说了亦不懂,日后便知晓了。”
徐玉颜皱眉不服气,但又不敢言,那张娇软软的小脸都要拧在一块了,颈上长命锁一晃一晃的,走远了才敢自言自语。
“我明明同嫂嫂差不多年岁,我前几个月也及笄了,哪里就年幼了,为什么要日后成了亲才知道,就是阿兄小气想霸着嫂嫂。”
月中,徐晏时的休沐之期已到末尾,今日便早早的进了宫,临走前元姝锦醒了一次,他还说许久未述职,今日定然会忙到很晚,让她不用等他。
元姝锦应好,又昏昏欲睡了过去。
这些时日徐玉颜似是叛逆期到了,几乎日日都在府外度过,原本许氏对她管的是比较严,但是徐晏时难得唯一一次连休这么些天假,又怕她在府中总去打搅了他们夫妻,便想着这些日子也就当给她放个“野”假,只是去哪都要报备,最晚也不能晚于申时回府,若是晚了徐氏就让她兄长去提她。
今日她照常的去了芳菲阁,芳菲阁是京都唯一一家只能女子入内的戏馆,里面除了戏子之外没有一个男丁,且戏子只会出现在台上,也不会跟她们有什么接触。
“娘子,这西厢您都听了多少遍了,奴婢都能背下来了,您竟还不腻?”
徐玉颜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