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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不必再相思全局

朝暮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到石洞,背上的疼经过了一天也好了些,烂了的药草他剪磨了几下,费力地拍到肩背上。九重天上鲜少有人知道,他和阿兄明昭非是亲生。明夷的生母是妖,妖混仙血,所以没有灵根。明昭在灵谷捡到被丢弃的他,精心照料了一百年,他才得以平安长大。明夷从小在灵谷受尽了灵兽的折磨,他没有灵根,连最低等的灵兽都可以欺辱他。在他遍体鳞伤地躲在石洞中时,是前来采药的明昭向他伸出了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做我的弟弟吧,我保护你。”明昭把他接到自己住的宫殿里,给他穿漂亮干净的衣裳,为他悉心疗伤。当温润的灵力注入身体时,明夷没忍住落了泪。“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过。”明昭是他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阴霾重重的人生,变得明媚开阔。直到明昭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熄灭了。明昭战死...

主角:明夷芙若   更新:2024-11-13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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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夷芙若的女频言情小说《余生不必再相思全局》,由网络作家“朝暮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石洞,背上的疼经过了一天也好了些,烂了的药草他剪磨了几下,费力地拍到肩背上。九重天上鲜少有人知道,他和阿兄明昭非是亲生。明夷的生母是妖,妖混仙血,所以没有灵根。明昭在灵谷捡到被丢弃的他,精心照料了一百年,他才得以平安长大。明夷从小在灵谷受尽了灵兽的折磨,他没有灵根,连最低等的灵兽都可以欺辱他。在他遍体鳞伤地躲在石洞中时,是前来采药的明昭向他伸出了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做我的弟弟吧,我保护你。”明昭把他接到自己住的宫殿里,给他穿漂亮干净的衣裳,为他悉心疗伤。当温润的灵力注入身体时,明夷没忍住落了泪。“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过。”明昭是他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阴霾重重的人生,变得明媚开阔。直到明昭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熄灭了。明昭战死...

《余生不必再相思全局》精彩片段


回到石洞,背上的疼经过了一天也好了些,烂了的药草他剪磨了几下,费力地拍到肩背上。
九重天上鲜少有人知道,他和阿兄明昭非是亲生。
明夷的生母是妖,妖混仙血,所以没有灵根。明昭在灵谷捡到被丢弃的他,精心照料了一百年,他才得以平安长大。
明夷从小在灵谷受尽了灵兽的折磨,他没有灵根,连最低等的灵兽都可以欺辱他。
在他遍体鳞伤地躲在石洞中时,是前来采药的明昭向他伸出了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做我的弟弟吧,我保护你。”
明昭把他接到自己住的宫殿里,给他穿漂亮干净的衣裳,为他悉心疗伤。
当温润的灵力注入身体时,明夷没忍住落了泪。
“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过。”
明昭是他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阴霾重重的人生,变得明媚开阔。
直到明昭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熄灭了。
明昭战死在神山谷已经百年过去,再想起来明夷也还是胆战心惊。
漫天的血色和阿兄破碎的身体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午夜梦回,往往泪流满面。
那个记忆中无所不能的阿兄,此刻倒在血泊之中,左眼已然成了血洞,再也不能温柔地注视他了。
明夷心痛欲裂,连滚带爬地跑到明昭的身边,徒劳地抱紧了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渐渐冰凉的身体。
明昭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亮起,“明夷,你来啦。”
明夷哭得痛心断肠,感受到明昭正在慢慢消散:“阿兄,是我来晚了。”
他眼角有泪,拉着明夷的手,“明夷,阿兄求你,照顾好我的孩儿。”
他在明夷的怀中消散,只留下一滴血泪,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口。
所以一百年,哪怕芙若和祁云如何冷待他,九重天上的人如何不齿他,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阿兄,一百年了,明夷累了,也想要一心一意地做回自己了。”


次日一早,芙若就抽身离开了。
不久,明清殿的仙使叫醒了明夷。
他们面露难色,“明清殿是神君和战神从前的住处,神君说了,除了战神以外的人,都不得在此留宿。”
明夷愣愣地提起被褥。
他呆滞着笑了,低头温顺地穿起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与芙若成婚的一百年,这是他在明清殿一觉睡到天亮的唯一一夜。
他像是芙若豢养的夜兽,见不得人,也得不到她的爱,只能在夜间出现,天亮了就要恭顺地躲起来。
仙使们窃窃私语,都说芙若神君深情,哪怕亡夫故去了很久,也对他忠贞不二。
也有人替明夷抱不平:“明明您是神君如今的夫君,她怎么能对您这样冷漠。”
他不怨不恼,“能够代替阿兄照顾他的家人,已经是明夷毕生的福气了。至于其他的,明夷不敢肖想。”
芙若听说了,也是不在意地一笑:“九重天上又有谁能和明昭比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明清殿的百年间,他悉心照顾芙若,对待祁云也是温柔关切至极。
每逢阿兄的忌日,明夷都会到时鹤元君这里,割破手腕,用血水抄写经书,虔心祈求阿兄能够轮回转世。
“明夷,你这又是何苦呢?九重天上谁人不知,明昭他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身子虚弱,灵力微渺,而明昭身死魂销,恐怕永无转世之日。
多年来,明夷手腕处的伤口难以愈合,刀疤纵横交错,已然没有了一块好肉。
可他仍然低头抄写经书,唇角微微浅笑,“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为阿兄做点什么。”
因为他是世间,最好的阿兄。
直至元君殿的烛火都熄灭了,一轮冷月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显得清幽冰寒。
他默默用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才能汲取到一点的温暖。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踏过了夜露,伫立在他身后。
芙若望着眼前虚弱的身影,心里的一处像是被钝刀狠狠刮过。
时鹤元君殿,是求子之处。
明夷在此长跪不起,莫非是想要求一个与她的孩子吗?


走出明清殿,直到身后那束凌厉的目光看不见了,明夷僵直的脊背才缓缓放松。
跪过一夜,他的膝盖已是红肿不堪,背上被寒冰冻伤,风吹过衣衫时都会带来一阵刺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蹒跚着往灵谷走去。
芙若和祁云从来不为他疗伤,九重天上的人多的是眼红他入了明清殿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就连自己受了伤,都只能靠着吃些灵谷的药材疗愈。
他们好像都忘了,他没有灵根,身上的伤都无法自愈。
灵谷的药材大都是低贱之物,仙人们是看不上眼的,至多拿来喂养灵兽。
也就是这些低贱的药材,日复一日伤透了他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再没了一点修炼的可能。
明夷闭上眼睛,不可自制地想起来昔日芙若恨铁不成钢地冷嘲热讽:“就算是地底下的烂泥尚且有上墙的心,你没有灵根就能任由自己荒废修炼,不思上进了吗?”
“也难怪到如今还是一个废物。”
至高至极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最伤人的话,却从最亲的妻子口中说出。
他扶着树才能勉强移动,方才在明清殿之上不过是强撑着,不愿被芙若看出了他的脆弱和狼狈。
“明夷啊,”他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自嘲道:“你也真是个可怜虫。”
看到芳华树下有一株稀罕的药草,他大喜,就要上前摘下。
专注于药草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风吹草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他。
忽然,一只体型庞大的灵兽飞奔而来,把他踩倒在地,巨掌瞬间划破他的肌肤,腿上涌出汩汩鲜血。
明夷浑身一颤,腿上传来骨头震碎的声音,竟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妖兽趴在他的身上,腥臭的大嘴张开,他痛得龇牙咧嘴,被眼前的巨物吓得瘫软了身子:“不要,不要过来啊!”
他用尽了力气翻身想要逃跑,却被轻易地抓了回来。
灵兽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着撕开了他的衣物,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肩膀。
明夷怕得发抖,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符咒打在了它身上,它动弹不得,滴溜着眼睛不甘心地瞪着。
明夷捡回了一条命,却被吓得魂飞魄散,仰头呆滞地看着天空,手里紧握的药草也被践踏坏了。
有人急匆匆赶来,是暮风和祁云。
见到灵兽伤的是他,祁云长出一口气。
“还好是明夷,不是冲撞了什么旁的仙人,不然祁云要被罚了。”暮风笑盈盈地走来,“明夷慈父心怀,一定不会怪罪她的。”
明夷挣扎起身,没有理会,一心想将被毁坏了的药草渣子拾掇起来。
祁云却没有如他的意,一脚踩上药草,在脚尖碾碎成汁。
她被落了面子,气道:“别的上仙,定然不会这样轻易被一只灵兽伤害。他自己废物,怪得了谁!”
明夷眼睁睁看着他唯一能入药的药草被祁云践踏,痛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心头像是有一汪冷泉涌过,将他浇得心惊。
眼前的这个孩子,芙若生下她后,她身体虚弱,是明夷一日一日用心头血喂养她。
一百年,多少个日夜看着她幼小的身躯垂泪,在寒冬里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只怕她饿了冷了。
如今她身强体壮,一日一日用最毒的话伤她父亲的心。
暮风假意训斥了她几句,关切地要来扶他,“祁云年纪尚小,太过不懂事了。你做父亲的人可别跟她置气了。”
明夷避开他的手,敛眉自己站了起来:“祁云,你讨厌我没关系。毕竟,我很快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我这个父亲再不好,也是你生父我阿兄求来的。来日,你想要谁做父亲,也自己去求吧。”
祁云暴怒:“明夷,你什么意思?”
她睥睨一眼,似笑非笑道:“这种药草,就连喂暮风神君的仙兽都不配。也就只有你这样没用,把这种东西当个宝。”
暮风装作训斥她:“祁云,你是怎么与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明夷没有灵根,受了伤可不得要药草吗?”
他凉凉一笑:“你做孩子的,应该心疼父亲才是。”
祁云面沉如水,“暮风神君,他德不配位,根本不配做我父亲。”
明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没有在她的腰间看到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释然地长出了一口气。
祁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了然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崭新的香囊。
她扬起头,高傲道:“这是暮风神君亲手给我绣制的香囊,用的是上好的蚕丝线,里面放的是灵草,灵力充沛,于修炼上更是有益。”
明夷的身子颤了颤,几乎要被风吹倒。
“明夷,”她怜悯地对他道:“你送的那个垃圾,我早就扔了。你这个人废物,送的东西也是一样一文不值。”
锋利的话语犹如利剑正中他千疮百孔的心脏,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剑会来自他的孩子。
明夷黯淡了神色,祁云嫌弃他送的香囊是垃圾,不如暮风送的。
可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祁云少时多犯梦魇,为了给她安神,明夷撕碎了自己的一缕魂魄缝制进香囊里面。
撕碎神魂的痛苦远不及看到她安睡时的幸福。
他麻木地点点头,转身离去时破碎得像枯叶。
她有显赫的生父,又有暮风疼爱,哪里还会在意自己这个没用的父亲呢?
暮风见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明夷骤然捂紧了胸口。
一阵冰寒从他胸口涌过,就像千百道冰刃刺过,他痛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暮风,”明夷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玄冥之毒,会让一个人的血液慢慢变冷,直至凝固成冰。
九重天上,能对他下这种毒的,只有暮风。
暮风美目圆瞪:“你嫉妒祁云亲近我,芙若神君怜惜我,竟不惜血口喷人?”
祁云横眉冷对,“暮风神君可不像你,他是这天宫里最善良的男子,怎么可能用那般下作手段害你?”
“你心中有怨恨冲着我来,不要污蔑暮风神君!”
明夷全身的力气刹那间都被抽空了,他早该想到的。不管是芙若,还是祁云,都只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既然如此,纠缠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干笑一声,拖着断腿慢慢离开,没有再看这个最爱的孩子一眼。


洞房花烛,明夷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等到月上中天芙若才推门进来。
她寒冰一样的眸子在明夷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动作粗暴地褪去身上的婚服,随意扔到了地上。
他有些心疼地想:这件嫁衣,可是他为她一针一线密密缝的。
“阿昭。”
明夷听到后,一瞬便心冷了。
她呼唤着的,是他的阿兄,她亡夫的名字。
......
“明夷,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一道断子鞭下去,你便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
隔着重重露华,明堂里的时鹤元君悲悯地低下头,叹息道:“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想必你阿兄他也不会怪罪的。”
晚间的天宫空空荡荡,唯有一丝寒风吹过,令地上长跪不起的男人猛然浑身瑟缩了一下。
他缓缓抬眸,露出一双秋水一般明澈的眼睛。
明夷恭敬地双手合十,额头重重磕上冰冷的石阶:“元君的一番心意,明夷明白。”
芙若神君和他的战神阿兄夫妻情深,更是将他们唯一的孩子祁云看得如眼珠子一般。
阿兄战死后,为了寻人抚养照顾祁云,明夷才被天君下旨赐婚明清殿。
本就是注定无爱的一桩姻缘,若是再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知他该过得有多艰难。
更别说那断子鞭是极其霸道的功法,落在他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仙身上,能要了他半条命。
时鹤元君心有不忍,还想再劝:“你就不为自己打算吗?”
明夷浅笑着摇了摇头,坚定道:“祁云是阿兄亲自托付给我的,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用尽我的一切来弥补她的丧父之痛。”
话音刚落,他便恭顺地俯下身子,扬声道:“请元君赐下断子鞭!”
一道狠戾的鞭声撕裂了长风,狠狠落在他的身上。
明夷原先素净的白衣登时被鲜血浸透,唇齿间也忍不住露出疼痛到了极致的呻吟。
一鞭过后,他力竭倒地,浑身被血浸满,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纵是见多了血腥场景的时鹤元君也忍不住掩目。
可他却毫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漾起一个满足至极的笑。
“如此,不管是芙若、祁云,还是阿兄,都可以放心了。”
又过了十多日,一顶小轿把他接入明清殿。
没有婚服,没有迎亲,甚至只是从侧门入,明夷就算是入赘给了芙若神君。
明夷掩在盖头下的脸微微发红,风吹起盖头的一角,便让他窥看到了神君的脸庞。
她真如传言所说,琼花玉貌,白衣胜雪。
芙若的手纤细而有力,轻轻牵着他走入了明清殿。
明夷自小在灵谷长大,从没见过这样宽敞温暖的地方。
芙若站在他身旁,低声道:“明夷,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
他的心微不可察地加快了跳动。
阿兄死后,他就没有家了。
洞房花烛,明夷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等到月上中天芙若才推门进来。
她寒冰一样的眸子在明夷身上停留了片刻,坐在他腿上主动吻他。
明夷被她的吻乱了呼吸,轻柔的回应着,芙若动作粗暴地褪去身上的婚服,随意扔到了地上。
他有些心疼地想:这件嫁衣,可是他为她一针一线密密缝的。
而芙若看着眼前的人,却落下了一滴泪。
“阿昭。”
她呼唤着的,是他的阿兄,她亡夫的名字。
明夷跳动着的心忽然就冷了。
他动了动身子,分不清自己是为什么流泪。


暮风俊朗的面容因为怨恨和嫉妒而扭曲,看起来恐怖非常:“明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兄。”
“是他抢了我的妻子,所以他死在了我手里。”
痛得麻木的明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艰涩地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道:“是你!”
神山谷之战,是暮风算计了他的战神阿兄。
他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同伴从身后捅的一把刀。
明夷恨得浑身颤抖,“明昭守卫天族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毫不犹豫杀了他!”
暮风的笑凝固住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又怎么样呢,他挡了我的路就该去死。我是天族的神君,他是臣民,为我而死不是他的荣耀吗?”
他洋洋得意,“明昭受了伏击,但他的骨头硬得很,撑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肯烟气。若是那个时候有人救他,也许他就不会死。”
“芙若与他并肩作战,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在他身旁呢?”
暮风笑道:“因为那时我受了伤,千里传信给她,她心急如焚,立刻回了天宫。而明昭,被一个人丢在了神山谷,孤立无援。”
明夷惊惧万分,想到阿兄临死前的那个释然的笑。
“明夷,不要怨恨,不要为我报仇,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明昭一直都知道,知道那一把来自身后的刀。
可他选择了原谅,选择用隐瞒来保护这个无知又胆小的弟弟。
他痛得苦笑,泪水落到唇角,混杂着血的味道。
此前遭受过的种种痛楚,都不及知道阿兄死亡的真相让他痛不欲生。
明夷挣扎着梗起脖颈,脆弱的喉咙在烛火中好像只需轻轻用力就可以捏断。
“你要杀了我吗?”
哀莫大于心死,他甚至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就算是死在暮风的手上也不想反抗。
暮风冷笑着拿起装满了血水的碗,“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如今你已失了芙若的心,又被祁云所厌憎,我便是要你日日这样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薄唇轻启,啜了一口明夷的血,不屑道:“若不是你的血有几分增长灵力的功效,就你这般处境,还需要我亲自动手收拾你吗?”
“明夷,死是最轻易的事情了。被最爱的人忽视、误解、厌恶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我曾经忍受的痛苦,你也要一一承受才好呢。”
暮风大笑着离去:“你可要好好品味才好呢。”
“对了,你可不要想去和芙若告状啊。我们俩在她心里的分量,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小心攀咬了我,再被她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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