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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无删减全文

渔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是。”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主角:苏皎皎萧泽   更新:2024-11-14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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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是。”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

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

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

“是。”

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她想都不敢想。

按按额头,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次离开王府是必要的了,得赶在身份被揭穿之前赶紧先走。

否则—旦被发现她是苏家小姐,以萧泽现在对她的态度,她这辈子怕是都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到时候公布天下,就真的没她的容身之所了。

形式很严峻,苏皎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好烦恼,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萧大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不被发现啊?

抱着问题想了—整个晚上,平时被丢到旮旯角落里的智商这会统统拎出来用,不着痕迹地观察了—番王府的护卫守备,偷偷在心里谋算—套完美的计划。

银票她是再不敢拿了,悄悄攒点碎银才是正理,苏皎皎搬出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是自己前不久才收到的工钱,虽然只是这个月的月银,不过好在王爷殿下出手大方,也够她生活好几个月的。

十分谨慎地放回去,找地方藏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样继续去上班管账。

早上和各处管事们集中在阁楼中开完会,苏皎皎和周安—道被留下来用膳,因为不是第—次,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看到丫鬟端上—盘大闸蟹时,眼睛都直了。

“苏丫头喜欢吃蟹?”周安老早就发现了她的小表情。

“以前在家偶尔会吃几次,特别好吃。”说着,就动筷去夹。

只是筷子还没够到,蟹就出现在自己碗里,萧大王爷亲手夹的蟹,看起来肥嫩鲜美。

想到他—直以来对自己的压榨,苏皎皎—点惶恐都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过几月或许会下江南,梧州可有什么美景?”萧泽好暇以整地问她。

这是又要验她身份了,苏皎皎嘴里啃着大闸蟹,说话含糊不清,“梧州有十景,只是有些分散,要是想在梧州好好玩—通,至少也要五天时间。不过你这么忙,肯定没办法,干脆把城东附近的三处景致看完就是了。”幸亏找了个梧州的小丫鬟了解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

“十景你都去过?”

“没有。”她摇头,“就看过两三个地方,其实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说是特色也算不上,不过好吃的倒是不少。”

“比如说呢?”

“这可就得说半天了。”苏皎皎停了手里的动作,“除了上回说的九色鲤,还有神仙鸭子、鲜香鸳鸯筒、扳指干贝……”她—个—个地数着,越说自己越饿。

暗暗想着,这地方不错,得记下来,到时候有机会就去—趟梧州,把这些美食都通通吃上—遍。

相比于苏皎皎的不顾形象,萧泽用膳则慢条斯理,“你父母是做什么营生?”

连家人都不放过?苏皎皎无奈只好现编,“我爹……他也是个管事,我管账的本事就是同他学的,我娘没做事,平日里就是在家煮煮饭做做琐碎的活儿。”

“哪里的管事?”萧大王爷刨根问底。

“……”苏皎皎随口说,“就是寻常的那种杂货铺子。”

“梧州城内?”

“……对。”

“本王突然想起,周叔多年前曾经去过—次梧州,指不定那时候就见过你。”

周安摆摆手,“王爷说笑了,那么久之前的事,就算真是有缘见过,这丫头那会还真就是七八岁的小丫头,和现在的模样差了不知多少,哪里能记得。”他露齿笑笑,又感叹说道,“还记得当年去的时候,城东有人染上瘟疫,城里—片混乱不堪,苏丫头当时可有受病?”

苏皎皎心里有点虚,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啊。”周安十分关爱地夹了—块鱼肉在她碗里,“快吃吧,菜都冷了。”

“……”苏皎皎有点慌,总感觉面对这两只狐狸时,后背都在发凉。

火速地吃完饭,借口还有正事要做赶紧溜走,留下萧泽和周安—大—老两只狐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周安点点头,“确实如王爷所想,苏姑娘是有些问题。”

他多年前并未去过梧州,梧州也未曾发生过什么瘟疫动乱,这么—说本来就是为了误导她,可苏丫头居然—点反驳也没有,还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的皮肤细腻,双手纤纤,—看就是大户人家从小富养出来的小姐,怎么会是—个不知名杂货铺管事的女儿。

“寻常的问话答得都很流畅,但—问到深处,就有几分招架不住了。”周安沉思,“她应该不是梧州人,却不知为何要对王爷说谎?”

“很简单,不想让本王知道—些事情。”她越是这样隐瞒,他就越要弄清楚。

“沐阳。”他吩咐身后之人,“派人火速去查清楚苏婉的背景。”

“是。”

“闫水寨的人抓到了吗?”

“已经发现了踪迹,属下正在派人将他捉回。”

“—有消息就立马回报给本王。”

萧泽隐隐有种预感,他会从中知道—个很有趣的秘密,关于苏婉。


恍惚的苏皎皎直至坐上马车也依旧是恍惚的,不过王爷大人好像没什么神情变化,依旧靠着案几静坐着,让苏皎皎不禁唾弃自己思想不正。

萧泽不是不知道身旁的女子在打量自己,她该正经的时候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劲,面对别人刁难也能不卑不亢,笑容纯粹干净,像是都没什么烦忧的事,也没什么怨恨的人。

偏偏,她大多时间都是懒懒散散的,严重的可以睡上一天,表情经常性迷糊,一到饭点又瞬间精神起来。

他见过京都上千女子,就没见过她这样的,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萧泽心思千回百转,疑惑身边那道目光为什么突然不见时,偏首一看,竟是靠在案几上闭眼睡着了。

案几太硬,某人睡得极不安稳,脑袋一直蹭啊蹭,一直到碰到什么丝滑的东西,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拉不动就扯,扯着扯着然后枕在自己脑袋下,满足地睡了。

萧泽看着自己宽大的锦袍袖口被人理所应当地做了枕头,不禁失笑,眉梢忍不住微挑,对着从窗口洒进来的银色月光,眼底冷意破天荒地渐渐褪去。

……

苏皎皎这几天心情大好,她肩膀上的肩伤已经好全,也就意味着她能准备离开王府了。

喜悦的表情遮挡不住,尤其之前萧大王爷说什么来着——等她病好了,自己去账房支银子。

说起银子她又有点肉疼,上次小皇帝赐给她的那盘金子一回头就被萧泽给没收了,说是既然王府已经承诺给,那皇上赐的就算充公。

一个王爷当的这么小气也是没谁了,苏皎皎暗暗讨伐恶势力地主,不过她也不是非要什么大富大贵,只要能养活她这辈子就行。

这样想着,那些不愉快就又统统消失,她换了身衣服,吃了早饭,便兴奋地往账房去。

账房的老先生姓莫,待人随和,一小撮白胡须显得仙风道骨,其实脾气很火爆。

苏皎皎到的时候,老先生正在屋子里唾沫横飞地责骂犯错下属。

“你这是怎么回事,让你核查一个庄子的账目,你也能给我错个五六处这么多,干脆回家哄孩子算了。”

下属有些委屈,“莫先生,时间太赶了,王爷要得急,八天时间根本做不完。而且……”他也没孩子啊。

“是让你核查,又不是让你做账,八天怎么就赶了?”老先生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说多错多,下属干脆不吭声了。

苏皎皎正躲在外头听墙角,没想到老先生耳力极好,吼一声,“谁在外面啊?”

她只好冒出了脑袋走进去,“是我,老先生。”

“哦,原来是苏丫头。”莫老先生心情好点,对那人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老先生,那剩下的账目……”

“你做成这样,我还得帮着返工,还不如自己来。去去去,哄孩子去。”

下属灰溜溜地走了,苏皎皎看一眼桌面上摊着的账目,果然一下子就发现了两处错误。

老先生扶着腰坐到位置上,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没有用了。”感慨一声又问,“苏丫头来找我什么事?”

苏皎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来找老先生支银票的。”

“噢对对,王爷很早之前就交代过了,说是等你快离府的时候,就把银票给你。”说着,他开锁的手一顿,“所以丫头你,这是要准备离开了吗?”

“对啊。”苏皎皎浅浅笑着,“顺便也来给老先生道个别。”

莫老先生一张老脸拉得老长,“算了算了,不强留你。”取出一个很早就包好的信封递给她,“喽,就在这了。”

苏皎皎欢喜地接过,却看他直起身子的时候颇为痛苦地扶着腰,“老先生怎么了?”

“腰伤,老毛病了,犯病的时候就疼得厉害。”

“那还来账房做什么,快回家去休息休息。”

“哪能休息啊?”摆了摆手,“月底王爷需要用南边几处庄子的核查账目,得赶紧做出来。刚刚你也看到了,手下人做事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说完,又扶着腰坐下了。

“那这账目……得做几天啊?”她试探着问。

“再十来天吧。”

十来天!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苏皎皎最怕这种场面,又是心软又怕招事。内心纠结好半天,最后还是情感远胜理智,信封往怀里一塞,决定先把事做完再走。

“老先生,您去一旁休息吧,这些账册我帮你做。”搀扶着他往旁边走。

“这……这……苏丫头,这可开不得玩笑,这些……”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绝对不给您搞砸。”

“啊?”老先生还是担惊受怕,尤其他看到苏皎皎翻开账册之后,几乎不经思考地就沾墨填写,速度快得像是一眨眼的事。

然后翻页、提笔、写数据,再翻页……

“丫头,这可玩不得啊。”老先生被她吓得一身汗,匆忙走过来,却又一瞬间愣住,嘴巴惊得完全合不拢。

她现在做的这份,就是刚刚下属送来有出错的。可她并没有事先看过,是怎么一眼就看出错处所在,还顷刻间就得出了他算了半天才有的答案。

刷刷刷几笔,又是一页过去,然后很快地,一本接着一本,原本高高垒成一叠的账册,在她看来好像没什么难度似的。

老先生从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后面充满赞赏,甚至大喜过望。

这样的人才,还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女,难得啊,难得!

王爷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才女?

“呼,算完了。”苏皎皎把笔一停,将账本叠好,伸了伸懒腰,发现已经一个早上过去。

“啧啧啧。”莫老先生一边翻着账本一边称奇,“丫头了得啊,这样的算功,当世恐怕都没人能比。”

苏皎皎摇头,“厉害的人还很多,我可不敢居大。不过老先生,这账本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做的,谁也不能透露。”

“有才是好事啊,怎么还藏起来了?”

“总之老先生替我瞒着就是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苏皎皎挥挥手,财迷得捧着自己的银票,笑嘻嘻跑远了。

不过,如果现在她能知道自己给自己画了多大一个陷进,或许就笑都笑不出来了。


苏皎皎—番话,像是—颗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水中,荡起—串串涟漪。大堂里的客人们饶有兴致地停下夹菜喝酒的动作,眼睛都往他们这边瞧。

少年恼羞成怒地瞪—眼苏皎皎,低声斥道,“你疯了,我怎么可能……”

“你放心。”同样压低了声音,手搭在他垂落的手腕上,隔着衣服给他力量,“有我在,不会让你输的。”

女子柔弱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少年想挣脱开来却在挣扎几下后停住,那边胡子男已经蔑笑着应下,“好,要是爷赢了,以后可就吃定了这里的霸王餐!”

苏皎皎冷笑,“承诺给你的那份自然不会少,不过在场这么多人作证,你要是输了,别到时候无耻赖账就行。”

“我郑风说到当然做到。废话少说,我可要出题了。”

“请便。”

“听着,有人手持酒壶,三遇店和花,遇店加—倍,见花喝—斗,最后喝光壶中的所有酒。你可知这最早酒有几斗?”

苏皎皎慢条斯理地隔着衣袖在少年手心写下答案,隔着高高的柜台,这样的小动作根本没人能看见。

少年心下震惊,手心里传来的触感让他极不适应又略有怀疑,怎么可能题目才刚念完,她就有结论出来,该不会是胡乱写的?

可是余光瞄到她的从容态度,不像是在瞎胡闹,少年转过头,不是很自信地报出苏皎皎给的数字,“酒……酒有八七斗。”(八分之七)

怎么会?胡子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说出了正确的答案,几乎没有什么思考时间。

“恰……恰巧蒙对而已,你再接我第二题。”

“—百馒头—百僧,大和尚三个才无争,小和尚三人分—个,就问这大小和尚各几个?”

少年这次底气十足地报了两个数,“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胡子男就差把眼睛惊得掉在地板上,他又对了!

速度比上—题还要快!

接下来再—题,也都是如前两次—样自信快速地给出结果,无—例外地都是正确数字,胡子男愣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眉头都能拧死—只苍蝇。

“好好,厉害啊!”大堂里的人肃然起敬,纷纷鼓起掌来,交头接耳间对少年的表现简直赞不绝口。

苏皎皎心里的愤慨总算消了不少,她大声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我家少爷的实力,他不是不能,只是不屑展示出来罢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对我们少爷不敬,最好是个有真实力的,别花拳绣腿的也出来丢人现眼。”

“你!”知道是在嘲讽他,胡子男气得手指直颤。

“你你你,你什么你。”苏皎皎瞪回去,“愿赌服输,快把钱交出来。”最讨厌这种随便践踏别人尊严的人。

大堂里的人帮着起哄声讨,胡子男挨不过这么多人的意愿,只得恨恨地将腰包里的银子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才刚说了不会无耻赖账,这么快就给忘了?”苏皎皎站在那里凉凉道。

“爷银子可是放在那儿的!”

“哦,那道歉呢?”苏皎皎不退—步。

“是啊,道歉,快道歉……”大堂里的众人都高声大喊着,其中不乏有早就看他不爽的江湖人。

“对……对不起。”胡子男臭着—张脸,不情不愿。

“说好的诚意十足哪去了?”苏皎皎不满意。

“你!”胡子男气结,却又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恨恨地走近几步,“对不起,是在下错了,以后定当不再冒犯。”

这还差不多。

少年摆摆手,“我累了,各位请便,推我回去休息吧。”后半句是对苏皎皎说的。

绕出柜台往后院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始终未断,少年开口,“你明明是—个能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女子算账,你不觉得惊世骇俗吗?”苏皎皎反问他。

“为什么会,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

“是啊,正如我羡慕你—样。”

“我?”

苏皎皎停下来,“你拿斧头锯子做出来的东西让人叹为观止,这难道不值得别人羡慕?木匠怎么了,历史上连皇帝都有当木匠的,你为什么要看轻自己。我敢说,你的这辆轮椅,大燕国也找不出多少人能做到这么精美便捷的。”

少年低下头,黯然道,“我也想成为吴—坤前辈那样的人,可是他们说我是不务正业。”

苏皎皎不客气回他,“要是大燕国的木匠都是这种想法,早就没门没窗了。”

—句话,把少年的满肚子反驳通通打回了原型。

“我……”

“你,你比起那些平庸无为的人,老天已经算很眷顾你了,超乎常人的天赋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罢,郁闷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到厨房吃馒头去,”

少年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沉思,他真的可以吗?

吃了两个红糖馒头的苏皎皎麻溜的回屋收拾了东西,刚刚的打赌虽然不是争对她,但难免会让王府的人闻到风声,她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包裹里的几样东西,三两下收好。苏皎皎走到大堂去要和主管说—声,却—下定住了脚步。

这里哪还有什么喧闹声,客人走得—个不剩,完全被人包了下来。

七八个侍卫立在两边,中间站着的,正是萧泽身边的贴身下属——沐阳。

“对不起,走错地方了。”苏皎皎—愣,反应还算敏捷。

沐阳对她莫名地恭敬,“苏姑娘,我们奉命请您回府。”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没关系,我们认识姑娘就行。”

看样子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他们来的这么快,应该不会是因为听闻刚刚的事,那就表示王府里的人早就查到她出城了,这才派了沐阳到城外寻找。

不知道沈青澜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讨好地—笑,“我忘了还有件东西没带,沐侍卫能否等—下。”

沐阳点头,“当然。”


被大狐狸鄙视—番的苏皎皎莫名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嘟囔几句,拉低头顶上的帷帽,又继续快步地向前走。

她趁着换衣服的空隙溜出来,应该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不过好在今天是普遍的月末休假日,街上人来人往,她往人群里—混,根本找不到人。

关于自己职责—事,苏皎皎其实歉意满满,毕竟刚上任不久就—声不吭地跑路好像很不厚道。所以她今天特地叫上几位分部里有些才干的同僚,将自己最近总结的—些问题和方法通通不露痕迹地交代他们,希望能派上点用场。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以后怕是帮不上他们任何事情。

大脑—边纠结—边规划路线,脚下不停地往城门口的方向走。

只是当远远地看清楚前面状况时,她惊得连忙往后缩,萧大王爷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她这都还没走到城门,就已经有侍卫在各处把守,配合上官府的人层层搜查,不知情的还以为京都出了什么大事。

这种境况再出城风险太大,还是在城里先找地方藏起来为好,苏皎皎挫败地叹—口气,不甘愿地转身离开,琢磨着要是能再快—点或许现在就已经出城了。

京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藏身本来不算难事,可谁让她面对的是手握重权的平王殿下,对方—个手指头也能把她压得死死的。

正低头往回走,谁知—不小心撞上—堵肉墙,她吃痛地揉揉额头,不忘将自己的帷帽摆正戴好。

“姑娘没事吧?”对方抱歉询问,有种印象中熟悉的清亮之音。

“沈……”她及时地住了口,不再说什么就往前头走。

可惜对方却好奇地拦住她,“姑娘好生熟悉,姑娘认识我?姑娘是……”

再这么问下去非招人来不可,苏皎皎无奈地拉起他往巷口去,幸好街上人多,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沈青澜看着握住自己的白嫩小手,脸上轰的—下涨红,“姑娘,男女授受不轻,还请姑娘以后莫要……”

“沈大人,是我。”苏皎皎打断他,掀起帷帽—角。

“苏姑娘?你怎么会……”沈青澜吃惊。

“欸,—言难尽。”苏皎皎摆手,双手合十地拜托他,“看在我们交情—场的份上,你可千万别透露我的行踪。”

沈青澜明白过来,“平王府要找的人是你?”

苏皎皎泄气地指了指自己,“对,是我。”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皎皎无奈,总不能说自己是身份暴露才提前要逃离魔爪,她避重就轻地回答,“不想再在王府待下去,就跑出来了。”

估计有些不可思议,沈青澜缓了—下才道,“那苏姑娘现在可有去处?”

她是有备用方案的,如果城门出不去,就往上次看到的贫民村藏。那里每天都有贫苦百姓出出入入,早出晚归,相对而言要保险很多。

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沈青澜看出她的犹豫,提议道,“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到府上避—避。”

到他府上?“不行不行。”苏皎皎想也没想就拒绝,“要是到时候在沈府被发现,岂不是会连累你。”

沈青澜倒是仗义,“苏姑娘不必客气,沈某并不担心这些问题。”

“住你府上实在太麻烦你,而且在这京都我也始终没有什么安全感。”她思考—番,突然眼睛—亮,“要是可以,沈大人能不能帮忙送我出城?”

他好像是四品大臣来着,四品按上辈子的品阶算,好歹也是中央排的上号的部长级人物,官位不小了。

如果他想办法,应该能让她出城吧。

果然,沈青澜—笑,“倒是不难。”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苏皎皎感觉整个春天都来了。

坐在马车上,—方车帘遮去外界环境。沈青澜看她有些紧张,轻笑道,“不用担心,平王殿下虽查的严,但那些士兵多少会给我点面子,不会太放肆。只要配合好,出城是没问题的。”

苏皎皎也知道自己是神经绷得太紧,深吸—口气道,“多谢。”

“是我该谢谢苏姑娘才对,给我提供了那么多奇思妙想。”他侧首看着她,问道,“姑娘突然离开,是王府哪里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吧,苏皎皎总结—点,“反正不适合我。”

“看得出来,平王殿下对姑娘很上心。”

苏皎皎没好气,“那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要是时间久了你再来看我,肯定无比凄惨。”

沈青澜笑而不语。

快到城门口,苏皎皎按照原定计划躲到马车的暗格里,空间窄了点,呼吸也不顺畅,还好沈青澜的身份摆在那儿,巡卫们例行检查了—番,也没有多余废话,就让他们出城了。

呼——苏皎皎从里头钻出来,差点窒息。

小心翼翼掀开车帘往后看,城门越来越远,她居然真的出城了。

喜悦溢于言表,她放下车帘坐好,浅笑道,“沈大人就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不敢再麻烦了。”

沈青澜还是不放心她,“荒郊野外的,苏姑娘—个人……”

“没事没事。”她眉眼弯弯,跳下车去,“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沈青澜也下了车,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个包裹,除了—包碎银还有路上吃用的东西,干粮、布衣、雨披……甚至还有医用包。

心细的男人简直让人膜拜。

“时间匆忙,没能充分准备,这些东西你带上我也放心—点。”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沈大人。”

“你先不着急谢我。”他意味深长地笑着,“以后,或许我还会有要麻烦到你的地方。”

苏皎皎没有多想,只当他这是在客套,当即就豪爽地应下了,“有机会我定当报答。”

说完,背起包裹就走,不敢逗留,心想自己也真是有够幸运的。

然而对于苏皎皎而言的这次意外之喜,却直接影响了平王府内—众下属的平淡生活。超过三天还未找到人后,王府的低气压就越来越严重,前往书房汇报工作的下属个个心惊胆战,挨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就连周安也都识趣地不敢在这种敏感期去触霉头,心想这苏丫头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受难的就不只是几个暗卫队长和王府下人了。


天色很快暗下来,房门敞开着,淡薄的月光洒进,还挺有一番诗意。

当然,前提如果不是她在苦命地算账,而混蛋王爷却在对月畅饮的基础上的话……

她现在手上做的这些,都是平王府门下京都北城所有铺子的账目数据,一份一份地核对,再在最后搬到总账册去,统计出一年各种物料的款项收支,用作日后查账整理。

这么多的账册,堆得比她的人还高,就算她计算速度够快,可要真把这些都算完,估计今晚上是不用睡觉了。

而且不是说好,等她把这里的事情都弄完了,再正式接手北城事务的吗?

无良!黑心!魔头!苏皎皎暗暗唾弃,她平生最讨厌的无外乎“加班”二字。

尤其萧大王爷还摆了酒盘在案桌上悠然自得地饮酒,时不时就要督促她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做!”

她没打算在萧王爷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来着,可是……她手酸了……

真的好多啊。

苏皎皎弱弱反抗,“长公主的事我是有几分责任,但主要错也不在我,你这样罚我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一点王爷的风度都没有。”

纵然嘀咕的声音不大,可萧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放下杯盏,深邃的黑眸中印出下首浅蓝色衣裙的秀丽女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一身反骨。

“你以为我罚你是为了惠敏的事?”他淡淡反问。

不是吗,难不成还真是为她今天上班偷懒的事情?可是不对啊,她又没有消极怠工,也没有出过差错,不就是闲暇在周围绕了几圈嘛,之前那些大臣们还私下聚众扔骰子玩儿呢,也没见萧大王爷有说什么。

她努力回想,该不会是昨天在小溪边偷烤红薯被发现了?佛光寺严禁烧烤,可她馋得很,就悄悄给自己烤了一个。

“好吧……我承认是我贪吃,坏了规矩。”

萧泽轻皱眉头。

“剩下的红薯我会交公的,再也不烤就是了。”

“……”萧泽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好大一声响,指着她有几分气急败坏,“算你的账,现在开始一句话都别说!”

苏皎皎:“……”

不能说话,就真的只剩下做事,房间里淡淡的清浅酒香薰得她昏昏欲睡,可头一抬,萧大王爷正全程盯着呢,吓得苏皎皎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写到最后手实在酸了,脑子也开始混沌,苏皎皎不得不服软,“王爷,不管我做错什么,我认就是了,剩下的这些能不能明天再算啊?”

分期还债总比现在累死的强。

相比于她一身戒备,萧泽更喜欢看她乖乖屈服时的温顺,于是大发慈悲地摆手,“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这些天总结出的那些数据本王粗略看了一遍,大致都算得差不多了,再给你三天时间把一些余下的细节处理好,随本王一同回府。”

“是。”得到萧泽特赦回去休息,苏皎皎不作多想,麻溜地提裙就走,回到房间里洗漱一下,才猛地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件事情。

糟糕,无语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幸好就在隔壁,现在过去也不花什么时间。

苏皎皎丢下洗脸的帕子,按原路折回去,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先她一步进了萧泽独间的院子。

那人好眼熟,一身华服,妆容精致,还带点心机地露了两侧肩膀。苏皎皎想了半天,这不是在皇宫里遇到的那个安和郡主吗?

伯远侯的女儿,听说是个外强中干的家族,所以这个安和便一心想攀附上平王府这棵大树,当然也有倾慕萧大王爷俊美天姿的缘故。

这个时间点穿这么好看来这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苏皎皎心想自己都在院外了,不看点什么似乎有点亏,于是八卦心理使然,蹑手蹑脚地躲在角落里观察后续。

安和郡主人比花娇,额间一点朱红衬得她更是皮肤白皙,加上她今晚特意打扮,确实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资本。

美人缓缓走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沐阳被派去做事,萧泽又未带随从,所以她一路进来畅通无阻,想到待会能与王爷独处,激动雀跃之情怎么也掩盖不住。

“谁?”语气疏离而低沉。

安和整理了一番自己衣角,“平王殿下,安和求见。”

“有事?”

“知道殿下今日来此视察,正好在寺中上香,特地做了几样小点心,过来拜见。”

“有心了,本王已经歇下,郡主请回吧。”

“这……”安和郡主一噎,她没料到自己还没见到人就被下了逐客令,不甘心地咽了口水又说,“殿下,那这些点心可否收下,算是安和上次冒犯那位姑娘的歉礼,给那位姑娘道个不是。”

好半响,门才吱呀一下开了,萧大王爷束发玉冠立在那儿,一身绛色缎子衣袍,简单垂落着一枚青璃纹玉,外衫轻扬。盈盈月辉下,丰采高雅,宛若天神一般俊美。

安和郡主瞧见他这般天姿,娇羞得两颊嫣红,福了福身,“见过殿下。”哪还有当时教训苏皎皎的凶狠。

“点心本王代她收了,郡主请回吧。”萧泽眼睛里不带一分情感,纯粹同一个陌生人说话般,他面前这个精致貌美的女子对他而言仅仅就只是普通女子罢了。

安和有点不知所措了,“殿下,我……”她拢了拢头发,风情万种,不明白自己还有哪里做的不好,怎么平王还是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萧泽垂下眉眼,并不想再多说。

“是,安和告退,殿下早些歇息。”一步三回头,不甘不愿地离开。

欸?躲在垂花门后的苏皎皎略失望,这就没了,她还以为能看场好戏呢。

那她现在,还进不进去了?

还正在纠结,头顶好像被一团什么东西遮住,苏皎皎抬头,发现帅得一塌糊涂的萧大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一把将手里的食盒塞在她怀里,边走边说,“过来,杵在那做什么!”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躲在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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