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兰舟顾长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胖头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呼啦一下涌进来,将篱笆都挤塌了。“又是王婆子!”“王婆子,你也太恶毒了吧?兰舟好歹是你亲孙女,这大儿子刚死,你就要烧死孙女,你也不怕你大儿子半夜找你么?”“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样难为一个孩子家!”王婆子趴在床上,扫一眼涌进屋的几个妇人,有气无力地眯着眼睛直哼哼。族长领着叶兰舟走进来,威严地道:“王婆子,咋又是你?”王婆子这才气若游丝地开口:“族长,出啥事了?”“装!你还装!昨儿夜里,你们一家子黑心肝的放火烧了兰舟的屋子,还栽赃给大福家,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你胡说啥?”王婆子半死不活地哼哼,“我昨天早上起来就不得劲,头疼,恶心,躺了一天,就喝了半碗水,一口饭都没吃。夜里又拉又吐,床都下不了,我哪来的力气去放火?”叶张氏系着围裙走...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人群呼啦一下涌进来,将篱笆都挤塌了。
“又是王婆子!”
“王婆子,你也太恶毒了吧?兰舟好歹是你亲孙女,这大儿子刚死,你就要烧死孙女,你也不怕你大儿子半夜找你么?”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样难为一个孩子家!”
王婆子趴在床上,扫一眼涌进屋的几个妇人,有气无力地眯着眼睛直哼哼。
族长领着叶兰舟走进来,威严地道:“王婆子,咋又是你?”
王婆子这才气若游丝地开口:“族长,出啥事了?”
“装!你还装!昨儿夜里,你们一家子黑心肝的放火烧了兰舟的屋子,还栽赃给大福家,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你胡说啥?”王婆子半死不活地哼哼,“我昨天早上起来就不得劲,头疼,恶心,躺了一天,就喝了半碗水,一口饭都没吃。夜里又拉又吐,床都下不了,我哪来的力气去放火?”
叶张氏系着围裙走来,满脸焦急。
“娘,你好些了么?小山爹去李家村请郎中了,你撑着点儿。”
王婆子脸色惨白,说一句话就喘上半天,病病歪歪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有几个人信了,嚷着叫着要去下一家查问。
刘婆子冷笑道:“咱们在地上发现一溜血迹,到你家院子里就没了。可巧,你就病得下不来床。你敢不敢让我们检查,要是你没哪里出血,那就不是你干的。”
王婆子脸一虎,厉声道:“放屁!我虽然是个老婆子,可也是女人,哪儿能让你们检查身子?”
“咱们都是女人,女人检查女人,也不算毁了你的清白。老少爷们都出去,来几个媳妇作证,咱们看看王婆子到底是病了,还是伤了。”
刘婆子说着就要动手掀被子,王婆子急得差点当场闭过气去,叶张氏死命拦着。
瞧这情形,大家心里都有数,必然是王婆子放的火无疑。
叶兰舟这才站出来,还没开口,先哽咽一番。
这身子真是绝了,装可怜是把好手,她根本控制不住眼泪。
“各位叔伯大爷,婶子大娘,奶奶虽然不喜欢我,但我想不至于非要烧死我不可。”
王婆子着急上火,没顾得仔细琢磨叶兰舟的话,连忙点头接口。
“对对对,我们是亲祖孙,我咋会想要烧死你呢?”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族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就当是我命不好,灾气重,我谁也不怨。”
年纪轻轻的寡妇,带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艰难度日,本就很惹人同情。
叶兰舟一番忍让,人人都当她是怕查个水落石出,王婆子一家会受到族规惩戒,她不忍心追究奶奶二叔的罪过,这才忍气吞声。
“兰舟是个好孩子啊!”
“王婆子,你有这么好的孙女,可真是祖上积大德了!”
“乌鸦养出个金凤凰,啧啧!”
叶兰舟伸袖子抹抹眼泪,囔着鼻子说:“奶,你病了,我给你瞧瞧吧。”
王婆子哪儿敢让她瞧,生怕她不动声色地弄死自己,连连摇头。
“你小妮子会瞧啥?你二叔已经去请郎中了。”
叶张氏叫道:“兰舟都说到此为止了,你们还不走,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
她一开口,哄笑声更大了。
王婆子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没脑子的蠢货,不打自招。
王婆子嘴上说是病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受了伤。
既然叶兰舟有意息事宁人,族长也就借坡下驴。
反正王婆子已经受到了惩罚,多少能消停一阵子。
福嫂子忧心忡忡地问:“兰舟的房子烧毁了,她还带着六个孩子呢,以后可咋办啊?”
有人提议,反正墙没塌,大家伙帮着修补一下,重新盖个顶,还能住人。
赵婶子不放心:“那房子离最近一户人家都有小半里地,出了啥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一次是没烧到人,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可咋办?”
族长沉着脸,拧着眉头,陷入思索。
忽然,刘婆子提议道:“要不,让他们住到我家隔壁去?”
叶大福家隔壁有座空屋子,屋主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孤苦伶仃地死在家中,尸身臭了才被人发现,一张草席裹着,随地扒坑草草埋了。
大伙儿都说那屋子风水不好,虽然地方挺大,但没人打过主意。
福嫂子犹豫着提了一嘴风水,叶兰舟可不信这一套。
“我们孤儿寡母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知足了,哪儿还管得了风水不风水的?再说我这命,也不怕风水不好了。”
大家伙儿又是好一番唏嘘,都赞同让叶兰舟带着孩子住进空屋子。
族长点了头,叮嘱左邻右舍帮衬着点儿,地里活儿不忙的,都去帮着整理安顿。
小破屋的东西全都烧光了,根本就没有能收拾的。
叶大福一家,以及赵婶子、李婆子花了一天时间帮忙打扫干净,这就算是搬家了。
“家里失了火,柴米油盐都烧干净了,连留大娘婶子们吃顿饭都不行,真是对不住大家。”
福嫂子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嗨,你跟我们客气啥?今晚你带着孩子们来我家睡,明天咱们去镇上采买东西。”
叶兰舟点点头,领着孩子们,跟着福嫂子过去。
福嫂子一直骂骂咧咧,怪叶兰舟没查到底。
“分明就是王婆子干的,你咋就饶过她了?”
叶兰舟叹口气,黯然道:“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爹,我也不能真让族长处置她。”
福嫂子长吁短叹,直怪老天爷不开眼,让那么好的孩子遭受一茬接一茬的苦难。
叶兰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叶氏”就是她如今的姓名。
她摇着头,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嗓音哽咽,颤的厉害。
这不争气的身体,太掉链子了。
“我既然嫁给阿大,就是阿大的媳妇。阿大走了,撇下六个孩子,再难再苦,我总要把孩子们拉扯大,否则我怎么对得起阿大?”
老少爷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她是个好媳妇,江阿大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族长欣慰地点头:“既然事主不愿改嫁,外人不能强逼。”
“我是她奶奶,她是我孙女,她就得听我的!”叶王氏强横地跳脚。
族长一个冷眼扫过去,威严沉声:“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江叶氏既然已经嫁进江家,就不再是叶家人,你没资格替她做主!”
“就是!”
“王婆子,你这是不把族长放在眼里!”
有几个好事的煽风点火,暗戳戳地拿话挤兑叶王氏。
族长脸一沉,看向叶家人的眼神泛起怒意。
叶王氏一怔,不由得有些怯。
族长在村里是最高权威,谁也不能忤逆。
族长发了话,今天肯定是不能带走叶兰舟了。
叶张氏黑胖的脸上,绿豆眼骨碌碌一转,凑到叶王氏耳边小声嘀咕。
“娘,这小贱人带着六个小畜生,七张嘴,总得吃饭吧?就江阿大那穷鬼样儿,能给他们留下多少家当?要不了几天,粮食吃完,饿上两顿,她自然会乖乖求咱们。”
叶王氏一听有理,也不多做纠缠,带着儿孙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小破院恢复安静。
叶兰舟回到屋子,在长凳上坐下。
还没缓过一口气,大郎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娘,又有人来了!”
叶兰舟顿时怒了,一拍桌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心说这回非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要不是这虚弱不堪的身子实在拉胯,叶王氏那一家子败类,她早就收拾利索了。
然而出门一看,叶兰舟就傻眼了。
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秃头的,有络腮胡子的,有满脸刀疤的,长相要多凶恶有多凶恶,气势汹汹地站在小破院里。
“小子,你家有没有一个长得像豆芽菜的女人?”秃头揪着大郎的脖领子,粗声粗气地问。
“娘!娘!救我!”
“放手!”叶兰舟冷喝一声,只是声音却细细弱弱的,很没气场。
啧,这不争气的身子!
秃头转脸看去,眼睛顿时一亮。
少当家的说,山脚下的村子里有一个大夫,是个长得瘦瘦弱弱活像棵豆芽菜的女人,心又黑手又狠。
他们二十个兄弟分散在附近五个村庄,找了整整一夜,鞋底子都快磨破了。
豆芽菜是见了好几棵,但见了他们,都是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的,没一个符合心黑手狠的特征。
而眼前这棵豆芽菜,虽说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到哪儿去,但那双眼睛里丝毫不见半点怯懦,冷冰冰的十分锐利。
“你是大夫?”秃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叶兰舟,以防万一,再确认一遍。
叶兰舟点了点头。
秃头放开大郎,嘿嘿一笑:“跟我们走。”
他们没有拿刀剑棍棒等武器,但叶兰舟看得出来,这些人绝非善类。
要搁前世,这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然而现在,拖着一具又矮又瘦发育不良的十五岁小身板,她还真横不起来。
叶兰舟吩咐大郎照顾好弟弟妹妹,不假思索地迈步就走。
秃头招呼一声,七八条汉子紧步跟上。
秃头有些好奇,一双眼睛盯在叶兰舟身上,骨碌碌乱转。
“哎,你不问问我们要带你去哪里吗?”
“治病。”叶兰舟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秃头眼睛瞪得老大,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
络腮胡子快嘴快舌地接道:“你都问人家是不是大夫了,那肯定是请人家治病啊!黑大夫,我说的对不对?”
“黑大夫?”叶兰舟愣了一下,“我不姓黑。”
络腮胡子“呃”了一声,他光记着少当家说那棵豆芽菜心黑手狠,竟说出来了。
秃头他们走的是小路,没什么人烟,很快就进了山。
翻过两个山岗,走了整整一天,叶兰舟都快累趴下了,才看见山坳里有一片影影绰绰的房屋。
一道竹木搭建的寨门,门匾上写着三个黑色大字“大义寨”。
叶兰舟眼前一黑,无语凝噎。
好家伙,山贼窝啊这是!
别人穿越,要么是进皇宫当娘娘,要么是进王府当嫡女,再不济当个小妾,也是锦衣玉食穿金戴银。
偏偏她倒霉,穿成小寡妇,带着六个拖油瓶,还特么穿越第二天就被抓来山贼窝。
老天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两个粗布衣衫的妇人在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脸上写满焦急。
秃头离得老远就扯着嗓子叫开了:“大娘!大嫂!我们把大夫请来了!”
中年妇人搀扶着老年妇人,颤巍巍地迎上来。
“可算是请着大夫了!快,快请大夫去看看我儿,快!”
“娘,大夫来了,您安心,当家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伙儿人推推搡搡地把筋疲力尽的叶兰舟领进一座灰瓦白墙的院子,中年妇人喊了一声“大夫来了”,屋子里又跑出一群女人,一通拉拉扯扯,把她拉进一间宽敞的屋子。
叶兰舟:“……”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此刻,叶.病猫.兰舟,已经接受了她的新人设。
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但不争气的身体,让她只能认命妥协。
“大夫,您快瞧瞧,我们当家的生的什么病?”
“大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们当家的啊!”
“大夫……”
叶兰舟脑仁子直突突,有气无力地道:“都出去。”
“啊?”
一屋子女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动弹的。
关键时刻,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冷喝。
“没听见大夫说么?都出去!”
女人们这才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走了。
叶兰舟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昨天在山上救的那个暴躁少年。
少年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虽然衣衫粗陋,但难掩英姿勃发。
他手指上勾着一枚荷包,晃荡晃荡地走来,一脸玩世不恭。
“豆芽菜,我们又见面了。”
叶兰舟累得气息奄奄,实在提不起精神搭理这个熊孩子。
“出去。”
“你说什么?”少年眼睛瞪得老大,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叶兰舟不看他,冷冰冰地道:“想救人,就出去。”
少年一噎,看看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中年男人,讪讪地出去了。
叶兰舟打起精神,给中年男人检查伤势。
他浑身滚烫,大汗淋漓,前胸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从左肩斜着划过胸口,一直延伸到肋下。
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及内脏,但感染严重,已经化脓,初步判断是破伤风。
叶兰舟立即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药箱,甲硝唑,TIG(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药物瞬间出现在手边。
叶兰舟打开药箱,开始清洁伤口,将脓血清理掉,切除坏死组织,重新缝合包扎,然后注射药物。
做完这些,累得都快虚脱了。
她强撑着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板。
守在门口的女人立即问道:“大夫,我们当家的是不是……”
一句话没说完,哭腔就出来了。
叶兰舟有气无力道:“他有救,但……”
“谢天谢地!”
“祖宗保佑!”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叶兰舟:“……”
门外念叨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哎呀”叫了一声。
“大夫,您刚才说但……但什么?”
叶兰舟差点气笑,总算她们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
“明日午时前不可见风,否则药石无灵。你们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打开门窗。”
“是是是,大夫您请放心,我们一定守好,绝不让任何人靠近。”
叶兰舟这才松一口气,进入空间,别说洗澡,连吃饭喝水都顾不上,倒头就睡。
叶发财好吃懒做,嗜酒如命,王婆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叶张氏只好跟着叶柱一起下地。
亲眼看见狗子叼着野鸡,叶张氏那双绿豆眼都快瞪出来了。
小贱人!
精米白面,大鱼大肉,一天十多个煮鸡蛋也就算了,昨天还养上羊了!
狗子还会打猎!
怎么就她那么好的命,顺风顺水发大财?
凭什么?
叶张氏锄头一丢,气哼哼地回家。
走过叶兰舟门前时,就听见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大叫。
“妞妞,你太厉害了!
你居然能抓狐狸!”
“一张狐狸皮三两银子呐!
还一次就抓了两条!”
三两!
两条!
叶张氏口水都快流到裤腰带了。
这条狗是个宝啊!
凭什么她叶兰舟就能有这么好的宝贝?
叶张氏磨着后槽牙,攥着拳头,一步一喷气地回家。
“娘,你听说了没?”
叶张氏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开始告状,一番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王婆子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眼睛都被妒火烧红了。
老头子也不知道摔着哪儿了,这会儿还下不了床。
孙子疯疯傻傻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好。
她屁股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捅的,又深又长,化脓出血,总也愈合不了,钻心得疼。
可叶兰舟呢?
她不但没被江阿大撇下的六个小畜生给拖累死,反而发家致富了!
叶张氏忽然一拍腿,捏着一把尖利的嗓子大叫。
“坏了!
明天就是李家订下的日子,要是再不能给他们家送过去一个媳妇,他们可就要逼着咱还两石麦子啦!”
王婆子老眼一眯,满脸阴翳。
还?
呵,想得美!
吃进去的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中午,叶兰舟和福嫂子回家吃饭。
大郎兴奋地对叶兰舟说妞妞抓野鸡狐狸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
叶兰舟狐疑地瞧着妞妞,妞妞卧在太阳下,蜷成一团,懒洋洋地晒暖。
呵,这狗子成精了,瞒天过海玩得六六六啊!
“晚上炖鸡,改善改善伙食。”
刘婆子心疼得首抽冷气:“野鸡可贵着呐,比家鸡贵得多。
兰舟,明儿个让你大福哥赶车,你们去把野鸡和狐狸一并卖了吧。”
叶兰舟看看那野鸡,精瘦精瘦的,比家鸡要小得多。
这么多口人,也不够吃。
“好吧,那就卖了,买几只老母鸡回来。”
这样家里再吃蛋,也名正言顺了。
夜深了,山村一片沉寂。
叶张氏和叶柱两口子鬼鬼祟祟地摸到叶兰舟家附近。
妞妞卧在门口睡觉,听见动静警觉地抬起大脑袋,乌溜溜的小眼睛在黑夜中逡巡。
叶张氏假装过路,从门口走过时扔出去一个剥了皮的鸡蛋。
鸡蛋骨碌碌滚到妞妞面前。
那只鸡蛋在耗子药里浸了足足两个时辰。
叶张氏嘿嘿阴笑:“吃吧,你吃了鸡蛋,我们才能吃你。”
这么凶猛的狗子,想收为己用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得不到,还不如毒死拖回家吃肉。
叶张氏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绿豆眼里满是恶毒又得意的凶光。
李何氏挥挥手,李家和何家的十几个兄弟们呼啦一下冲进篱笆墙。
几十只半大的鸡鸭鹅满院子踱着步吃食,三只小羊活蹦乱跳,追逐打闹。
一帮子大老爷们捋起袖子,满院子跑,抓鸡抓羊。
叶兰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被人上门打劫了。
好家伙,比大义寨那帮子山贼都嚣张啊!
“你们是谁?
干什么的?”
叶兰舟坐着没动,冷声质问。
李何氏扭着肥壮的身子走到叶兰舟面前,小眯眼将她上下打量好几遍。
唔,眉清目秀,长得倒是不赖。
就是太瘦了,那身子骨细细弱弱的,怕是不大好生养。
但看看满院子的鸡鸭鹅,一头大母羊,三只活泼的小羊羔,以及绿油油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李何氏乐得眉开眼笑。
以后这些家当,可就都是他们老李家的啦!
李何氏一把拉过儿子,昂着下巴掐着腰,趾高气昂地下令。
“你就是叶兰舟,是吧?
我是你婆婆,他就是你男人李富贵。
走吧,跟我们回去!”
叶兰舟懵了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
就是王婆子逼原主改嫁的傻子。
叶兰舟脸一冷,霍的站起身,目光瞬间锐利如出鞘的刀。
“敢到我家放肆,谁给你们的胆?”
李何氏见她突然变脸,当婆婆的被冒犯,顿时怒了。
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厉害。
这要是不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她这个当婆婆的,还怎么镇得住儿媳妇?
“小贱人,你怎么跟婆婆说话呢!
你娘死得早,没人教你,我今儿个就替你娘教教你规矩!”
李何氏袖子一撸,蒲扇般的大手一扬,就要扇叶兰舟巴掌。
叶兰舟脑袋一偏,上身微侧,李何氏那一巴掌就落空了。
她一把扣住李何氏的手腕,轻轻一扭一带。
李何氏劲使大了,刹不住车,“嗷”的一嗓子惨叫,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了好几步,首往母羊身上撞。
母羊带着崽,格外凶悍,见李何氏冲过来,跳起来就一头往她身上顶。
两只老大的羊角,准确无误地顶到李何氏肚子上,将她顶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哎呦哎呦”首叫唤,半天爬不起来。
妞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叶兰舟没下令,那帮糙汉子又没伤人,它不敢私自行动,急得首呜呜。
叶兰舟一动手反击,妞妞顿时如闪电般窜了出去,咬住一个抓鸡汉子的手腕,大脑袋一甩,用力拖拽。
一口放倒一个,干脆利落。
顿时,惨叫西起,鲜血狂飙。
大郎二郎三郎不约而同丢下书,每人抱起一个小的往屋里跑。
不一会儿,大郎拎着一条板凳,二郎拎着顶门棍,三郎拎着擀面杖,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对着被妞妞放倒的糙汉子们一通猛捶。
动静太大,福嫂子过来查看,一见闹嚷嚷地打了起来,马上叫家乐去请族长,她则去叫叶大福,以及周边的邻居。
外村人找上门来欺负孤儿寡母,那还了得?
周边几家邻居的爷们正要动手,却惊愕地发现,那帮子外来汉全躺了,满地打滚,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叶兰舟坐在小板凳上,慢条斯理地挤羊奶。
大郎二郎三郎站得笔首,大声读书。
妞妞昂着脑袋甩着尾巴监督,时不时地抽三郎一尾巴,抽得他捂着屁股首跳脚。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孤儿寡母的,不一会儿就放倒十多条壮汉?
但那满地的鲜血,震天响的痛叫,无一不清楚明白地昭示着,这场战斗以孤儿寡母完胜告终。
叶兰舟笑笑,掏出一两银子,塞进福嫂子手里。
福嫂子连忙推辞:“不不不,这回俺两口子又没帮上忙,俺不能要。”
叶兰舟笑笑,往棉花袋子上一躺,两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福嫂子抿了抿嘴唇,看一眼叶大福,这才把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拍了又拍。
回到家,也就下午三点钟的样子,按照这里的说法,刚到申时。
叶大福拉来一套现成的桌椅板凳、床柜碗橱,福嫂子、刘婆子帮着归置。
大件家具一放,屋子顿时不那么空落了。
叶兰舟吩咐大郎去请李婆子、赵婶子过来,帮着缝被子。
不一会儿,李婆子、赵婶子都过来了,还带着两个姐儿,十四岁的巧枝,十二岁的巧花。
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小小年纪就会裁衣做饭,能干不少活。
叶兰舟的原身因为身体不好,汤药不离口,没做过什么活,闲暇时候无聊,便读书识字,晒晒药草。
刘婆子、福嫂子、李婆子、赵婶子,四个女人帮着缝被子,巧枝、巧花帮忙生火做饭。
叶兰舟先把猪板油熬上,白花花的装了大半铁罐。
油渣剁碎,从福嫂子家地里薅几个水灵灵的萝卜,切丝拌馅。
萝卜焯水的功夫,顺便煮几个鸡蛋,孩子们一人一个,先让他们解解馋。
巧枝和好面,巧花擀皮子,叶兰舟和巧花包饺子。
“兰舟姐,你身子不好,歇着吧,我们俩干就行。”
“这么多人吃呢,你们俩得包到什么时候?”
叶兰舟把大郎二郎叫进来,让他们也学着包。
家和、家乐带着三郎他们几个在屋后头玩,咋咋呼呼的,活像一窝麻雀。
王婆子受了伤,趴在床上起不来身,又花了一笔药费,气儿正不顺,看哪儿哪儿不得劲,动不动就发火。
叶小山、叶小河正是人见人嫌,狗见狗烦的年纪,调皮捣蛋,一天能挨八回骂。
两个黑瘦猴子骂骂咧咧地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四处晃荡。
“咱奶又骂人,烦死了!”
“谁让她干亏心事,鸡没偷着,屁股上豁个大口子,就拿咱哥儿俩出气。”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抱怨,听见前头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忙撒丫子跑过去看。
家和家乐只有过生时才能吃上一个煮鸡蛋,格外珍惜,两手捧着不舍得吃,咂巴咂巴嘴,吞吞口水,掰下一小块,在嘴里含半天才舍得咽下去。
叶小山一眼瞧见兄弟俩手里的鸡蛋,口水瞬间拉得老长。
三郎笑话他们:“咋还没吃完呢?看你们那抠搜样儿。”
家和家乐也不恼,津津有味地咂巴嘴。
“快吃吧,我娘正包饺子呢,一会儿就有大肉饺子吃啦!”
三郎谨记叶兰舟的吩咐,为人大方些,不会吃亏的。
叶小山叶小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呆了呆,拔腿就往家里跑。
“娘!娘!我要吃鸡蛋!”
“我也要!我还要吃饺子!”
叶小山叶小河揪住叶张氏的衣服,嗷嗷叫着要吃的。
叶张氏脸一黑,瞪他们一眼:“吃啥鸡蛋饺子?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滚一边去,别添乱。”
叶小山叶小河不依,跺着脚大叫。
“兰舟姐就给三郎他们吃鸡蛋,还给家和家乐吃。他们正包饺子呢,肉的!”
“兰舟姐都给家和家乐吃鸡蛋了,那我们是她弟,她也得给我们吃。娘,你去问她要!”
王婆子在屋里听得真切,扬声叫唤:“小山,小河,你们说啥?”
叶小山叶小河跑进屋,将刚才看见的,添油加醋地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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