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了程妄一眼，自顾自和俞景川一同坐下来点餐。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程妄，你这是怎么了？”
我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朝着我看过来。
我和俞景川自顾自的点餐，说笑。
程妄这才脸色苍白的收回目光，“没什么……”
周沁和我哥也是老相识，他们笑着打招呼。
全程程妄如坐针毡，目光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看过来。
以至于我哥悄悄凑近问我。
“我怎么老觉得，程妄那小子在偷偷看你？”
我扯了扯嘴角，“你看错了吧，他旁边不是有女伴吗？听说他一心只爱白月光，谈了好几段恋爱，找的女朋友都是替身呢。”
我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落入程妄耳中。
我哥认为这话有理，就转移了话题。
中途程妄端着一杯红酒过来，故意没拿稳，撒在我衣服上。
“对不起啊，染染。”
程妄下意识脱下外套，想要给我披上，我后退一步，礼貌疏远开口，“不用了。”
说完我转身看向俞景川，“方便把你的外套借我一下吗？”
俞景川愣了愣，轻笑，“当然可以。”
我拿着外套去了洗手间。
我刚打开水龙头，身后就有人追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抵在墙角。
程妄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我，“染染，为什么把我拉黑删除？”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搬出去，还有你哥怎么来了……”
我皱起眉头想推开他，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只能无奈道：“程妄，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我都没有同意，怎么能叫分手？”
程妄忽然红了眼，一把抱住我的细腰，强硬的俯身吻下来。
我只觉得恶心，却推脱不掉，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程妄怒了，“宋时染，你属狗的？”
“你从前那么乖，很少闹脾气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冷冷看着他，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程妄，我早就说过，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可是你不仅让我发现了，还把周沁带到家里来炫耀，既然你忘不掉白月光，又何必来招惹我？”
程妄脸上一点点染上慌张，就连手脚都忙乱起来。
“染染，你怎么知道周沁……”
我推开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手上的脏污。
他这才意识到我早就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了。
“染染，你听我解释。”
“周沁虽然之前是我前女友，我也曾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放下她，但那都过去了……”
“那次之所以在家里开派对，是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来的，他们说腾不出地儿，咱们家正好有空，就给周沁办了个接风洗尘宴。”
“染染，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替身……”
程妄慌张的解释了一大堆，却句句在坐实他的背叛。
我平淡的开口，“我哥现在就在外面，你敢不敢现在就去跟他公开我们的关系？跟他说清楚，你和他妹妹谈了六年？”
程妄愣住了，一脸为难。
“染染，你知道宋时衍有多疼你，他要是知道我们谈了这些年不告诉他，非得把我揍死不可。”
答案不言而喻，我眼底染上一丝嘲讽。
“那就别缠着我了。”
“程妄，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之前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
“也祝你能和周沁，旧情复燃，子孙满堂。”
程妄脸色铁青的注视着我走出洗手间。
他张了张嘴想叫我的名字，却终究没说出声。
眼里的光，也彻底暗淡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