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上高中时,被富二代同学戏弄,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拉了一裤子。
因此,她仇富,喜欢刮花别人的豪车。
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小心翼翼地隐藏富二代的身份。
在她生日时,我决定向她坦白,买了一枚价值千万的戒指给她。
然而,我却发现她跪在富二代的面前。
“东哥,我能做你的狗吗?”
1“宝贝,快夸我,我今天又刮花了一辆豪车!”
女友何蒙打电话给我炫耀。
我正在给她挑选生日礼物,一枚价值千万的戒指,随口应付:“宝贝你真棒!”
女友从小仇富,据她说,她高中上的是一个私立高中,同学们非富即贵。
他们敲不起她,各种霸凌她。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上高二时,班上的富二代同学给她的饭里下了巴豆,使得她在升旗仪式上,拉了一裤子。
她走上社会之后,凡是看到路边的豪车,都会拿出随身的指甲剪,把豪车给刮花。
对于她的这个不良癖好,我不在乎,因为我深爱她。
哪怕她当街把别人的豪车给砸了,我也能全款赔偿。
不为别的,因为我就是江州市顶级的富二代。
这么说吧,江州赚钱的产业,百分之七十都是我们家的。
可我不敢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她仇富,若是知道我是富二代之后,她还会不会接受我。
首饰店的店员把戒指包装好给我,问我要不要加她的微信,我说我有女朋友。
走出珠宝店,我打的出接女友。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看到何蒙跪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
我心道,遭了,何蒙刮车被逮了个现形,快步走了过去。
往常她刮车很小心,车主都不在现场,都是事后我联系车主赔偿。
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对年轻男子道:“她是我的女友,损坏了你的车,我来赔偿。”
年轻男子轻蔑地上下打量我一眼:“我这车是宾利,起步价数百万,刮坏我的车子,像你这样的穷逼赔得起吗?”
我点头哈腰:“我会尽量想办法赔偿你的,实在不行,给你打个欠条。”
趁说话的空档,我把何蒙从地上拉起。
年轻男子让我写了欠条。
何蒙坚持加了年轻男子的联系方式,这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年轻男子开车离去,我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车牌,这……不是我爸的宾利吗?
回去的路上,她朝我吐吐可爱的舌头:“我知道你怨我加了车主的联系方式,心里不自在。
可车子是我刮的……”我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不用跟我解释。”
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
回到出租屋,我倒头就睡。
睡意朦胧中,我听到何蒙的手机一直滴滴响个不停,也不知道她在和谁互发消息。
等到我醒来时,何蒙不在出租屋里,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给她打电话,提示手机已关机。
我的心慌乱,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突然想到,她该不会是去找车主了吧。
唉,都说了刮车的赔偿我来承担,这个傻女孩。
更何况,那辆车本来就是我家的。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定位宾利的位置,黑杰克酒吧。
我打的来到酒吧门口,果然见到何蒙的电动车。
她在里面。
想到年轻男子极有可能会折磨她,我冲进酒吧。
在一处包厢的门口,透过半掩的门,我看到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
他的身边坐着几个同伴,有男有女。
何蒙跪在他们的面前。
我想要冲进去,却在这时听到何蒙说出一句震碎我三观的话:“哥,我能给你当情人吗?”
2我愣在当地,完全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何蒙嘴里说出的。
她那么仇富,说他们就是爬行蠕动的蛆虫。
怎么会说出给年轻男子当情人的话来。
我下意识地驻足,静观事态的发展。
年轻男子身边的同伴起哄:“阿东,这女人说要给你当情人,你快答应她。”
叫阿东的年轻男子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悠然呷了一口,命令何蒙:“爬到我的面前!”
何蒙跪爬到他面前。
他一手抬起何蒙的下巴,另只手举起红酒杯,把剩余的红酒悉数浇到何蒙的头上。
他眯起眼睛:“给我当情人?
你还不够格。
我身边倒是缺条狗。”
何蒙乖觉地学狗叫:“汪——汪——”阿东和他身边的人笑成一团。
阿东问她:“今天给我写欠条的,是你男朋友吧。
你在外面当狗,你男朋友介意吗?”
何蒙:“就他那样的穷鬼,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阿东来了兴趣:“给我讲讲,他有多穷。”
何蒙浑然不知道,阿东这伙人就是想听个乐子,她发出谄媚的笑声。
“我男朋友宋悦能把一条纯棉内裤穿成真丝内裤,三年了还舍不得扔。”
“有一次他送我‘马户’牌的包,‘马’字和‘户’字中间的宽度能通过火车。
哪个女孩不知道,应该是驴牌。”
“还有他送我的那些化妆品,都是用矿泉水瓶子装的。
我怕烂脸,哪敢用啊。”
“……”何蒙一桩桩一件件地说,我暗里握紧拳头。
我送她的包,是我故意让家里的下人把“驴”拆成“马”和“户”。
我送她的化妆品,都是高档化妆品,为了不让她看出来,才用矿泉水瓶子装。
我处处照顾她的感受,反而成了她嘲笑我的借口。
阿东看向我:“我早注意到你来了,进来吧。”
我推开门,走进包间。
阿东神情揶揄,他要让我看到我视之如珍宝的女友,在她面前如何当狗。
他想看,我如何低声下气地乞求女友回心转意,女友对我不屑一顾。
他想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何蒙猛地转过头,声音微颤:“宋悦,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合着我出现这里,是我的错。
我不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何蒙所谓的仇富不过是做作的标新立异。
她刮花豪车,不过是为了引起车主的注意,进而勾搭他们。
我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以往娇俏可人的何蒙,在我眼中,现在只是一坨白花花的肉。
何蒙:“宋悦,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分手了。
像你这样的穷鬼,失去我之后,只能网购娃娃了。”
我:“没错,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分手。
但你记住,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阿东:“何蒙,你卑躬屈膝地向跳梁小丑下跪,永远不知道你错失了什么。”
说完,我向外走。
阿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别急,我让你走了吗?”
两个年轻男人挡在我的面前。
3我转头,直勾勾地看向阿东:“你想做什么?”
堵住我的其中一个男人问:“阿东,是要他一条腿还是一条胳膊?”
何蒙跟老母鸡一样咯咯直笑:“东哥,你真威武!”
别人要伤害我,她为伤害我的人呐喊助威。
阿东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小瘪三,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富豪吗?”
我打开他的狗爪:“弄脏我的衣服,你赔不起。”
阿东他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阿东指我,对何蒙道:“还别说,你这个前男友挺能装的。
什么样的衣服,我还赔不起。”
何蒙讨好:“东哥,他的衣服都是从地摊上买的,连个牌子都没有。
我听说,某些地摊的衣服都是旧衣回收后,翻新了再卖的。”
我:“高端订制,你懂不懂?”
我们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特意叮嘱,不让打上LOGO。
阿东他们像看活宝一样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呵。
何蒙:“宋悦,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小丑。
没钱还硬装。”
阿东拍大腿:“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装的人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富豪。”
身边的人附和:“想必他见过真正的富豪之后,原形毕露,会羞愧得找块豆腐撞死!”
“这没见过世面还硬要装富豪的样子,真让我大开眼界,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
阿东冲我挑眉:“跟我走!”
我们一行人离开黑杰克酒吧。
我被两个男人挟着坐到后排。
何蒙问坐到主驾的阿东:“东哥,我坐哪里?”
阿东轻蔑地看她一眼:“车里没你的座位,你骑你的电动车。”
他给了何蒙地址,云顶大酒店,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听到云顶大酒店这个名字,我错愕了一下。
昨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有些小有身价的人,在云顶大酒店举办了个宴会,想要见我,跟我攀关系。
我推托了。
没想到,阿东带我去参加这场宴会。
真是无巧不成书。
4我们来到云顶大酒店的宴会厅。
甫一进来,就有一些打扮光鲜亮丽的人围上来,对阿东阿谀奉承。
他们巴结谄媚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沐猴而冠。
有人注意到我,问阿东:“东少,这位是?”
阿东回头看我一眼:“他叫宋悦,是一个超级富二代!”
“超级富二代”这五个字,他说得阴阳怪气。
围着阿东的人听出了其中的揄揶味道,对我侧目而视。
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肥硕中年男人:“盛世集团的老板姓宋,你也姓宋,莫非,你是宋总的亲儿子?”
我:“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宋总的亲儿子。”
肥胖中年男人笑得黄牙都疵出来:“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宋总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得被活生生气死。”
他拍我的脸颊:“脸上连二两肉都没有,就敢冒充宋总的儿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我:“拿开你的狗爪子,宋总的儿子不是我,难道是你。
你就是跪在我爸的面前,我爸也不会认你。”
围着我的人笑得更欢。
“宋总确实有个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
但小宋总怎么说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就你那尖嘴猴腮的样子,祖上八辈都是捡垃圾的吧。”
“哦,是吗?”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我爸打电话。
就在这时,珊珊来迟的何蒙走到众人面前,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宋悦,你闹够了没有?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高看你一眼,进而跟你复合吗?”
我拿过手机:“你脸长得真大,像你这样给阿东当狗的女人,就是没人要的破鞋。
我会求你复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现在连多看何蒙一眼都不愿意,因为多看她一眼,我就恶心得想吐。
何蒙被我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她指着我:“我跟他处了五年对象,他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社会底层的垃圾。”
她自以为揭穿我的底细,孰不知,为了跟她在一起,我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底下一阵哄笑。
又是那个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丢在地上。
他冲我吹了个口哨:“宋悦是吧,只要你跪下来把这些钱捡起来,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人脑子真是有毛病,这么点钱扔在地上,就想让我下跪?”
扔在地上的总共有万把块钱,拿万把块钱考验我,这人指定脑子有病。
中年男人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劝白。
又是何蒙率先跳起来:“宋悦,你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千,人家扔在地上的钱都顶你三个月的工资了。
你不捡这钱,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阿东肆无忌惮地在何蒙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他不要这些钱,你可以要啊。”
何蒙顾虑:“亲爱的,我是你的女人,我这么下跪,损失的可是你的面子。”
阿东的神情阴鸷:“你也配称我的女人,贱人,这些钱你不要,我就让保洁阿姨捡走了。”
阿东要侮辱的,不止是我,还有何蒙,他把我们看成一类人。
何蒙跪在地上,一张张地捡起钱,那样子真跟狗没有区别。
众人哈哈大笑。
何蒙跟着笑。
我算是看明白了,何蒙为了钱,什么样的恶心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毕竟曾经相处过五年,我闭上眼睛。
何蒙把钱捡完,重新挽起阿东的胳膊。
她看到我一脸鄙夷,阴阳怪气地道:“宋悦,我看你就是忌妒我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你要是学声狗叫,我就给你一百块钱。”
我:“果然狗看人,都会以为人是狗。”
何蒙尖尖的指甲指向我:“东哥,我就算是狗,也是你养的狗。
他居然敢辱骂我,东哥,你可一定要给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