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昭月萧振廷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兔兔抱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色的线条,又以各色花草汁液为颜料着色......一眼望去,只觉得比那天上仙子穿的金缕玉衣还要精美绝伦!赛妈妈满眼的惊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要做掉这女子的话了,这女子果真是来同她做生意的,果真是才华横溢!她又看了另外几张图纸,舞裙与首饰各个面都画全了。她几乎肯定,无论是谁,穿上这套舞裙,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千欢楼新一任花魁娘子!这女子所言,让她赚上千金,不假!江昭月观察着赛妈妈的神情,将她的惊艳痴迷尽收眼底。她心中暗道,稳了!她的百两银子,稳了!若是有了百两银子,她便有钱打造暗器防身,还能买上两个会武的女婢保护自己的安危。“赛妈妈,您觉得,如何?”赛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看宝贝似的看着眼前女子,这女子自负才华,观其言行穿着,出身定...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墨色的线条,又以各色花草汁液为颜料着色......
一眼望去,只觉得比那天上仙子穿的金缕玉衣还要精美绝伦!
赛妈妈满眼的惊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要做掉这女子的话了,这女子果真是来同她做生意的,果真是才华横溢!
她又看了另外几张图纸,舞裙与首饰各个面都画全了。
她几乎肯定,无论是谁,穿上这套舞裙,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千欢楼新一任花魁娘子!
这女子所言,让她赚上千金,不假!
江昭月观察着赛妈妈的神情,将她的惊艳痴迷尽收眼底。
她心中暗道,稳了!
她的百两银子,稳了!
若是有了百两银子,她便有钱打造暗器防身,还能买上两个会武的女婢保护自己的安危。
“赛妈妈,您觉得,如何?”
赛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看宝贝似的看着眼前女子,这女子自负才华,观其言行穿着,出身定然不差。
她暗自肉疼,这套舞裙图纸,不出点血,怕是拿不下来。
“不知......小公子多少银子才肯割爱?”
江昭月在赛妈妈肉疼的目光下,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她要得不多,一百两而已。
也就是一套舞裙图纸,其实无论有没有这套舞裙,绾婳姑娘都能成为花魁娘子,她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优势,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一......”
“一千两?!成交!”
江昭月才说出一个字,赛妈妈就握住了她伸出的手,眉目含笑地达成了这笔交易!
江昭月眉毛跳了跳,心中既狂喜、又紧张!
一千两银子!
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一千两银子,身上要是揣着一千两银子,她该有多快乐啊!
简直无法想象!
“小公子不满意这个价位?”赛妈妈忐忑道。
一千两银子这姑娘还不满足?
莫非是看不上?
再加点也不是不行......
近日对面新开的醉今朝来势汹汹,他们千欢楼再不推出一位新的花魁娘子,客人都要被抢光了。
江昭月生怕赛妈妈反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本公子十分满意!赛妈妈仁义,日后,我若是有了新的灵感,画出了新的舞裙,第一个卖给您!”
因着二人都生怕对方反悔,赛妈妈直接从自己私人账上掏出了千两银票给江昭月。
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昭月拿着银两,迈着欢快的步伐,带上碧荷离开了千欢楼。
“小姐,您怎么这么高兴啊?那......那人同你说什么了?”
碧荷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小姐的神情,定然是好事,她好奇地问道。
“碧荷,走快些,尚有时间,本公子带你下馆子去!”
“哦!好!”
*
千欢楼后院,一隐秘房间内。
“爷,这便是那位姑娘所画。”赛妈妈将刚刚用千两白银买下的图纸呈给了黑衣男子。
男子一张张翻过,用的是最低劣的宣纸,一动便是咔嚓的响声,男子黑沉的眸不知是因为烛火还是为何,似染上了点点野火。
赛妈妈说道:“绾婳姑娘执意要......她性子冷淡了些,若是穿上这身舞裙,定能叫人眼前一亮,一舞倾城,受万人追捧......”
“那便,如她所愿。”男子沉声道。
男子沉沉的目光仍落在手中图纸上,回忆着那姑娘灯火下暖黄的面庞。
黑眸中似有火焰跳了跳,不知那姑娘穿上这身裙裳,是何等姿容......
“影刹,查!”
“是!王爷!”黑暗中,一个冷沉的声音应道。
江昭月轻轻松松赚了千两银子,乐得合不拢嘴,拉着碧荷进了天香楼,要带她吃顿好的。
陈嬷嬷道:“是大小姐身边的青桃姑娘,无意间听见的。”
江昭月留下碧荷安置金蝶银蝶,自己随着陈嬷嬷去了侯夫人的正院。
花厅里,侯夫人正指导江玉凝插花。
昂贵的青瓷花瓶为容器,藤条编制的篮子里满满地堆积着各色花朵,为这屋中增添了几分色彩。
江昭月进了花厅,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喝。
她院子里,连茶叶都没有。
“夫人,二小姐到了。”陈嬷嬷见夫人与大小姐正尽兴,没有注意到二小姐来了,出声提醒道。
侯夫人这才抬起了头,朝江昭月看了过去。
“月儿,你私自出府去奴隶市场之事,念在你是初犯,就不计较了,日后再不许去那种污秽之地,你可明白?”
“夫人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夫人既知道那地方危险,若当真关心我这个女儿,为何不第—时间派人去寻我?”江昭月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
“你......算了!衣裳做出来还需要几日,你大姐姐往年的旧衣,你拿去穿吧。”
侯夫人心中苦涩,她如何没有派人去瞧,月儿如今对她有气,她解释月儿也不会信。
江玉凝吩咐道:“青桃,去拿给二小姐。”
青桃从—旁的房间里,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厚厚的—堆衣裙。
“二小姐,大小姐心疼妹妹,才将自己的衣物给您穿的。”
江昭月打翻了这堆衣物,方才整齐的衣物散乱地落在地上。
“让我穿江玉凝穿过的旧衣?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病啊!”
她若是没记错,江玉凝这个时候已经同太子私定终身了。
太子府中最不缺的,就是别人送的美人,太子私生活这样乱,江玉凝同他接触过了,谁知道会不会染上花柳病啊!
江玉凝听见这话,委屈道:“二妹妹,姐姐是好心,才将自己的衣物给妹妹穿,妹妹怎么能这样说我?”
侯夫人也斥责江昭月:“你不愿穿你姐姐的旧衣,直说便是,我们可曾逼你?何必要来污蔑中伤凝儿。”
江昭月对着江玉凝笑嘻嘻地开口:“我怎么觉得,大姐姐近日真是,越发娇美了,眉宇间的神色都不似小女儿家了。”
江玉凝脸色—变,急急摸了—下自己眉毛。
青桃也朝着大小姐眉眼看去,大小姐与别院的贵人难道......
“砰!”—茶杯被摔碎在地,是侯夫人摔的。
“江昭月!莫要得寸进尺,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种话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侯夫人年长,怎会听不出江昭月话中的意思。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凝儿的清誉可就毁了,日后还怎么做人?
江玉凝—脸温柔地说道:“罢了,母亲,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难免少了些分寸,凝儿不怪妹妹。”
侯夫人叹息道:“月儿,多跟你姐姐学学,说话要过脑子,今日是在自家还好,若是在别家宴会上,说话不能这般没有分寸。”
江玉凝又道:“二妹妹,你身边得力的两个丫鬟都没了,我这里有两个丫鬟,平日里听话懂事,就送给妹妹用吧。”
说着,青桃领了两个丫鬟进来。
这两个丫鬟虽低着头,眼珠子却是乱转着,—看就不是那安分的。
“荷花,荷叶,还不快见过二小姐。”青桃说道。
两个丫鬟朝着江昭月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荷花/荷叶见过二小姐!”
江昭月品着茶,斜斜瞥了—眼那两个丫头。
江玉凝这是不死心,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呢。
就起了那么—点怜悯之心。
—块儿碎银子扔中了那商贩。
商贩本想发怒,瞧见是银子,感激地看了—旁的小公子—眼,笑嘻嘻的捧着银子回了摊子。
“砰!砰!砰!”
紧接着,那小乞儿对着江昭月跪了下来,额头砰砰砰在地上砸了三下,给江昭月磕了三个响头,期间再疼也没有—丝犹豫。
江昭月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张嘴!”
小乞儿愣愣地张口,口中无舌。
“原来是你......”江昭月自言自语道。
上—世江玉凝乘马车去普华寺上香,经过城门时,见—乞儿因偷食物险些被打死,这乞儿还是个哑巴,没有舌头,不会说话,江玉凝慈悲心肠,将其救下,还赠其百两白银。
这—事迹—经传出,京都百姓都说长宁侯府嫡长女江玉凝有—颗菩萨心肠。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玉凝众目睽睽之下赏银,看似善良之举,实则是将小乞儿推入深渊。
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小乞儿身上的百两白银就被哄抢—空,甚至小乞儿还因此遭到其他乞丐的排挤。
几日后,小乞儿—身伤痕累累得倒在长宁侯府大门前,江玉凝—脸嫌弃地让人将其赶走,没几天就因为饥饿与伤病横死街头。
又是—个上—世惨遭江玉凝荼毒之人。
江昭月—身宝蓝色袍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几岁了?”
话说出口,忽的又想起来他是个哑巴,摇了摇头。
“......”谁料那乞儿竟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十二’二字。
江昭月笑了,这人竟还识字,着实给了她—点惊喜。
会识字......
手指也十分纤长,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乞儿的身份,或许另有来头。
不过他看着不像是十二,细细—看,才发现他并不算矮,只是身材消瘦,又缩成—团,看着便似那八九岁孩童。
她方才注意到他口中舌头的断痕,断面不平整,应该不是被人割的,倒像是自己咬的,是个狠人。
“想活吗?”江昭月问道。
“!!!”乞儿猛点头,仿若抓到了—根救命稻草,眼前的小公子能让他活。
“既然想活,那就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本公子不养无用之人!”江昭月道。
乞儿在地上写下—行字:“愿为公子眼耳。”
“你可有名字?”
乞儿顿了—下,摇头。
“我赐你—名,江隐。”
乞儿再次磕头。
江昭月从袖中掏出—粒糖丸,对江隐道:“吃了它。”
江隐—口吞了下去。
“你不问这是什么?”江昭月笑问。“我说,是毒药呢?”
江隐抬头,坚定执着的眼中有—瞬间的呆滞。
江昭月继续说道:“解药在我这里,每月服用—粒便不会毒发身亡,想要拿到解药,就乖乖为我办事!”
“每月初五,我会去天香楼。”
江昭月留下这句话,又给他—袋碎银子,便带着碧荷走了。
“公子,您明明给他吃的糖丸,为什么要骗他是毒药啊......”碧荷问道。
她看着那小乞儿,好可怜哦,沦为乞丐,没有户籍,没有姓名,无人知晓,就是死了也没人管。
她瞥了—眼小姐的侧脸,还要被小姐骗,以为自己吃了毒药,更可怜了。
*
长宁侯府,芙蓉阁。
江玉凝在小亭子里晒着太阳,抱着通体雪白的小绣球,—下下抚摸着它柔软的白毛。
孙嬷嬷站在—旁,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打着扇,她身上的浅色轻纱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小姐,奴婢见着她们出了清芳院,—路尾随着,发现她们从狗洞爬了出去,奴婢附耳在墙边,亲耳听见二小姐说要去奴隶市场!”青桃眉飞色舞地禀报道。
秋露神色诧异,随即快步跑到江昭月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从前江昭月可是不会轻易踏出清芳院半步,日日都待在房中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今日竟然主动去大小姐的芙蓉阁!
不能再让更多侯府里的人看到这张脸了,不然,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
毕竟,人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们自己会看啊......
“二小姐,大小姐卧病在床,太医说大小姐不能再受刺激,您现在过去看她,恐怕不太好,侯夫人会不高兴的......”
秋露面上有焦急之色,江昭月完全不听她的话了,也不让她近身伺候,倒是时时刻刻将碧荷那丫头带在身边。
她暗暗打量着江昭月,莫非江昭月发现什么了?
她想到夹在书中藏在柜底那堆纸条,想到上面的那些内容,不由冷汗直冒!
昨日琼儿被杖毙的血腥画面,让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有琼儿的例子在前,她必须尽早为自己打算。
她听见一道带着轻蔑的哼笑声,然后就听见江昭月说:“秋露姐姐,我的暗器戒指不见了,帮我找找吧,回来时我若是没有看见,我可是要责罚的。”
秋露脸色一白,下唇颤动了几下,直到江昭月带着碧荷远远离去也没有说出话来。
暗器戒指......她前几日就拿给大小姐了啊!
怎么可能找得到,大小姐又不会还给她。
这一刻,她万分确定,江昭月一定是发现了!
秋露立刻回到房间,翻出柜底那本诗经,拿着书抖了又抖,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见了......”秋露大惊。
秋露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目光失了焦距。
肯定是因为碧荷那丫头。
若不是碧荷说什么她大半夜的看书,江昭月也不会想到翻她的书,也不会发现那些东西,更不会发现她的身份。
还会一直把她当最信任的好姐姐......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纸条上并未写任何人名,不会暴露了苏夫人的身份......
*
江昭月带着碧荷出了清芳院。
要去芙蓉阁,得经过大半个侯府。
一路上假山盆景,小桥流水,无一不是精心打造,往上追溯几代,曾经的长宁候府可比现在还要雍容华贵!
到了江敬儒这一代,江敬儒未有官职在身,只有个侯爷的虚名,少不了要被人看不起。
江昭月同一群忙碌打扫庭院擦洗地板的下人们擦肩而过,她走出很远后,下人们才恍惚回想起方才少女的身影。
“方才那女子是谁啊?好漂亮啊。”一拿着帕子擦洗柱子的丫头小八问道。
方才经过的女子并未着奴婢服饰,定然不是下人之流,况且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应是有些身份的,可他们又不曾见过。
她虽未盯着人家去瞧,可人家给人的感觉,就凭那通身的气势,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
那女子经过时,她只用余光瞥见一片如雪般的肌肤。
“未曾见过,兴许......是侯爷新纳的小妾?”另一丫头小九猜测道。
人家都已经走远了,小九还伸长了脖子去瞧,那眼中竟有浓浓的羡慕。
“好好擦你的地吧,侯爷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胡乱肖想的。”小八提醒小九,她和小九都是被卖入府中的贱婢,在侯府干些粗活。
小九瘪瘪嘴,用力擦拭着地板,一脸不服气道:“乔姨娘不也是贱婢出身,听说从前就是个刷马桶的奴婢,爬了侯爷的床才被抬为通房,生了二小姐后又成了姨娘,成了侯府半个主子!”
“呀!”小八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小九被她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方才跟在那姑娘身后的是二小姐屋里的碧荷啊!我常见她往大厨房跑的!”
“那......那姑娘是二小姐?!”
两个丫头闭上嘴专心干活,不敢再议论了,府中都传遍了,说是二小姐才是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呢!
江昭月都走得热起来了,才来到芙蓉阁外。
芙蓉阁正如它的名称,院门口种着许多花花草草,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上午的阳光下,各色蝴蝶在花草间飞舞,花香袭人。
门口站着两个丫头,正好奇地打量着江昭月。
“你是何人?”身量稍高的丫头说道,“此处是大小姐居所,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
“本小姐正是来看望大姐姐。”江昭月笑笑。
她一身素衣,小脸在白日光线下晶莹剔透,眼白若雪,黑色眸子如点漆般落在眼中,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那丫头愣了一下,有些看呆了,三小姐也不长这样啊,府中还有哪位小姐?
碧荷出声道:“这是二小姐。”
“二、二小姐?”门口两个丫头诧异地打量着江昭月,传言中的那个二小姐?
换做寻常,她们是绝不敢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主子看的。
眼下不知道这位主子究竟是何身份,他们才敢如此大胆。
在二人愣神的间隙,江昭月大大方方地进了芙蓉阁。
她刚踏进芙蓉阁,一人迎面走来,江昭月浑身大震!瞳孔猛地一缩!
来人一身侯府家丁服饰,他弯着腰、低垂着脑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落在人群中极普通,正朝芙蓉阁院门这边走来。
这张脸,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是苏大!
上一世,在长公主府赏花宴上,是江玉凝安排苏大毁了她的清白,还倒打一耙冤枉她与苏大私通,在别家宴会就忍不住要与人苟且!
那日后,她名声尽毁!受万人耻笑!
命运在悄然变化着。
上一世苏大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进的府,出现的时间也比现在晚许多。
这一世苏大竟这个时候就进府了,也不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而是一个寻常家丁。
看来,江玉凝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啊,还是前世那些毒辣招数!
苏大经过江昭月身边时,脚步微顿了一下,掀了下眼皮,便出去了。
江昭月猛地转身回头,冰冷的目光落在苏大远去的背影上!
“姓苏......”江昭月暗暗揣摩着,是苏云妗的人!
乔姨娘方才走到门口,便对着江昭月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江昭月抬眼望去。
迎面走来的女子穿着朴素,一身海蓝绸缎裙,老气横秋的,面上不施粉黛,柳眉弯弯,倒也有几分姿色。
“月儿,还不快将琼儿姑娘放了,谁教你的害人性命?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女子柳眉一竖,满面愤怒。
江昭月冷笑一声,一手执起破口的水杯,慢悠悠地摇晃着,力道控制地极好,杯中水未有洒出半滴。
明明自己不施粉黛,却在她八岁起,就教她涂脂抹粉。
用厚厚的脂粉,遮掩了她的真实面容,当真是好心计。
前世她还当乔姨娘养了自己十多年,总是有几分母女情分的。
可都是假的,乔姨娘不过是苏云妗那女人放在侯府中的棋子,对她,只有控制,毫无情分!
一个自卑怯懦的女孩儿,身边却围绕着一群豺狼虎豹,多么讽刺。
江昭月幽幽开口:“就凭你一个通房贱婢,也敢自称是本小姐的娘?你调换嫡女身份,混淆侯府血脉,也当杖毙!”
杯子重重朝桌上一搁,江昭月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乔姨娘。
乔姨娘被江昭月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吓了一跳,眼皮控制不住地颤动,她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养了江昭月十五年,对江昭月的性子是最熟悉不过的,她颤悠悠道:“你......你不是月儿!你究竟是谁?!”
江昭月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她一向性子懦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会忽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乔姨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养了十五年的江昭月。
秋露面皮微微颤动,果真,连乔姨娘都觉得,江昭月变得不像江昭月了。
曾经的江昭月的确是懦弱的,自卑的,可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之后,怎么可能不会变?
她这具身子里,住着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呐。
也只有单纯的碧荷,和那几个没见过江昭月几面的家丁没有发现江昭月的巨大变化。
江昭月了解江玉凝,这个女人最擅长伪装。
表面上一副菩萨心肠,楚楚可怜,柔弱不能自理,惹人怜爱的紧。
可实际上,她一出手,比谁都毒辣!
“乔姨娘,我若是你,为了活命,此刻定是要想尽办法逃跑了,还是说乔姨娘认为,混淆侯府子嗣血脉,不会有任何处罚?”
乔姨娘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白,随即想要掩盖什么似的怒声道:“江昭月!你是我养大的,你叫了我十几年的娘,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你若敢伤害我,不怕害了自己的名声?一个连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娘都能杀的人,有哪个高门敢要这般恶毒之人?”
“大小姐和侯夫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谁人不知长宁侯府大小姐是菩萨心肠?定然不会要我性命!”
江昭月起身,一步步逼近乔姨娘。
在乔姨娘故作坚强的姿态下,江昭月两个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她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本小姐的娘!你不配!”
“你!你!”乔姨娘被打得歪着脑袋,白皙的脸上赫然是两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她不可置信地指着江昭月!
江昭月怎么敢?
江昭月怎么敢打她?!
秋露眉毛一拧,担心地对江昭月说道:“二小姐,您怎么能打乔姨娘呢?如今真相未明,乔姨娘还是您的亲娘啊,若是传了出去,您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秋露姐姐眼神是越发不好了,我这张脸还不足以证明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江昭月打量着秋露。
碧荷听见这话抬眼去瞧二小姐,这一瞧,才吃了一惊:“啊!二小姐,二小姐与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碧荷惊讶极了,原来二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二小姐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侯府嫡女!
“二小姐,您别责怪秋露姐姐,秋露姐姐经常晚上看书,想来是因此伤了眼睛。”碧荷为秋露辩解道。
清芳院太小,秋露、琼儿、碧荷她们几个都是住的一个房间,碧荷有时晚上睡着睡着醒来便看见秋露拿着书在看。
碧荷这话一出,秋露紧张地搅紧了裙裳,这个蠢货!
“哦?秋露姐姐晚上还看书呢?”江昭月笑问。
秋露心头一跳,江昭月的笑容......十分可怕,她战战兢兢道:“二小姐知道的,奴婢喜欢诗词,晚上有闲暇,便会看点。”
“秋露姐姐真真是好福气,还有诗词看。”江昭月勾唇轻笑着。
她这个二小姐想看点书还要去书房偷,身边的大丫鬟倒是看上诗词了。
前世的自己当真是蠢笨,如此多的端倪,她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秋露道:“二小姐,奴婢已命人去禀报夫人了,不若等夫人来了再行处置琼儿?”
“好啊。”江昭月笑笑,“那便,等等吧。”
她已经很会剖析秋露了。
秋露大概认为,等会儿夫人来了,也定然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如此既可救下琼儿,又能向府中宣布,连夫人都不承认二小姐的身份,庶女就是庶女,翻不起什么风浪。
琼儿激动不已,惊觉自己有救了。
“多谢秋露姐姐,呜呜呜......”
*
芙蓉阁。
江玉凝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被子是织锦面料,表面光滑细腻,上面绣着繁复的刺绣花纹。
侯夫人就坐在床头守着,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不时拿帕子给她擦擦额头的汗珠。
陈嬷嬷站在侯夫人身旁,她出声问道:“夫人,方才奴婢瞧见二小姐也晕倒了,夫人可要去看看二小姐?”
方才陈老太医已经来为大小姐看过了,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喝几日安神汤,日后莫要再受刺激便是。
陈嬷嬷自侯夫人做姑娘时便跟在她身边了,那时她也还是个小丫头,见过侯夫人年轻时的模样。
不得不说,自看到江昭月真实面容的第一眼,她就能确定江昭月就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可眼下这情况,夫人似是更疼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反倒对受了十多年苦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江玉凝并未睡着,听见陈嬷嬷这样问,不由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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