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姐姐的话，不要洗脸，不要梳妆，不要走进那间屋子”
我不明白这些话，但是我愿意听姐姐的话，
哪怕我很想知道那间房里，为什么总是有姐姐们的惨叫声。
某天夜里知秋不在，她们让我守夜，我蹲坐在正房门口，屋里出奇的安静。
第二日房间里抬出了一个人，我掀开了那盖在脸上的白布，是知秋，我没有哭。
知秋不在了，晚上我被塞进了舅公的房里。
那一年我七岁。
9
我觉得日子太难熬了，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念头。
我晚上偷偷去马厩找小哑巴告别，小哑巴说舅公抽大烟，活不久了，让我在忍忍。
“他死了之后呢？”
我们两个人依偎在墙角，各有心事。
不久后舅公真的死了，我想起了知秋姐，在熬两年，就行了？
孙管家带着大夫人的命令来的，指着我说
“这个毁了容的就先留下吧，其他的送到咸肉庄”
有的姐妹一听哭的梨花带雨，有的则是魂不附体，如同行尸走肉。
我因为脸上这道疤，又一次留在了孙府。
10
大夫人嫌舅公房里的人脏，自然旁人也觉得脏。
我被安排去了后院清洗粪桶。
我受不了干这个活，在舅公那里至少吃的好穿的好，舅公还会送给我们好看的物件，把我们打扮的香香的美美的。
现在每天都是与这些粪桶作伴，感觉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
我晚上跑到马厩，扑到小哑巴的怀里泣不成声。
小哑巴说他在攒钱，等攒够了我俩赎身的钱，就带我离开这里。
11
几年后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除了脸上那道疤。
我平时会丝巾遮面，一是遮挡难闻的气味，二是遮掩我脸上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