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行李箱,步履蹒跚地离开池家。
十年前初至,我是被豪车簇拥,池雨桐亲自迎接的贵宾。
而今离去,悄无声息,仿佛一场未曾发生过的梦。
这十年光阴,除了地上那片干涸的血迹,什么也没能留下。
就像我那十年的痴情,最终只是成了池雨桐生命中的一抹污痕。
走出池家大门,我猛然发现自己手上仍戴着那枚戒指。
那是十八岁成人礼时,池雨桐亲手给我戴上的。
我狠下心,用力摘下,随手抛向路边。
当我还深爱着池雨桐时,这枚戒指是无价之宝,是深情的见证。
而今爱已消逝,它便什么也不是了。
我伸手拦车。
但精神一旦放松,那些被压抑的痛苦便如潮水般涌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
意识逐渐模糊,我仿佛听见了池雨桐的声音。
“他只是从楼梯上摔了一下,怎么会脾脏破裂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