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只能靠自己了,要做个坚强的大女人了,妈妈就是我的榜样。
牧师念完悼词,我快步走过去,拿起话筒:“许文杰,我们离婚吧,成全你和白幼薇。”
目睹他俩的奸情后,我独自飞到港城做了个小手术。
我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有渣男的基因。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每天仍若无其事地与许文杰装恩爱夫妻。
假装看不到吃饭时他俩在桌下蹭来蹭去的大腿,假装没有发现许文杰刷我副卡的开房记录,假装生病与许文杰分房睡。
装得太久,他俩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连我快都觉得他俩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了。
准备起身的宾客又迅速坐下,兴致盎然地现场围观这场狗血剧。
“白元薇?
你什么意思?
又玩以退为进这招?
你不烦,我都烦了。”
白幼薇满脸不屑。
许文杰则扮演一个忠厚大度的丈夫:“老婆,是不是妈妈过世你伤心得语无伦次了?
咱送完妈妈先回家休息。”
只可惜演得不伦不类,仍然紧挨白幼薇坐着,没有演出一个丈夫对妻子应有的担心和关切。
“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说完,我不再理他们,走向市长,跟他商讨百诚最新的文旅开发项目。
白幼薇还想说什么,被理智尚存的许文杰拉住了。
他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两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市长走后,我又跟另外几个公司老总碰了个头,向他们承诺公司会继续坚持妈妈在任时的经营理念。
我看得出,他们表面点头附和,打心底里其实并不看好我。
不着急,很快他们就会求着来跟我合作的。
刚进家门,管家就迎了上来,看着我,指了指客厅,欲言又止地。
我示意他别着急,淡定地走进客厅。
两百多平的客厅里居然快被挤满了,吵吵嚷嚷的,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见我进来,那些人都闭了嘴。
看来我这个大小姐还是有点威望的,这两年跟着妈妈在各种场合来来往往,气场练出来了。
既然没人说话,我也就不管了,自顾自地走上楼梯,准备回房休息。
“站住!”
白幼薇开口了,“你没见到这么多长辈吗?
都不知道问好,有没有礼貌?”
她的话好像一个开关,打开了那些人的嘴巴。
“就是,大丫头,还不过来给二叔公磕头见礼。”
“你做姐姐的还要跟人家二丫头多学学,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讲礼数。”
“按老家的规矩,你应该亲自去厨房做八凉八热八蒸碗来孝敬我们的,春花,把你身上的围裙给她。”
我冷笑着站在楼梯上,看他们还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见我不说话,他们更来劲儿了。
“我早说过,这大丫头的面相看着就是个刻薄的,当年人贩子拐走后就该拦着大侄儿媳妇,别去找。”
“唉,我那苦命的弟弟弟媳啊,一定是被她客死的,扫把星啊。”
“你们看看,她那一副死人脸的样子,也不知道外甥媳妇是怎么教的。”
“都TM给我闭嘴。”
说我无所谓,说我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