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世5年，49岁的婆婆却怀孕了。
老公为了保住婆婆的名声，让我不要声张，「夏之，反正你也生不出，不如就让妈生了吧。」
「等妈生了，我们就对外说是你生的。」
我三观尽碎，「让我给这个死老太婆养孩子？」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大门一关，「滚！」
又贱又不要脸的家，谁想待？
01晚上回到家，我一向尖酸刻薄的婆婆赵秀梅，破天荒的没有急着叫我去做饭，而是笑眯眯地招呼我：「夏之回来了。」
我看着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心里一阵犯恶心。
平时她买的水果，就算放在房里放烂了，也绝不舍得拿给我吃。
这老太婆又要耍什么花招？顾以堇见我木楞住，连忙将我拉到客厅坐下，「夏之，咱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只见茶几上摆放着几张报告单，我漫不经心地拿起，下一秒，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秀梅，49岁，妊娠8周」。
我惊恐的看向坐着的两人，他们倒是一副轻松无畏的样子。
但是，公公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这孩子是谁的？！
我气急攻心的质问顾以堇，「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赵秀梅见我脸色大变，立马收起了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尖酸刻薄地讽刺道：「怎么？我是丧夫又不是出轨！」
「怎么说都比你每天在学校跟那些男家长眉来眼去要强吧！」
「都不知道背地里做过多少对不起以堇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转头看向顾以堇，「我说，你妈明年就退休了，也没有工作，孩子生出来谁养？你养啊？」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赵秀梅见我骂顾以堇，立马跳出来护犊子：「夏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个家只有你赚钱啊？我儿子赚得比你少吗？！」
「你现在就是嫉妒我49岁还能怀孕吧！」
我气得笑了出来，「知不知道49岁高龄生子，孩子有问题的概率会很大？如果是唐氏儿」
「啪——」
我还没讲完，赵秀梅就一巴掌呼我脸上，「好啊你！还敢咒我孩子有问题！看我不打死你！」
这巴掌火辣辣的，纵使以前也打过我，但这一次格外疼。
我站稳了身，将报告单甩在顾以堇脸上，冷冷地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顾以堇以为我被打妥协了，见我似乎有了松口的迹象，激动的说，「夏之，反正你也生不出，不如就让妈生了吧。」
「等妈生了，我们就对外说是你生的。」
「这样咱妈的名声保住了，我们也有后了，你看你还不用身材走样，多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顾以堇，你是不是有病？！」
「让我给这个死老太婆养孩子？」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赵秀梅一听，抄起桌上的水果就扔向我，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天杀的！怎么说话的！还教书育人！你配做老师吗！」
「这孩子在我肚子里，跟以堇有同样的血脉！以堇养他又怎么了！」
「我还没说你呢！嫁进来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让我做免费保姆，还要做便宜老妈，你们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离婚，我早就想离婚了，可是真的要离婚了，我又感到迷茫和害怕。
五年了，我在这段婚姻里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门外，顾以堇还在不停地拍打着房门，「我妈养育我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帮她谁帮她？」
……
「滚！」
02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去了。
没有孩子，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心中五味杂陈。
学校里，顾以堇还是不肯放过我，一下课就堵在我教室门口，低声下气地求我回去。
「夏之，我妈年纪大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你就当是帮帮我，行吗？」
我冷笑一声，「帮你？怎么帮？」
我斜眼看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就算你妈生下来了，那也不是你们老顾家的种！」
「你有这时间，不如帮你自己想想，以后一辈子都要帮你妈养个弟弟该有多惨！」
周围的老师路过，看到我们这副样子，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夏老师，顾老师，这是怎么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同事们围过来笑着打圆场。
我已经决定了要离婚，既然顾以堇这么不要脸，我也没必要给他脸面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王老师，你不知道，我婆婆啊，49岁高龄怀孕了，顾老师高兴得不行，让我给咱妈养孩子呢！」
……
同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顾以堇，「这……这……」
顾以堇脸色铁青，低声呵斥我：「夏之，你别胡说八道！」
「王老师，不是这样的，小夏她就是闹别扭了。」顾以堇一脸尴尬的笑着给同事们解释。
可是大家看向顾以堇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我在市里连续几年获得十佳优秀教师，在学校里也和同事们相处愉快，平日里也不会做些不占理的事，同事们显然知道我不是在乱说。
「这也……太那啥吧！」
「顾老师啊，不是我说你，49岁妊娠本来就有风险，指不定以后生出来有问题……」
「夏老师也是没有义务要帮婆婆养孩子的……」
……
同事们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顾以堇的自尊心上。
他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指着我骂道：「夏之，你不懂孝顺还不让人说了？你别太过分了！」
我脸色铁青，眼神凌厉，播放了那天悄悄录下来的音频。
「夏之，反正你也生不出，不如就让妈生了吧。」
「等妈生了，我们就对外说是你生的。」
「这样咱妈的名声保住了，我们也有后了，你看你还不用身材走样，多好！」
「这孩子在我肚子里，跟以堇就有同样的血脉！以堇养他又怎么了！」
……
同事们听完又是一顿沉默。
我盯着顾以堇，一字一字的说道：「顾以堇，你觉得你们还有资格跟我谈孝顺吗？！」
顾以堇不要脸，其实也不是我第一天知道了。
还记得那是我第一天来学校任教的时候，身为体育老师的他在收拾体育器材。
我经过的时候给他搭了把手，顺便让他加个联系方式，结果他以为我是学生家长，第一句就说：「谢谢，但是请不要再随便问男性要联系方式了，让你孩子看见挺不好的。」
我噗嗤一下笑出来，当时我觉得这男人挺是个男人的，至少绝对不会出轨。
现在想来，就是普男不要脸罢了。
我看着他直摇头，也笑自己太傻。
顾以堇见同事们都开始指责他，顿时恼羞成怒，指着王老师骂道：「王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婆在学校里勾三搭四的，现在还帮她说话，我们夫妻吵架哪有你说话的份？！」
「还有你，夏之，就你这样的，我妈能让你进我们老顾家的门，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我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旁边的王老师拉住了。
顾以堇被同事们推搡着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夏之，这事儿没完！」
03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赵秀梅还有后招。
几天后，我正在上课，教导主任突然来到教室门口，把我叫了出去。
「夏老师，教育局接到举报，说你虐待老人，现在要对你进行调查。」教导主任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顿时懵了，「虐待？谁？」
「是……你婆婆。」教导主任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夏老师，我知道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但这毕竟是家事，你还是要好好处理。」
我接过教导主任递给我的文件，上面清楚的交待了一下事情前后。
原来前几日赵秀梅在小区楼下晕倒，被送到附近诊所，诊所初步诊断是营养不良和低血糖，于是赵秀梅哭诉是被我饿晕的。
诊所将此时汇报给了社区，社区派人上门，结果发现整个家凌乱不堪，散发着恶臭，赵秀梅每天吃的都是些嗖到发酸的烂菜叶，她一口咬定平日里我就是这么对她的。
于是社区又替她联系了教育局。
……
赵秀梅明的玩不过，就玩阴的了。
竟然知道倒打一耙。
我二话不说赶回家，一进小区大门，我就感觉到周围邻居异样的目光。
「哎，你看，那就是秀梅她媳妇，秀梅前几天都被她饿晕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温柔的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路走过，耳边全是窃窃私语。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遛弯的赵秀梅。
我废话不多说，上去指着她就是一通大骂：「赵秀梅，你自己不知廉耻，一把年纪怀孕了，还让我帮你养孩子，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我虐待你？！」
赵秀梅一听这话，顿时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哎哟，我不活了，儿媳妇不孝顺啊，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老太婆，但是你也不能污蔑我怀孕啊……」
「我这个老太婆死了算了啊！」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对赵秀梅投来同情的目光，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个别几个「正义」人士还护在了她的面前。
「夏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婆婆年纪大了，你怎么能气她呢？」
「就是啊，就算你婆婆有什么不对，你也要让着她点啊！」
「真是不孝顺，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
我气得身子晃了晃，扶着太阳穴，又将之前录下的对话播放了出来。
赵秀梅躺在地上就开始疯狂撞自己的头，说：「我老头死得早啊！让我给儿媳妇这样欺负！」
「这些话我没说过啊！做老师的，有什么不会的！都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出来的！」
「我冤呐！没天理呐！」
邻居看见赵秀梅这幅样子，纷纷劝我：「夏老师啊，伪造音频是犯法的。」
「就是啊，这样以后谁还敢把孩子送过去给她教啊.」
赵秀梅见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嘲讽的笑，但很快又扶着那老腰叫喊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