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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败战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霂极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子龙若有所悟。终究是这只黑犬承担了所有。饱含同情看了看黑犬,提步紧跟上去。众人鱼贯而入,沿着漆黑洞窟走向深处。山洞中迎面刮来嗖嗖凉风,携带着一丝尸体腐臭的气味。众人脸色微变,不由精神绷起,加快了脚步。子龙赶上前头的西陵黑臀,没话找话缓解紧张气氛:“老先生,这魍魉是什么来历?是人死后怨念凝结所化,还是妖兽的一种?”“若是妖兽?为何又没有实体?”西陵黑臀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好一会才尴尬笑道:“老朽也知之不详。”“故老相传,魍魉和魂魄怨念并不相干,而是天生地长,自亘古之始,就存在于蜀地。”“从远古至今,蜀地时有魍魉出没,毫无规律可循。”“被魍魉迷惑之人,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皆是幻境,故而身不由己,被诱至荒山野岭之中困死。”“因此,我们...

主角:巫祝子龙   更新:2024-11-19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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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巫祝子龙的玄幻奇幻小说《重生之不败战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霂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龙若有所悟。终究是这只黑犬承担了所有。饱含同情看了看黑犬,提步紧跟上去。众人鱼贯而入,沿着漆黑洞窟走向深处。山洞中迎面刮来嗖嗖凉风,携带着一丝尸体腐臭的气味。众人脸色微变,不由精神绷起,加快了脚步。子龙赶上前头的西陵黑臀,没话找话缓解紧张气氛:“老先生,这魍魉是什么来历?是人死后怨念凝结所化,还是妖兽的一种?”“若是妖兽?为何又没有实体?”西陵黑臀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好一会才尴尬笑道:“老朽也知之不详。”“故老相传,魍魉和魂魄怨念并不相干,而是天生地长,自亘古之始,就存在于蜀地。”“从远古至今,蜀地时有魍魉出没,毫无规律可循。”“被魍魉迷惑之人,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皆是幻境,故而身不由己,被诱至荒山野岭之中困死。”“因此,我们...

《重生之不败战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子龙若有所悟。
终究是这只黑犬承担了所有。
饱含同情看了看黑犬,提步紧跟上去。
众人鱼贯而入,沿着漆黑洞窟走向深处。
山洞中迎面刮来嗖嗖凉风,携带着一丝尸体腐臭的气味。
众人脸色微变,不由精神绷起,加快了脚步。
子龙赶上前头的西陵黑臀,没话找话缓解紧张气氛:
“老先生,这魍魉是什么来历?是人死后怨念凝结所化,还是妖兽的一种?”
“若是妖兽?为何又没有实体?”
西陵黑臀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好一会才尴尬笑道:
“老朽也知之不详。”
“故老相传,魍魉和魂魄怨念并不相干,而是天生地长,自亘古之始,就存在于蜀地。”
“从远古至今,蜀地时有魍魉出没,毫无规律可循。”
“被魍魉迷惑之人,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皆是幻境,故而身不由己,被诱至荒山野岭之中困死。”
“因此,我们祖祖辈辈,将魍魉归于山精野怪之列,与拥有形体的妖兽颇有不同。”
子龙大奇,扬了扬手中的陶瓶:
“这装的是黑狗血吧?既然魍魉和魂魄怨念无关,用黑狗血真能对付魍魉?”
西陵黑臀老脸微红,讪笑道:
“老朽这不也是瞎蒙的嘛,说实话,老朽这辈子还真没遇到过魍魉。”
“祖祖辈辈传下来对付各种妖兽的手段里,也没有对付魍魉的办法。”
“不过好在魍魉除了以幻象害人,并不会攻击人,倒是听说,以前也有人被魍魉迷惑,之后自己醒来,回到家中。”
“老朽是觉得,既然魍魉和传说中的鬼物都没有形体,想必破邪的黑狗血,应该对它也有克制作用。”
子龙抚额苦笑。
原来你也是瞎蒙的。
倒是苦了你家这只黑犬。
若没自己阻止,之前甚至血被放干抹在石壁上,用来破除所谓的邪祟。
“对付魍魉,这黑狗血未必有用,边走边看吧,车上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子龙安慰了一句,越过西陵黑臀走到最前面。
西陵黑臀用黑狗血对付魍魉的办法不靠谱的很,还不如自己在前,若是遇到危险,自己的反应也快一些。
一行人无惊无险来到洞窟尽头。
眼前一幕,却是把众人看呆住了。
只见洞窟尽头,一面五彩屏障,将整个山洞横截堵住。
屏障上五彩之光如水,不停流转,看不出后头是什么所在。
如此超乎常理的一幕,令西陵黑臀这些人震撼无比,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子龙艺高人胆大,倒是不惧。
伸出龙胆枪,锋锐枪锋刺入五彩屏障之中。
只觉得屏障仿若无物,屏障后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倒是有丝丝清风拂过枪尖,透过枪杆,给子龙带来微不可查的轻轻颤动。
子龙猛地一步踏出,整个人没入五彩屏障之中。
“别......”
西陵黑臀伸手就要去拉,却是没捞着,不由担忧地连连跺脚。
没曾想不过片刻,子龙脑袋从五彩屏障里探回来,微笑招呼道:
“你们都过来看看,没有危险。”
西陵黑臀几人这才敢逐一踏入五彩屏障中。
五彩屏障似乎只有薄薄一层,一步踏过,后头的景象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
如此匪夷所思幻境,惊得西陵黑臀站立不稳,一跤坐到地上。
只见眼前是一处极为宽广的空间。
地面平滑如镜,散发着不知名的银白色金属光泽。
众人踏入之时,空间逐渐亮堂起来,直至亮如白昼。
然而,到处寻找,并没看到火把灯火等照明之物。
空间四周墙面,也如地面一般,均是由不知名金属平整砌成,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只有身后的五彩屏障依旧,仿佛是一扇门户,将这处魍魉之境,与外头连接起来。
众人四处张望。
周围地上躺着一具具尸骨,有些甚至已化成粉末,不知是多少年前被魍魉迷惑,掳到此处的无辜之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尸臭气息。
李家婶子果然就在这里!
她正一个人盘坐地上,仰头向天,脸上时悲时喜,双眼空洞无比。
李家婶子对众人到来毫无所觉。
口中不时喃喃低语:
“二郎......大郎......夫君......”
继而欣喜大笑,片刻后又嚎啕大哭。
显然,李家婶子还深陷在魍魉构筑的幻境之中。
众人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可张目四处打量,根本不见魍魉身影。
甚至就连李家婶子身下,也没看到任何影子。
西陵黑臀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看向自己身下。
猛地仿佛被蛇咬了一般,从地上弹起,一把抓住子龙手臂。
颤声说道:
“二郎,我们......我们怎么也没有影子?”
果然,众人脚下一片亮堂,哪有什么阴影?
西陵黑臀不可置信趴伏地上,手头并用,围拢遮蔽出一处被包起来的空洞。
可依然惊恐发现,那遮起来的空洞,地面依然亮到纤毫毕现。
如此不可理解状况,将西陵黑臀和村里青壮们,骇得魂不守舍,双腿战战,几乎站不住身。
子龙却是略有所猜。
头也不回淡然解释道:
“勿须惊慌,许是地面也在散发微光,只是这处亮堂无比,地面光亮不显,你们没察觉到而已。”
子龙目光并未移向众人,而是凝重无比打量李家婶子。
李家婶子沉溺于幻境之中不可自拔,不找出魍魉,就没法将她唤醒。
可这处空间毫无遮拦,连影子都没有,又哪有魍魉的踪迹?
子龙目光仔细扫过空间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突兀之处。
猛然!
目光停留在对面墙角一处!
只见那处有一及腰高的金属台子,与地板墙面同色,不仔细打量还看不出来。
子龙大步走上前去。
金属台子上,镶嵌着一面仿如阻隔洞口的五彩屏障。
上面异象纷呈,走马观灯般出现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画面和符号。
子龙也看不明白。
只是伸手摸上去,这五彩屏障,却是如同水晶般冰冰凉,平滑无比。
并非如洞口五彩屏障那般,可轻松穿透而过。
原来,魍魉就藏在里面!
子龙恍然大悟。
既然这五彩屏障不易穿透,子龙干脆举起龙胆枪,狠戳而下。
势必要将魍魉揪出来。
“砰~~~”
一阵电闪雷鸣,黑烟喷吐。
惊得子龙连退几步,心神绷紧。
好半晌之后,金属台子里传出咔咔声响。
随即,一张薄薄的纸片从台子缝隙中吐出来。
子龙一把将其抓在手中,凝神戒备魍魉冲出来害人。
只是等了不知多久。
金属台子再无任何动静。
“二郎!二郎,你娘亲醒过来了!”
身后传来村里青壮们欢呼之声。
傲因被杀死,众人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西陵黑臀似乎对蜀地的妖兽怪物颇为了解,带着几名青壮上前。
宝贝至极地从怀中取出一柄其貌不扬的小刀,刀身上满是拙朴的上古刻符,一刀从傲因口部刺入,熟练地开始剥皮。
口中解释道:
“这傲因活着的时候浑身刀枪不入,就是因为它这张皮,极为坚韧。”
“只有死了,凶煞之气散去,才能用这把远古传下来的圣人割鹿刀进行剥皮裁剪。”
西陵黑臀抬头对子龙笑笑,扬了扬小刀,颇为得意:
“看不出来吧?据说这是圣人大禹治水时,十三年间踏遍山川,路途中狩猎妖兽果腹,随身用的切肉刀。”
“傲因的皮是用来做护具的上佳材料,二郎,傲因是你所杀,做好的皮裘就归你所有。”
“虽说达不到傲因活着时候刀枪不入的神异程度,却也有极强的护身效果。”
子龙连忙推辞。
没想到这先秦之人个个都极为淳朴礼让,谁猎杀的猎物,收获就是谁的,护具没有一人肯要。
子龙转念一想,可以将这护具送给李家婶子,自己的“母亲”。
虽然自己只是她误认为的“二郎”,但她的疼惜爱护却是真心实意,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
自己只要还在这先秦时代一天,就有责任对她好一些。
在众人围观下,西陵黑臀很快将傲因的外皮剥取下来,清洗干净后,拿出一根不知是什么异兽的筋,穿针引线。
很快,一套简陋的上下身皮甲就做好了。
西陵黑臀熟练地将傲因血肉切成十余份分给众人,总算处理完毕。
只是看着扔在一旁原本穿在傲因身上的褴褛衣衫,西陵黑臀脸上狐疑之色越来越浓。
不着痕迹地将衣衫扒拉到角落,抬头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诶?李家媳妇人呢?”
西陵黑臀脸色微变,看向子龙:
“你娘亲呢?”
子龙也是一头雾水。
他刚端详完皮甲,正要拿去奉给李家婶子,也是找不到人影。
心头咯噔了下,连忙回屋中去找。
屋里杳无人影,哪有李家婶子的踪迹?
出去说了下,众人大惊,齐齐帮忙在小小村落里寻找起来。
没一会整个村落找遍,却怎么也找到人。
这下事情闹大了!
刚解决完傲因害人的灾祸,没想到李家婶子竟失踪了。
众人慌乱无措,各种猜测之时,一个才四五岁的娃娃怯生生说道:
“刚刚我看到李奶奶一个人往山里头走去了。”
众人齐齐色变。
后山里头危险重重,身强力壮的姚鸱,带着武器去探路,都不幸丧命,李家婶子一个人进去做什么?
怕不是众人围观西陵黑臀给傲因剥皮那会,她没引起别人注意,独自往山里头去了。
她平时就有些疯癫,神智不太清醒,今日又大喜大惊,疯病发作乱走也是有可能的。
天色马上要黑了,到了夜里,山里漆黑不能视物,危险更甚。
没及时找回来的话,只怕人就此没了。
“我去寻她回来!”
子龙面色冰寒,斩钉截铁说道。
拄着龙胆枪就要往山里走去。
“慢着!”
西陵黑臀一把拉住子龙。
活了大几十岁,见过无数诡谲之事,西陵黑臀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李家婶子虽说有点疯病,但之前从未到处乱走过。
西陵黑臀拉过小娃娃,蹲下身温声问道:
“你可看到走的时候人是什么样的?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娃娃年纪尚幼,表达能力不足,呜哩哇啦说了一大通语不及义的话语,众人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
西陵黑臀虽然焦急,却硬是耐住性子温声引导。
好半天后,终于得到有价值的内容:
“我问李奶奶去哪她没理我呢,嘴里一直念着二郎二郎。”
“对了对了,她的影子好奇怪,老大一片呢,黑乎乎的。”
西陵黑臀脸色剧变。
这会太阳已经下山,刚刚那时就算太阳还在西山之巅,阳光已经不如白天那么亮。
人的影子模糊不清,又怎么会有一大片黑乎乎的影子呢?
西陵黑臀翻遍记忆中代代相传的妖兽怪物传说,好半晌之后,总算找到与之对应的内容。
面上已是惊惧不已,颤声说道:
“李家媳妇怕是遇到了魍魉!”
见众人满是不解,西陵黑臀解释道:
“魍魉能化成黑影融入人的影子中,最喜欢迷惑捉弄人。”
“被它融入影子中的人眼中只有魍魉编织的纷呈幻象,乖乖被其掳走。”
一众乡民顿时满脸惊恐之色。
这些先秦乡民勇武彪悍,日常与妖兽搏斗,若是寻常妖兽,大不了拼杀一番,打不过死就死了,倒没太大的恐惧。
可魍魉这种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伎俩,却是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遇上杀都不知道该怎么杀。
见子龙担忧不已,西陵黑臀苦笑道:
“好消息是魍魉并不吃人,被魍魉掳走的人不会立刻就死,只要及时找到李家媳妇,就还有救。”
“坏消息是,魍魉以幻象折磨人为乐,被掳走的人大悲大喜,心情剧烈起伏,魍魉靠吸取这些情绪为食。”
“救得稍迟,好好的人都会变成疯子,再晚的话,人就活生生极悲极乐死去。”
西陵黑臀摇头叹息不止。
李家婶子本就有点疯癫,恐怕经不了多久折磨。
子龙也想到这一层,钢牙紧咬。
得趁夜尽快救她回来,等明天天亮,恐怕一切都迟了。
乡民们闻魍魉名色变,一个个惊恐交加,加上天马上要黑了,子龙也不好强求他们一起进山搜救。
子龙默不作声回屋做了几只火把,就要独自进山。
出门一看却是愣住了。
只见西陵黑臀牵着只全身黑毛的猎犬,身后站着好几个村里青壮。
一个个拿刀弄枪,装备齐全。
“老先生,您这是?”
子龙迟疑问道。
西陵黑臀摇头笑笑。
李家婶子不在,西陵黑臀话语不再遮遮掩掩:
“你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进后山深处哪能找得到人?”
“再说了,我们和她是乡亲邻居,一人有难八方相助,如此才能繁衍下去。”
“我们跟你一起去,互相也有个照应。”
西陵黑臀身后的几人纷纷称是。
子龙心头一暖,重重点了点头。
只是犹有担心。
大洪水还在不断上涨,青壮走了,要是夜里洪水没到村里,留下老弱妇孺可怎么办。
西陵黑臀拍了拍猎犬脑袋,让它进屋嗅李家婶子留下的气味。
安慰道:
“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了人守夜,时刻盯着洪水。”
“万一水淹上来,就只能撤入后山,咱们现在进山,也能预先清理掉沿途的妖兽。”
大战乱?
子龙心头一跳。
先秦时期,和巴蜀有关的大战乱,只有秦国征服巴蜀,将巴蜀纳于秦国治下。
莫非,现在就是秦惠文王嬴驷,派司马错率兵征伐巴蜀的时代?
如此看来,李冰担任巴蜀郡守,也就在不久之后。
子龙总算对如今所处的时代,有了大致推断。
“老先生,如今北面秦国的国君,可是秦王驷?”
西陵黑臀一脸茫然:
“秦王驷?老朽区区乡野遗老,又哪懂异国国君之名。”
“我开明国北面有一国,国号为秦,倒是曾听人提起过。”
“只是两国之间隔着万里崇山峻岭,飞鸟难渡,猿猴愁攀,难以通行。”
“据说这秦国刻意交好我们大王,时不时遣方士异人不远千里,特意携礼物前来拜访。”
西陵黑臀古怪看了眼子龙,嗤笑道:
“你从中原而来,居然不知道秦国国君是谁?却来问我这个见识寡陋的异国乡野老朽?”
子龙无从解释,讷讷说不出话来。
西陵黑臀脸上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随即主动转开话题,苦笑道:
“这些国事,和我们平头百姓又有何关系。”
“如今洪水泛滥,战乱将起,我们该操心怎么在乱世中存活下来才是正事。”
子龙欲言又止。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这些国事,和西陵黑臀这样的平头百姓,还真有莫大关系。
狙如和梁渠预兆的大战乱,大概率就是由秦国带来的。
春秋记载,秦惠文王采用司马错计策,向蜀王谎称秦国有五只石牛,可日粪千金,要送予蜀王。
蜀王贪利,举巴蜀黎民之力开凿金牛道迎接石牛,栈道修成之日,司马错引秦兵攻入巴蜀,开明国灭。
自己应该为守护巴蜀黎民,向蜀王鳖孙检举秦国的阴谋吗?
可巴蜀正是因为被秦国纳入版图,李冰才能修筑都江堰,为巴蜀带来千年繁庶。
而秦国正是有了巴蜀后盾,国力才从春秋时的诸国最弱,一跃而起。
最终扫平六国,结束战国乱世,为华夏奠定大一统的根基。
子龙陷入两难之中。
沉默好半天,才算有了决断。
凑近西陵黑臀低声说道:
“老先生,我决定了,找到李婶后,安顿好村里大家不受洪水侵害,就去寻大王,辅佐大王平定水患。”
“沿途之中,但凡遇到害人妖兽,会尽量剪除。”
“只是巴蜀方圆数千里,深山水泽无数,妖兽不知有凡几,我区区一人之力,只能稍尽人事。”
西陵黑臀似乎已有所料。
捋须笑道:
“正该如此,你能来到我们村,被李家媳妇所救,是场缘分。”
“可凭你的才能,不应该困居于乡野之中,正该去大王身边一展才能,去吧。”
“我们王都在西南方向五六百里,名唤大邑,我且写封信,以作引荐之用。”
西陵黑臀说做就做。
干脆停下脚步,取出块薄薄的兽皮铺在地上,就着火把的灰烬黑炭,写起信来。
半晌之后,子龙看着兽皮上密密麻麻的古朴文字符号,抚额无语。
这古蜀地所用的文字,完全超出自己的认知。
不由暗叹,秦国扫灭六国,统一华夏,确是件造福万民的好事。
车同轨,书同文。
如此一来,华夏就算如三国般历经乱世,天南地北,民心仍有巨大的向心力,渴望再次统合到一起。
否则,如战国般互相征伐的乱世,恐怕会是华夏历史的常态。
子龙的心,不由更加坚定。
他决定去大邑投奔开明王鳖孙,并非是要揭发秦国的阴谋。
而是想以自己之力,协助大王平定水患,并在司马错引兵杀入巴蜀之时,尽力保全巴蜀黎民的性命。
巴蜀并入秦国,是大势所趋。
只是黎民百姓,不该因此遭到大肆屠戮!
西陵黑臀将兽皮仔细包好,交给子龙。
重重拍了拍子龙肩膀,再次举着火把,向前而去。
西陵黑臀带来的黑犬灵觉强大,极为神异。
一路缀着李家婶子留下的气味追踪,方向丝毫不差。
路途之中每每有妖兽潜伏,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发出警告。
集合众人之力,妖兽见讨不了好,大都主动退去。
只有少数一根筋的妖兽向众人发起攻击,可有黑犬先行示警,众人早有防备。
有西陵黑臀出谋指点,子龙正面攻坚,村里青壮则在旁边补刀,总能顺利将妖兽击退乃至杀死。
众人走来,倒是有惊无险。
一路跨山越岭。
月上中天的时候,众人跟着黑犬来到一座山崖下,黑犬终于止住脚步。
山崖高及数十丈,崖面近乎垂直,如同一扇顶天立地的门户,将众人继续前行的道路阻断。
灰白色的石头在月光下发出幽幽反光,上面几乎寸草不生。
山崖两侧,则是高耸如云的插天山仞,根本无路上去。
黑犬全身毛发尽竖,对着山崖狂吠不止。
西陵黑臀上前俯身安抚了一会,仔细询问几句。
片刻后直起身子,指向山崖,沉声说道:
“黑犬说李家媳妇就在这山崖里头。”
村里青壮们顿时嚷开来:
“什么?”
“不可能吧?”
“这山崖一丝缝隙都无,李家婶子怎么进去的?”
“魍魉会穿石而入还说的通,李家婶子可是活生生的人,老村长,你是不是乱说啊?黑狗又不会讲话,说不定是乱吠呢?”
最后这句,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西陵黑臀脸色顿时有些不悦。
微怒骂道:
“你们长长脑子,魍魉善于制造幻象,现在又是晚上,视线不佳,也许山崖有洞口,我们都被魍魉蒙蔽了呢?”
西陵黑臀呸了一声,举着火把走到山崖脚下,细细检查起来。
好一会之后,西陵黑臀一无所获。
不服气地甚至一寸寸摸索而过,依然找不到所谓的入口所在。
村里青壮讥讽笑声渐起。
西陵黑臀脸色一厉,不舍地看了眼黑犬,再次取出那把圣人割鹿刀:
“用黑狗血破除邪祟最有奇效,小黑,为了救李家媳妇,只能对不起你了。”
黑犬意识到灭顶之灾,嗷呜一声夹紧尾巴,蹿到子龙脚边,讨好地蹭了蹭子龙靴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求饶样子。
这下子龙坐不住了。
伸手止住西陵黑臀,拍了拍黑犬脑袋安抚好它的惊慌情绪,说道:
“老先生,不必如此。”
“这面山崖如此之大,就算把黑犬全身的血都放出来,也不够涂抹。”
“我有法子。”
暮色沉沉,一行人连夜进山。
子龙在西陵黑臀强烈要求下,将刚制好的傲因皮甲穿戴整齐。
太阳余晖几乎收尽,天空中只剩些许微光,稀疏点缀着几颗星辰。
汹涌洪水的轰隆隆闷响依然隐隐在天际间滚动,增添了一些不详的意味。
后山的树木渐次稠密起来。
树下和枝桠间黑黢黢的,看不真切。
长夜漫漫,不知道还要在山中搜寻多久。
众人准备的火把数量有限,西陵黑臀便没让大家点起火把,而是趁着天际还有微光,摸黑多赶些路。
西陵黑臀带的黑犬极有灵性。
在李家婶子家里嗅过一番后,一头扎进山中。
每小跑上一截路便停在原地,不停摇晃尾巴,等着众人赶上来。
若是有虫蛇野兽在附近,便龇牙咧嘴凶态毕露,狂吠不止,将其惊走。
西陵黑臀和子龙并肩走在前面,和村里青壮拉开一小截距离,主动搭话道:
“我家小黑不错吧?有它在前面带路,不管魍魉将李家媳妇藏到哪里,我们都找得到。”
“而且,有它在前面警戒,就算有妖兽藏在林中,我们也能预先察觉到。”
子龙闻言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蓦然,西陵黑臀话锋一转,直白问道:
“小伙子,你能驱使火焰,一枪杀死傲因,如此神通,可不像是凡人。”
“你不是二郎吧,不知该怎么称呼?来自哪里?”
子龙不由愣了下。
自己这出身来历,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
从后世穿越而来,想要找到李冰,协助他修筑都江堰,为蜀地一劳永逸解决水患,带来几千年的丰饶富足?
这话自己敢说,西陵黑臀等人也不敢信啊。
只会认为自己胡话连篇,反而损及声誉,令自己不再能取信于人。
子龙想了想,用了委婉的说法:
“我并非巴蜀之人,来自极远之处,听闻蜀地水灾频乃妖兽横行,民不聊生,想要为蜀地生民略尽绵力。”
“至于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
子龙干脆连自己的本名都没说出。
毕竟若是留下记载,将来和自己的前世撞上,尴尬之余,也是不好解释。
西陵黑臀却是想岔了。
在昏暗中转头定定打量子龙许久,见他一脸诚恳之色,对子龙的话已是信了八九分:
“你想必是来自中原的方士,中原到巴蜀几乎无路可通,一路翻山越岭跋涉,辛苦了。”
“如此心怀苍生,急公好义,又不贪图名望,老朽佩服之至。”
“昔时大洪水泛滥,华夏遍地尽成泽国,巴蜀有大禹出世,开夔门泄洪,继而前往中原治水,铸九鼎定九州,成就圣人之名。”
“今有二郎从中原而来,为巴蜀困苦危难奔走,可与先圣大禹相提并论。”
“且容老朽代蜀地黎民,谢过二郎!”
西陵黑臀站定,拱手行了个古意十足的大礼。
子龙被赞得老脸微红,不由有些汗颜,连忙侧身避开,扶起西陵黑臀。
心中倒是更坚定了些。
虽然还不知李冰会何时出世,更不知道如何修筑都江堰,镇压封印孽龙。
但既然回到这个时代,就要为这些受尽苦难的蜀地先民,出一份力。
自己空有一身勇力,那就先从剪除肆虐巴蜀的妖兽怪物开始。
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机缘到了,这些难题自然而然就有了解决办法。
两人把话说开,便不再遮遮掩掩。
西陵黑臀认定子龙来自中原,想必对巴蜀的妖兽怪物底细不太明了,便趁并肩而行的功夫,一一介绍开来。
子龙大有所获,听得频频点头,时不时插话问个几句。
半天之后,子龙对这先秦时期的巴蜀已有了大致印象,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状态。
行行复行行。
蓦然,前头探路的黑犬转身对着一处黑暗的枝桠,尾巴紧紧夹在臀后,呲起獠牙,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
黑犬低吼声的间隙,黑黢黢的树丛中扑簌簌响动不停。
藏身其中的不知是什么妖兽,发出一阵阵异响。
时而如人呻吟,时而如婴儿啼哭。
四处一片黑暗,如此诡谲一幕,一众乡民浑身寒毛炸起。
当即就有人打退堂鼓,嘟囔着想要返回村里。
此时此刻,稳定军心至关重要。
西陵黑臀脸色沉了下去。
抬臂止住众人脚步,取过一支火把,敲击燧石引燃。
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四周黑暗,也驱散了众人心中的恐惧。
西陵黑臀应该是对这妖兽有些了解。
并未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而是举着火把当先向前。
子龙担心有失,连忙跟上前去。
来到树下借着火光抬头打量。
只见枝桠间坐着一只浑身披着棕褐色毛发的猿猴,奇异之处在于,猿猴脑袋左右两侧各长着两只耳朵。
树干上则盘绕着一条长蛇,蛇身七寸之处,长着一对羽翼,听到动静,长蛇转过头颅,子龙赫然发现,这长蛇脑袋上竟长了一张人脸。
被火光惊动,猿猴发出阵阵仿佛呻吟的声音,抓住枝桠,起落飘荡之间,迅速远去。
长蛇则扇动羽翼腾空飞走,在空中留下凄厉刺耳的婴儿啼哭之声。
接着,树下草丛乱晃,蹿出一只白嘴白耳朵的鼬鼠,又有一只爪子如虎的白头狐狸紧跟在其后头,蹦蹦跳跳一起离开。
子龙见这些妖兽并不像傲因魍魉那般害人,见到人反而立刻逃开,顿时松了口气。
刚穿越到这先秦时期的巴蜀,就接连遇到孽龙、傲因、魍魉。
一只只妖兽都对自己产生巨大威胁。
沿途又被西陵黑臀灌输了一大通各种凶残妖兽,子龙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
没想到竟也会遇到怕人的妖兽。
子龙顿时放松了一些。
可转头望去,却见西陵黑臀的一张老脸,在火光下黑如锅底,难看至极。
西陵黑臀愣怔许久,仿佛认命一般长叹了口气。
招呼黑犬,举着火把继续前行。
对身后的众人竟是不管不顾。
子龙大奇。
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推测。
紧赶几步追上西陵黑臀,低声问道:
“老先生,刚刚那几只兽类,并未害人,老先生何故如此忧心忡忡?可是有什么异常之处?”
西陵黑臀茫然望向黑暗的深处,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幽幽:
“那几只兽类确实从不害人,只是但凡它们出世,就预示有极凶的灾祸。”
“四耳猿猴叫做长右,羽翼长蛇名唤化蛇。”
“这两只妖兽倒也罢了,出现必有罕见之大水灾,我们已经知道。”
“可虑的是那形似鼹鼠的狙如,和狐狸模样的梁渠。”
“这两种妖兽出世,是大战乱大灾祸的征兆。”
“水灾肆虐,蜀地生民已经够苦了,却还会有大战乱,这可怎么活啊。”
当初第一次重生后,子龙曾向诸葛亮请教奇门遁甲,学过五行遁术。
五行遁术,短时间之内不可多次连续使用。
其中最常见的莫过于水遁和土遁。
水遁只要有水,一息之间,就能从方圆百里的任一处水流中遁出。
不过乱用水遁危险不小。
毕竟到处都有地下水,一不小心,就会被卡在地下活生生闷死。
因此,使用水遁,大都只遁到视线可及之处。
土遁精通难度最大,不过学会后最为便利,特别是用于长途赶路。
木遁需要触碰活的树木躯干,也只能从活的树木中遁出,在森林之中尤为适用。
至于火遁和金遁,对自身损害极大,愿意使用的人极少,只有面临生死危机之时,才用此遁法行险一博。
火遁需要接触火焰,从百里范围内的另一处火焰遁出,遁出之时全身着火,一不小心就被烧伤。
金遁则最为危险,完好之人金遁遁出之时也会遍体鳞伤,若是重伤之人使用,遁出的往往是一具死尸,甚至尸首不全。
不到绝境,没有人肯用金遁跑路。
可子龙眼下,已没有可选的余地。
水遁被禁,土遁木遁用不出来,身处洪水之中,火遁更是用不了。
只能用金遁离开。
眼看孽龙双目中全是残忍嗜杀之色,潜流水箭源源不绝,就连江伥,没了战魂纠缠也越逼越近。
子龙知道,再不及时离开,自己只能永远留在这岷江边上!
子龙眼神顿时坚决无比。
一手紧紧握住龙胆枪,一手按在盔甲的护心镜上。
“金遁!”
一阵光华闪过。
洪水中的子龙不知所踪,原处只留下一副玄铁打造的盔甲,衣帽俱全。
“什么?居然不见了?”
孽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长了灯笼般的两颗巨目,一直紧盯着子龙,居然被他逃了。
孽龙伸爪摄过子龙的盔甲,确认盔甲里已无人迹,不由怒火中烧。
深深嗅了嗅盔甲上残留的子龙体味,从江面腾空而起,就要去追杀子龙。
漆黑躯干朝天挺起拔离水面,如参天古木一般,声势骇人至极。
眼看孽龙尾巴也要离开水面。
却见尾巴上缠了根黑乎乎的铁链,也被带了上来。
铁链另一端深入水下江底,将其牢牢锁住。
孽龙挺直的身躯骤然一顿,发出响彻群山的悲愤嘶吼。
随后犹如轰然倒下的巨木,横砸在水面上。
“哗啦啦!”
江面溅起几十丈高的水花。
孽龙愤恨欲狂:
“大禹,该死啊啊啊!!!”
庞然身躯疯狂搅动江水,掀起一波波滔天巨浪,源源不绝,朝广袤的成都平原深处灌去。
**************
成都平原深处。
太阳高悬,热浪四射。
某座低矮的小山半山腰。
零零落落搭建了十余间歪歪扭扭的茅草屋子,组成一座随处可见的小村落。
村落周围,依山开垦了几块梯田,山脚下则是阡陌交错的连成片良田。
一名身材健壮、头发花白的半老农妇,不知疲倦挥舞锄头,埋头在山腰梯田耕耘。
眼神偏执而又迷惘,时不时闪过疯癫的狂乱。
几名老老少少农夫聚在村口树下席地而坐闲聊,一个个袍角高卷。
纵谈阔论之余,时不时端起豁了边的陶碗,灌一大口凉水。
这些人劳作之余,见天气炎热,趁回家喝水的空隙,乘凉歇息片刻。
一个少年郎看了看还在不知疲倦劳作的农妇,无奈摇头:
“李家婶子是不是傻,怎么劝都不听。”
“明明山下有那么多闲置土地,稍微开垦就能种上庄稼,土地又肥沃,怎么都不肯下去。”
“偏偏死守着山腰这几块贫瘠山田。”
“你们说能种出个什么花样出来?”
旁边一名四十余岁壮年汉子抡起烟杆轻轻敲了下少年郎额头,笑骂道:
“坤仔,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嫂这里本就有些毛病。”
壮年汉子指了指自己脑袋:
“再说种山田有种山田的理由,你没看到,咱们家家户户都开垦了几块山田,从未抛荒嘛。”
对面一须发皆白的老人摇头叹息:
“李家媳妇她也是个苦命人啊。”
“早些年发大水,她家男人李阔嘴抢收山下田里的谷物,被洪水卷走,再也没回来过,现在怕是连骨头都烂没了。”
“前几年的事你们都知道,她家二郎为了给她治病,去村后头山里采药,一去不复返。”
“你想啊,山里到处都是妖物鬼怪,一个人去深山里,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李家媳妇自那之后,疯病就更严重了,唉,是个人遇上她这样的事都得疯。”
老人感叹了几句,突然记起一事:
“对了对了,以前她还有个大儿子,大概才五六岁大吧,祭祀江神抽签抽到,也没了。”
“好好的一家子人,现在只剩她一个,你们说她的命苦不苦?”
老人替农妇感叹半天,似乎联想起自身的遭遇,老脸皱成一团,长吁短叹不止。
周围其他人也纷纷被勾起心事。
蜀地灾难频发,凶兽横行,谁家没因此故去几个人?
能年老寿终正寝死在自家榻上,都算是有福之人。
一时之间众人都没了谈兴,脸色晦暗。
众生皆苦,何处才是救赎的彼岸?
大家都不过是在挣扎求存,依着本能一代代勉强繁衍下去而已。
六月正午的骄阳愈加炎热。
很快,这些人都离开树下,回自家屋里去了。
午睡片刻,等下午太阳没那么毒辣,还有一大堆农活要干。
整座小村落陷入午后的寂静之中。
只有村口那棵大树上的知了还在不断鸣叫。
以及太阳底下的李家婶子,依然不知疲倦、不畏寒暑地挥锄不停。
“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午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李家婶子停下锄头,怔怔打量。
锄头磕到土里的石块,崩碎了个豁口,露出青铜的金属色泽。
随着这一下,锄头边地上,竟凭空冒出一个人!
这人只穿着内衬衣裳、浑身大小伤口,鲜血淋漓。
手上犹自紧紧握着一杆长枪。
正是子龙!
子龙一阵天旋地转,瞬间跨越上百里地。
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冒出痛彻心扉的剧痛。
而脑海中翻涌不止的绞痛,比身上剧痛,还要更甚三分。
子龙只来得及看了眼农妇,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心神骤然放松,立刻昏迷过去。
李家婶子怔怔打量子龙半响,缓缓蹲下身去。
伸出满是厚茧和裂口的粗砺手掌,轻抚子龙脸庞,喃喃低语:
“二郎,二郎,是你回来了吗?”
好一会李家婶子回过神来,注意到子龙的浑身伤口。
眼神间的迷茫一扫而空,声音焦急起来:
“二郎,你撑住!娘亲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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