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没有被进入的痕迹后,不知是悲是喜,总之她松了口气。
只要没被进入,她就没有背叛自己的丈夫。
容娘心中痛苦的想着自己丈夫,自己的孩子,那股挥之不去的心酸悲愤几乎要刺穿她的胸膛。
更要命的是,她完全顾不上哀怜自身,因为比起尚在明面的沈老爷,这个不知容貌身形的人,才更难缠。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连声音都没听到,只是略微猜测是府中的下人,但沈府下人何其多,她又只是没权没势的酒娘。
怎么找?怎么躲?怎么藏?
这次他没有得逞,可能是因为还在白天,时间紧迫,但下次呢。
她还能求助于谁?
浴桶水渐渐冷了,容娘的心也慢慢的不停下坠。
“咚咚。”外间门响起轻轻两声敲门声。
容娘的唇瓣几乎快被自己咬烂,她想到了一个人。
沈时渊温和包容的声音在外间响起,道:“容娘,不要泡的太久。”
听着里间忽的响起水哗啦啦的响声,沈时渊退得离门远了一些,目光沉沉。
他猜测,应当是容娘洗好穿衣服了。
容娘走到屏风后,果然看到了一身樱草色的夏衫整齐的叠在一旁的小几上,连小衣和亵裤都有。
针脚细密,材质轻薄柔软,还绣着兰草图案,应当是沈府大丫鬟的衣服标准。
屋外隐隐传来夏日蝉鸣声,屋内弥漫着熟悉的淡淡的松柏香气。
宛娘看了这身衣服良久,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
沈二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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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推开门,抿着唇,俏生生的立着。
樱草色的衣服衬得她皮肤极白,未簪发,那头柔顺的青丝便只被发带系着。
女子浴后本是极为私密的场景,现在却被沈时渊尽收眼底。
但他当着容娘的面时,却只是一瞥,然后便避嫌似得微微扭过了头。
沈二少一袭青衫磊落、面庞俊逸,眉目间透露着温文尔雅的君子气。
容娘没开口叙说今天的事情,他便没问,只从袖里拿出一盒玉盒装的药膏。
“你的手腕伤了,疼吗。”沈时渊低垂的眼睛敛去了懊恼,他没注意竟弄伤了容娘。
那片伤痕并不大,两指见宽,在容娘玉般皮肤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但人就是这般奇怪,没人关注时还能维持坚强,真得到了别人的关心,反倒止不住眼泪了。
容娘低着头,没伤的左手捏着药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扑簌簌的往下落。
她一边哭着,一边抽抽噎噎的将今日在花园的事情说了出来。
请求沈二少能不能帮自己查查,身上有廉价草木香,像有艾草、果皮、菊花等等的混合,很刺鼻,而且衣服是葛布做的。
沈时渊的手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素来温润的面孔变得冰冷。
“荒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与往日不同“在我沈府竟然还有这种事。”
容娘抬起脸,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脸颊上湿漉漉的全是水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脸蛋只有巴掌大,眼睛却不小,总是潋滟着,想让人把她弄哭。
那张嘴生得最好,小巧丰润,经常泛着淡淡的水色,好像能看到那柔嫩的舌头,时不时的舔润嘴唇一样。
明明是个已婚女子,肌肤却比许多闺秀小姐还要娇嫩。
二少爷给她递过一枚方帕,柔声道:“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一定将这淫贼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