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华的面上一喜,当即应了一声后便跑了出去。
安老太不可置信地瞪着萧大山,气得骂道,“萧大山,你不是东西!”
而萧大山已经提笔写了断亲书,上面按了手印,冷冷地将断亲书甩到了安老太的面前。
安老太双眼猩红的瞪着萧大山,愤怒充斥着心头!
这就是他的枕边人,结婚二十五载,如今却能因为一些没有实证的言论,便与萧寻安断亲。
可真真是,不是人!
“爹,家谱和族谱拿来了!”萧信华兴奋极了,只要把萧寻安逐出家门,那他所犯的事情,那就与他们无关。
在他们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萧寻安就是逃兵,就是卖国贼。
南里村的分家谱和族谱两本,像是萧家这一脉线的男子,是全部都要入族谱的,但家谱是属于各家都有一份,男子成婚有子之后,便可自立一本家谱,将妻儿子女都要写入家谱中。
像萧大山这种家中只有他一只独苗苗的家谱,那就是萧大山的父亲传下来。
萧大山已经从萧信华的手中接过家谱,提笔就将萧寻安的名字涂掉,似是怕涂得不够狠似的,他又在上面加了几笔。
那狠意,看着令人心惊。
这是亲爹吗?
随即,萧大山又去拿族谱。
而在此时,一直都没有出声的萧家族长,却出声道,“慢着!”
言罢,萧族长已经来到了萧大山的面前,将族谱拿了过来,“你与寻安断亲我管不着,但寻安是我萧家子嗣,这些道听途说,不知真假的事情,我倒是不信的,所以这族谱暂时不涂,你不要寻安,那寻安也是我萧氏的后人。”
萧大山的手里一空,族谱便落到了萧族长的手里。
“族长,他这是会要了满族众人的性命的啊!”萧大山喊道,视线落在安老太的身上,“你也别怪我,我是一家之主,就得护着这一大家子的性命!”
安老太冷笑。
“事情如何,还未有定论,一切等问过寻安再说!”萧族长是个拎得清的,今天这事他看得也明白。
萧大山一家子明显就容不下萧寻安,早就已经容不下萧寻安了。
萧大山年轻时,也没有这么糊涂,怎么年纪越大,反倒是越糊涂了呢!
“安氏,寻安呢?”萧族长这才看向安老太,事情在这儿闹了半天,他们一直都没有听到萧寻安的声音,屋内那股子熏人难闻的味道,好似也没有。
难不成……
萧寻安已经……
沈昭昭上前了一步,恭顺有礼地道,“萧族长,萧大哥在县城的同春堂呢,我来的第二日,便送了萧大哥去同春堂了,同春堂的苏大夫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好,只要再调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萧铁牛见状,也道,“大伯,沈妹子说的不错,我今日才去看过寻安哥,他的气色好多了,我也问了苏大夫,他说寻安哥身体素质好,再养上一个月,便能回家将养一段时间,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下地走路,且若是他还想回军中,也还是能回去的。”
萧大山听到这话时,猛地看向萧志勇。
萧志勇被萧大山看得心里一阵发虚,在他的怒视下,萧志勇更不敢与其对视,眼神四下乱飘。
沈昭昭撇了撇嘴,眼中嘲弄之色更甚。
“当真能好?”萧族长却是高兴,急急地问道。
“是!苏大夫年轻时便是军医,最擅长的便是外伤,他断定能好,那必定能好。”沈昭昭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