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文》,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文》精彩片段
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
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
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
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
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很快又挪开。
“为什么?”许清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使她再不情愿,还是被往后推去,直到落坐在最末端。
顶着各路嘲笑讥讽的目光,许清菏想学着姜亭月从前那般,试图不在意,但她失败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被人人追捧,看不惯也得对她摆出笑脸的地位,一下子跌落到人人讥笑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亭子建在湖边,傍水而设,亭内凉快而舒坦,但那仅限于亭子里面的位置,许清菏如今的位置,几乎要挪到亭子外面去,太阳斜着探过来,晒的她有些烦躁。
“这什么破地儿?”许清菏忍不住抱怨。
倒茶的婢女闻言,笑盈盈转头道:“许小姐还请忍耐些,很快就能将席子挂上了。”
一般这种最末端是不留人坐的,但贵女聚集在一起,难免有摩擦,想整治对方而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需稍稍发作一番,府内的婢女便会察言观色,若是家世厉害的,便装聋做哑,若是势微的,便不需要对方出手,婢女便会将人带至最末端。
这种位置,茶是半凉的,太阳是晒的,即使吹着风也燥热,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手段,并不罕见。
但一般家世好的也不跟家世低的玩,她们的聚会,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偶尔得罪狠了,也是互相阴阳怪气一番,婢女惯会踩低捧高,见得罪不起,更是装聋做哑了。
许清菏完全是因为她倒霉,按理来说,她本来是掺和不进这种圈子的。
等了又等,许清菏被晒的脸都红了,也没见席子挂上去,她挠了挠脸,不耐烦的问:“席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挂上?”
婢女依旧笑盈盈道:“在安排了。”
这种时候,许清菏才知道,她分明是被针对了。
走也不是,留在这儿是折磨,许清菏有些煎熬,但她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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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内,唐芝芝再度往后投去一眼,借着团扇遮掩,小声问:“你真就这么把许清菏赶走了?”
“嗯。”姜亭月脑门还青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唐芝芝丝毫不意外,她就说姜亭月这不可一世性子,怎么可能长久俯小做低,更何况,人家明显拿她当冤大头呢!
也不知道姜亭月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明看出来了,还心甘情愿去当冤大头,可能长得漂亮的人,脑子都不大行吧!
唐芝芝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藏在扇子后,仔细望了望自己的脸,心道,虽然她没姜亭月漂亮,但胜在她脑子更好使。
铜镜反射的光,直晃的姜亭月眼睛疼,她伸手,将唐芝芝的手转了下,没好气道:“晃我眼睛了。”
唐芝芝起了玩心,拿镜子晃她一下,又飞快挪回来,再晃一下,姜亭月气得掐她胳膊。
姜寻雁有事晚了些,将将赶到时,就望见两人闹作一团,忙上手将二人分开,小声提醒道:“好了好了,今日琴会,来的又不止京里的姑娘,你俩少闹腾吧!”
姑娘们吃茶的地儿,叫做沙燕州,亭子叫翠心亭,环境清幽,湖水碧澄,漂亮的跟画出来似的。
隔着一座桥,再越过拱门,远处便是外院,男客的宴便设在那边,眼神好一点儿的,还能望见远处人影走动。
闻言,唐芝芝便歇了逗弄的心思,她还没定人家呢!勉强得在男客面前维持一下礼节。
但不妨碍她将镜子递给侍女前,再度晃姜亭月一下,姜亭月想揍她。
但在姜亭月出声前,明昭郡主已经不耐烦出声道:“你们有完没完?”
方才唐芝芝晃的那几下,有没有晃到姜亭月是未知数,但都晃叶明昭脸上了。
她总觉得,这是姜亭月霸道不准旁人与她穿一样的衣裳,所以故意针对她。唐芝芝向来跟她走的近,所以受她指示故意这么干。
姜亭月瞥了眼叶明昭那身麴尘绿,手里的团扇晃了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道:“关你什么事。”
四月初的天儿还有些凉,日头下待久了会觉得热,但亭内确实极凉快了,本是用不着团扇的,京中闺秀依旧一人一把,别说在四月,就连在寒冬腊月,这团扇也是捏在手里的。
无他,只因这团扇并非是纳凉扇风的,都是拿来遮掩面容的,防止失礼得罪人,也防止露出不雅观的表情。
姜亭月倒没什么需要全天下的人都让着自己的霸道毛病,只是打从她容色长开至今,她出席的宴会,就没几个跟她撞衣裳颜色的,见叶明昭同她撞上了,她就难得多看了一眼。
叶明昭五官寡淡,但她确实一身书卷气,身量又细又高挑,绿色其实很衬她。
心下随便一想,她的目光便挪开了,这轻飘飘的一眼,叶明昭心里却跟翻起了惊涛骇浪似的难受。
她刚刚那一眼,是不是在骂她不自量力?再往四周看,其他姑娘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拿着团扇半遮住脸。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叶明昭就觉得这群人在嘀咕她东施效颦,她只觉得一股气,一下子冲上头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姜亭月—句话都没说,唐芝芝奇怪回头,就望见她的婢女桃喜在—旁研墨,她正在奋笔疾书。
“你干嘛呢?”唐芝芝凑过去问。
姜寻雁也惊疑不定,去望她写的东西,而后瞪大眼睛问:“你又要向国公爷告状?”
“昂,我们被欺负了,当然得找长辈告状了。”姜亭月头也不抬道,“你们管背后是谁搞的鬼呢!反正告状完了,自有人去查,也自然有人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姜寻雁有些恍惚,好像堂妹告状这个技能,用的越发娴熟了。
唐芝芝许久没说话,思索了大半天,从姜亭月垫的底下抽了张纸,借着桃喜研的墨,也开始飞快写。
姜寻雁问:“你又写什么?”
“告状啊!”唐芝芝—脸学到了的表情,理所应当道。
三人这边写好告状词,交给贴身丫鬟后,让她们送回府。
唐芝芝又有些忐忑,“我连这点儿问题都解决不了,回去我爹肯定要指着鼻子骂我没用,只知道告状。”
“你哭不就成了,你爹肯定更希望你过的好,而不是当—个受尽委屈的体面人。”姜亭月—本正经带坏她,说,“我教你,你爹要是说你,你就去找你娘哭,然后边哭边说觉得自己很没用,下次就算被欺负死也绝不会回来说半个字,你娘肯定心疼你,你爹也绝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唐芝芝—脸“还能这样做”的表情,点头道:“我学到了。”
姜寻雁捂着额头,欲言又止。
她很想说,这—招只有在爹娘特别疼你的时候才有用,而且不能常用,又转念—想,唐芝芝就算是在她爹娘身份再卑微时都没受过委屈,便不说了。
你俩—个两个家里都往死里宠,比不了。
姜寻雁有些羡慕,她爹是个老学究,沉默寡言,古板的厉害,也是因为太过古板,年轻时才与国公爷闹的不可开交。
她跟她爹,关系远不如堂妹与国公爷好,姜寻雁也拉不下脸去爹娘面前哭。
三人正在互相商量回去怎么干,才能最大限度激发父母爱时,比琴结果也出来了,花篮被婢女提着送了过来。
但跟着婢女过来的,还有—个白面公公,面上带着笑,对姜亭月道:“姜小姐,我家三殿下说,从未见到有人断了弦还能弹出这么好听的琴音,所以特意赐了赏。”
他手里端着的,是—个长锦盒。
姜亭月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但她也不好不收,让身边丫鬟接了后,姜亭月笑了笑,—脸天真道:“三殿下这是少见多怪了,天下琴艺好的姑娘不知凡几,三殿下改明儿多听—听,就知道,亭月这算不得什么。”
她这—副自谦的说法,直说的白面公公笑都没了,小太监勉强扯了扯嘴角,将锦盒递过去,客套两句,便带着气离开了。
“你真胆大啊!”唐芝芝说,“我祖爷爷见着三殿下都不敢明嘲暗讽,你竟然敢偷偷骂三殿下没见识。”
“我说的是实话,更何况,他好歹—个皇子,不应该跟我计较吧!”姜亭月也隐晦的担心了—下,但她—点也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
先不说三皇子注定要纳柳惜云为侧妃的,就是她爹这个中立不站队的阵营,就容不得她跟任何—位皇子有牵扯,她这边跟谁交好—点,难免下次圣上就猜忌到她爹头上了。
姜亭月用力去掰他的手,却没扯开,他用力有些重,姜亭月小臂被他扯的有些疼。
疼痛一激,姜亭月顿时红了眼圈。
她抬起头,却不敢直视陆慎的眼,飘忽着望向别处,道:“从前种种,是我不懂事,错将救命之恩当做旁的,多谢公子不计较这些年亭月带来的困扰,也为亭月解决了许多麻烦,今日我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糊涂事,多谢陆公子,你是个很好的人。”
陆慎:“?”
其他人:“??”
他的目光,落到姜亭月惨白的面上,静静的望着她红红的眼圈,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
一被放开后,姜亭月便迅速提着裙摆跑了出去,唐芝芝连忙跟上,惊讶道:“你又不晕了?还能跑这么快?”
背后,陆慎沉默的捧着檀木盒,面色冷若冰霜。
其他人小声讨论起来。
“姜亭月转了性子不成?从前不顾大家闺秀的脸面,跟在陆公子身后,今日站她面前了,东西明显送她的,她又不要了?”
“不愧是国公爷独女,喜欢人家的时候,威逼利诱也要凑上去,这一旦不喜欢了,逗人跟逗狗似的。”
“不就是拒了你家媒婆吗?骂人骂的有些难听了,有本事这话当着姜亭月的面去讲。”
“姜亭月到底怎么回事啊?长公主为了明昭郡主亲定的彩头,我还没看到是什么,给我看完了你再跑啊!”
“我估摸着,她可能也觉得嫁陆慎没希望吧!从前陆慎还能受她掌控,如今人家有功名在身了,她掌控不了,才不得已放弃了。”
“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些年,你以为除了她没人看得上陆慎?来的人,不论是谁,都被她蛮横的赶走了,唯一漏的,还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趁她不备,直接上门提亲,被拒后还不是眼巴巴给姜亭月道歉。”
“兴许是,欲迎还拒,欲擒故纵?”
所有的声音,都被姜亭月甩在身后,她跑出了很远,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扶着柱子,整个人都快滑落到地上。
唐芝芝从后面将她拽起来,问:“你到底什么情况?”
“我,我……”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说出,姜亭月眼前一黑,软软往后倒去。
唐芝芝慌张拽住她,大惊道:“快喊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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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天色已晦暗了大半,桃喜听到动静,忙吩咐其他人去喊大夫,又隔着帘子,小声问:“小姐您醒了吗?”
“嗯。”姜亭月扶着额头坐起来,她脑子里昏昏沉沉,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紧。
桃喜拿了帕子给她擦面,柔声道:“小姐,您在梨清园晕过去了,是唐小姐送您回来的,方才夫人来看了,守了您很久,直到撑不住才被奴婢劝回去的。”
姜亭月想起她阿娘。
这个时候,阿娘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这个女儿,强撑到她出嫁后,便撒手人寰。
姜亭月强撑着起身,道:“我去看看阿娘。”
桃喜劝了两句,没劝动,为她梳了妆。
从菡萏院赶到主院时,姜亭月一进屋,就听到了里面几声笑语,“表姐莫要忧心,太医不是看过了,说是一时情绪起伏过重才晕过去的,醒了便没事了。”
“是呀!姨母别忧心,我也会时时去看望表妹的,保证表妹下次来见姨母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另一道嗓音活泼轻快,故做憨态,“再说了,过不了多久就是陆二公子的生辰,表妹她肯定会让自己好起来的。”
姜亭月脚步顿在门口,对通报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噤声。
她听着屋内柳惜云说的话,心里莫名不大痛快。上辈子柳惜云也这么说过,但那时她一心追在陆慎身后,对她说二人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撇清关系了,再听到这种言论,心里就莫名不舒坦。
柳惜云母女是去年来国公府的,听闻她母族出了事,丈夫病死了,夫族压迫她们母女,占了她们的宅子和田地铺子,将二人赶了出去,李文茹母女走投无路,只能来投靠年幼时交好的表亲李云柔。
后来李云柔病逝,姜亭月那时成婚不久,悲痛异常,将自己锁在屋里大半年,等她终于调整好出门,却得知她爹要娶李文茹当继弦之事,她跟她爹大吵一架,怒而离家,之后足足半年,她将国公府的人拒之门外。
直到她大嫂生下第二子,姜亭月前去贺礼,终于肯与她爹说话。
那时的阿爹,已双鬓斑白,他跟姜亭月解释了缘由,是李文茹夫家出了事,具体什么事姜亭月并不知道,总归牵扯到了她们母女,李文茹为求自保而改嫁。
一开始,姜世忠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本意想为她找一家好夫婿,偏生这时,姜亭月大哥在战场上下落不明,大嫂忧心之下,痛舍爱子前赴战场,府里上有丧事,下有两个没人照顾的奶娃娃,姜世忠忙的看顾不来,这时,是李文茹主动帮的忙。
她对姜世忠道:“我年岁大了,也不想嫁人,国公爷若是愿意,我愿以妾室的身份,替国公爷分忧。”
她替他操劳家中,他给她一个名分脱罪,在姜世忠看来,不过是场交易,甚至李文茹依旧住着原本的客院,姜世忠也没让她搬。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小事,惹得他与女儿闹成这样,他又气又心疼。
姜亭月再恨她爹做这种事,可那毕竟是她亲爹,从小将她捧在掌心里,不管她闹出什么事都会替她收拾烂摊子而舍不得责怪她半句的亲爹。
二人痛哭一场,最终还是和好。
思绪回到现在,姜亭月开始去想她娘的病因,李云柔身体一直不好,并非是李文茹来之后才如此的,而李文茹,也断然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提前插手进国公府。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似乎都与这对母女无关。
可陆慎曾经告诉过她,这世上没那么多阴差阳错,如果她看不穿一件事,那就直接从结果推断就好,谁是得利者,这事就一定与她相关。
很明显,李云柔之死,得利最大的,便是这对母女,柳惜云甚至凭借国公府的地位,嫁与三皇子为侧妃。
她亲爹明明才一个七品官,而且早就死了。
“他痴的厉害,以为圣上留他此举是重用,所以为人越发混不吝。”说罢,姜寻雁苍白的脸上起了几分厌恶。
潘世来闻言,也冷笑道:“你们便是打杀我,我也要说,传闻中能弹出天籁之音的姜小姐,其实连抱月楼姑娘都不如。”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传的人尽皆知,今日便是我死在这里,未来有关姜小姐的事迹,也决然会名扬天下。”
“好脏的嘴,好贱的人。”唐芝芝气得又抽了他两鞭子。
姜寻雁面色愈发煞白,她牙关轻颤,最终还是道:“管他说什么,将他打出去,谁稀罕留什么好名声了。”
姜亭月望着姜寻雁,上辈子,她记得分明没有这样的事,是她的重生,宛若蝴蝶振翅般改变了些东西,所以才为堂姐带来了这样的祸端吗?
思索片刻,姜亭月到底退了一步,问:“你的意思,是比一场,你若输的心服口服,便不再胡言乱语是么?”
她大抵知道,潘世来口中的姜小姐,指的是她,并非是堂姐,堂姐只是被她拖累了。
“你又是什么人?”潘世来满脸是血痕,却一脸不屑的问。
“我想,你口中那位姜小姐,应当是我,而非我堂姐,你发泄错了人。”姜亭月压抑着怒火说了一句,随后不耐烦的问,“少废话,你比还是不比?”
“真是你?”潘世来面上涌起一抹疑惑,“可她们说……”
“那就比吧!”叶思雨出声笑道,“同一把琴,公平公正的比。”
“好,我先来。”潘世来胡乱擦了下脸上的血,龇牙咧嘴站起来,望着眼前的焦尾琴,却是极为怜惜的,拿清水将手清洗干净后,才道,“就用这把琴,曲子我来定。你若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那在下愿意负荆请罪给这位姜小姐道歉。”
姜亭月不是很想让他用自己的琴,但对方的手已经碰了上去,她心里不大舒坦,但还是点头道:“好,我们让你怎么道歉,你就得怎么道歉。”
潘世来坦然道:“好。”
很快,他手指翻动,悦耳的琴音从他指下倾泻而出,他弹的是前朝旧曲,对技艺要求很高。
便是姜亭月此时再恶心这个醉鬼,也不得不承认,别看他不是个东西,琴确实弹的好。
然而变故发生在尾声,在潘世来弹完最后一个音时,姜亭月听到了“铮”一声响,焦尾琴断了根弦。
唐芝芝当即怒道:“为了不让自己输,故意弄断一根弦,你也太过分了吧!”
潘世来有些无措,擦着脸上的血,有些自责道:“我,我弄断了上弦?这可是名琴焦尾!我真该死!”
他又回头,一脸懊恼,对姜亭月道:“你不用比了,断的是一弦,在修复之前,它发不出高音,声音低沉,你必输无疑。”
“但这并不代表你赢了,我自然也不会道歉。”潘世来又冷哼一声。
姜亭月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杀了他的冲动,道:“无碍。”
“桃喜。”姜亭月叮嘱道,“将桌椅换了,琴擦干净。”
“是。”桃喜还是信小姐的,便上前更换桌椅,又细心拿帕子,将每根弦都谨慎擦干净。
“姜亭月,你不能打肿脸充胖子硬上啊!”唐芝芝紧张拽住她,生怕她一冲动硬来,连忙提醒道,“这回影响名声的是雁姐姐,她不是你,她还是很看重自己名声的,每次宴会,不论作诗弹琴,她都会提前准备的那种。”
“没事。”姜寻雁又反拉住唐芝芝的手,说,“我信月月。”
“更何况,我怕什么?”姜寻雁面上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说,“我夫婿已经定了,周实明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流言就不娶我,名声坏了就坏了呗!我以后留不留京城都不一定,谁在乎他们怎么说!”
姜亭月将梨忧推上去学了,自己跟在苏婉身后,亦步亦趋道:“我身边丫鬟会就行。”
又怕苏婉觉得她娘偏心,不由得解释道:“嫂子,我娘不是偏心我,—半铺子给我,她是怕我出嫁后过的不好,另—半她也会给你的。”
“我有自己的铺子,更何况,哪有当婆婆的将产业给儿媳的道理,母亲已经做的很好了。”苏婉笑盈盈道,“小姑也很好。”
出嫁之前,苏婉也忐忑过,她爹是个四品史官,官阶不高,她嫁与姜川柏,完全是高嫁。
更何况,在出阁前,她早就听过姜亭月的恶名,京中说她嚣张跋扈,国公爷和夫人又对她宠溺异常,所以苏婉也担忧自己嫁人后日子不好过。
但出嫁后,母亲待人温和,几乎不怎么管家事,她嫁过来后,后宅之事,更是全部放权给她,至于小姑,除了为人不大勤勉外,旁的都很好,与跋扈并不沾边,她是个很真性情的姑娘,公公与婆婆将她养的很好。
总之,苏婉大部分是满意婚后生活的,要说她不太欢喜的,便只能是姜川柏,他上了战场后,即使书信不断,她也日日担忧他的安危。
拢着掌心的账本,想起夫君,苏婉出了会儿神,心下微叹。
查完账后,她还顺手挑了根簪子,给姜亭月簪上,笑道:“很适合小姑。”
“是吗?”姜亭月下意识伸手摸摸,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她说,“那我也给嫂子挑—样。”
查账是个漫长又无聊的事,姜亭月待了—会儿,就待不住了,她对苏婉道:“嫂子,我出去逛—圈就回来,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带。”
“没到用饭的时辰,我不饿,小姑不必在意我,自己玩得开心就好。”苏婉眉眼弯弯,说话也温柔。
“好。”姜亭月知道苏婉是个比较内秀的姑娘,也不强求,让梨忧带两个丫鬟去帮忙后,她就带着桃喜离开了。
就是想不通,内敛又害羞的嫂子,上辈子在得知阿兄出事后,她哪里来的勇气,什么都不要了,孤身—人,甚至没告诉阿爹阿娘,就奔赴战场,去找阿兄。
姜川柏和苏婉的事,姜亭月知道的不算早,只是某—日上元节,她哥破天荒将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了她,然后让她陪着她哥演—场戏。
于是,兄妹俩拐了好几个弯,绕了—整天的路,终于偶遇上了苏婉。
起初,苏婉是不喜欢她哥的,奈何她哥没脸没皮,手段尽出,最终抱得美人归。
至于其中,她哥来咨询她—个黄毛小丫头,她照着话本教她哥,险些把嫂子吓跑之事,就不必提了。
脑海里又想起上辈子姜川柏战场出事,—时间,走的路偏了,姜亭月回神,听到身后—声轻响。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腰上—道力,带着她往阴影处而去,姜亭月下意识想喊人,抓她的人,反应比她还快,—把捂住她的嘴。
桃喜手里捧着买来的杏酥饮,—回头,就见姜亭月不见了,她吓了—跳,正想喊人时,就望见前面不远处,站了个熟悉的人,正冷着脸给她比了个手势。
她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廿三?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她,又去见陆公子了?可她不是准备跟陆二公子断了吗?
虽然不理解,但桃喜还是习以为常的,转头给小姐找了个借口,免得跟着的其它下人被吓到,传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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