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湛阮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在王府当医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伍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祈宁见姐姐知道了,忙笑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大姐姐与舅母,应对三姐姐误会全消了吧!”叶祈宁瞥了瞥叶阮的脸色,他想了很久,大姐姐对大哥她们存了芥蒂,应该是从表姐的死开始的。而如今真相分明,这误会应是消除了吧。叶阮挑了挑眉“那醉仙楼之事,弟弟这便忘记了?”叶祈宁只挠了挠头。“我没有!可是那日大哥替我受了罚,三姐也有为我说情,她们心中终究还是念着我的。”“姐姐放心,我也不蠢,你不让我问她们那日之事,我便没有说”“我也知道他们对我说了谎,但究其原因,顶多也不过是想保全自身,不想触怒那曹子昂,毕竟若我们犯了错,还有舅舅可以担待一二,母亲娘家势微,她们多有顾虑些也是有的。”叶祈宁顿了顿又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叶阮闻言一时不知该高兴...
《重生:我在王府当医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叶祈宁见姐姐知道了,忙笑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大姐姐与舅母,应对三姐姐误会全消了吧!”
叶祈宁瞥了瞥叶阮的脸色,他想了很久,大姐姐对大哥她们存了芥蒂,应该是从表姐的死开始的。
而如今真相分明,这误会应是消除了吧。
叶阮挑了挑眉“那醉仙楼之事,弟弟这便忘记了?”
叶祈宁只挠了挠头。“我没有!可是那日大哥替我受了罚,三姐也有为我说情,她们心中终究还是念着我的。”
“姐姐放心,我也不蠢,你不让我问她们那日之事,我便没有说”
“我也知道他们对我说了谎,但究其原因,顶多也不过是想保全自身,不想触怒那曹子昂,毕竟若我们犯了错,还有舅舅可以担待一二,母亲娘家势微,她们多有顾虑些也是有的。”
叶祈宁顿了顿又说。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叶阮闻言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头疼。
她这弟弟平日有些乱来,原也不是一味莽撞,而是心有依仗,知道舅舅不会不管他。
叶阮心下叹息。
来日方长吧。
……
肖氏禁足后,叶嫣也很少出门,大哥同她们讲了利害关系,如今她与母亲都在极力修补父亲心中的芥蒂。
叶阮带着叶祈宁去云府的时候,叶嫣正在肖氏房中,对着铜镜慢慢描着额间的花钿。
片刻后,叶嫣转过身询问肖氏。
“母亲,这个样式如何?”
肖氏认真的端详着,随后应声道。“还是上一个好,这个颜色太过艳丽,与你不大相称。”
叶嫣闻言笑了笑道。
“母亲与我想的一样。”
肖氏宠溺的看着这人比花娇的女儿,不放心的继续叮嘱道。
“明日便是太后寿宴,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
叶嫣只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自然!”
“那治疗头风的药应该没有问题吧?”
叶嫣见母亲一脸忧色,不由走到她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娇声道。“母亲放心,姨母已经试过了,那方子当真有效,只是那药效要大半日才起效。”
“大姐姐说是为了安全起见,将其中一味关键药材减少了用量,我让三叔将那方子改了改,加重了那味药材的份量,又让人寻了两个有头风之症的贱民试了试,她们用过之后过后不过一刻钟便好了,大姐姐也太过谨慎小心了些。”
肖氏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你们动了那方子,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叶嫣却不以为意。
“母亲放心,为防意外,我们准备呈给太后的方子中,那味药材只加了给那些贱民用过的一半,三叔毕竟是太医院的人,他都同意了,肯定是没事的。”
叶嫣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又皱了皱眉道。
“只是这些日子,大姐姐闭门不出,说要研究什么要紧的方子,我想约她出去时,在她院中那个卫嬷嬷那里吃了好几个软钉子,因此没有按计划让她坠湖受凉,参加不了太后的寿宴,到时候不知她会不会说出那方子是出自她之手,坏了我的好事。”
这方面肖氏却是不担心的。
“无事,你都说了,你大姐姐的师傅不愿她显露人前,她要有那份心争强好胜之心,凭她那身本事,这半年早就名声大噪了,哪里轮得到为我们所用!”
“只是你大姐姐如今院中的消息是越来越难打听了!”
想到叶阮和她院里那些下人,肖氏便有些来气。
君湛是有些洁癖的,他仔细的擦过手这才开了口。
“人见过了?”
长意即刻回神上前一步应声道。
“是,王爷!”
君湛将手中的帕子扔回婢女手中的铜盆中,又回到一副慵懒的姿态,斜斜的靠回轮椅之中。
“说来听听”
长意即刻将今日所见无一遗漏,仔细的向君湛回禀。
“依属下所见,叶大小姐不仅对叶三小姐,对宣王的态度也与先前所得消息不一样。”
“见他与三小姐亲密,叶大小姐并无情绪波澜,反而……有些恶心的模样,不像是心悦宣王的样子!”
长意见自家王爷没有言语,顿了顿后又继续补充道。
“属下瞧着这叶大小姐目光澄澈,不像是那般阴险之人,应该不会是宣王与嘉贵妃那边安排过来,有意接近王爷的!”
君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目光澄澈?
她那双眼睛确实很会骗人!
没有回应长意的话,君湛只沉声吩咐道。
“派人盯着醉仙楼里所有的管事、小厮,连厨房杂役都不能放过,如有什么异动,即刻回禀。”
长意闻言有些不解,只是略略思索片刻,她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光亮。
“王爷今日令我带叶小姐去看宣王与叶三小姐私会,试探她的态度只是次要,将醉仙楼的真实归属,暴露在叶大小姐面前才是真?”
君湛见长意明白过来,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醉仙楼往来皆是权贵,用来探听消息最是方便。
且明面上还是属于君离的,所以君离能得知什么消息,实际上都取决于他的授意。
这也是他手中的底牌之一。
她说要投靠于他是真是假。
对君离到底态度如何,便看她会不会将这事告知于他了。
长意这时又开口道。
“王爷,那叶大小姐所问之事?您可否要回应?”
君湛倒是没有过多思索便应了声。
“自是要应,去拿纸笔来。”
这半年来他细心筹谋,朝中也暗自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进去。
他也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她竟然也回来了。
她既同样带有前世的记忆,对他而言便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若她是真的对君离死了心,想离君离远远的,又知道父皇这一世依旧有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便有心投靠于他。
借他的势找害了她的叶嫣与肖氏一族报仇,求一个庇护,他倒是可以考虑暂时与她合作一番。
毕竟他的腿伤确实得靠她师傅。
可若她还是执迷不悟……
君湛眉头皱了皱,暂时抛开思绪,快速回忆了太后寿宴上发生的一切,而后很快就将关键的两点写在了纸上,只是其中还混杂了十数条无关紧要的东西。
毕竟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重生一世之人,她却是不知的,他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让她瞧出什么端倪。
他相信她定能从前世的微末细节中摸索出其中要害。
叶阮和冬青回到叶府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药房的小厮,手上还捧着大包小包的物品。
卫嬷嬷见状忙带人迎了上去。
“小姐,怎的置办了这么多东西?”
“都是有用的,你们帮我将这些东西都搬去药房。”
叶阮院中特意空了一间屋子,供她平日研习医术所用。
卫嬷嬷闻言即刻带着喜儿坠儿麻利的按照叶阮说的将一切打点好,叶阮见东西都放置好了这才开口询问道。
可不能将脸丢到宫里去。
叶祈宁兴冲冲的替叶阮应声。
“父亲,大姐姐如今礼仪大有进益,您就放心吧!”
叶世安冷眼瞥了他一眼。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待进了宫就待在我身边,不得私自离开!”
叶世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也不待两人回话便转身进了府。
都是不省心的!
肖氏见状上来拉了拉叶阮的手。
“阮儿,皇上宽仁,你虽是第一回进宫,也不必太过紧张,我与嫣儿会在一旁提醒的”
“谢母亲。”
肖氏含笑道。
“好,那就都回房换装准备去吧,有什么需要的,你们便使人来同母亲说。”
叶阮和叶祈宁又应了一声是,她便带着叶嫣走了回去。
只是待人离开,叶阮看着叶知凡离去的方向,突然朝身旁的叶祈宁道。
“弟弟,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叶祈宁闻言不由来了兴致,没想到大姐姐也有这玩乐的心思。
“赌什么?”
“你现在偷偷跟上大哥,五里,不,三里路内,他定会扔掉你为他讨的香包。”
“怎么可能?大姐姐你别说笑了。”叶祈宁下意识的反驳。
叶阮也不恼。
“弟弟就说敢不敢与我赌吧!”
“赌就赌!不过大姐姐,这次弟弟赢定了!”叶祈宁说着就朝叶知凡的离去方向追去。
他今日这般是瞧着大姐姐和母亲她们之间的氛围不似从前那样好了,所以想了个主意缓和。
大哥怎么会扔掉他们准备的礼物呢?
京都的长街很是繁华,叶祈宁身手不错,隐于人群之中倒是不显眼,很快他便追上了叶知凡。
二里!
三里!
四里!
叶知凡心中高兴,大姐姐还说三里路,如今他跟了这么远,大哥不也没扔吗?
果然是姐姐想多了。
想着晚上还要去太后寿宴,他便准备打道回府,叶之凡却突然转道到了一个巷子之中。
叶祈宁心里一咯噔忙跟了上去。
然后他就看见大哥将那个香包自袖中取出,直接扔到了一个木桶内,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个巷子叶祈宁是知道的,那是一间酒楼的厨房后门,这木桶里装的都是客人吃剩的饭菜。
他听到叶知凡身旁的书童问。
“大少爷,这贡院多蚊虫,既这物能驱蚊,扔了岂不可惜?”
叶知凡只冷冷说了三个字:
“我嫌脏!”
我嫌脏,我嫌脏!
叶祈宁脑中反复回响着这三个字,想到方才大哥那冷漠的神情,与平日言笑晏晏的样子竟判若两人。
待叶知凡离开,他忙跑去将那木桶中将那香包捡了回来,还好如今时日尚早,这酒楼应还没有营业,是以这桶中只有些剩饭,这香包还算干净。
只是叶祈宁却觉得,心中似蒙了尘。
此刻的叶祈宁失魂落魄,丝毫没有发觉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
叶嫣回到房间,很快便有几个侍女围上来替她更衣梳妆。
今日叶嫣着了一件淡粉色的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
贴身丫鬟红袖正为她仔细梳着一个垂云髻。
肖氏坐在一旁朝另一个丫头嘱咐道。
“丁香,如今入了秋,晚上应是有些凉,去给小姐备上一件披风。”
叶嫣屋中另一位唤作丁香的婢女应了声是。
丁香与红袖是叶嫣身边的两个大丫鬟。
只是红袖是叶嫣奶娘所出,所以平日比丁香更得叶嫣看重。
丁香下去后,肖氏忍不住有些激动的开口。
“你哥哥此去应考,应是十拿久稳的,虽后面还有春闱,但以你哥哥的博学,以后考中进士入仕,只是时间问题。”
阴暗潮湿的地牢,透不进一丝光亮。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被绑在木架之上,两根粗重的锁链自他的琵琶骨贯穿而过,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可怖的伤痕。
此刻,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正立在他的身前,伸手随意的搅动那深入他血肉中的铁链,说出的话更如毒蛇吐信。
“皇兄对于朕这些日子的款待,可还满意?”
晃动的铁链牵动着血肉,还来不及结痂的伤口顿时又裂了开来,然而君湛却对于身上传来的疼痛置若罔闻,只用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暗哑的喉咙中吐出了三个字。
“她在哪?”
君离闻言嘲讽的勾了勾唇。
“想不到皇兄如今还惦记着自己的好王妃?”
“皇兄放心,阮儿容色倾城,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且还帮朕夺了你的皇位,朕如今疼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亏待于她!”
“而且……她那娇软的身子……啧啧,真是让朕流连忘返……皇兄放心,日后,朕一定替你好生疼爱她!”
君湛闻言原本平静的眸子渐渐染上了血色。“你胡说,你灭了她外祖满门,她如何能原谅你?!”
君离冷眼看着这几个月来被极刑加身都未曾吭过一声的君湛,如今不过听他几句言语便被激得失了神智,仿若突然寻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勾了勾唇,松开搅弄着铁链的手,如闲庭信步般在屋中踱着步。
“云家犯上作乱,咎由自取,与朕何干?不过阮儿确实是和朕闹了些小脾气的,只是……她如今怀了朕的孩子,欢喜都来不及了,哪里忍心再责怪于朕?”
君湛听闻此言,只觉心尖处传来一阵绞痛,那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反而迫使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孩子……她怀了你的孩子,她竟怀了你的孩子……?”
君离见他这副形容疯魔的样子,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能真的对那叶阮怎样。
只是这并不妨碍他眼中的恶毒之色更甚。
反正如今,他也无法得知真相了。
“想不到大哥对阮儿如此情深,哪怕明知她假传父皇传位遗诏,让我夺了原本属于你的皇位,还愿意为了她只身入宫被困此处,只是可惜啊……阮儿她……马上就要死了!”
君湛闻言忽而停止了那低低的笑声,倏的抬起了头,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君离。
“你说什么!”
君离笑了笑走到君湛身前,极近的直视他的眼睛。
“我说……你的好王妃叶阮,要死了!皇兄也知道,嫣儿对朕用情至深,如何容得下她!何况……这别人用过的东西,朕嫌脏!”
“自中那年你腿疾痊愈,父皇大喜,大办中秋之宴,朕设计让你夺了她的清白,让她恨极了你,替朕嫁入景王府潜伏在你身边之时,她便注定不配了!”
“皇兄这般珍视的东西,于朕而言,不过是个玩意罢了!皇兄这便去那黄泉路上……等着她吧!”
君离说着,一枚精致的短刀便准确的没入了君湛的心脏。
渐渐模糊的视线中,君湛隐约看见那个随师傅来到景王府替他医治腿疾,有着澄澈双眸的女子对尚是残疾的他说。
“乱叶犹能劲,柔枝不受吹。”
从此,他便遗落了一颗心,可惜,终究是黄粱一梦,求而不得。
……
与此同时,皇宫一处僻静的宫殿之中,灯火忽明忽暗。
一个女子席地坐于房间一角。
双手被废,此刻她正费力的趴下身体,毫无尊严的像动物一般进食。
洒出的饭菜,发出丝丝的酸臭味。
女子忍住喉中涌起的阵阵反胃,只俯下身继续面无表情的吃着那些发臭的饭菜。
口中喃喃的对腹中的孩子说道:
“孩子,再等等,再等等……”
她的肚子微微凸起,丝毫看不出那腹中的胎儿已经足月。
若是有相识之人,定不会相信,这便是曾经的景王妃,叶阮。
突然,紧闭的大门被开启,一个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出现身影。
“阮姐姐,三月未见,可还安好?”
那女子身着皇后所用的正红色宫装,长及曳地,容色艳丽无双,她走进门后,看着匍匐在地上,连这宫中最卑贱的婢女都不如的叶阮不由勾了勾唇继续道。
“姐姐在冷宫中苟延残喘了数月,却始终不愿自断生息,想来,是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什么呢.....”
叶嫣不疾不徐的拉长尾音,从袖中拿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该不会……是这道先帝遗诏吧”
听到先帝遗诏几个字,叶阮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叶嫣手中之物,已是伤痕遍布,面目全非的脸,看着极为狰狞。
“半夏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叶嫣水波流转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些兴奋。
“你说呢?我的好姐姐,说起来,这半夏还真是个忠心的,为了带着这圣旨逃出去,被万箭穿心,钉死在那道暗门之上……她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啧啧,真是可惜,”
闻言,叶阮只感觉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在心中慢慢崩塌。
最终,还是失败了吗?
三个月前,她让半夏带着先帝遗诏从冷宫的一处暗门逃走,然后,便再没了消息,连一直折磨她的叶嫣也没了踪迹。
她以为,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没想到如今这遗诏竟出现在叶嫣手中。
想到那个一直不离不弃,陪她在这冷宫备受欺凌的半夏,叶阮心如刀绞。
叶嫣的手缓缓的抚摸着精致的护甲,眼中带着些猫捉老鼠的戏谑。
“姐姐不要灰心,半夏虽然死了……但那遗昭,我却让宁弟弟带给了云家......”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叶阮本已存了死志的心,仿若再坠万丈深渊。
她激动的想站起身来,却被叶嫣身边的婢女一脚狠狠的踢了回去,踉跄的再次跌坐回地上,叶阮的口中发出恐惧的低吼。
“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还想做什么!”
叶嫣发出一声娇笑,尖锐的护甲从女子的脸上划过:
“姐姐这身子废了,脑子倒是突然开窍了呢”
“先帝遗昭,分明是将帝位传予景王,你说……若你那废物弟弟将这传位遗诏,带给你那满门忠烈的外祖家……而他手中那道圣旨却是假的,会如何?”
恐惧自心底蔓延,叶阮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无耻!”
叶嫣眼中的笑意更甚。
“云家伪造先帝遗诏,企图起兵造反……满门抄斩。”
一口心血自叶阮口中翻涌而出。
“为何?你们已经得到了一切,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叶阮颓败的跌坐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呢喃。
“斩草除根,这么简单的道理,姐姐难道不明白吗?”
“况且,如今这一切,不都是拜姐姐所赐吗,他们即便是怨,是恨,哪怕是要冤魂索命,也该来寻姐姐,不是吗?”
闻言,叶阮如失魂般艰难的摇着头,似是无法面对这一切。
是啊!
都是她!
是她因为被景王醉酒所辱恨极了他,不顾先皇临终所托私藏传位遗诏。
也是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假传口谕,将君离送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是,君离明明说过的啊!他说他不在乎她失身于景王。
是他将她从求死的念头中拉了回来,而她为了报仇,也应下了陛下的赐婚,答应嫁去景王府替君离打探消息。
君离说待事成后,会替她换一个身份,与她执手白头,只是为何当一切尘埃落定,等待着她的却只有无尽的地狱……
而她却在那个最绝望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是她最恨的,毁了她清白的景王的孩子。
此刻却变成了她唯一的牵挂。
“君离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大胆,竟然直呼皇上名讳”叶嫣身边的宫女朝着叶阮的肚子又是一脚。
“红袖,不得无礼”叶嫣轻笑的斥了一声,自己却将脚狠狠踩在了叶阮的肚子上。
“姐姐还要见皇上作何呢?是要让他看看你如今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还是看看你肚子里这个景王的孽种?”
“对了……不妨告诉姐姐,景王出征在外,得知陛下登基后便佣兵自重,占地为王,陛下以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相迫,而他……根本不屑一顾呢!”
叶嫣的脚在叶阮的肚子上碾了碾,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嫉色,她就是要看着她痛苦绝望,又怎能让她知道景王那般人物,竟会为了她不顾生死呢?
叶阮对于叶嫣的话却没有什么反应,她与君湛本就无情,他弃了她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有些恐慌的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破了,顺着双腿,流了一地。
羊水破了,孩子,她的孩子!
叶阮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护住肚子,可已经被废了的双手却动弹不了分毫。
叶嫣抿嘴笑了笑,终于将脚挪开,朝一旁的红袖轻声说了什么。
红袖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队侍卫手捧木盒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木盒整齐的摆放在殿中。
叶嫣后退几步,手掩口鼻,挡住自那自木盒中传出的阵阵异味。
“阮姐姐,既然你胁迫不了景王,你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毕竟姐妹一场,妹妹便再送你一份临别大礼,姐姐就安心上路吧!”
语毕,叶嫣便带着红袖出了门,待门关上后,她嘴角泛又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红袖,姐姐这么辛苦怀了这个孩子一场,你便在这里等等,等到那个孩子生下来再动手吧,也算全了我与姐姐的一番姐妹之情。”
红袖忙恭维道:“娘娘仁慈!”
叶嫣掩嘴笑了笑,转身离开,如今她已是六宫之主,父亲和叶氏族人都对她和娘亲极为仰重,这些旧人,也是时候彻彻底底做个了结了。
红袖听命在屋外静静的等待着,无动于衷的听着房间内生产的叶阮传来一声声痛呼。
直到残月高挂,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长夜,她才将早已备好的火油引燃。
火苗慢慢窜入屋内,叶阮却置若罔闻,只是挣扎着起身,想借着那火光想去看一眼刚出生的孩子。
他那么瘦弱,却又那么的坚强,在这冷宫陪她受了这么多苦,却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孩子,对不起……”
她想去抱抱他,却发现自己如今连这都做不到。
叶阮绝望的看着逐渐靠近的火光,和孩子被灼伤越来越大的啼哭声,目眦欲裂。
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屋里摆放的盒子。
那是一个个苍白可怖的人头。
她的弟弟,她的舅父舅母、表哥表弟……
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在越来越浓烈的火光映照之下,越来越清晰……
一行血泪自眼中流出。
叶阮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伴随着漫天火光,将她吞噬。
……
叶阮心有所动,不知不觉慢慢寻着那声音而去。
待行至一道宫门前,便见到景王正坐于正院之中对月而奏,依旧是那一袭黑色锦袍,墨色衣带随微风飘舞。
叶阮从不知他后来那双杀伐果断的双手,能谱出这样的曲子。
只是叶阮只停留了片刻,便想带着冬青无声无息的离开,毕竟此处身处内宫中,若被人瞧见,难免惹人龃龉。
不过两人刚转过身,早就发现两人到来的长风便出声唤住了她。“叶大小姐!王爷有请!”
叶阮转身的动作定了定,不得不重新回过身来,带着冬青踏进了那道宫门,上前朝君湛见礼。
“臣女见过景王殿下!”
君湛却并未立刻让她起身,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阮,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叶小姐为何见到本王便走?”
叶阮眉心不禁一跳,这语气……
她方才什么好似什么都没有做,这又是哪里又惹到他了?
这人似乎比上一世还要难应付许多……
也是,上一世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又受了师傅恩惠,况且他终究毁了她的清白,即便娶了她,心中应也是有愧的。
这样一想,他最初容许她的接近,似乎也并不奇怪了。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叶阮脸上立刻堆起一丝甜腻的笑容。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王爷大才,萧声有如天籁,小女方才也是被不由自主的吸引而来,只是见王爷方才极为专注,是以不敢冒昧上前打扰。”
“且小女今日进宫参宴,若出来太久恐惹出什么是非,这才想尽快离开,并非有意躲着王爷。”
君湛看着叶阮脸上那过于虚假的笑容不由皱了皱眉。
她这重生一次,怎么连性情都变了,这谄媚的一套,究竟是跟谁学的。
他轻瞥了叶阮一眼,并没有准备因此放过她。
“是吗?本王还当叶大小姐是因为承诺之事久无回应,不敢面见于我!”
上次他让人给她送去太后的消息后已经过去许久了,她却再没有丝毫的回音,仿若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一般,连一个消息都没有传来景王府。
可以说是懈怠至极,所以……她果然是在诓骗于他吧!而且还诓骗的如此敷衍!
叶阮这时顿时明白过来他今日是为何生气了。
这些日子她忙昏了头,虽给师傅去了信,却忘记让人通知他了,他此时又知道了叶嫣与君离的事,自然也会跟着怀疑叶府与她的立场,想到此处,叶阮即刻解释道。
“怎会,其实自王爷找过我的第二日小女便给师傅去信了,只是师傅向来行踪不定,许是今次去的地方远了些,还未收到小女的信件,还请王爷再耐心等待些时日。”
“没有及时传达消息给王爷,是小女的不是,请王爷放心,往后若有了师傅的消息,小女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于您!”她如今既决定与他合作,自然不能因为这等小事与他生了嫌隙。
君湛闻言不置可否,只垂下眸子摆弄着手中的玉萧。
“叶大小姐认错倒是快,只不知其中有几句是真!”
叶阮见君湛还是不依不饶,只觉腿都蹲得有些发麻了,必须得做点什么打消他的疑虑才是。
“王爷,虽然师傅那边暂时没有回音,但小女毕竟跟随师傅习医多年,医术虽及不上师傅,但也略有所成,不如小女先替您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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