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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景和全局

墨染千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尤其是沈清柯。掌心的水泡磨烂又起了新的。看着都触目惊心。沈屿之白天干活疼得时候还会跟李氏抱怨几句,要不就休息一会儿。可沈清柯一介书生,不管午饭还是晚饭从来没提一个疼字。李氏想碰沈清柯的手,又怕弄疼他,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么比流放路上还苦呢?沈清棠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心疼归心疼,但不像李氏这般慌乱。她在温泉水里清洗干净松针,略微在火上烤了下。松针不是银针,不能真烤,会烧着。见李氏指望不上,只得让沈清柯等着,先给沈屿之挑破水泡,把里面的透明的水挤出来。否则一碰就疼。挑破一点,然后挤出水反而不那么痛。然后把侧柏叶揉碎给沈屿之敷在掌心,“这玩意本有止血之效,但是,现在是冬天,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先试试吧!”沈清柯盯着沈清棠不熟但...

主角:沈清棠景和   更新:2024-11-21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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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棠景和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景和全局》,由网络作家“墨染千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其是沈清柯。掌心的水泡磨烂又起了新的。看着都触目惊心。沈屿之白天干活疼得时候还会跟李氏抱怨几句,要不就休息一会儿。可沈清柯一介书生,不管午饭还是晚饭从来没提一个疼字。李氏想碰沈清柯的手,又怕弄疼他,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么比流放路上还苦呢?沈清棠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心疼归心疼,但不像李氏这般慌乱。她在温泉水里清洗干净松针,略微在火上烤了下。松针不是银针,不能真烤,会烧着。见李氏指望不上,只得让沈清柯等着,先给沈屿之挑破水泡,把里面的透明的水挤出来。否则一碰就疼。挑破一点,然后挤出水反而不那么痛。然后把侧柏叶揉碎给沈屿之敷在掌心,“这玩意本有止血之效,但是,现在是冬天,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先试试吧!”沈清柯盯着沈清棠不熟但...

《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景和全局》精彩片段


尤其是沈清柯。

掌心的水泡磨烂又起了新的。

看着都触目惊心。

沈屿之白天干活疼得时候还会跟李氏抱怨几句,要不就休息一会儿。

可沈清柯一介书生,不管午饭还是晚饭从来没提一个疼字。

李氏想碰沈清柯的手,又怕弄疼他,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比流放路上还苦呢?

沈清棠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心疼归心疼,但不像李氏这般慌乱。

她在温泉水里清洗干净松针,略微在火上烤了下。

松针不是银针,不能真烤,会烧着。

见李氏指望不上,只得让沈清柯等着,先给沈屿之挑破水泡,把里面的透明的水挤出来。

否则一碰就疼。

挑破一点,然后挤出水反而不那么痛。

然后把侧柏叶揉碎给沈屿之敷在掌心,“这玩意本有止血之效,但是,现在是冬天,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先试试吧!”

沈清柯盯着沈清棠不熟但坚定的动作看了会儿,突然开口:“清棠,你怎么突然懂这么多?”

找 温泉。

会生火做饭。

会抓鱼。

会做土砖。

会认山货。

连李氏采回来的野果也是沈清棠把有毒的挑出去扔掉才分给他们吃。

好像这个娇惯的妹妹从自缢未遂之后,变得似乎过于聪慧、冷静、能干。

沈清棠早就想好了说辞,给沈清柯挑水泡的手依旧平稳,头也不抬道:“哪里是突然?这些都是以前奶娘告诉我的。奶娘嫁人前就在山村里生活。

以前我想听故事,她就给我讲山里的事。

只是之前都路上,又用不到。”

反正奶娘已死,死无对证。

奶娘入府时,身家背景是大管家负责调查的。

大管家是大伯的人,而且年岁已高,同样死在了路上。

“这样啊?!”沈清柯疑虑半消。

“当然也不全是奶娘说的。”沈清棠麻利的挑破水泡,把侧柏叶揉碎给沈清柯敷在手上,“我不是喜欢看杂书吗?有些是书上教的。

不是我吹,我跟你们说,我会的还多着呢!”

沈清棠傲娇地扬起下巴,脸上写着“快夸我!”。

沈清柯失笑,“是是是,你最厉害。”

在京城时,沈清棠确实经常看闲书。

以前他到书局看见有趣的也会给她带几本。

李氏轻拍沈清棠后脑勺,“你呀!厉害不厉害先不说,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知羞!”

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

沈屿之则连连点头,言简意赅:“我闺女当然是最最好看最最聪明最最能干的!”

三个“最最”把沈清棠哄得绷不住,笑得牙不见眼。

沈清棠把松子从壳里剥出来,分给爹娘和哥哥。

他们已经许久没吃过荤腥,松子里有油脂,四舍五入也算沾点油水。

还洗了点野果子。

冬天,其实也没什么野果子,就是野山楂。

这玩意开胃,本来就饿也不敢多吃。

松子油性大,吃着最香。

临睡觉时,沈清棠往只剩余烬的火堆下面埋了一些松子和。

明天起来就能吃烤熟的松子,那个最香。

***

第二天,照旧是沈清柯去砍树。

想要盖房子,得需要不少树。

沈清柯现在是新手伐木工,工具也不先进,效率很低。

第一天就砍倒一棵树,还不是特别粗的那种。

沈屿之和李氏又弄了一天的土砖。

沈清棠照例去捡山货。

第三天,沈清柯和沈屿之一起去砍树。

李氏和沈清棠去捡山货。

第四天一大早,一家四口早早起来排队进城。


看来大伯跟二伯确实兄友弟恭,愿意同甘共苦挤在小院子里。就是不知道你们领的小麦种谁来种?

到时候看在同为沈家人的份上希望大伯二伯不吝赐教,毕竟我爹不如二位伯父见多识广,想必种地也不如二位伯父在行。”

早晨排队的时候,沈清棠就跟人打听过,内城的房子很普通的二百文一个月。

地段略好的,配置稍齐全点儿的要五百文。

大伯二伯都不是能屈尊租二百房租的人。

沈家平辈们都被沈清棠这般低姿态恭维的话取悦,纷纷昂着下巴一脸倨傲。

唯独大伯二伯脸色不好。

沈清棠这话看似讨好实为挑拨。

在三房到来之前,两家人就因为怎么分银钱和小麦差点吵起来。

沈清棠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久居官场的大伯和混迹生意场的二伯都是人精,换平时定不受这么拙劣的挑拨离间。

只是流放路上吃了太多苦,深知银钱的重要性,一母同胞的两兄弟此刻看对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防备。

二伯眼中还有些藏不住的懊恼。

沈清棠猜他大抵是后悔没跟着一起分家。

大伯摆出以前一家之主的架势,垂眼抬下巴看向沈屿之。

说好听点叫鄙视,说难听点就是狗眼看人低。

“老三,以前你虽然平庸但有我和老二罩着也是衣食无忧,现在你为了这个……”沈岐之指着沈清棠,“不守妇道、败坏沈家门风的贱丫头片子跟我闹分家?!

呵,你们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你以为当家那么容易呢?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看在咱们一母同胞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沈清棠逐出门,我让你回来跟我们一起过。”

沈屿之素来有点怕喜欢端着架子的大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习惯性低头听训。

听见沈岐之骂沈清棠,顿时抬头看着他一脸愤愤地反驳:“棠丫头是我女儿可不是什么贱丫头!大哥,你要再这么说她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跟你翻脸!”

李氏也很生气,上前一步把沈清棠挡在身后,跟沈屿之并肩而立,冷声质问:“大哥,别人说棠丫头也就罢了,你这么骂她不亏心吗?你为了保护丹丫头把棠丫头推出去,你身为一家之主,还是棠丫头的亲大伯,你这么做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明明是你把棠丫头置于火坑,你不但不救她还想逼死她?你还是人吗?”

“三弟妹,话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为了丹丫头把棠丫头推出去过?那日官差来抓人,大家都在场,我可有跟官差交流过?”

沈清柯目光扫过大房二房,“棠儿已经这样,其他妹妹们,日子还长着,你们可千万小心。毕竟一贯钱也不算多,没钱的时候嫁一个姑娘来换聘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一就有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大房二房的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尤其是二房,几个未出阁的堂姐堂妹都齐齐后退一步。

“你们胡说!”大伯娘跳脚,“棠丫头自己不干不净,不守妇道,你少往我们丹丫头身上扯!”

“我不守妇道?”沈清棠冷笑一声看着沈岐之,“大伯,那晚上我被押送的官差拖走前,亲眼看见你往官差袖口塞了金叶子。”

沈岐之脸上并无慌乱,依旧居高临下的态度,“你别胡乱攀咬!那是我拿珏儿的长命锁给官差想把你救回来!你倒好,不感恩我也就罢了,还想恩将仇报?!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遍又一遍,泼水等阴干时,李氏就做一家四口的棉衣和褥子,沈屿之去捡干草,沈清柯到溶洞采石灰岩回来烧制熟石灰。

沈清棠更没闲着,除了负责诸如做饭洗衣的后勤保障工作之外,也在努力赚钱。

能采摘的山货越来越少。

这边的山比较陡峭,当地人都很少会过来。

沈清棠又是个孕妇,本就不方便,这几天捡到的山货也就是之前的一半。

好在沈清棠运气还算不错,她做的陷阱又抓到了一只野兔,加了个餐。

***

一家四口围坐在石头边上,喝着清甜的溪水,暂时休息,顺带讨论怎么盖房子。

盖房子首先要防潮。

在沈清棠关于盖房子为数不多的知识点中,若是没有塑料布,只能在夯实的地面上铺上一层掺了防虫蛇药的熟石灰。

防蛇虫的药还是第一次赚钱时买的。

冬天动物大都冬眠,就一直闲置着,这会儿终于派上用场。

撒完石灰,就可以开始砌墙。

把从山上精心挑选回来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再打磨一下,沿着刚夯实的地面先垒一圈。

当地老百姓管这一圈石头叫“根脚”。

砌根脚在北川也叫打地基,是盖房子最重要的一步。

最基本的要求除了坚固以外还要横平竖直 。

之前买的墨斗派上了用场。

新墨斗没倒墨还是干净的白线。

在打夯的边角先插入一根木棍,在另外一端在插入一根木棍,中间用斗线扯直。

这样,沿着斗线砌出来的墙就是直的。

沈清棠三两句话交代清楚,沈屿之和沈清柯落实起来却异常费劲。

石头不同于横平竖直的砖块,凹凸不平既不好修理,又难找平。

沈清棠转着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爹,二哥,你们先把底层找平,整墙找直,乱七八糟的缝隙、窟窿可以用熟石灰拌泥抹平。”

把这茬忘了。

其余人又不懂。

只顾大面不用管细节之后,沈屿之和沈清柯的速度提了起来。

提速只是相对而言。

万事开头难,盖房子也是一样。

到太阳落山也只砌了一长一短两条边。

进展最快的是李氏。

她终于把新的棉衣和褥子都赶了出来。

只是两匹布也都见了底。

连布头,李氏都拼接着给大家做了袜子。

李氏还拿出一部分棉花,一人做了一双棉鞋。

鞋面是用旧衣服改的,鞋底就是之前旧棉鞋的鞋底。

刚到北川时,他们身上的囚服被收走,一人发了一套棉衣棉鞋。

让他们流放到北川是为了充实北川的人口而不是为了弄死他们。

不过发放的棉衣和棉鞋质量很差,棉衣里面用的不是棉花而是旧棉花套子。

一点儿都不暖和。

这次买回来新棉花,李氏就把大家的旧棉衣棉鞋全部拆了。

拆出来的旧棉花,做了身下铺的褥子,省下来的棉花又给四口人的棉被里加了一层。

旧衣服的布也拼凑了两床褥子和几个枕套。

一人两套里衣,两套棉衣,堪堪能够替换。

沈屿之和沈清柯盖房子时,沈清棠也没闲着。

她在研究种蘑菇。

身为一个专门研究古代生存的博主,沈清棠知道最早的香菇种植就是利用树干种植。

她在山上找了棵出过香菇的树,让沈清柯帮她把树砍回来。

砍种香菇的树叫做樯。


沈清棠连搭理她都懒得。

人家都晕倒了,人们不好再拦着,让出一条路放他们离开。

沈家大房二房人都离去,围观的百姓却没散去。

纷纷主动要买沈清棠的山货。

“正好,我家今天想买点蘑菇炖鸡,我看娘子你家蘑菇就不错,给我来两斤。”

“我要点儿红果回去做糖葫芦。”

“我药铺了恰好缺点桑黄,把你这些都给我吧!”说话的恰好是刚才那个说可以赊账的郎中。

沈清棠把桑黄给了郎中,“大夫,多谢您刚才愿意为我奶奶看病,这药材我送您!”

“我哪能占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便宜?再说你还等着用钱生孩子。稍微给我算便宜点儿就成!”

不一会儿,山货和药材都被抢光。

还有人嘱咐沈清棠,“小娘子,你下次若还有山货,就送到这条街最南头第三户。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沈清棠一一道谢后,跟李氏离开。

见李氏垂着头,闷闷不乐,沈清棠哄她,“娘,你看那边儿的珠钗不错,我去给你买一支。”

李氏忙拉住沈清棠,“别浪费钱!还得留着生孩子用。”

“我那是唬大伯二伯他们的。你别当真!你看……”沈清棠取出刚换的五两银锭,拉着李氏的手,放进她掌心,“这是今天卖鱼挣的钱。

咱们不缺钱了,日子会越过越好。”

李氏已经许久没见过银子,哪怕只是小小的五两银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不给大伯他们钱不是因为给不起,而是因为祖母应该没生病。是大伯二伯想要钱。那两家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你不用自责。

倘若祖母真有事,他们怎么可能来这么多人到集市上堵咱们?”

大伯母和二伯母最起码应该守在祖母身边尽孝。

京城贵妇们都喜欢立孝顺的人设。

“你说的也是。”李氏苦笑:“亏得我还纠结这半天。”

真要不管婆母死活,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拿女儿的钱救婆母,心里也过不去。

“行了!咱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反正他们也没得逞。走,咱们买点好吃好喝的回家改善生活去!”沈清棠硬拉着李氏去逛街。

山货和药材,总共卖了一千三百六十二文钱。

比之前两次少了些。

不管是卖肥皂还是种蘑菇,新买卖必须得早点儿提上日程。

母女俩先去给沈清棠买了需要的材料。

先买了五百文的香料。

香料本就略贵,沈清棠买的种类也多些。

从香料铺出来,又到隔壁布店,买了两块棉布花了一百文。

一块布颜色亮丽适合她们母女做衣服,另外一块湖青色的布料可以给沈屿之和沈清柯做衣服。

从布店出来,到屠夫摊子前买了一百文钱的猪肉。

在上次一家四口吃过的饭馆打包了几样菜。

以大乾的打包条件,肯定是只能打包无汤的菜。

比如酱牛肉。

总共花费一百三十文。

还打了一小坛白酒,五十文。

又买了几样沈清柯点名的工具,花费二百二十文。

出城的路上,还捎带脚去附近的村子里找老乡买了一大筐棉籽壳花费两文钱。

沈清棠想再试试棉籽壳种蘑菇。

冬天的蘑菇比肉贵。

***

回到山谷,一算账,沈清棠今天手里的余钱加上上次剩余的六百四十三文钱总共一千零六十一文钱。

沈清棠想了想,又把其中的一千枚铜钱穿成一贯交给李氏。

这样交给李氏保管的总共有九千文,只是其中五千换成了等价的银子。


***

沈家所有人现在住在树林后面的帐篷里。

帐篷数量有限。

中间最大的那顶是大伯一家住的,三房只分了小小的一顶,四个人根本睡不开。

沈屿之让他们先回帐篷,自己去跟大伯谈分家。

沈清棠母子三人不放心,站在帐篷外面等。

李氏一脸担忧:“你说你们大伯父能同意咱们分家吗?”

“能!”

沈清棠兄妹异口同声。

李氏脸上的担忧换成了迷茫:“为什么?”

分家可不是小事。

“在大伯父眼里咱们沈家嫡系旁支全都仰仗他生活,哪怕如今被流放也会认为咱们是他的拖累。况且……”沈清柯垂眸看沈清棠,话音断掉没再续。

沈清棠抬手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况且,我大伯父还没死心,估计想着给堂姐张罗门好亲事,争取搭上能回京城的梯子。

另外我一个未嫁女大着肚子,难免遭人耻笑,怕我连累沈家,尤其怕我连累堂姐名声。”

“我呸!明明是他害的你他还有脸嫌你?”名门闺秀出身李氏气到顾不上教养,“还想让他女儿飞上枝头?做他的春秋大梦!”

很快,帐篷里传来沈岐之的怒吼。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

“行,分家是吧?你别后悔就行!”

“滚!”

“……”

沈屿之从帐篷里出来时脸色不太好。

沈清棠看见他眼里百般情绪糅杂,有失望有释然还有委屈和愤怒。

分家这事,沈岐之比沈清棠还迫不及待,生怕他们三房反悔一样,都等不及天亮就召集沈家人开会。

若是在京城要分家,得开祠堂请族老,沐浴焚香各种折腾。

流放到北川这一路,族老们几乎都死在路上,连棺材都没有一口,更别提祠堂。

所谓分家无非是,沈岐之召集沈家众人当众宣布把沈清棠一家四口逐出家门,就算分家完毕。

如果在京城,说不得还有人捧高踩低,幸灾乐祸。

如今的沈家众人只是麻木的看着听着一脸事不关己。

一群背井离乡的流犯,分不分家又有什么区别?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着。

押送官差和北川县衙刚交接完,从此只要沈家不出北川县就是自由的、普通的百姓。

听起来像是解放,实际上却连安身之地都没有。

暂住的帐篷都是衙门暂借给沈家人,明日太阳落山前就会被收走给下一波到来的流犯落脚。

沈家人要想活着就得自己想办法。

沈清棠一家四口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围着火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说话。

大家族里嫡亲兄弟多的都各有分工。

像沈家,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大伯父沈岐之走仕途,保证沈家在京城的社会地位

二伯父沈岘之经商,毕竟偌大的沈府千百口人要养,还得吃好喝好挥金如土。

数以百计的商铺、上万亩的良田还有郊区若干庄子都归二伯掌管。

他就是沈家的钱袋子。

而她爹沈家老三沈屿之则……废物一个。

沈屿之就是标准的世家公子哥做派,日常就是养花遛鸟,混迹茶楼饭馆,跟人吟诗作对下棋作画。

最坏的爱好也不过是偶尔赌马斗蛐蛐。

总而言之标准的纨绔子弟但又不是人间祸害。

不是沈屿之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是沈家需要他做一个闲散公子哥儿保持平衡。

以前混吃等死的人现在要他领家过日子,怎么可能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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