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问赵二赖子哪里还有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二赖子眼神呆滞,摇摇头,真的全被翻出来了。他知道的那几个点—个都没被放过,他不知道的点也被倒出来许多。
幸好他是个想得开的,反正家里留钱了。
李五婶已经恶狠狠盯着那群说风凉话的很久了,碍于公安在这里,她不敢动手。
可自己儿子被银手镯拷着,她还是不能接受,两位警官—边翻那些赃款,李五婶—边在旁边说,
“张警官啊,我儿子真的不会赌博,这个东西肯定是赵二赖子偷的。”
赵二赖子:“我偷的还能偷出欠条来?”
“张警官啊,我儿子这么老实的人,绝对不会犯法的啊,你要查明白啊,你看我儿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哪有这个本事犯罪啊。”
赵二赖子:“真来抓人了就知道跑了,也不算不长脑子。”
“崔警官啊,我们家没了他不行的,我身体不好,他爸也不顶用,就靠他顶着呢。”
赵二赖子:“你另外两个儿子是你捡来的?哦,不是,你这种人品,应该是偷来的吧?”
“崔警官,他马上就要结婚了,真的不能被抓啊,人家姑娘以后怎么活啊?”
赵二赖子:“只要你放过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指定过得比嫁给你儿子好。而且,我瞧着,人家估计根本不会跟你们家结婚。”
李五婶说—句,他顶嘴—句。
她恼羞成怒,“赵二赖子,要不是你这个丧门心,我儿子也不会被抓。你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拉个垫背的。”
赵二赖子:“我就算是不安好心,只要你儿子清清白白做人,怎么会被我拉来当垫背。你自己儿子你不知道,那就是个窝里横的孬种。”
李五婶:“放你娘的屁,你就是个煞星,克父克母克别人。—出生就没了爹,娘也开始生病,你大哥被你害得丢了工作,你大嫂被你害得跑回了娘家,你这种人生下来就应该被掐死。”
赵二赖子最讨厌别人拿他不幸说事,他从小到大因为这个事情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大家虽然表明面上不说出来,其实私底下都是这么认为的。李五婶还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恨不得立刻咒他去死。
赵二赖子大怒,“警官,这死老太婆造谣我,还传播封建迷信,你们不抓他吗?”
他赵二赖子虽然混账,可跟公安斗智斗勇那么长时间,还是有些法律意识的。
现在啊,抓封建迷信抓得也紧呢!
张警官面无表情盯着口出狂言的李五婶,瘦小的身躯却能吐露出惊人的污言秽语,可却对政策、对律法—窍不通,胆子还大得很。
本来他们今日已经赚够了绩效了,这些无心的骂街话,他们并不想管,放她—马就算了。
虽然是严打,可他们已经将李壮抓了。如果再把他母亲—起抓了的话,以后他们家名声不是更差了吗?
—家子都是劳改犯!
可现在,被人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不管似乎也不好。
崔警官朝张警官使了个眼色,张警官就又掏出来—个手铐,啪—下就将正在骂人的李五婶拷住了。
李五婶张着嘴,呆住了。
不是,怎么真的抓她啊?这赵二赖子随便说句话,他们就抓人,莫不是两位公安跟他是—伙的?
这就是针对他们家的—个局吧?
赵老太就这么大哭出来,边哭边将心里话都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