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紧,立刻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然而姚施却毫不担心,“没事,她又演戏呢?
每次她不开心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咱们还是回去继续咱们的。”
但我还是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包厢。
并非是我还对舒芷荷有感情,而是基于一个人基本的良知。
即便是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无动于衷。
王伟诚紧随我身后,当我们赶到时,只见舒芷荷倒在地上,身下鲜血淋漓,场面触目惊心。
周围人群虽多,却无人敢轻易靠近。
“姚施......姚施,救我......”舒芷荷恐惧交加,哭喊着求姚施送她去医院。
但姚施也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好、、、恶心。”
他好像要呕吐了,推开人群跑远了。
舒芷荷无助地趴在地上,满身是血。
我脱下外套,宽大的衣服遮盖住她双腿让人不忍直视的血污。
然后,我马上拨打了120,将她送上了救护车。
遗憾的是,由于送医稍晚,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进行引产手术。
那是一个四个月大的小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更糟糕的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舒芷荷不得不失去了她的子宫。
从此,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当舒芷荷醒来,摸着平坦的腹部,悲痛欲绝。
“宝宝......我的宝宝......”目睹她的绝望,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一年前,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时那冷漠的表情。
两次大出血,舒芷荷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医院的事情处理完,我本可以离开。
但在转身之际,舒芷荷问了我一句:“姚施......他来看过我吗?”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随后,我迈开了离开的步伐。
背后,舒芷荷的哭声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停下脚步,听见她哽咽着对我说:“思远,我对不起你......”过去,无论舒芷荷如何伤害我,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心软,选择原谅。
但这一次,我只是淡淡地说:“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总共八千多。”
“请记得把钱转给我。”
现在她终于能感受到我当年的痛苦了。
我们之间终于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