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与五颜六色的跑车群十分违和。
司机按下后车车窗,封竹鹤目光落在通明的别墅方向,那震耳的音乐让他微微凝眉。
司机恭敬的打开了门:“先生!”
封竹鹤一身休闲的黑色西装,西装外套的口袋内是丝绒的绣花丝巾。
他修长的腿迈入了别墅之中,他出现时,整个泳池除了音乐声外没有一丝的人声。
君闫看到封竹鹤时,也是瞬间诧异之后高拍起了手:“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忙人,还真的来了。”
服务员给封竹鹤递上了端盘,封竹鹤端起上方的红酒走进君闫,神色淡淡的道:“君公子相邀,自然得卖你一分面子。”
“咱们都是朋友,这样说便见外了不是?”君闫上前搂住封竹鹤的肩膀。
封竹鹤挑眉看向他,看着他搭上自己肩膀的手随即轻轻的推开,又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朋友?生意人只谈利益不谈感情。若是君公子不愿意合作那份项目,封家可以换个合作伙伴,相信君家老头到时候心里会有新的定夺。”
他封竹鹤,可不屑和谁做朋友。
生意场上,向来只有更高的利益和输赢,他是碾压者。
“嘶!”
众人的抽气声响起。
君家在整个京市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也只有封竹鹤敢这样说话,敢这样不把君家的太子爷君闫放在眼里了。
君闫的面色微微一冷,却也没有直面发作瞬间又换上了更大的笑容来:“ok,是我冒犯了,封先生,您大老远来要么先去楼上休息休息?”
毕竟就封竹鹤坐这儿一张冷脸,谁还敢放开了玩?
君家确实还远远不是封竹鹤的对手,但是封竹鹤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他脸面的行为他也确实不爽。
不爽归不爽,他是聪明人,得罪封竹鹤没有好处。
封竹鹤抬起修长的腿,君临天下的气势朝着休息室迈入,中途无人敢发出一丝不满的声音。
“松开她们吧!”这旁的乔安安出声,两名男人松开了手,蹲在桌子旁边的杨欣,王贞贞两人终于忍不住起身往角落跑了去:“呕…”
高浓度的洋酒,她们喝了十多杯。
适才还被摁住了嘴不能让她们发出声音来。
嘴里呕吐味道,加剧了她们的反胃。
就是因为刚才议论乔安安被她发现了,没想到仅仅只是这样的小事可是乔安安却放在了心上把她们叫来开始折磨。
两人心头惊恐万分,第一次见识到了在富人的圈子内的阶级落差。
“别心情不好了…”乔安安起身,漫步到君闫的身旁:“你也知道,那人向来心高气傲......”
谁知道君闫却是推开了她搭过来的手,一双桃花眼满是冷冽:“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玩物罢了也有资格评论我们?”
随即双手插兜,直接离去。
乔安安冷了脸,有些发抖的站在原地。
这就是富人圈的生物链,所以姜简希根本不想去前面看着那些紫醉金迷的圈子,如今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
可是,在续陈娜娜哭着跑开,杨欣,王贞贞两人喝到胃出血被抬走后,汪经理立马从后厨找到了姜简希:“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前面伺候?”
姜简希虽然疑惑,却也是跟从安排,去到了泳池前方端盘子。
“喂!这边来一份小吃!”有人对着姜简希喊道。
姜简希低下头,然后转身,拖着有些缓慢的腿脚慢慢的离开。
“那不会是个跛子吧?”有人好奇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君少?你怎么还奴役起了残疾人啊?”更甚不嫌事大的人开口道。
本来君闫就心里头烦躁,在看着回程的姜简希时,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过去,眼神审视着她:“你是个瘸子?”
女子低着头所以他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姜简希声音沙哑尽量清晰的缓慢语速回:“我不是瘸子,只是…腿脚有些伤。”
“哦?那你的嗓子怎么回事?声音这么难听。”君闫疑惑。
姜简希立马道:“天生的…”
“抬起头来!我不喜欢看着人头顶说话。”君闫道。
姜简希拿着托盘的手紧的发白,但是她知道她越是低头便越会引起对方的兴趣。所以便听话的抬起头来…
“嘁,原来是个丑八怪。”君闫索然无味的挪开了视线:“你走吧!”
然而,就在姜简希松口气的同时,突然有个女人惊呼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觉得她有些面熟啊?”
“真的假的?你还能认识这个打工妹?”有人附和。
那个富家女却是摇头,“你们不觉得她跟三年前坐牢的那个姜简希很像吗?”
“姜家那位千金?”有人想了起来。
毕竟姜简希可是曾经封竹鹤的未婚妻。
又因为容貌生的绝好,还是当年京市的文科状元,风头无二。可惜的是她的恋爱脑事迹可比她的个人风采更让人印象深刻,人就是比较喜欢八卦部分。
“就那个假装自己被绑架无果后又挪用公款被判入狱的姜简希?”君闫的声音从姜简希的背后传来,让她的骨头生凉。
假装被绑架......
那些痛入骨髓的记忆仿佛又要把她撕碎,她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就是那个贱人啊?如果不是她抹黑了咱们豪门圈,搞得热搜挂了三四天,都在笑话咱们这些富二代都是没有素质的蠢货。”
“那个贱人出狱了没有?”
“那谁知道?说不定已经被姜家保护起来了…”
开头说话的那个女人李媛媛已经走到了姜简希的面前,目光在她面部审视了一圈后突然便是一把揪住了姜简希的头发冷笑看着她:“既然你和那个贱人生的像,相由心生,肯定也不是啥好人。这样吧,你若是能给我表演一段脱衣舞的话,我就饶过你如何?”
泳池的众人全部欢呼了起来:“脱衣舞!脱衣舞!”
男人们吹着口哨,目光全部游离在了姜简希的身上。
被霸凌的记忆又涌现在姜简希的脑海之中,不过那是三年前的她,三年后她已经被反抗了。
“我拒绝…”姜简希低着头:“那不是我的职务范围。”
“哎哟,还有点骨气嘛,和姜简希那个贱货不一样。不过…职务?不就是拿钱办事么?”女人突然从自己包中甩下一叠的钞票:“若是我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