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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萧梵语回到镇国公府,还未踏进霜梨院,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不耐道:“孙嬷嬷,姐姐到底去了哪里,我们都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三小姐,老奴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三小姐若是等不及不妨先回去,等小姐回来了再过来。”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四妹可是特意为了大姐乔迁新居过来拜贺的。”
“两位小姐的好意,我代我们小姐谢过。”孙嬷嬷不卑不亢道。
“你一个下人,怎么能代表大姐呢。”萧玉玲一脸不屑,这个孙嬷嬷虽然是萧梵语的奶嬷嬷,但是萧梵语在这个府里都活成那般样子,她一个下人还想端着架子给谁看呢。
“两位妹妹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可真是稀客呀。”萧梵语从外面进来,似乎没听到她们先前的对话一般。
萧玉萍年纪小,还是站起身来给萧梵语见了礼,轻轻的叫了声“大姐姐。”
再反观萧玉玲却是坐着没动,一点也不把萧梵语放在眼里,“我们是来庆贺大姐姐乔迁之喜的,大姐姐却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萧梵语对两个人的态度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在意,在她的眼里萧玉玲和萧玉萍不过是两个小屁孩儿,虽然她们以前也在言语上羞辱过原本的萧梵语,但是到底也没有真的伤害过她,所以只要她们不来挑衅她,她也不打算跟她们计较,可她们若是不怕死的挑衅她,她也不会手软。
“哦,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孙嬷嬷,两位妹妹带来的东西一定要记清楚了,日后记得提醒我还礼。”
“这……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是空着手来的。”孙嬷嬷很快就会意了萧梵语的意思,状似为难的开口。
“哦!空着手来的呀,那倒是省得我以后还礼了。”萧梵语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中却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萧玉玲。
萧玉玲的性子跟梅姨娘完全相反,急躁泼辣的很,一见她这种眼神,立刻就炸毛了,“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能来看你已经是给了你莫大的面子,你还想要礼物,不过就是换了个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呢,我告诉你二姐姐才是这国公府里受宠的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萧梵语的眼神已经变得冷凝,梅姨娘并不得镇国公宠爱,这么多年来她跟萧玉玲一直唯徐氏马首是瞻,才在镇国公府里活的安稳,这个萧玉玲也被徐氏养的跋扈泼辣,如同市井泼妇,不就是为了让她承托萧玥然的端庄高贵吗。可笑萧玉玲竟然全然不觉,还以为徐氏是真心疼她,这般为徐氏卖命。
“三妹妹还是慎言的好,你我同为镇国公府的女儿,你骂我不是东西,又将父亲置于何地,这话传出去三妹妹少不了要被父亲责罚的。”
“你……你……”萧玉玲被堵的说不上话来。
“大姐姐,三姐姐一时口不择言,大姐姐宽宏大量定是不会怪罪的吧。”萧玉萍只有八岁,带着稚嫩的童音和娇嗔,说话却比大她两岁的萧玉玲更稳重。
萧梵语看着这个妹妹,她的长相大多是随了芳姨娘,面容娇俏柔媚,年龄虽小,但是却很会察言观色,这应该跟芳姨娘出身青楼的有关。
“咱们姐妹之间说话自然谈不上怪罪,三妹妹以后在外面可不能这么鲁莽了。你时常跟在二妹妹身后,怎么没有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大家闺秀呢。”萧梵语说的大度,可其中意味她相信萧玉玲只要不是傻的,就能听明白。
可是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傻的,“二姐姐是大家闺秀,还不是被你连累禁足了。”萧玉玲气愤填膺道。
“二妹妹禁足是父亲的决定,若是三妹妹这么为二妹妹不平,是对父亲有什么不满吗?”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她都提醒的这般明显了,萧玉玲还是不明白,该说她傻呢,还是说她受徐氏和萧玥然影响太深呢。
“你少诬陷我,我可没这么说。”梅姨娘不得镇国公宠爱,萧玉玲性格跋扈,镇国公每次见她不是罚抄书就是罚禁足,久而久之萧玉玲对镇国公从心底里是畏惧的。
“两位妹妹也看到了,我刚搬到这霜梨院,什么东西都还没来的及收拾,恐怕会怠慢了两位妹妹,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你们就先回去吧,待我一切归置妥当再请两位妹妹过来叙话。”萧梵语可没有闲心情跟她们两个磕牙,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以为你这里是什么稀罕地方吗,以后请我来我都不来。”萧玉玲在前面吃了瘪,说话自然冲了许多。
“住口。”萧玉玲的话音刚落,镇国公怒不可遏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梵语是你的嫡姐,岂能容你这般无礼。”镇国公大步踏入屋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孩儿,一个是徐氏的儿子萧清宏,另一个就是她的嫡亲弟弟萧清川。
萧清川一进来就向萧梵语看过来,眼中尽是担心。
萧梵语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这才对镇国公福了福身,喊了一声“父亲。”
萧玉萍也对他福了福身,喊了一声“父亲。”
萧玉玲则是现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有些呆滞,似乎是被吓傻了一般。
镇国公的脸色不好看,对着萧玉玲道:“怎么,你姨娘没有教你规矩吗?”
萧玉玲这才哆哆嗦嗦着小声喊了一声“父亲。”
镇国公冷哼了一声,正想教训她几句就听到徐氏的声音,“今儿这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都聚在梵语这边了。”
尤其是看到萧清宏后,脸上的欣喜更是掩饰不住,上前拉着萧清宏打量了半晌,“宏儿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母亲呢,母亲好准备些你爱吃的。”
萧清宏眼神闪了闪,脸上不似徐氏的欣喜,平静道:“学堂里休息两日,我跟弟弟就回来了,还未来得及去看母亲,望母亲勿怪。”
“母亲怎么会怪你呢,你回来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梵语看着萧清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艳羡,不着痕迹的捏了捏他的手,见他看过来,又对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想来是对母爱非常渴望的。
“好了,你过来干什么?”镇国公打断了徐氏的情绪。
徐氏连忙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和蔼道:“是这样的,玥然听说玉玲和玉萍来贺梵语乔迁之喜,想着她也该为梵语送上贺礼才是,只是她在禁足,便托了我送过来。”
徐氏说着从身后的大丫鬟绿意手里拿过一个锦盒,对萧梵语一脸亲切道:“梵语,这礼物是玥然亲手准备的,你们是姐妹,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啊,玥然这次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萧梵语冷笑,这个徐氏可真是会找时机,想来她是得了镇国公来这里的消息才会过来的吧,她是料定了自己当着镇国公的面不得不收下这个礼物,也不得不原谅萧玥然。
萧梵语看着徐氏手里的锦盒,还是微笑着接了过来,“母亲说的对,我与玥然是姐妹,自该守望相助才是。”
既然徐氏想解了萧玥然的禁足,她就如了她的意又如何,依萧玥然不安分的性子,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镇国公果然对萧梵语如此识趣很是满意,“这样才像是一家人,既然玥然知错了,就解了她的禁足吧,再过五日便是重阳节了,今年重阳赵贵妃要在元福寺设宴祈福,梵语和然儿可以同去,这两天好好准备,万万不可失了国公府的体面。”
萧梵语微微一愣,赵贵妃?不就是赵雨柔吗,萧梵语眸光幽冷,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赵雨柔了。
这事徐氏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解了萧玥然的禁足,每年的重阳节宫宴,都会让世家的小姐展示才艺,若是然儿能一举成名,日后定能嫁入天家。
“是,国公爷,我一定让然儿好好准备。”徐氏高兴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萧玉玲则是一脸的怒气,父亲总是这么偏心,宫宴是多好的露脸机会啊,他既然只让萧梵语和萧玥然去,她哪里不如她们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庶女吗?可是就算她不满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萧玉萍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是有些不服气的,只是她比萧玉玲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一脸天真的对镇国公道:“大姐姐是京城第一美女,二姐姐又是多才多艺,一定能在宫宴中为国公府,为父亲争光的,让萍儿好生羡慕。”
镇国公因为芳姨娘的关系对这个最小的女儿也是颇为宠爱的,再加上萧玉萍嘴甜,总能哄的他高兴,镇国公点了点她的鼻子,慈爱道:“萍儿长大了也是能为国公府争光的。”
萧梵语对他的这话十分鄙夷,在镇国公的眼里女儿都是用来铺路的,不管是她还是萧玥然,亦或是萧玉玲萧玉萍。
徐氏与芳姨娘向来不和,怎么可能让萧玉萍甜言蜜语的哄着镇国公呢,急忙上前道:“国公爷,然儿这两日一直在抄女戒,国公爷要不要去看看。”
镇国公对萧玥然是十分重视的,这次破天荒的罚了她,自然也要去安慰一番的,“也好。”
镇国公站起身来,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来,对萧梵语道:“梵语今日选人可还顺利?”
本来他过来就是想看看萧梵语选的人怎么样的,他虽然放手让她自己去选人,但是他对萧梵语的能力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选的人上不得台面,丢的岂不是国公府的脸。
“回父亲,还算顺利,女儿一共选了六个人,虽然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但是也都很伶俐。”
“哦?穷苦人家出来的能懂咱们国公府里的规矩吗,你可别带出去丢了国公府的脸。”徐氏在一旁轻笑道。
“梵语,你母亲说的对,你怎么不选些礼仪周到的呢?”镇国公对萧梵语有些失望。
“女儿只是觉得那些礼仪周到的大都是犯官家里的,若是选不好反而会牵连国公府,倒不如穷苦人家的,家世清白,没有后顾之忧,至于礼仪以后让孙嬷嬷好好教教就是了。”萧梵语一字一句冷静的分析着。
“梵语,你这有些夸大其词了吧。”徐氏在一旁反驳道。
镇国公看着眼前这个女儿,沉着冷静,美丽动人,跟以前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让他很是欣慰,在心里不由得对萧梵语又重视了一些,只有这样的女儿才能为国公府谋取更大的利益。
“你心里有数就好,这六人的身契可办妥当了。”
“是,已经办妥了。”
“以后这六人的卖身契你就自己收着吧。”
镇国公这话一出,徐氏立刻就急了,国公府中除了那些陪嫁过来的人,其他人的卖身契都是由当家主母收着的,掌握着所有下人的生死,这也是她能拿捏的住下人的原因,如今镇国公居然要萧梵语自己拿着这六人的卖身契,岂不是说这六人不归她管吗。
“国公爷……”
徐氏话刚出口,镇国公就道:“梵语以后是要嫁出去的,这些事总要学着做的,这六人就当是给你练手了。”
说完也不再给徐氏说话的机会,就出了霜梨院,徐氏狠狠的瞪了萧梵语一眼,拉着萧清宏道:“宏儿,走,去看看你二姐姐。”
萧清宏充满歉意的看了萧梵语一眼,被徐氏拉着走了。
萧玉玲和萧玉萍也是各怀心思的告辞离开了,一瞬间霜梨院中就只剩下了萧梵语和萧清川姐弟。
萧清川几次看着萧梵语却欲言又止。
萧梵语对这个长得秀气的便宜弟弟还是很有好感的,在原本萧梵语的记忆里,这个弟弟从小便一直护着她,直到他满七岁以后住到了外院,后来又到了岳麓书院读书,才没有那么多机会护她了,不过他依旧时不时的给她送些银钱,想让她过的好些。
“孙嬷嬷,你去小厨房做些川儿爱吃的。”萧梵语吩咐道。
霜梨院中有一个小厨房,这两日孙嬷嬷也陆续买了些东西回来,打算给萧梵语好好补补的。
“是,老奴这就去。”孙嬷嬷看着姐弟二人,脚下生风,心中满是欣慰,相信夫人在天有灵定会保佑小姐少爷平平安安的。
萧梵语说的情真意切,又带着惋惜,仿佛真的是无比期待再有一个弟弟一般。
可这话听在镇国公和徐氏的耳朵里却变了意味,镇国公看向徐氏,府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出生,其中的原因无非就是徐氏在暗中动了手脚,这些他是知道的,只是一来碍于徐氏娘家的面子,二来徐氏对他也是小意温柔,体贴顺从,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多追究罢了。
徐氏听了萧梵语的话,又见镇国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顿时不乐意了,尖声道:“梵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没有生养,那是她们没有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话一出,算是正中萧梵语下怀,梅姨娘和芳姨娘都是受过徐氏迫害的人,徐氏这么说话,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一个人对上徐氏,是没有胜算,可是若把她们两个加入战局,便有了几分胜算,再不济也能拖延一段时间,等盈香回来。
果然,芳姨娘率先开口道:“是啊,妾身是个没福气的,前面怀了胎,还没过三个月,就被夫人房子的丫鬟给冲撞掉了。”
“芳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个丫鬟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吗,你现在又拿出来说,是要诬陷我吗?”徐氏怒目圆睁道。
“是不是诬陷,夫人心里清楚。”一个三等洒扫丫头,若不是受人指使,怎么敢在府里横冲直撞,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芳姨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怀孕以后我母亲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院子里的那一样不是用的最好的,你自己不争气,没有保住孩子,怎么能怪到我母亲头上呢,我可真为母亲感到不值。”萧玥然见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母亲,立刻就不淡定了。
“哼,妾身无能,与那孩子无缘,妾身也认了,可是妾身怎么能忍心看着咱们府里的孩子就这么一个个的都没了呢?”芳姨娘哭的梨花带雨。
还没等徐氏辩解,梅姨娘也开口道:“是啊,老爷,妾身一年前的孩子,还有死去的秦姨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这么算下来,咱们府里这些年夭折的孩子也有三四个了。”
徐氏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姨娘会在这个时候把矛头对准自己,“国公爷,妾身冤枉啊,这些年妾身掌管国公府,哪件事情不是尽心尽力,府里的姨娘有孕,妾身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没想到如今居然要受此种冤枉,妾身,妾身……”
徐氏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仿佛是真的受了别人的冤枉了一般。
镇国公看着眼前夫人小妾哭成一团,心头怒气翻涌,他狠狠的睨了徐氏一眼,她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年他给她留着几分面子,不想揭穿她,如今她居然还要给自己装模作样的添堵,不由得怒吼道:“给我闭嘴,谁再多说一句,就都给我滚出国公府。”
徐氏顿时一个激灵,也不敢再说话,只委委屈屈的擦着眼泪。
“父亲,咱们国公府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孩子了,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应该谨慎些才好,万一弄错了,梵语岂不是又要失去一个弟弟了。”萧梵语在此时恰到好处道。
镇国公看了一眼狼狈的瘫在地上的苏姨娘,不带丝毫怜悯道:“府医已经诊过了,她的身孕已经两月有余……”
镇国公忽然想起萧梵语还是一个姑娘家,对这些事还不了解,一时顿住了话头,面色铁青,不再说话。
萧梵语对苏姨娘使了一个眼色,苏姨娘立刻会意,忍着疼痛匍匐到镇国公脚下,“国公爷,妾身不知道国公爷在外边听了什么闲话,可是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妾身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陷害妾身,国公爷,妾身真的冤枉啊!……”
苏姨娘凄惨的样子到底是让镇国公起了怜悯之心,“你说是谁要陷害你?”
“这……这妾身就不知道了,只是……只是听闻夫人昨日……偷偷岀府,今天国公爷就听到了……这些事,这其中的缘由,让妾身不得不怀疑。”苏姨娘断断续续的说着,像是害怕,又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母亲何曾偷偷出府过,你这个贱人,居然为了脱罪这般编排我母亲。”萧玥然立刻呵斥道。
“妹妹别急,母亲有没有岀府,找门房过来一问就知道了,想来父亲是不会冤枉母亲的。”萧梵语拉着萧玥然的手不慌不忙道。
看来苏姨娘还是聪明的,这么快就想到了徐氏昨天岀府就是为了设局对付她的,所以才会利用徐氏偷偷出府这一点反过来攻击徐氏,这样一来镇国公肯定会怀疑徐氏是为了铲除苏姨娘,给他设了局。
徐氏看镇国公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对自己起了怀疑,若是找来门房供出她来,倒不如她现在自己承认,反正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与月份不符是事实,就算她是故意设局让镇国公发现的,也改变不了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镇国公的这个事实。
“是,妾身昨天是出去了一趟,可妾身只是回了一趟娘家,并没有做什么,而且苏姨娘怀孕妾身也是不知的又怎么会设局害她呢。”
“母亲堂堂国公夫人,回娘家何必要偷偷摸摸呢,这让徐府的人怎么看我们国公府啊!”
萧梵语的话听在镇国公的耳朵里,顿时让他醍醐灌顶,徐氏多半是知道了苏氏怀孕的事,才偷偷摸摸回徐家,与徐家一起做局想要除掉苏氏肚子里的孩子,再联想起今天他下朝以后,也是被徐氏的兄长拉去喝酒,才会听到那些人议论苏氏与人私通,暗胎珠结的,镇国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徐氏的目光渐渐变得狰狞。
徐氏心里暗道不好,看来他已经想到是自己和哥哥做的局让他入套的,徐氏稍一思索,看来不得不出绝招了,徐氏飞快地对身后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在苏姨娘的忐忑不安中,秦大夫终于收回了手,面色凝重的对镇国公道:“是谁这么胡闹,这位姨娘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这般闹腾,胎象不稳,只怕日后只能卧床保胎了。”
他这话一出,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萧玥然更是怒声道:“这怎么可能呢,你骗人,你是被人收买了,你这个……”
“住口。”还不等萧玥然说完,镇国公便厉声喝止道。这位秦大夫可不只是国安堂一个小小的大夫这么简单,他虽不入庙堂,可是秦家是真正的世家,立世已有数百年之久,在朝中人脉甚广,不是轻易好得罪的。
“小女口不择言,还请秦大夫见谅。”徐氏连忙道:“只是府医之前说她的身孕已有两个多月了。”
苏姨娘确实是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他怎么会把不出来呢,只是想到不久前那个丫鬟跟自己传的话,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从脉象上看,这位姨娘确实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国公爷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再找其他大夫看看。”
秦大夫这一生医人无数,还没有像这次这样撒过谎,心里十分不自在,可是想到那人说的条件,他也不得不屈服,只是建议镇国公再找个人看看。
可是他这话听在镇国公的耳朵里,便以为他是因为徐氏的怀疑才会不高兴的说出这话来,狠狠的瞪了徐氏一眼,赶忙赔笑道:“秦大夫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信不过秦大夫呢。”
秦大夫见他自己会错意,也不再多说什么。
徐氏气的牙痒痒,不死心道:“国公爷,苏姨娘与人私通,这可是千真万确啊,如心就是最好的证人啊!”
“你闭嘴。”镇国公要被徐氏这个女人给气死了,小妾与外人私通,是什么光彩的事吗,如今秦大夫还在呢,她就非要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这般丢脸吗?
“秦大夫,不知苏姨娘这一胎可要注意些什么?”镇国公被徐氏气的吹胡子瞪眼,自然想不起来要关心苏姨娘,萧梵语也不能任由苏姨娘在这里躺着,只能自己开口问道。
秦大夫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好像自从自己进了这个屋子以后,其他人或是担心,或是得意,或是怀疑,而只有她从始至终都是一片淡然,而且还能恰当好处的帮助这位姨娘,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个简单的。
“这位姨娘虽动了胎气,可幸好胎儿还算顽强,待会老夫开上一个方子,让她卧床静养,再照着吃上几天,就无大碍了。”
“那就劳烦秦大夫了。”镇国公从怀中掏出两张银钱,亲自递给秦大夫,“这点银钱秦大夫先拿着,日后请秦大夫多多费心,他日我再上门重谢。”
秦大夫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镇国公这是要他离开,他也不客气,接过镇国公的银票,道:“那老夫就告辞了,国公爷遣一个人随老夫回去拿药吧。”
镇国公看了一圈,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只能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何管家道:“你亲自随秦大夫去取药。”
“徐氏,你可知罪?”秦大夫一走,镇国公就怒不可遏道。
“国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何罪之有啊!”
“你敢说今天的事不是你设计的?”
“国公爷,你这可是冤枉妾身了,苏姨娘私通外人,珠胎暗结的事是国公爷从外面听来的,跟妾身可没什么关系。”她当初知道苏姨娘怀孕后,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让她哥哥找人布局,让镇国公自己撞见,为的就是怕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她好推脱过去。
“跟你没关系,那跟你哥哥有关系吗?徐氏,你当本国公是傻子吗?”
“父亲,你怎么能为了苏姨娘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这么冤枉我母亲呢。”萧玥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受委屈呢,立刻开口道。
“既然国公爷不信我,那不如给妾身一纸休书,休了妾身吧。”徐氏眼里噙着泪,把受了委屈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母亲我不要你走。”萧玥然也配合的扑在徐氏怀里。
“然儿乖,你父亲不相信母亲,母亲在这府里还有什么意思,你以后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徐氏絮絮叨叨的交代着,真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好画面。
“父亲,女儿相信母亲不会做出陷害苏姨娘的事来的。”
萧梵语出乎意料的为徐氏求情,倒是让屋子里的人吃了一惊。
“大小姐倒是惯会做好人,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疾言厉色的反驳夫人,如今又变成相信夫人了。”芳姨娘阴阳怪气道。
“芳姨娘这话错了,我从未说过是母亲陷害苏姨娘的,我只是怕母亲受了别人的蒙骗而已。”萧梵语的话听着没毛病,可是她却是在提醒徐氏把如心扔出来。她知道镇国公是不可能休了徐氏的,毕竟徐氏的哥哥手里有兵,镇国公一些棘手的事都是他帮着处理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苏姨娘跟徐家闹僵,萧梵语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为徐氏求情,反正结果都一样,她为什么不在镇国公的心里留下一个懂事的好印象呢!只是她动不了徐氏,不代表她会放过如心,一个背主的丫鬟,她怎么可能留她!
徐氏到底是在后宅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怎么会听不出萧梵语话里的意思,只是如果她说她是受如心蒙蔽,那就坐实了她是事先知道苏姨娘怀孕的,可若她说不是受如心蒙蔽,那就是她串通如心设计陷害苏姨娘,这根本就是萧梵语给自己设的陷阱,无论她是进是退,都不行。
“就是,姐姐说的不错,我母亲就是被如心这个丫头给蒙骗了。”徐氏虽然老谋深算,想的透彻,可是萧玥然却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想着尽快为她母亲脱罪。
“是啊,这个如心简直太可恶了,不知陷害姨娘还想蒙骗母亲,真是死不足惜。”
萧梵语眼神冰冷的盯着如心,如心被她看的冷汗直流,身体也抖的厉害,哆哆嗦嗦道:“国公爷,奴婢没有撒谎,苏姨娘真的跟外人有染,那个人叫韦若,是翰林院的编修,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请国公爷明察。”
转眼就到了九月九重阳节,一大早孙嬷嬷就开始为萧梵语梳妆。
徐氏这两日都十分的安静,甚至还为她送来了宫宴要穿的衣服,还有一些首饰。但是萧梵语知道徐氏是不会轻易这么放过她的,徐氏越平静就说明她的布局越是危险,也许这次的宫宴就会是她最好的机会。
如果她在宫宴上出了什么事,既怪不到徐氏身上,也不会连累到国公府,她那个偏心的父亲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抛出去的,所以萧梵语知道她今天必须要小心谨慎。
萧梵语梳妆妥当只带了雪柳和盈香,留了孙嬷嬷在府里,毕竟这府里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庶女和三个不知底细的姨娘,而她也在府里露了头,想来她们必然对她的关注会更多,若是不留人看着,她心里总觉得不放心。萧梵语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就见徐氏和萧玥然已经到了。
萧玥然这次见到她也不再是不屑和嘲讽,而是亲亲热热的上前挽着她的胳膊道:“姐姐的这身衣服可真好看,衬得姐姐气色更好了呢。”
萧梵语今日梳了凌云髻,髻上别了步摇,穿的是徐氏送过来的一套青色对襟收腰长裙,裙摆上还点缀了朵朵莲花,长裙外还有一层外纱,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灵动。
萧梵语看着萧玥然眼中的嫉妒与狠毒,只当做不知,顺着她的话道:“妹妹过奖了,妹妹的这身衣服才叫好看呢。”
不得不说,萧玥然还是很会打扮的,一身桃粉色蜀锦长裙,腰间用了腰带束起,腰间还挂着一圈银铃,倒是俏皮可爱,天真烂漫,让人很容易对她失去防备之心。
“姐姐,前几日的事是我错了母亲已经训斥过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萧玥然撇着嘴,似乎对那日的事真的很后悔。
“是啊,梵语,你们是姐妹,该相互照应才是,玥然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徐氏也在一旁帮腔道。
萧梵语看着这母女二人这左一句右一句,似乎是生怕她不原谅她们似的,忽然噗嗤一笑道:“母亲和妹妹这是干什么呢,我怎么会是那般小气的人呢,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跟玥然是姐妹,姐妹间哪有隔夜的仇啊,那事我早就忘了,母亲和妹妹也不用记在心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徐氏和萧玥然今天对她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定然是在谋划着什么,萧梵语不知道她们的计划,只能先顺着两个人的意,她倒要看看徐氏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这样再好不过了,你妹妹年纪小,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梵语你多担待些。”徐氏一脸诚恳道。
“母亲放心,我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照拂妹妹是我应该做的。”萧梵语故意点明自己嫡长女的身份,果然看到萧玥然的脸色变了变。萧玥然年纪小,并不如徐氏那般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一心想着把自己踩在脚下,怎么可能会受的了自己的身份在她之上呢。
“是啊,是啊,然儿,还不快谢谢你姐姐。”徐氏也察觉到了萧玥然的脸色,连忙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萧玥然看了看徐氏眼中的警告,又想到母亲今日的计划,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甘,笑吟吟的对萧梵语道:“谢谢姐姐。”
徐氏和萧玥然之间的眼神交流可没有逃过萧梵语的眼睛,看来徐氏今天会是一个大计划了,居然能让萧玥然这么委屈自己,她该怎么知道她具体的计划呢?
萧梵语正思考间,镇国公从府里出来,徐氏急忙迎了上去,“国公爷。”
萧梵语和萧玥然也行礼喊了一声“父亲。”
镇国公先是满眼慈爱的看了看萧玥然,视线扫过萧梵语时却带着几分不满和警告。
“国公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出发吧。”徐氏在他身后提醒道。
镇国公瞪了萧梵语一眼,“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出发吧。”说完率先一步跨上了最前边的马车。
徐氏歉意的看了萧梵语一眼道:“梵语我还有些事要交代然儿,我就跟然儿同坐吧,你一个人坐一辆吧。”
萧梵语看着剩下的两辆马车,外观装饰都相差不大,今日去元福寺的人多,徐氏应该不会在那车上动什么手脚,这样做胜算小,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她的身上,徐氏是不会让自己在外边有一个苛待原配嫡女的名声的。
“好。”萧梵语很是懂事的坐了放在最后的那一辆马车。
元福寺是大威京城最大的寺庙,位于京城近郊的三仙山上,不知道赵雨柔选这里做为宫宴的地点只是想讨个登高望远的好彩头呢,还是有意提醒沈承旭封她皇后的高位呢?
元福寺香火很是旺盛,是专供皇家贵族上香祈福的,国公府马车来到山脚时,一眼望去,全是马车,将去元福寺的路堵的严严实实的。
“这么多人也不知几时才能到。”萧梵语挑起帘子看了看,不由得叹息,这些人是京城世家权贵又能如何,还不是为皇家所驱使,世间之人皆追求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殊不知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
国公府的马车到元福寺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徐氏带着两人到了大雄宝殿前,这里是一处不小的空地,平日里是寺里大师讲经颂道的地方,今日被当成了皇室宴会的用地。她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的夫人小姐,徐氏带着二人一一打过招呼。
“想必这一位就是先夫人留下的女儿吧,生的真是标致啊!”其中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拉着萧梵语道。
徐氏连忙开口亲切的介绍道:“是啊,这是梵语。”
萧梵语淡笑着跟那些夫人见了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这样的仪态让其他夫人很难跟传言中那个草包联系在一起,其中有些心直口快的夫人便开口道:“传言萧大小姐是草包,今日一见倒是把我们家里的女儿都比下去了呢。”
一个人先开了口,其他的夫人也是连忙附和着,“就是啊,萧大小姐这样的样貌气度都是草包的话,我们家里的女儿要怎么活呀。”
萧梵语对这些话是不屑一顾,这种捧杀她前世经历过不少,虽然句句都是夸奖,但是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会把她当做假想敌,端看四周的小姐们对她露出的仇视的眼神,萧梵语就知道这时候她成为众矢之的了,这是这些世家夫人们最惯用的招数了。
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一个小姐开口道:“萧大小姐如此出色,今日宫宴上可要好好展现一番才艺才是。”
萧梵语抬头,说话的人她还真认识,是赵雨柔的亲妹妹赵雨馨,这个赵雨馨跟她姐姐赵雨柔平日里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梵语惭愧,并不懂什么才艺,让众位见笑了。”面对这种情况,只有适当的示弱,才能让其他人的心理得到平衡。
“原来还是一个草包美人啊!”赵雨馨嗤笑一声,似乎对萧梵语很是不屑。
这时萧玥然却是一副要维护萧梵语的样子,“赵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姐姐,我姐姐只是谦虚罢了。”
她这副样子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个为对姐姐十分尊重维护的好妹妹。
萧玥然一说这话,果然又激起了赵雨馨的胜负欲,“既然萧大小姐这么谦虚,我倒是真想跟萧大小姐比试一番呢,琴棋书画,萧大小姐挑一样吧。”
其他夫人小姐看着萧梵语眼里都是幸灾乐祸,赵雨馨仗着自己是赵贵妃的妹妹,平日里在京城可是无人敢惹,今日她的矛头对准萧梵语,众人也是乐得看戏的。毕竟她们家里都是有女儿的,若是萧梵语是个绣花枕头也就罢了,可若是萧梵语真的有本事,那以后可是她们女儿的一个劲敌啊!
萧梵语不接赵雨馨的话,而是一脸为难的看着萧玥然,带着几分为难道:“妹妹,我是不是谦虚妹妹难道不清楚吗,妹妹这么说是故意想让我在这里出丑吗?”
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羞愧,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自己妹妹给出卖了的形象,这让周围的夫人们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萧玥然故意让她出丑的,毕竟在高门世家里,这种嫡庶争斗可是屡见不鲜的。
“然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今日是宫宴,我来时是怎么交代你的,要谦逊低调,你怎么全都忘了。”徐氏见状急忙对萧玥然呵斥道。
萧玥然也很快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委委屈屈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只是看不惯有人这么说姐姐而已,”说着又对赵雨馨道:“赵小姐,既然我姐姐不愿意跟你比,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赵雨馨平时跋扈惯了,怎么能受得了这般的无视,气冲冲的对萧梵语道:“今天我跟你比定了。”
萧梵语看着那唱作俱佳的母女二人,她们是知道自己不懂这些琴棋书画,才会故意这样在众人面前坐实她这么草包的名头,让她丢了国公府的面子,让她那个父亲彻底厌弃她,到时她就可以任由徐氏捏扁揉圆反抗不得,徐氏当真是打的好盘算。
“赵小姐,不是我不愿跟你比,实在是我的那些本事拿不出手,倒是我妹妹自幼由名师教导,素有才女之名,想来赵小姐也是听说过的。”既然徐氏和萧玥然不仁那就别怪她把萧玥然拖进来了,把水搅浑了,毕竟浑水才好摸鱼不是吗。
徐氏没想到萧梵语居然敢把她的女儿拖进来跟赵雨馨比试,这场比试可不是什么好事,赢了会得罪赵雨馨,进而得罪了宫里的赵贵妃,输了又会让人觉得然儿是徒有虚名。
徐氏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呢,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今日是宫宴,说不得一会儿皇上和贵妃娘娘就到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比吧。”
赵雨馨的母亲见徐氏先开了口,也对赵雨馨道:“馨儿,不要胡闹了,当心一会儿你姐姐罚你。”
赵夫人虽然说不要赵雨馨胡闹,但是语气里却是宠溺,又刻意点出赵雨柔,眼里带着说不出的自豪。
众夫人也在一旁恭维着。萧梵语听的不耐烦,正欲找机会离开,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太后到,贵妃娘娘到……”
太后,赵贵妃带着宫女内侍,一群人进来,众人连忙分列两边。
“参见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太后笑的和蔼可亲:“各位夫人不必多礼,这里是佛门圣地,哀家也是来祈福的,希望咱们大威能风调雨顺呢。”
萧梵语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和蔼的太后,心中冷笑,她也会在乎这里是不是佛门圣地吗,她若是真的信佛,也不会有那么一副恶毒心肠吧。前世她可是亲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和蔼的太后把一个宫女剥皮削骨,折磨致死的。
“太后娘娘,皇上洪福齐天,大威自然会风调雨顺的。”赵雨柔在一旁讨好着。
“雨柔说的是,你又要操持宫宴,又要料理后宫,辛苦了。”太后拍了拍赵雨柔的手,亲切道。
“为皇上分忧,臣妾不辛苦。”
赵雨柔这恭顺的样子让太后很是满意,“你事情办的好,自然也是该赏,小海子,把哀家那一支七头凤钗赏给贵妃。”
“嗻。”
太后从那太监手里接过凤钗,亲自戴在了赵雨柔的发间,“雨柔,这凤钗还是先帝赏给哀家的,今日就给你了。”
赵雨柔摸了摸头上的钗子,心中有些耻辱,宫中有规矩,皇后用九头凤钗,而她只是贵妃,只配戴这七头的凤钗,本以为没了韩凤瑶,皇上会立她为后,可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下旨要为皇后守丧一年,不立新后,让她的对那个位置失之交臂。
可是不管她心中如何不愿,还是得讨好太后,“谢太后娘娘,臣妾一定好好保管。”
萧梵语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不用想她也能想象赵雨柔心中的屈辱和不甘,她费尽心机,却还是没有坐上后位,依赵雨柔要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赵雨柔,你不一定不会想到吧,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萧梵语眼中满是戾气死死的盯着赵雨柔。
赵雨柔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向萧梵语这边扫了过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孙嬷嬷走后,萧梵语想要拉萧清川的手,让他坐下。
谁知萧清川却避开了,面对萧梵语询问的眼神,萧清川半天才红着脸道:“姐姐,我已经十岁了,男女授受不亲。”
萧梵语顿时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我是你姐姐,不用在意这些。”
萧梵语重新拉了他坐下,这下萧清川没有躲开,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萧梵语不禁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姐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萧梵语心中一惊,她跟过去萧梵语的形象确实差别很大,但是她却不能告诉他他的姐姐已经死了,自己是另一个灵魂。
“不管姐姐怎么变,永远是你的姐姐。”
萧清川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有泪在打转,“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萧梵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以前她是家里最小的,也从来不曾哄过人,面对这样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好在萧清川够坚强,眼中的泪没有落下,让他忍了回去,“姐姐你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父亲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了。”
这是他心里的疑问,他那个父亲是什么德行他从小就看在眼里,小时候因为他是男孩儿,从小就被祖母养在身边,但是姐姐却没人管,只能任由徐氏作贱,那时他就在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变强大,保护好姐姐。只是这次回来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姐姐变了,父亲的态度也变了。
萧梵语摸了摸额头,那里用了宋宁修送过来的凝脂霜已经慢慢的开始结痂,虽然还包扎着,但是已经好了许多,“没事了,一点小伤罢了。”
“都是萧玥然害的,她把姐姐害成这样,刚刚父亲居然还解了她的禁足。”萧清川满脸的愤愤不平,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偏心,可是姐姐都伤成这样了,萧玥然却只被禁足了几天而已。
“川儿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萧梵语不想让他担心,他如今只有十岁,不应该被这内宅事牵绊。至于萧玥然她自然会亲自动手收拾她的。
“姐姐,父亲为什么突然给你给你换了院子?”
萧梵语微微一愣,这个弟弟虽然年龄不大,却是够敏锐的,“大约是父亲忽然就想通了吧。”
“姐姐不用骗我,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对你不闻不问,如今却变得这么为你着想,反常即为妖,父亲一定是想利用你。”萧清川急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她还是能看得明白的。
萧梵语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慧,他居然对镇国公的为人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这就是没娘的孩子都早熟吗?
萧梵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他想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他,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罢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就知道是如此,他想利用姐姐什么,是姐姐的婚事吗?”萧清川一听便怒不可遏,“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要不然你的一生可就毁了。”
萧清川不用想也知道镇国公肯定是不会考虑他姐姐以后会不会幸福的,定是要拿姐姐换取最大的利益的。
萧梵语心中暖暖的,重生以来他看到的都是虚伪,利益,仇恨,只有萧清川,她的弟弟让他感受到了温暖与情意。
“姐姐如今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至于婚事嘛,姐姐不放在心上。”其实在萧梵语的心里不嫁人才是最好的,她尝过一世情伤,知道这世间的深情大多都是靠不住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动情。
“姐姐可不能这么想,姐姐长得这么美,这世间想娶姐姐的人多了去了,等川儿长大了,能够护着姐姐了,定然会为姐姐找一个一心一意待姐姐的人。”
看着萧清川眼里闪烁的光芒,萧梵语也不忍心打击他,盈盈笑道:“好,姐姐等着。”
姐弟二人难得这般坐着聊天,萧清川似乎对萧梵语有说不完的话,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起在学堂的趣事,逗的萧梵语开心。
两人正说话间,萧清宏从外面进来,现在门口看着萧梵语有些局促不安,“长姐。”
萧梵语没想到萧清宏会忽然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在原本萧梵语的记忆里,萧清宏几乎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他没有像他母亲和姐姐那样对萧梵语做过什么,也不像萧清川那样把她护在身后,在她仅有的一段记忆里是萧清宏曾在她被萧玥然欺负以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是说的是什么,她也记不起来了。
“大弟怎么来了,过来坐吧。”不管萧清宏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萧梵语还是让他过来了。
“谢长姐。”萧清宏看了看坐在萧梵语右边的萧清川,走到了她左边坐了下来。
他一落座,就听到萧清川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萧清宏踌躇了片刻,才满脸不好意思道:“我……我是来替二姐道歉的,长姐对不起。”
萧梵语看着他有些好奇,她敢肯定这话绝不是徐氏或者萧玥然让他说的,徐氏和萧玥然对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怎么可能会对她道歉呢,如果不是她们两个人让他说的,那就是他自己要来的了,可是为什么呢,他是徐氏的儿子,不应该跟徐氏一样对她不屑一顾吗?
“你来道歉有什么用,我姐姐还不是受了伤。”萧梵语还没反应过来,萧清川便开口道。
“我知道我的道歉没用,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会尽量规劝母亲和二姐的。”
萧清宏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知道母亲和二姐是不会听他的的,她们两个一个嫉妒先夫人,另一个嫉妒长姐容貌,她们的心已经被嫉妒占满了,他曾劝过几次,却换来母亲对长姐更加变本加厉的虐待,后来他不再劝,也不愿回来,一直都住在岳麓书院。这次他也是知道了萧梵语受伤,才会跟萧清川一起回来的。
萧清宏看着萧梵语额头上的纱布,心中懊恼,也许他再努力些,长姐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道歉,也没必要自责。”萧梵语开口道,她喜欢有仇必报,但是却不会牵连,萧清宏虽说是徐氏的儿子,但是目前看来他并没有伤害过萧梵语,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她只会找徐氏和萧玥然报仇,不会对萧清宏做什么。
萧清宏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好似一点都没变,却又变了许多,他还清晰的记得他六岁那年,发了高烧,而她的母亲只顾着跟小妾斗气,她的亲姐姐只顾着摆弄那些花草,一点也没有察觉,最后还是长姐发现了他不对劲,用她瘦弱的身板把他一步一步背到了府医那里,并守了他一天一夜,她对他说:“别怕,长姐在。”那时她眼里尽是温柔善良,让他温暖,安心。而如今长姐的眼里更多的是平淡与坚毅。
“长姐,我……”他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只得悻悻的住了嘴。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姐姐,不如对我姐姐做些补偿吧。”萧清川开口道,他跟萧清宏同在岳麓书院读书,明白萧清宏跟徐氏和萧玥然是不一样的,也不忍心看他这么窘迫的样子,终是开口为他解了围。
萧清宏猛地抬头,急切道:“长姐想要什么,只要你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萧梵语看了萧清川一眼,心里明白她跟萧清宏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目光柔和了不少,“若是你真要补偿我,不如在外面替我多照顾川儿几分吧。”
萧清宏对着萧梵语郑重道:“长姐放心,清川是我弟弟,我一定会护好他的。”
一旁的萧清川撇了撇嘴,嘟囔道:“谁用你保护了,我可是男子汉呢,以后要保护姐姐的。”
萧梵语顿时轻笑出声,“是是是,你是男子汉,那你们两个就相互保护好了。”
萧清宏看着笑的灿烂的萧梵语,心中对萧清川有些羡慕,在这个国公府里,能让长姐这么开心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棠梨院里,萧玥然靠在徐氏的怀中,“母亲,这两日女儿的手都要抄费了呢。”
徐氏心疼的给她揉着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如此,你恐怕还在禁足呢。”
“母亲,这次都怪那个萧梵语,害的我被父亲禁足,你可要为我报仇呀。”萧玥然窝在徐氏怀里撒娇。
“然儿,你父亲如今想要用她,母亲也不好对她做什么,你就再忍忍,等她嫁到了蜀国,她就碍不到你的事了。”徐氏轻声哄着她。
但是萧玥然哪里肯听,她长这么大从未被禁足过,这次怎么能轻易放过萧梵语,“母亲,萧梵语的容貌你是知道的,她嫁到了蜀国至少也是王妃吧,她可是莫毓梨的女儿,母亲就甘心让她如此逍遥。”
萧玥然是徐氏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徐氏心中的结,徐氏最嫉妒的就是先夫人莫毓梨,嫉妒她的家世,她的容貌,她的一切,所以她才会让自己一定要压着萧梵语,如此才能彰显她是胜利者。
果然徐氏一听到莫毓梨这三个字,眼中便闪过狠意,“然儿放心,我怎么会让萧梵语有机会出头呢,你这几日只管好好练琴,一定要在重阳节宫宴上大放异彩。”
“母亲打算怎么做,是像以前那样断了她的一切,让她自生自灭吗?”萧玥然好奇道。
“这个只怕不行,她如今可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一旦她把事情闹出去,对你我名声都不好。”她本就是妾室扶正,若是传出她苛待嫡女,只怕她这个国公夫人就做到头了。
“那怎么办?”
“府内不行,但是她若在府外出事,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次我定要她身败名裂。”徐氏笑容阴冷道。
萧玥然一看她母亲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若是母亲需要帮忙的话,然儿一定不辱使命。”
萧玥然想亲眼看着萧梵语身败名裂,到时候她一定要划花她那张脸,看她还能勾引到谁。
“然儿,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重阳节宫宴,其他事母亲会安排好,你不用操心。”
“可是母亲,女儿也想帮母亲分担嘛!”萧玥然摇着徐氏的手臂不依不饶道。
“好好好,母亲答应你,到时候一定让你去看萧梵语的下场,好不好。”
“母亲最好了。”萧玥然扑在徐氏的怀里,嘴上说的甜,但是眼底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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