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皖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皖难衣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冷不会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世风日下,收拾个你,也能逼得我吐血。”萧皖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霜卉身上,靠她才能挪的动步子“过去动手并没觉得有如此难受,今日并未尽力,为何会这样。”五脏六腑搅着劲的疼,全身上下的筋脉好像都攒在一起了,她疼的麻木却没法忽略这剧痛,冷汗流的肆意,唇色白的像纸一样。“元日毒素激荡,过了这两日就好些了。”霜卉拖着她回屋。禾玔拿着新的手帕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两人踉跄着走着,地上的梅花沾染着一滩血迹,她瞧不见萧皖的脸色,但是能看出她身体此刻正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只靠勾着霜卉才不至于倒下。这一刻,她连怎么跟主上求死都想好了。“主子!”禾玔快步到萧皖身边,用手里刚取来的新帕子给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如何于此?”“去把过去的...
《皖难衣全局》精彩片段
“真是世风日下,收拾个你,也能逼得我吐血。”萧皖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霜卉身上,靠她才能挪的动步子“过去动手并没觉得有如此难受,今日并未尽力,为何会这样。”
五脏六腑搅着劲的疼,全身上下的筋脉好像都攒在一起了,她疼的麻木却没法忽略这剧痛,冷汗流的肆意,唇色白的像纸一样。
“元日毒素激荡,过了这两日就好些了。”霜卉拖着她回屋。
禾玔拿着新的手帕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两人踉跄着走着,地上的梅花沾染着一滩血迹,她瞧不见萧皖的脸色,但是能看出她身体此刻正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只靠勾着霜卉才不至于倒下。
这一刻,她连怎么跟主上求死都想好了。
“主子!”禾玔快步到萧皖身边,用手里刚取来的新帕子给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如何于此?”
“去把过去的方子煎一壶,要熬的浓浓的,倒在盅里再加上两片山参,熬好了给你主子拿来。”霜卉一边同她将人安置在榻上,一边吩咐着,“还有,门口那一群叫花子估计要去报信了,你去截一下。”
“不必阻拦,让他报。”萧皖说,“我倒要看他会如何。”
霜卉沉默了一会,只默默用帕子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净,没再多说,“去吧。按你主子说的。”
“是。”禾玔回禀告退,小跑着去煎药。
“出手时都未想过隐藏,如今欲盖弥彰大动干戈,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萧皖难捱的皱紧眉头,喉咙一直空咽着也压不下那血腥气。
“你哥担心的没错,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是对的,就看你这呕血的要死样子,谁敢跟你过火。”
“今天你如此嚣张的大动干戈,是为了让我认清自己还是告知嬴畟说我命不久矣?”
“都有。”霜卉也不隐瞒,三枚金针入她周身大穴,她的脸色立马就白了两个度,“如此不好?不然真让他觉得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千般万般的对你设防,最后疑神疑鬼不能容忍的杀了你。与其到时候你被人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趁早透底,反正你也是不准备跟他作对不是?”
“你莫胡乱揣测我。”
“我何处胡言?且不说你身体如何,是否能掀得起浪花,就单论你父兄忠君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做出欺君罔上之事,否则快刀斩乱麻的通通血洗一遍就是,还用着等太后和他对上?左右你不准备让他死,倒不如好好等着他来求你。”霜卉说,“我说的对吗?奉炀大人。”
“我早就与夕流阁没有关系了。”
“这点你说了不算,你哥才算。”霜卉冷笑着将金针扭转两圈,疼得她表情扭曲了几分。
“......”萧皖还想再说什么,可胸口实在疼的厉害,感觉有千斤巨石压着心口,喘不上气也咽不下血腥,一句话也再说不出,咬紧了牙关忍着。
“昨儿宫宴你出手,不就是为了保住皇帝这一手暗棋,姚家公子说杀就杀,皇帝这边却出手帮助,说你全无心思,我必不会信。”霜卉顿顿,“但我也瞧不出,你如今与嬴畟针锋相对,却又拒绝太后针对姚家,我知你要除掉姚家,可如今这般任何一方都讨不着好儿的做派实在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萧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时间寂静落雪可闻。萧皖忍着剧痛,将额头的金针拔下了一根,这才觉得额心的阵痛缓解了不少,她唇色惨白,斜眼睨着霜卉,勾着弧度,轻轻哈了一口气。
正要开口询问,萧皖便一剑刺了过来,这一剑动了真架势,剑稳而速,直朝着他面门,他来不及说什么,连忙向后躲闪。
“萧皖!”他喊着,围墙狭窄她攻的又猛搞得他躲得狼狈,他没佩剑,赤手空拳的和她过招,此刻见萧皖频频侧耳,更是确定了刚刚的猜测。
她此刻看不见了。
平剑横扫,嬴畟瞅准了时机上进两步,双指夹住剑身,下一招,抬腿提膝攻她腰腹
倒没多用力,只是想用膝将她顶开。
一膝刚刚提势,耳边只听凛然一声断竹,萧皖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嬴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如此狭窄宫墙她又此时失明,萧皖还敢打的如此这般大胆。下一秒,腰眼就传来一阵疼痛,浑身酸麻了一下,瞬间失重,从墙上被人踢了下去。
这一下用的是巧劲,他倒不算太疼,也没受伤,墙下积雪厚实,摔在上边也并什么感觉,除了心里冒火,身上没受什么伤害。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萧皖就从袖袋里掏了个什么扔在他身上。
他一瞧,是个红绒布的小袋子,里边硬硬的,砸在身上有感觉。
“以防你胆小不敢动手,给你加点码。”萧皖说着,白洞洞的眼瞧着嬴畟的方向,看的人心里发怵。
嬴畟将布袋打开,把里边的东西囫囵倒出来,是一块不大规则的黄铜,雕着兽纹,依稀能瞧得出大概样貌。
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少见的不沉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下一秒,身形便出现在墙头萧皖身侧,瞬移他也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要姚家覆宗绝嗣,你若不敢动手,我便亲自来了。”萧皖说。
嬴畟看着手里的兽纹,这东西他可认识,这正是一半禁军的虎符。
“萧皖,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皖微微转头,看不出情绪,只突然一脚踹在他身上,又将他踹翻了下去。
“嬴畟,离我远些,我讨厌温热。”
“你身上,太烫了。”
皇帝身体病弱未愈仍不能上朝,不过也有了些精神,召见着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话事。屋里地龙烧的旺,皇上还披着厚厚的大氅,案前摆着浓浓的苦药,腿上还盖着薄被,手里捏着帕子,时不时要掩面咳上两下。
大臣本来一肚子进言要吐,一见皇上这副样子,又想到那圣上遇刺的传闻,倒也不忍心让其过度操劳,将要禀报的琐事挑挑拣拣剩下几条最要紧的,其余的准备写成折子慢慢让皇上看。
除了姚硕。
他一进门就行了三次大礼,兜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折子叩首上递,痛呼着天下不公,爱子惨死,求皇上明察给姚家一个交代。
“姚爱卿,朕知你痛失爱子哀极心切,但此事乃是大理寺之职,朕早已命大理寺卿亲自彻查此事,又下放锦衣卫协查,朕相信不出几时,定会给爱卿一个交代。”嬴稷声音微弱,听上去中气不足,好像下一秒就要羸弱的倒下,惹得几位大臣频频注目,生怕皇帝突然晕倒。
“皇上!微臣知晓此事皇上已尽君本分,但此次先是我姚家小女遭人陷害,后是我姚家嫡子惨遭杀害,如此狠心之杀,周全之计,必定是有人陷害我姚家啊皇上,请皇上明鉴!”姚硕一副忧心急忡的样子,却无低头的意思。
站礼并不标准,时不时伴着激动的情绪打晃,言说之中带着逼迫之意,隐隐约约的能品出几分不满的意思。姚硕根基于姚家,过去一直眼高于顶,有时候连皇帝也敢回绝二三,从不觉得自己臣子的身份低于皇帝。
“娘娘怕自身招寇,又怕圣恩浩荡难敌,但皇上对您的忌惮想必不用奴婢多言。娘娘如今毫无作为,才是真正在坐以待毙。娘娘是个聪明人,出路和活路,可都得靠自己寻啊皇后娘娘。”
“... ...”
萧皖一言不发,宫内一时之间寂静下来,她好像被震慑住了,抿着唇,没了最初放松的样子,面上透露出一股子隐忍的怒火,指尖在桌面上来回敲击着,瞧着在仔细衡量着。
海珠看她一时势颓,想乘胜追击,一举赢下这盘博弈。
“太后看重娘娘,三年磨练更上让娘娘韬光养晦,娘娘只代您自身利益,不牵扯家族,这点娘娘不必担心,不论王爷未来如何站队,太后说了,都许你一个求情的机会,不会伤你家人。”
萧皖又沉默了一会,木木的盯着海珠手里快要不能维持本形的木匣,短促的嗤笑了一声。
“霜卉,”她喊道,“将它收下。”
“是,”霜卉对海珠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上前将木匣一托,盈着内力将手里的木匣虚虚包裹起来,让他能相互粘连,不至于海珠一撒手就散落一地,只稀稀疏疏掉了几点木叉。
“本宫何时可去承乾宫拜访?”萧皖从霜卉手里拾起一颗东珠仔细地瞧着,在指尖来回转着圈。
“娘娘觉得,何时为吉?”
“我只听听太后如何打算?”萧皖将东珠攥在掌心,触手温良,圆润平滑,真是好东西。
“还请娘娘后日宫宴好好准备,太后需要娘娘,自会找您。”
“太后谋算缜密臣妾拜服,但臣妾只一句提醒她老人家,处高临深,持盈保泰,若想临天而立,还得小心行事啊,”萧皖说。
“娘娘所言奴婢定然字句转达,如今事已谈妥,奴婢便先回承乾宫了,”海珠又行一礼,随后躬身告退,“奴婢告退。”
海珠退出宫外,萧皖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没变,让那东珠在掌心磋磨滚动。霜卉也不开口,只静静看着萧皖,眉头微微皱着。
一时之间暗涛汹涌,冷意四溅。
“太后要动手了?”霜卉先一步打破了宁静,“看来皇上是真要对世家收权了。”
“他们怎么我不管,少来我这扰清净,”萧皖将那东珠在手里来回抛着,“把消息透露给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呆子,给嬴畟放放消息,病弱不堪就一直病着,别好的太快,多思虑思虑江山,给太后找找麻烦,让她没工夫烦我最好。”
“是,”霜卉点头,“那宫宴....去吗?”她将手里的木匣搁在桌子上,立马就稀稀疏疏落成一堆。
“去,为什么不去?”萧皖勾勾嘴角,笑得淡淡的,“既给了我机会为什么不去?太后抬举我,我怎么能不识好歹,当然要去。”何况,她还有些事要弄清楚。
她一把接住东珠,用力一攥,闷响两声,手中冒出些许墨黑的雾气,再一张手,掌心的东珠已成筛粉,飞盈盈的飘出去。
“传令禾玔,最多三日,我要见着姚春风的头颅出现在太后手中,此次动手不必顾忌颜面,杀便是,越快越好。”
“我倒要看看她姚家,到底有几分胆量跟皇权抗衡,既想招安于我,那就给她添把火儿,”
太后果然有几分本事,第二日她就收到了释放禁足的诏书和一身宫宴盛装,听禾玔回来报告说,大概是世家联手施压了。
她一盘好棋下的利落,先诈的嬴畟出手试探自己,让他认定了自己是跟太后一脉,随后紧跟着让海珠拉拢,恩威并施,再联合世家逼迫嬴畟,放她出宫。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不答应她,嬴畟大概也已经把自己划成承乾宫的人了。
“皇后娘娘且耐心等待,切勿惹太后心烦,不然,太后凤体你担当不起!”
“你,”禾玔冷下脸来,看着海玉。这人很眼生,不是在外总露面的姑子,眼见着身形应当是有几分功夫,估计着,是贴身保护太后的护卫。
“太后凤体重要,难道我家娘娘的凤体就不重要?若是我家娘娘受了风寒,你可有脑袋能赔得起?”禾玔也咄咄逼人起来。
“还请娘娘,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可是真心找本宫叙旧了?”萧皖语速很慢,缓缓的说着,像长河一样的流着,“毕竟如此情形,耽误一分就更危急一分,本宫能等,局势能等吗?”
此话一出,海玉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藏招,还是理智的,未接过萧皖的对话。
“娘娘稍后,切勿走动,太后喜静。”随后,便掀了门帘迈入了宫门。
“算了,”萧皖拉住了一边要攻上去的禾玔,侧眸看了转身进宫的海玉,冷笑了一声,“不用争着一点小事,她要找死,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今日日光算好,有微风,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不过如今严冬,再来多少阳光也照不暖和身子,除了亮堂些,没什么温度。
承乾宫院里垂柳掉光了叶子,沾染的霜雪此刻有些被风吹落,萧皖站在柳树边,看着宫门外还守着的海珠,四下瞧着宫墙周围一圈的布置。
隐匿暗处的人在宫墙两角,萧皖突然捻捻指尖,有一缕黑雾从指尖流下,一些像香灰的东西,从指尖飞出,落在了地面。
“主子,怎么了?”禾玔见萧皖动了内力,低声询问着。
“有小虫子。”萧皖甩甩右手,对着禾玔说,“几时了?”
“一刻钟。”禾玔回答道。
“好,”萧皖一副了然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砍了她。”
“什么?”禾玔有些没有听懂,侧头看向萧皖,想再追问一下。才回过头,就只听见一声嗡响,身边的人影就已经没了。
“萧皖!你要干什么!”海珠大喊道。
萧皖只一个眨眼间就突然从柳树根下到了庭院中央,停顿这一瞬看见的萧皖,右手勾起,缠绕着丝丝黑雾,透露出危险的味道。而再一个眨眼,她就到了海珠面前。
没有一点预备,没有一点先兆,就这么直冲向她。
海珠还留着年轻时候的眼力,在萧皖刚刚欲动的时候就提起了精神,双手摆出防御的架势运作起内力。
耳边响起撕破风的嘶嘶声,她先看见的,是萧皖颜色很浅的瞳孔。
“唔!!”
海珠防住了萧皖这一掌,这掌的确没有落到她的胸膛上,但,她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响声。耳边泛起嗡鸣,她看见萧皖的眸子离她越来越远。而后一声巨响,她撞在门上,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大....胆.....”海珠跪倒在地,一口一口呕出鲜血,喉咙被刚刚那一掌震坏了,此时声只能发出一些气声。双臂尽断,连撑起身子都做不到。
“作贱我?”萧皖慢慢的往前走,看着地上挣扎着的海珠,勾起十足的笑脸,到了她面前。
“你家主子见我,你猜是为了什么?”她轻声道。
萧皖一脚跺在海珠胸口,这一下海珠就变了脸色,她又听见了类似刚刚的骨骼碎裂声,口中的血一瞬间呕出一大口,还带着细碎的肉块。
“她这样的空有名头的世家蛆虫,什么时候也配给我下马威做?”萧皖笑意更深,脚下碾着用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脚尖,海珠的胸膛有一小块的凹陷,“不知道本宫动动手指,就能杀的这纸糊的狸猫九族同死吗?”
剑客舞剑讲究剑势,此刻的萧皖浑然连剑势都没有了,只剩下疯魔和杀意,如此低劣粗鄙的剑法,萧皖真是愧对于道家门人对她的栽培。
又见此刻,萧皖之剑势如长虹细雨绵软波兰,作舞美,却有力,柔,却凛然。浑然天成,嬴畟一时看呆了,只站在围墙忘了隐匿身形,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萧皖做完了两卷剑舞。
一式《太阴》一式《易灵》,前者杀伐千里寒风簌簌,后者步伐轻盈明明灭灭,演完收势,嬴畟肩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他看得入神,忘了抖下去。
“凛。”剑鸣的嗡响声。
萧皖身形消失不见,嬴畟终于抖了抖肩膀,感受到被濡湿了的衣衫,这才反应过来适才的入神。
咄咄怪事,自己怎至如此?
“锋。”剑锋斩断了身侧的飞雪,那人与他同站围墙上,惹得积雪又陆陆续续的砸下不少。她手中长剑嗡鸣,直指着天子的喉咙。
“... ...”嬴畟此时真想好好的抽自己两个嘴巴,瞧人一整作完两套剑舞竟忘了逃跑,如此蠢事他年幼时都不曾犯过,如今竟然将警惕心思全部浑忘了,真让人这么简单的抓了把柄。
“皇上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萧皖未曾正眼瞧他,只看着院落里的梅树,剑却不含糊。
“只雪夜寂寥,闻你病重,朕来瞧瞧。”嬴畟未理那剑锋,说的平和,“切莫多心。”
“宫门下钥就翻墙而入,皇上可懂礼数?”
“朕无意与你耍嘴仗,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嬴畟一甩袖口,“唐钰禀你一连七日晕厥不省人事,朕怕再不来看看,你一命呜呼就没机会了。”
“夜半攀高,不怀好意,此时皇上说是因为对我赏识,您猜我可会相信?”萧皖长剑逼近几分,转头看向嬴畟,寒意融于大雪,散落肩头。
“我也用不着相信,你赏识如何,忌惮如何,对我而言,毫无区别。皇上只远远的耸立高堂就好,少来凤仪宫,平添你我烦恼。”
二人对视着,大雪飘泊,视线之间雪花冰封,萧皖双眼瞧不清晰,只能虚虚看见嬴畟面容轮廓,不知他此时如何神色。
寂静无声,风吹枯枝有沙沙声,嬴畟注视着她,不知是月色太过皎洁还是萧皖过于白皙了,她整身都泛着莹白,那一双眼也好像覆了一层白翳,瞳色很浅,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几乎要看不清,无神的,瞧不出情来,只有凉冰。
“倒是柄好剑。”嬴畟二指轻抚上漆黑的剑身,如此冰天雪地这黑剑仍然温和,轻轻将剑锋推开,“有点事儿,想要问问你。”
萧皖一挑眉,双眼眯起,将他夹在其中,长剑仍然稳稳地端着,等着他接着说。
“天太冷了,让我暖暖再说?”嬴畟作势拢拢大氅,搓搓双手。
“凤仪宫也不暖和,想问就在此说完。”萧皖挽了个剑花将长剑背在手臂后,看向宫门。
见说不通,嬴畟也不恼火,就站着墙上说起来。
“宫宴那日,你知道了些秘密,对吗。”嬴畟仍记得那日萧皖最后诡异的笑容。
“皇上藏得那么辛苦,希望我发现吗?”萧皖笑笑,“我若承认了,脑袋还可保得住?”
“你都没想藏,还怕我杀你?”
“自然是要怕的,您若悍然不顾的非要杀我,我也躲不掉不是,”萧皖勾勾唇,轻笑一声,“不过都是血肉之躯,人头落地了凡尘,我还能抗得住天威之怒吗。”
“那日你可不是如今这般态度,”嬴畟微微偏头,注视着萧皖。他记得那日萧皖叫嚣猖狂的模样,且出手狠辣不计后果,如今不过寥寥数日,二人倒是能像如今这样眼瞧着算是平和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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