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雨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遇见慕逸尘的事说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遇见迷雾下不了山,在山洞凑合了一下。”
母亲一听,又爱又怜地骂道:“你个死丫头,两天不着家!你说我们能去哪里?还不是怕你被野狼、大虫吃了去!你个死丫头是不是又去深山了?叫你不要进深山不要进深山偏不听。你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叫娘可怎么活啊?”说完,就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吴思雪连忙拉着母亲的手安慰认错:“娘,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女儿以后不敢了。”
吴思雨父亲也庆幸地说道:“无事就好,虽说你经常去山上采药熟悉地形,但是这深山还是莫要再去了。”
吴思雪求助地看向自家大哥,见大哥一脸严肃不予理睬,只好垂着耳朵乖乖听父亲与母亲的关切问候。
这时,大哥终于开口了:“小妹,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可别这么任性了。阿爹、阿娘这两天为了你,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吴思雪低着头,小声说道:“兄长,我知道错了。”
母亲抹了抹眼泪,说道:“好了好了,闺女平安回来就好。赶紧进屋洗把脸,换身干净衣服,阿娘去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
吴思雪乖巧地点点头,跟着母亲进了屋。一边还讨巧的说道:“好!阿娘~,您看我是不是这两天肯定都瘦了。一天三顿,没一顿饭是有味道的,天天都想您做的红烧肉。啊!不行了!阿娘~您快帮我做红烧肉!”
吴思雪母亲听了,脸上带着笑意,连连说好:“就知道你馋这口,阿娘这就去给你做。”
说罢又嫌弃地摆摆手,“你这丫头,快去洗漱换身干净的衣裳,瞧你这一身脏的。”
吴思雪嘻嘻一笑,应道:“好嘞,我这就去,阿娘您可快点做啊!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说完,便欢欢喜喜地跑去洗漱了。
吴思雪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这孩子,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转身便往厨房走去,准备给女儿做她心心念念的红烧肉。
这边慕逸尘在官道上没等多久,便瞧见牛车悠悠而来。于是他赶忙招手,花了两文钱上了牛车。只见车上已然坐着两位梳着妇人发髻,约摸三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生,他自觉地坐到了书生的身旁。
车夫见他模样像是外乡人,不禁问道:“后生,你来此地所为何事呀?”
慕逸尘如实相告:“我乃是前来采药的。”
车夫瞧了瞧他背篓中放置的好些药草,接着问道:“那你是采药人?还是大夫?”
慕逸尘谦逊地回答:“我自幼学医,不过略懂些皮毛罢了。”
车上其中一位妇人跟着搭腔道:“学医好呀,不知后生你在哪个医馆坐诊?”
慕逸尘回应道:“坐诊可不敢当,我在京都的杏林堂为我恩师跑跑腿。”
另一位妇人也插话说道:“后生你太过谦了,听闻杏林堂在我们大尧遍地开花,那京都杏林堂连我这无知妇人都听说过它,你既然在京都杏林堂想必后生你定然也是不同凡响的。”
慕逸尘连忙摆手,急切说道:“各位实在是谬赞了,我学医时日尚短,还有诸多方面需要学习和精进。”
这时,那书生也开了口:“兄台能够在杏林堂,想必医术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慕逸尘微笑着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跟在恩师身边积累些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