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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原配,福妻带全家致富全文

晏怀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以后,三人就回家了,一路上王茹跟张阿婆都在商量明天要怎么办席面。等回到家时,谢爷爷跟谢二郎也回来了。王茹跟张阿婆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苏皎月的来历,两人对她的身世纷纷表示惋惜。苏皎月没想到的是谢二郎的年纪看着也挺年轻,看样子二郎是老两口的老来子了。谢家二郎名叫世皓,今年十九,马上翻过年就弱冠了,他长得很魁梧,跟谢家人相比完全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脸红脖子粗,不是打款就是伙夫,谢二郎完全应验了这句俗语。这会儿太阳彻底出来了,洒进谢家后院,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忙碌。谢大朗搬了张桌子出来,研墨写请帖,张阿婆跟谢爷爷正在核对明天席面上要做的菜单,王茹则在院子里摘菜,苏皎月也在一旁打下手。苏皎月再次觉得谢家的氛围这么好,按理说培养出来...

主角:王茹正珩   更新:2024-11-25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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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茹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奸臣原配,福妻带全家致富全文》,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以后,三人就回家了,一路上王茹跟张阿婆都在商量明天要怎么办席面。等回到家时,谢爷爷跟谢二郎也回来了。王茹跟张阿婆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苏皎月的来历,两人对她的身世纷纷表示惋惜。苏皎月没想到的是谢二郎的年纪看着也挺年轻,看样子二郎是老两口的老来子了。谢家二郎名叫世皓,今年十九,马上翻过年就弱冠了,他长得很魁梧,跟谢家人相比完全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脸红脖子粗,不是打款就是伙夫,谢二郎完全应验了这句俗语。这会儿太阳彻底出来了,洒进谢家后院,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忙碌。谢大朗搬了张桌子出来,研墨写请帖,张阿婆跟谢爷爷正在核对明天席面上要做的菜单,王茹则在院子里摘菜,苏皎月也在一旁打下手。苏皎月再次觉得谢家的氛围这么好,按理说培养出来...

《穿成奸臣原配,福妻带全家致富全文》精彩片段


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以后,三人就回家了,一路上王茹跟张阿婆都在商量明天要怎么办席面。

等回到家时,谢爷爷跟谢二郎也回来了。

王茹跟张阿婆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苏皎月的来历,两人对她的身世纷纷表示惋惜。

苏皎月没想到的是谢二郎的年纪看着也挺年轻,看样子二郎是老两口的老来子了。

谢家二郎名叫世皓,今年十九,马上翻过年就弱冠了,他长得很魁梧,跟谢家人相比完全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脸红脖子粗,不是打款就是伙夫,谢二郎完全应验了这句俗语。

这会儿太阳彻底出来了,洒进谢家后院,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忙碌。

谢大朗搬了张桌子出来,研墨写请帖,张阿婆跟谢爷爷正在核对明天席面上要做的菜单,王茹则在院子里摘菜,苏皎月也在一旁打下手。 苏皎月再次觉得谢家的氛围这么好,按理说培养出来的孩子也会温暖阳光。

谢爷爷一辈子跟黄牛似的沉默肯干,张阿婆慈祥和蔼,谢大朗勤劳工作,王茹辛苦持家,谢二郎也听话懂事,这样一个和睦友爱的家庭氛围,不论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应该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所以谢正珩的黑化绝对是跟家人的死亡有关。

一家人边忙着手里的活儿,偶尔聊两句。

谢二郎正在说着这次去办席的趣事:“薛员外的园子可真大,他不光请了我们,还请了厨娘,那厨娘还真有些本事在身上,听说早年是在皇宫当宫女,学了好些宫廷点心,我去瞧了一眼,那做出来的水晶糕晶莹剔透的,跟真牡丹一样。”

苏皎月回过神听了下,他说的水晶糕估计是用葛粉、藕粉或者马蹄粉做成的,蒸出来才是透明的,至于像牡丹一样,她觉得很可能用的模具。

水晶糕制作起来不难,而且样子还漂亮,确实很受欢迎。

“员外家什么都有,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家今年不挂灯笼,挂的是那种长条的红彤彤的果子,穿起来像小鞭炮似的,长廊下,门框上都挂了,说是能驱虫辟邪,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王茹好奇:“不挂灯笼,那晚上如何看得清。”

张阿婆:“是啊,怕不是找茅厕摸到厨房去了。”

说完大家伙哈哈大笑起来,谢大朗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

苏皎月倒是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样的果实,竟然能驱虫辟邪。”

谢二郎用手指比划了下长度:“大概这么长,不是新鲜果实,是已经晒干了的,听一个伙夫说,那个果子名字叫番椒,长得跟花椒胡椒一点都不同,说是一对番人商队送给员外的,除了晒干挂起来,还有很多种在花圃里,现在是绿叶,等夏天一到,那就会开成一丛一丛的果实。”

番椒!

苏皎月眼睛亮了亮,这不就是辣椒的别称嘛,从她了解的历史来看,辣椒是明朝以后才传入我国的,这部科举小说虽然是架空的,那作者参考的朝代应该是明朝,这样看来现在正是辣椒刚出现的时间。

谢爷爷接过话:“那番椒有股比较呛人的味道,我凑近闻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阿婆说: “所以才能够能驱虫辟邪嘛。”

苏皎月不知道辣椒如今有没有大规模种植,鉴于她现在跟谢家还不太熟,她只好委婉地问:“爷爷,那个番椒咱们这儿种得多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小女孩的稚嫩纤细,谢爷爷听得心都化了,他认真想了下,又看了眼张阿婆,说:“应该是不多,这东西我们也是才见,之前去其他家办席也没听说过。”

家中除了谢爷爷,剩下的就属谢大朗见识最广了,他停下笔,想了下说:“倒是在县令家中见过,是今年初秋时,县令才上任不久,我去送一些文书,在他家的花圃里见到的,那东西是不是长这样。”

他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下,展示给众人看。

“对对对,就是大哥画的这样,红色的果实,绿色的叶子。”谢二郎点头。

看来辣椒在清河县还没被普及,大多出现在一些有钱或是有权人士的家中。

谢大朗继续说:“我当时听县令提了两句,他说这是一个波斯商队送给他的,不仅有红色的,还有绿色的,成熟后放在盆子中,挂到房间里能驱寒辟邪。”

苏皎月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原来番椒最初出现在这里时是被用来当做装饰品,或者是盆栽花的。

若是能把辣椒大面积种植,然后再用来做各式各样的美食,那她岂不是要赚大发了。

当然,这也是她随便想想,毕竟才来这里一天都不到,还得多观察下这里的市场情况,如果可以,那她完全就可以大展拳脚,在大兴朝成为辣椒菜系第一人。

苏皎月在内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怎么有点中二有点燃啊。


苏皎月一边喝汤一边听着他们对话。

心想,二郎这干的不就是现代的快递嘛,放在古代的说法应该是叫镖局吧,帮人押送标物。

谢正珩慢条斯理地夹着菜,他听到小叔说起走林道时,便提醒道:“林道是快,只是当心山匪。”

谢二郎挥挥手,五大三粗道:“那些小毛贼哪里是我师父的对手,再说了,行走江湖的,哪个不给我师父几分薄面啊,那天润丝绸铺的老板就是看中我师父的这点江湖威望。”

他随即又眉飞色舞地说起来:“就在前不久,也是这家铺子,上好的绸缎被越货,损失了大笔的银钱,就算报了官也是无济于事,这些山贼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活动,而且都是些练家子,官府拿这些人没法,老板才想了这个法子。”

苏皎月从他言语中了解到,这个朝代好像真没有类似镖局的存在。

她试探性地问:“难道在此之前没出现过山贼越货的情况吗?”

谢正珩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大运河通航,再加上又开凿了多条水路,商业繁盛,路上的商队增多,山贼水鬼越货才频繁起来,在此之前,虽然也有出现过越货的情况,但都在少数。”

苏皎月点点头,虽然是奸臣,但聪明是真的。

谢二郎也连连点头,有些惊奇:“没想到正珩也知道这些,我以为你们读书人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谢正珩抿了抿唇,为了不暴露自己是重生者的身份,他解释了句:“之前在学堂里听说有个举人进京赶考,夜里宿在山间寺庙,身上的值钱物件全都被贼人抢了个精光,所以对目前山贼水鬼泛滥略知一二。”

张阿婆痛斥道:“这些人好手好脚的,干啥要去偷去抢呢。”

王茹也叹气。

谢二郎声音沉了下来,说:“还能为啥,因为这样来钱快呗,出没在深山老林,官府也管不着,只要不强抢官府的东西,谁会来管,那些被抢了商人老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苏皎月埋头吃了块萝卜,脑海里又闪过下午谢二郎撞自己时出现的画面。

谢二郎在深山老林里跟一群戴着面具的人起了冲突打架,手臂被砍伤,流了好多血。

这个画面还在她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那个树林,还有那群人,她好像还看到二郎身边有辆马车,马车上头是一个个木箱。

苏皎月心中忽然冒出个猜测,她怔怔地想,那个画面莫不是谢二郎这次帮人送货的路上吧,而且还受了伤。

谢二郎还在描述着近来发生的江湖趣事,谢正珩发现苏皎月埋头吃饭的脑袋不动了。

她筷子放在嘴唇边,目光有些呆滞,像是知道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消息。

谢正珩在心中哂笑,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苏皎月回过神,一抬眼就跟对面坐着的谢正珩对视了一瞬,她眼里还带着困惑讶然,压根没注意到谢正珩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谢二郎此次出行护送会受伤,闪出的画面里,贼人手里拿的是把砍刀,锃亮厚实,落到手臂上肯定是深可见骨。

不管她的猜测对不对,提醒谢二郎注意些总是没问题的。

所以苏皎月趁着谢二郎说完话的空档,连忙开口:“小叔,我觉得那些山贼可能泯灭人性,说不定为了抢货不惜杀人越货,所以你们这一路上千万得小心啊。”


人群中有认识王茹的,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王娘子你命好啊,娶的儿媳这么能干,可真是让人羡慕坏了。”

“哪有哪有,不过皎月确实乖巧懂事,她能嫁到咱们家,是我们的福气。”

王茹脸上的笑意都没停止过,她红光满面,鼻尖冒着汗珠,一边收着钱,一边盛串,觉得浑身都是劲。

“今天煮得多,大家不要慌,开业第二天,优惠不变,还是买五串送一串。”

今日准备了一个小铜壶,大家只需要将铜板放到铜壶里就行。

铜板撞得铜壶叮当响,苏皎月觉得这简直是仙乐。

过了会儿,客人们都买得差不多纷纷散去,苏皎月跟王茹总算才能擦擦汗。

“你好,请问这个怎么卖?”

一个吐词有些怪的女声响起,苏皎月跟王茹抬头看过去。

这竟然是个外国人,她眉骨高眼窝深,穿着华丽,额间戴着精致的银饰,头顶上戴着深蓝色的头巾,一直垂到小腿处,身上还披着暗红色的羊毛披肩,上头有繁杂的刺绣花纹,蓝绿黄色都有。

女人藏在头巾后的头发是黑色的,瞳孔是碧绿色的,身材高挑丰满,她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眉眼跟女人相似,一看便知是母子俩。

男孩好奇地望着砂锅里的东西,一脸期待地看着母亲。

王茹轻轻碰了下苏皎月的胳膊,小声说:“波斯人。”

波斯人,大致就是现代的伊朗人。

“请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的汉话十分蹩脚,苏皎月听得有些吃力,她反应过来后连忙一字一句道:“你好夫人,这叫清,河,煮,请问需要来几串吗?”

男孩拽了拽母亲的手,一脸期待地望着砂锅。

女人身上戴的银饰被拽得叮当响,低头看了下锅中的东西,问:“里面,有肉吗?”

苏皎月拿出一串鱼丸跟香菜肉丸,说:“有肉的,有鱼丸,香菜肉丸,您需要来几串吗?”

母子俩看着苏皎月手里的串,热气飘到鼻尖,鼻子嗅了嗅,立马咽了咽口水,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两人表情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苏皎月看了忍不住想笑。

“这个,是什么肉?”

苏皎月想到那边好像是信伊斯兰教的,不吃猪肉,便说:“这个是鱼肉,还有一些蔬菜,藕、萝卜,还有鸡蛋,河虾,要不你们尝一尝吧,尝后再买。”

女人没太懂苏皎月后半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眼睛放光地将锅里盯着。

王茹连忙弄了一个鱼丸下来切成两半,让母子两人尝了尝。

果然,一大一小吃了连连点头:“要这个,两串,这个两串。”

苏皎月把鱼丸跟萝卜包起来递给她,她拿上后牵着儿子的手往岸边走。

岸边是一艘画舫船,不同于其他画舫船的绮丽,船上并没有船娘,只有划船的老翁,在等候两人。

王茹看着两人背影,说:“前段时间城中不是来了好几个西域商队嘛,其中有一支就是从波斯来的,咱们城中的沈家,哦,就是正珩有个同窗的本家,也是清河有名的盐商,这沈家孙儿看上了一个波斯姑娘,还真娶了个波斯人,我看刚刚这个女人上的是沈家的游船,说不定就是嫁到沈家的波斯女。”

苏皎月没想到这里头还有瓜可以吃,便疑惑道:“那旁边跟的是她的儿子吗?”

王茹诧异道:“当然不是,那估计是她弟弟吧,两人长得这么像,波斯商队还没走呢。”


苏皎月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这具身体刚及笄不久,名字跟她一样。

这里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叫大兴朝,如今国力强盛,贸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大体来看整个社会是欣欣向荣的,但不管多繁荣光鲜的背后都有阴影黑暗,例如原主这一家。

原主的悲惨身世跟童话故事里差不多。

亲娘死了,父亲娶了新老婆,继母在丈夫在家时对原主还算过得去,一旦出了门就变了样,对原主又打又骂,家中的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只是原主并没有童话故事主角的命,最终没等来救赎就死在了这荒郊野岭。

而她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是那继母听说县城里如今新凿了几条航道,上面不仅有南来北往的商运客船,还有贵人们游览畅玩的画舫小舟,上头莺歌燕舞,与花楼相比是另一番乐趣,上头卖艺卖身的姑娘就被称为船娘。

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凡是来到扬州,都要尝尝船娘的滋味,这样才算风花雪月,虽说扬州瘦马更为著名,但江南一带水路发达,船娘也不是西湖专有,如今清河县也兴起。

所以苏家继母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她瞧苏皎月年纪轻轻就如此姿色,又打听到一个普通船娘能卖到二十五两银子,若是品貌不错的,还能往上加。

继母联络上自己的兄弟,趁着苏父不在家时便给原主下了蒙汗药迷倒,拖了牛车,将原主拉进清河县城中。

苏皎月如今躺在路边,是因为拉她来的男人在路过一个尼姑庵时被里头的尼姑所吸引。

这里名叫翠微山,山上是佛寺,山腰处是尼姑庵。

如今佛教兴盛,道教式微,尼姑们的日子不好过,便学着斗姆宫里的姑子一般,将道观修缮一番,后头多修了几间厢房,又将尼姑分为两拨,年纪稍大些的,就砍柴烧火干些杂事;年轻些的,就蓄长发打扮妆点,尼姑庵内还提供贺喜酒席,在席面上,姑子们跟客人调笑逗乐,眉目传情。

今日本是腊八节,佛寺门口都布有腊八粥,继母兄弟本是想去寺庙门前讨碗粥喝,哪知半山腰看到尼姑庵,浑身的那点血全都往肚脐下三寸涌去了,便把昏迷的原主放到路旁的草丛里,想着办完事回来再卖人也不急。

原主估计就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的。

苏皎月来不及感叹,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警惕起来,想要站起来,无奈这具身体太过饥饿瘦弱,等她站到一半时就头晕目眩,双腿打着颤又坐回草丛里。

“谁?谁在那儿?”

一个戒备的女声从路边响起。

苏皎月只觉得心发慌,四肢发软,浑身又开始冒汗,她暗道不好,这是低血糖的症状。

她支撑不住跌回草丛,嘴张了张,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

要去寺庙烧香祈福的王茹原本走在山路上,心里还在忧虑着要给儿子找的冲喜娘子,又想到自己那个梦,正想得出神,听到路边草丛忽然传来窸窣的声音后,吓了一大跳。

哪知里头的动静过了会儿就没了,王茹路过时不禁往草丛里一看,这一看就又把她吓了一跳。

一个瘦弱的女娃躺在里面,嘴唇泛白,鹅蛋脸,五官精致,只是此时眼皮搭着,胸口不断起伏着,这么冷的天额头却冒着汗。

这寒天冻地的,草丛里怎么躺了个女娃!

王茹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被手抓了一把,心疼得不行。

她来不及多想便放下手里的竹篮,扒开草丛扶起女孩,帮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苏皎月嘴皮动了下,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

王茹凑近仔细听,只听她在说:“饿,饿……”

闻言她连忙拉过竹篮,从里头找出一个早上李神婆没要的包子,只是此刻已经凉了,她又拿出里头的水囊,扶起女娃。

“来,先喝口热水。”

暖和的水流进胃里,苏皎月总算恢复了些意识,随后嘴里又被塞了个包子,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茹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女娃的瘦骨嶙峋,衣着也单薄破旧,更加怜爱了几分。

“别急,这包子冷的,骤然下肚恐怕会受不住的,你小口小口地吃,就着热水稍微好些。”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哄小孩子一样,苏皎月沉浸在这种如同母亲的温柔下。

哪知一个包子刚刚吃完,小路上就走来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男人。

他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抱着我外甥女做甚?”

声音大得树枝上的雪都掉了几块下来。

他是方脸,鼻如蒜头,夹袄长袍还没来得及系上,脚步漂浮,像是喝了酒,一脸潮红,这长相一看就是酒囊饭袋。

王茹被他吓了一跳,往怀里又看了一眼。

苏皎月吃了包子觉得好些了,望着这个她来到异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轻声道:“谢谢您,阿......”

她原本想喊阿姨,但想到这是古代,又看着王茹年轻,便改了口:“谢谢你,姐姐。”

王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竟喊自己姐姐,自己这个岁数都能当她娘了。

男人走过来,再次喊道:“你什么人啊,把我外甥女怎么了?”

苏皎月抓住王茹的手臂,转过头看向男人,虚弱地解释道:“我饿晕了,是这位好心姐姐给我吃了包子。”

山路上陆陆续续走过些香客,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男人见人多起来,将苏皎月一把从王茹手里拉了起来,又推了把王茹,粗声道:“走开走开,谁知道你给我外甥女吃的包子里有没有毒。”

王茹踉跄了几步,被一位柳枝巷的邻居给扶住,她听了男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能信口雌黄污蔑人,我不过是见这女娃饿得虚脱才拿了包子给她,你竟然说我下毒,倒是你,口口声声称女娃是外甥,说不定她就是被你拐来的,哪个娘舅舍得外甥女这样躺在荒野,穿得又薄又破。”

原主这身体虚得很,苏皎月被提起来放到牛车上后就昏了过去,但她意识却是清晰的,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动弹不得。

所以她听到男人血口喷人的话气得不行,可无奈被这具身体桎梏,只好在心里把这个假娘舅咒骂了几百遍。

扶着王茹的邻居也帮忙说话:“对啊,你看你穿得比她好,哪有娘舅这样对自己外甥的?连口饭连口水都不给喝,最近年节上,县里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被拐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看戏的人开始打量起男人来。

“这人不会是拐子吧。”

“我看像,你看谁来寺庙还推个牛车啊,那女娃都瘦成啥样了。”


这是一起两前发生的命案,一位渔翁在清河县城郊的一处湖泊中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尸正是城中吴姓盐商的外室,年仅十八,名叫月舞。

当时那具尸体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仵作连身份都无法辨认,最后还是其家人前来报案时说出月舞的手腕处有一道月牙形状的疤痕,这才得以确认。

这案子当时在清河县掀起轩然大波,成为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案子涉嫌盐商,所以盐房要协助巡检调查,谢大朗作为其中经书,自然也参与其中,巧的是,这位死者月舞,也住在柳枝巷中,是那位吴姓盐商在此处给她置办的房产。

经过一番调查下来,最后被之前的县令判定为意外——月舞自己失足落入湖中。

谢大朗看出其中端倪,他私下与王茹说起过,言语间也猜测月舞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可是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经书,旁敲侧击提出些疑点,但被前县令的师爷否决并警告,他当时害怕丢了饭碗,所以没敢多说什么。

王茹听得握紧拳头,她有些忿忿道:“这案子当年审理的时候就疑点重重,那林县令跟盐商勾结,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如何反抗?现在倒好了,他拍拍屁股升官走了,要咱们来给他擦屁股。”

说着,她呜呜地哭泣起来:“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好处全让他给占了。”

谢大朗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哄起来:“别哭,别哭,我这不还没被革职嘛。”

实际上,新县令下令将涉及此案的差吏一一停职,只是如今还未挂出公告,但革职也是近几日的事情罢了。

王茹擦了擦泪,抬头问:“这案子怎么现在又被拿出来查了。”

她记得月舞的娘在去年就已经去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亲人。

谢大朗:“钱县令这几天都住在县衙,翻看了近五年来的卷宗,发现有好几起案子都跟吴家有关,再加上这又是命案,所以提出来再审。”

王茹沉默了下,说:“那看来这钱县令还是个好官。”

谢大朗却迟迟未答话。

王茹疑惑地看向他:“能花好几个晚上查五年的卷宗,这难道不是好官吗?”

谢大朗叹了声气:“林县令当初来县里时,也是如此,好与坏不好定义,只能说人心复杂,他也可能只是现在还没被权利勋贵迷惑,但不代表以后还是不会。”

王茹试着理解:“你是说,钱县令现在只是还没被吴家收买,现在还能算个好官。”

谢大朗没说话。

王茹倒是立马反应过来:“要是吴家把他收买了,那你岂不是就不会被革职?”

她面露难色:“这这,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希望他是好官,彻查月舞之死,但大朗会被革职,若是被吴家收买,大朗不会被革职,但吴家在清河县再次只手遮天,视人命为草芥。

谢大朗扶着她躺下,说:“若他是好官,经受住吴家的诱惑,我便将那件证物呈上去,或许能保住我的经书一职。”

西厢房中,谢正珩也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去几十年,他对家人的记忆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能想起来,如今印象最深的也是发生在明年那场重大变故中。

母亲、张阿婆跟爷爷都死于那场灭顶之灾当中,不久后父亲也抑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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