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真儿叶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贫家女,我靠克夫得救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毛毛阿宝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半会,叶真儿也想不出办法。索性还有一段时间,便先不管了。眼下还是填饱肚子最要紧,否则还未出嫁就要饿死了。“大姐,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你离开我。”文哥儿和兰姐儿在一旁听了刚才的对话。兰姐儿急得泪眼汪汪,文哥儿也是惊惶万状。“别担心,大姐有办法,大姐不会随便嫁人,何况大姐还要送兰姐儿出嫁呢。”虽然还没想到办法,叶真儿却不想让他们担心。既然占用了人家姐姐的身体,就得把这两个孩子照顾好了。兰姐儿顿时羞红了脸,“大姐你胡说什么呀,我还小呢!”“大姐你有什么办法,奶和二伯娘可不好对付。”文哥儿还是很担心。“过阵子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吃过饭了没?”瞧着外头已经暮色微沉了,叶真儿肚子也饿得慌。“还没,大姐还没醒我们怎么吃得下。”文哥儿虽才十二岁却...
《穿成古代贫家女,我靠克夫得救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时半会,叶真儿也想不出办法。索性还有一段时间,便先不管了。眼下还是填饱肚子最要紧,否则还未出嫁就要饿死了。
“大姐,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你离开我。”文哥儿和兰姐儿在一旁听了刚才的对话。兰姐儿急得泪眼汪汪,文哥儿也是惊惶万状。
“别担心,大姐有办法,大姐不会随便嫁人,何况大姐还要送兰姐儿出嫁呢。”虽然还没想到办法,叶真儿却不想让他们担心。既然占用了人家姐姐的身体,就得把这两个孩子照顾好了。
兰姐儿顿时羞红了脸,“大姐你胡说什么呀,我还小呢!”
“大姐你有什么办法,奶和二伯娘可不好对付。”文哥儿还是很担心。
“过阵子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吃过饭了没?”瞧着外头已经暮色微沉了,叶真儿肚子也饿得慌。
“还没,大姐还没醒我们怎么吃得下。”文哥儿虽才十二岁却已显得十分沉稳,现实逼得这个小小少年不得不成长。
“大姐,你身子好些了没?”兰姐儿拉着叶真儿的袖子,关切地看着她。她已经失去了爹和娘,不能再让大姐也离开她们了。
“大姐已经没事了,大姐现在去做饭。”叶真儿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兰姐儿的头,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头发也是枯黄稀少。叶家的孩子个个面黄肌瘦,看着实在令人心疼。
叶真儿走进灶房,只找到一小袋糙米、几个红薯、一把黄豆,还有几把野菜,至于油盐调味品那更是没有。
她也不敢将这些东西全都煮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吃的。便拿了一小把糙米,又把那一点野菜洗净全放进去,煮了一锅糙米粥,这便是他们三人的晚饭了。
看着几乎只有汤水、上面飘着几根野菜的稀粥,叶真儿真是心酸。“哎,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吃好点,都还是孩子呢。”叶真儿感到任务艰巨。
将晚饭端到堂屋里唯一的一张小木桌上,招呼两个孩子过来吃饭。那几口稀粥没两下便喝完了,收拾好碗筷,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叶真儿将家中细细瞧了一遍。
前年分家时,叶老头和周氏只给了三房一家一两银子和一些破旧的桌椅碗筷,屋子田地那是想都别想。里正看不过眼,将村尾废弃的一座破茅草屋借给了叶真儿一家住。
这茅草屋实在又破又小,她们一家搬来后,将里边简单地分了两间房,一间用作堂屋,一间是睡觉的地方,全家都挤在一张炕上。又在屋外搭了个简陋的灶房。
叶父还用荆条围了一圈篱笆,勉强也算有个院子了。
院子里翻了一块小小的菜地,现在只剩下几颗奄奄的葱。原本还养了几只鸡,只是叶父生病时,为了筹钱治病将几只鸡都卖掉了。那鸡仔才刚抱回来没多久,还没长大,也没卖上多少钱。
屋里一穷二白,除了一张炕、一个大木箱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只有一百多文钱。若是叶真儿再晚些穿来,只怕这三姐弟妹就要山穷水尽了。
这家真是穷得叮当响啊,还好叶父生病前拼命去镇上干了一年苦力活,叶母也到镇上给人洗衣、帮厨,终于凑够三两银子向村里将这栋茅草屋连着地买了下来。不然住着都不安心,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被赶出去。只是叶父也因此积劳成疾,又没钱看病,不过三十出头便去世了。
虎毒不食子,这叶老头和周氏也太过分了。
记忆里,还未分家时,叶父每日天不亮便下地,家里的田大半都是叶父在操持,农闲时还要去镇上干苦力活,赚来的钱一分不少全交到了她奶手里。叶母除了下地外,还将家里的家务活全包了,不过三十已驼了背,甚至产后第二天就得下地干活,而大伯娘、二伯娘却可以在家休息一周。
她们三个孩子从能下地就要帮家里干活,每天喂鸡、割猪草、喂猪、煮饭、洗衣,从天蒙蒙亮一直干到天黑。
就是这样,她爷奶却从不让小儿子一家吃饱,每天两顿稀粥清得可以看到碗底,还动辄打骂,怪小儿子克家。
没错,原身偶然听到村里老人议论,才知道是因为叶父出生那天,她太爷爷恰好去世,又有那算命的说叶家的小儿子命硬,克家败财。因此,叶真儿爷奶对这小儿子十分厌恶。
再后来,随着叶家家境日下,家里又发生了几件坏事,叶真儿爷奶便将这些都怪罪到了小儿子身上,终于将三房一家分了出去。
照叶真儿看,有叶老头和周氏这两个偏心眼、狠心肠的长辈,大伯又是个愚孝的,二伯好逸恶劳,老叶家不走下坡路才是奇怪。
古代乡下都睡得早,一来没有娱乐活动,二来穷人家也舍不得费烛火。天一黑,叶真儿三人便上炕休息了。
只是半天前还是现代人的叶真儿根本不习惯这么早睡,兼之晚饭没吃饱饿得有点难受,便静静地躺着思考未来的出路。
初春的晚上凉意渗人,身上的薄被根本没起到多少保暖的作用。三人只好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按说叶真儿、文哥儿年龄已经不小,早应分屋睡,只是叶家这情况哪还能讲究得了那么多?
既然已经重生到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得把日子过好了。填饱肚子是当务之急,其次要想办法赚银子,最好能供文哥儿去上学。
今日看,文哥儿性子沉稳,沉下心读书应是没有问题。在古代唯有通过科举才能真正改变命运。
兰姐儿,瞧着倒是个机灵的小姑娘,也得教她知书识礼,以后还得给她准备嫁妆。
至于自己嘛,身有现代人灵魂的她,倒无所谓嫁不嫁人,但古代女子不嫁人恐怕不太可行,且她身上还压着一桩婚事还没解决。
还有爷奶一家,也得防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作妖。虽说分了家,但古代孝道大过天......
清晨天才蒙蒙亮,叶真儿便被附近人家的公鸡打鸣声叫醒了。所幸昨晚睡得早,倒也精神,只是肚子饿得慌。
不吃饱恐怕根本撑不住出去找食物,要是再晕倒更是不知还能不能醒得过来,叶真儿便狠狠心将剩下的几个红薯和半袋糙米全煮了红薯粥。
这点食物还是村里几户好心的人家可怜她们几个小的小、弱的弱送来的。只是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穷,没多少余粮,想要救济她们也是有心无力。
自从叶父叶母离世已经半年多了,叶家几个孩子便是靠着叶父留下的一点钱生存,再天天出去挖野菜。只是如今这钱只剩一百多文,可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了。
吃过早饭,叶真儿招呼两个孩子,“家里没剩多少柴火了,咱们去山上捡些柴火,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文哥儿和兰姐儿听话地拿着竹篮和背篓跟着出了家。
二癞子在人群中,原本只是来看好戏,没想到竟是自己被看了好戏!顿时怒发冲冠,急步上前狠踹了叶可儿几脚,“你这个贱人!还不起来!”
叶可儿原本还昏迷着,这会被踹得疼醒了,只是醒得实在不是时候。才睁开眼,便看到二癞子面色铁青地瞪着自己,旁边还围了一大圈人。“怎......这是怎么了?”
二癞子一个巴掌甩到叶可儿脸上,“你个贱人,我说怎么不见你人,竟敢趁着我午睡在这偷人!”
叶可儿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裳凌乱,肚兜都露出来了,耻得赶忙把衣服穿好,抬起头又见杨二牛也是衣冠不整,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是,不应该是我,怎么会这样!”
那叶老头一家见和杨二牛偷情的是自家出嫁的闺女,早已偷偷离开了。王氏不肯走,却被周氏使眼色让叶大山扭着带走了。
里正见场面一团乱,只好站出来,“好了,二癞子,等下将你婆娘带回去再教训。杨二牛,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二牛有口难辩,虽说他不是和叶可儿约在这里,但若不是众人来了,他早已对叶可儿下手了,更不能说出叶真儿来。“我,我是见这婆娘晕倒在这里,好心过来看看,你们可别冤枉我!”
二癞子一拳揍上去,“好你个杨二牛,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竟敢打我婆娘主意。大家伙都见着你俩衣裳不整,你要是好心还脱裤子做什么!”
杨二牛被揍得晕头转向,却因心虚不敢还手,“是你婆娘先勾引我的!不然我怎么能把她约到这里来。”他心想,事已至此,只能推到叶可儿身上,好让自己减轻些罪名。
叶可儿大惊,“不是我,癞子哥,你相信我,我不过出来走走,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跟杨二牛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她明明要陷害叶真儿,怎么最后自己反而被害?
“明明是你让狗蛋传话,说有话要同我说,将我约到这里。一见面,你就扑到我怀里,说想与我欢好。若不是你投怀送抱,就你这样的,我还能瞧上你不成!”
叶可儿见自己不仅被人害了,众目睽睽之下被看了身子,还要被这杨二牛侮辱,却又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心里绝望,顿时呜呜地哭了出来。
二癞子听杨二牛说的有板有眼,更是火大,又甩了叶可儿一巴掌,“你这贱人,还有脸哭!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里正见他们各执一词,吵个不停,颇有些后悔来这一趟,“好了,我看这杨二牛和叶氏双方都有问题。杨二牛你给二癞子二两银子作为赔礼,以后若有再犯就逐出村。至于叶氏,由二癞子带回自行处置,以后严加看管。你们看,这样可行?”
围观的众人看着热闹,低声议论。这杨二牛早有和村里寡妇偷情的风声,只是一直没人撞破,没想到如今竟和二癞子新娶的婆娘勾搭在一起。更没想到这叶可儿未出嫁时看着也算规矩,怎么如今竟这般不守妇道。
二癞子想着揍也揍了,还能再拿二两银子倒也不错,以后再约上镇上的兄弟找杨二牛算账便是,便同意了。杨二牛虽十分不情愿,却也无法,只能答应了。
叶真儿在外围看了半天热闹,见二癞子扯着叶可儿家去,暗想这叶可儿害人终害己,不知回去要被二癞子怎样对待呢。
第二日,叶真儿便听村人议论道那叶可儿被二癞子带回去后,一顿好打,哭喊求饶声连附近人家都听到了。而后,更被二癞子禁足,不让出门一步,便是出门洗衣提水也得在限定时限里回来。
叶真儿闻言倒是一乐,最好这叶可儿被二癞子一直看着,免得成日来找她麻烦。她虽有防备之心,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叶可儿若是朝文哥儿和兰姐儿下手就糟了。
说到文哥儿,叶真儿这些日子正操心着他启蒙的事情。
上回去镇上,俩人便打听清楚了镇上有个老秀才收学生。这秀才已过不惑之年,屡试不第,便死了心,开了家蒙馆,专心收学生教书。
蒙馆,即启蒙的学塾,相当于现代的幼儿园或小学。
老秀才自知自己学问不高,便只收那尚未启蒙的小童。因他教学时十分耐心,为人又慈和,便是再愚笨或顽劣的学生也不肯轻易放弃,因此颇受学生爱戴,名声十分不错。
叶真儿就打算让文哥儿拜这老秀才为师,跟着他启蒙,打好基础后再去更好的私塾。想着文哥儿也大了,叶真儿让他自行准备拜师的束修,锻炼锻炼他。
文哥儿便独自到镇上打听去了,这老秀才所收的束修不多,只要六礼束修并每月一百文钱。
这六礼束修便是: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红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得圆满;以及干瘦肉条。文哥儿花了二百三十文钱便置办齐全了。
文哥儿求学心切,一准备好束修,俩人便搭了牛车去镇上。
老秀才的蒙馆设在泰阳镇西边的西池街中段位置,这条街离镇中心有不少距离,多是民居,几无摊铺,因而十分幽静,倒是个适合安静读书的好地方。
到蒙馆外,只听隐约有朗朗读书声传出来。见还未下学,俩人便在外边等着。
这蒙馆不大,青砖红瓦,悬“西池蒙馆”匾额。绿柳周垂,偶有鸟鸣声传来。
过了会,便见三三两两的孩子走出来,小的不过四五岁,大的瞧着有十五六岁了。文哥儿这才放下心,此前他一直担忧自己年纪这么大才开始启蒙,怕遭人耻笑。
俩人进了蒙馆,里边只两间房,一间较大的是给学生上课的地方,另一间应是给老秀才休息用。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收拾书籍,想来就是那老秀才了。
老秀才姓夏,见两个陌生的孩子进来,其中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便猜到是来求学的,“你们有何事?”
文哥儿朝夏先生打躬作揖,回道:“先生,小子叶文,这位是家姐,今日我来是想拜先生为师。”
夏先生打量着文哥儿,见他穿着简朴,还带着补丁,想必家里境况不太好。但神情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心里便有了好感。
“你此前读过书没有?”
文哥儿略有些不好意思,“回先生的话,小子没有读过书。小时家贫,爹娘无力供养我读书。如今家里境况好了些,小子便想学些道理。”
夏先生满意地点点头,不因家贫而自耻,这小子心性不错,便道:“好,我便收下你这个学生。明日你就来吧。”
文哥儿大喜,忙上前庄重地行了拜师礼,又奉上束修。
随后,问过需要准备的东西,帮着夏先生收拾好蒙馆,俩人这才离去。
叶可儿这阵子一直暗中观察叶真儿,发现她都是在旁人午睡的时候去甜水河边洗衣,便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的妙计。
快到甜水河边,叶可儿站住脚,果然见叶真儿独自一人在河边洗衣,她便躲到草丛里一颗大树后边藏好,静静地等着。
这叶真儿也真怪,村里人大多在早晨或下午来河边洗衣,独独叶真儿总在午时来。她却不知叶真儿就是为了避开村里的妇人。
自那日退亲后,村里的妇人见到叶真儿,总有那么几个长舌的假惺惺地可怜她,实则说风凉话。叶真儿虽不怕,却也厌烦,每日便避开她们来洗衣。
又过了一会,叶可儿便见村里的一个鳏夫,名叫杨二牛的往甜水河边走来,又往叶真儿那去了。
叶可儿心激动地跳到嗓子口,果然来了!
这杨二牛,跟二癞子是一路货色。二十岁那年好不容易娶了妻,却还是管不住自己到处拈花惹草,没两年他婆娘便被气得吐血身亡,此后杨二牛便浪荡至今。
叶真儿正洗着衣裳,突然感觉背后仿佛有人靠近,想到此前叶可儿从背后偷袭,心里一悚,忙躲开转身,只见竟是杨二牛从背后伸手想抱住她!
“你干什么!”
杨二牛瞧着叶真儿柳眉横竖,显得越发娇俏,更是心痒难耐,“真儿妹子,你还害羞呢。不是你约了我在这见面?我本来还怀疑着,过来一瞧你果真在这。”
叶真儿气急,谁在背后捣鬼!“你说我约了你?”
“可不是嘛?狗蛋来找我,说你约我在这见面,有话想同我说。好妹子,你想同我说什么,不如先让我抱一抱。”杨二牛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竟看上了他!
不过,他杨二牛别的不说,长得还是够高大威猛,这十里八村的小寡妇哪个不爱跟他上炕?这叶真儿别看平时规规矩矩,没想到私下也是这般......
杨二牛想着又猥琐地笑了起来,叶真儿差点没将午饭吐出来,将眼睛转开,却发现不远处一颗大树后边伸出了个脑袋在偷窥。
好像是个年轻妇人,有些眼熟。叶可儿!果然,她早该想到,这村里还有谁会比叶可儿更恨她?定是叶可儿想要报复她。
叶真儿脑中飞快地想着法子,照这情形恐怕一会儿就有村民被叫来了,到时候见她同杨二牛在一处,那她的名声就全毁了,只怕要落得跟叶可儿一个下场!
叶真儿转念一想,那便将计就计,让叶可儿自己尝下这苦果!
她低头故作羞涩地一笑,“杨大哥,是我叫你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先将衣服端回家,你在这儿等等我,咱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说话。”
杨二牛被叶真儿一笑软了身子,哪还有脑子思考,“好妹子,我替你将衣服拿回去便是了,咱们就去你家好好谈谈心。”
“杨大哥,我家里还有弟妹呢,若被人看见总归不便......我家离这就几步路,你在这儿等等我都不肯么?”
杨二牛被她这娇声软语哄得晕头转向,“那行,那行,我自然听你的。你快去吧,杨大哥就在这等你。”
叶真儿便强自镇定地端着洗衣盆走了。
树后藏着的叶可儿顿时急了,这狗蛋动作怎么这么慢!村里大家伙怎么还没来?杨二牛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叶真儿走?
又见杨二牛还在原地呆呆地站着,叶可儿心中好奇,便不急着离去,依然躲在树后偷窥。哪知“砰”的一声闷响,叶可儿后脑一疼,还没痛呼出声,便被背后之人捂住嘴,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背后之人正是叶真儿,她偷偷绕到叶可儿背后,将其打晕,又放倒在地上。然后把叶可儿头上的木簪摘下,头发弄乱,衣裳半解,露出里边的肚兜带子。
若不是你三番两次想要害我,我也不会如此对你。叶真儿冷冷地想着。
做完这一番事后,她朝河边喊了几声:“杨大哥,杨大哥,我在树后,你快过来。”
见杨二牛往这边看来,她飞快地蹲下身,以草丛为掩护,猫着腰往附近的大树去,在树后藏好。
那杨二牛正满心幻想着同叶真儿欢好,突然听到叶真儿叫他,便以为叶真儿要在草丛里同他做些什么,欢欢喜喜地往大树方向去了。
到大树下,不见叶真儿人,却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
杨二牛先是吓了一跳,又见地上的女人没有动静,莫不是死人?
壮起胆子上前一看,竟是那二癞子新娶的婆娘叶氏!把手往叶可儿鼻子下探去,还好还好,呼吸沉稳,又见叶可儿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杨二牛才放下心来。
这一放下心,杨二牛便注意到叶可儿衣裳凌乱,香肩外露,还能看到里边大红色的肚兜。
杨二牛呼吸顿时急促,不知这婆娘怎么躺在这儿,看这衣裳半解的样子,莫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在这儿偷情,事后晕过去了?
啧啧,这男人真不够怜香惜玉的,就让相好的情人这么躺在地上就走了。杨二牛越想越猥琐,他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正想得慌,又见叶可儿这幅样子,哪还忍得住?
色胆一起,便伸手去摸叶可儿裸露的肩膀,只觉下身已难受得很,急不可耐地脱了裤子,正欲脱叶可儿的衣裳,只听有阵阵喧哗声接近,杨二牛吓得一哆嗦,忙站起身,便听到几声怒吼,“杨二牛,真是你!你在这干什么!”
原来,这些村民都是被狗蛋喊来的。叶可儿之前交代他,等过了一刻钟便去找人说杨二牛在河边与村里的女娃子偷情。
村民们一听,这还得了!可不能让女娃子被杨二牛祸害了,若传出去梨花村的名声可就坏了!立即便叫上左亲右邻一道赶来了。
里正、叶老头一家、二癞子正在里边,叶真儿趁此时也悄悄地站在了众人身后。
众人见果然在河边找到了杨二牛,他的裤子都还没穿好,可想而知刚才在做什么!
里正一把将杨二牛推开,便露出了躺在地上衣裳凌乱的叶可儿。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杨二牛勾搭的不是女娃子,而是刚刚嫁给二癞子的叶可儿!
“岳父岳母,不若让可儿妹子今晚便住到我那去,左右都已有了肌肤之亲,也不必再等着成亲了。”二癞子大咧咧坐着,翘着二郎腿,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瞧着越发面目可憎。
叶老头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叶大山和王氏更是怒不可遏,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王氏嘴唇都气得发抖,捂着心口怒斥道:“你别乱喊!我们现在可没任何关系!”
二癞子脸色一沉,放下腿:“咋的你们老叶家还赖账不成!若是不想把可儿嫁给我,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报答吧。不过......你们可想好了,若我不娶可儿,只怕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娶了。”
叶老头几人心里一沉,这二癞子说的不错。事已至此,叶可儿是非嫁给这二癞子不可了,否则就得远嫁到那深山里去,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回娘家一趟。
更何况,周氏心想,“先不说他们家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有,也不可能花在叶可儿一个女娃子身上。”
叶大山只能忍气吞声,“二癞子,你救了我闺女,我家自是感激你。你若想娶我闺女,怎么也得托个媒人上门,选个吉日成亲才是。我也不指望你拿什么聘礼,只是我闺女才十五岁,清清白白,无论如何也容不得你如此轻辱。”
二癞子嗤笑一声,“你闺女可不是什么清清白白。前几日,我还见着她偷偷约了赵木匠家的二小子在村头那棵大树下,说要嫁给他,让他早日上门提亲。可惜啊,眼瞧着你闺女都快贴上去了,那小子却吓得躲开了,说对你家闺女无意呢。”
叶家人闻言大惊,周氏黑了脸,“二癞子,这话可不能胡说。我家可儿可不会这般不知羞耻!”
只王氏心里明白,恐怕确有其事,自家闺女早就跟自己说过中意那赵槐,让自己想办法使那小子上门提亲。只是没想到闺女竟如此大胆,自己私下里贴上去,还被人看到了!
“怎么,你们不信?把可儿叫出来,问问她便知。可儿不是和李宝银要好?那李宝银是什么样的你们不清楚?”
叶老头、周氏和叶大山见二癞子如此信誓旦旦,便知道这事只怕是真的了,暗恨叶可儿不知羞耻,让他们被这等无赖拿捏住。
周氏心里更是气极:这贱蹄子还不如叶真儿,好歹叶真儿还给她换来了十五两聘银,而叶可儿不说聘礼,只怕还要倒贴!
只有王氏懊悔自己没有看住闺女,她虽不喜那李宝银,却因可儿喜欢她,便也放任两人在一起玩耍,如今自己乖巧的闺女被她带坏了!因此,心里恨透了那李宝银。她只生了一儿一女,虽更看重儿子成哥儿,但对这长女也是真心疼爱的。
一直沉默着的叶老头发话了,“明日便让可儿嫁过去吧。”事已至此,将叶可儿多留在家中几日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二癞子指不定要到外头乱传些胡话,那他老叶家的名声就都毁了。倒不如早日成亲,过阵子村里或许就忘了这件事。
见当家的发话了,周氏和叶大山便不再多说什么。那王氏虽还想为叶可儿争辩几句,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敢开口。
二癞子也满意了,虽然不能今晚就洞房,但等一天他还是等得起的。“那我明日便来接可儿。”说完站起身急急忙忙走了,他还要去镇上跟他的“好兄弟”传达这一喜讯,请他们明日来喝酒哩。
待他一走,王氏便哭出了声,“爹,娘,可儿不能嫁给这种人啊!”
周氏狠狠地瞪了她,“你还敢叫唤,若不是你没把自己闺女教好,现在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如今不得不跟这二癞子结亲,我们全家人都要被外人耻笑了!我告诉你,你一分陪嫁都别想给她准备,左右那二癞子也没给我们家聘礼,没得我们家赔了个闺女还要倒贴银钱。”
叶大山是个极听他爹娘话的孝子,见他娘生气,忙上前赔笑,“娘,您别气了,我和孩子她娘自然是按您和爹的吩咐去做。”
周氏这才满意,“等下回去好好管教你闺女,让她嫁过去后少出门丢人现眼,更别回娘家来。”
王氏心里气苦,既恨公婆狠心,又恨自己的丈夫只顾爹娘不顾妻女。
她是个心机深的,往常见三弟妹被周氏责骂,她时常假意求情,实则煽风点火,让周氏怒气更深,以确立自己在公婆面前的地位。如今,轮到自己被周氏发泄怒火,丈夫又一味愚孝,真真是欲哭无泪。
见这里自己说不上话,王氏便自去了叶可儿的屋子。推开门一看,叶可儿遭了一难,又受到惊吓,已晕了过去。吓得王氏忙飞身上前,使劲摇晃叶可儿的身子,“我的儿啊!你可别出什么事,快醒醒!”
好半天,叶可儿才悠悠醒转,她只愿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娘,娘,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那人!”
王氏含泪安慰,“可儿,娘也不想。只是你这么大了,也该明白如今这境况,你是非嫁过去不可了。”
叶可儿只恨自己没有溺死在河里,“娘,都是叶真儿害的!是她把我推下水!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你说的是真的?!她一向懦弱,怎么敢推你?”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落水?”叶可儿自然将自己先害叶真儿的事瞒了下来。
竟敢害她的闺女,她必然要叶真儿付出十倍的代价!王氏面目扭曲,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可儿,你听娘的,你爷奶已经决定让你明日便嫁过去,娘拦不住,你爹也不管,你只能先去了。那二癞子虽年纪大些,却没娶过亲,你只要施展些手段,再给他生个儿子,或许就能让他听你的话。娘自会帮衬你。”
“至于叶真儿那贱蹄子,现在却不能收拾她。你奶已经收了田家的聘礼,必定要让叶真儿好好的出嫁。不过你放心,田大虎爱打人的凶名早已传遍了,去年听说还将自家的堂妹毁了脸,等叶真儿嫁过去,只怕没多久便要被打死了。”
叶可儿除了听她娘的话,也无法可想,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日,叶可儿出嫁的消息便传遍了村子。老叶家倒是想遮掩,可架不住那二癞子喜气洋洋地到处宣扬,只把老叶家众人臊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闺女出嫁原本该欢天喜地,老叶家却像有了丧事一般死气沉沉。
叶老头僵坐着抽了一管又一管烟,把家里弄得烟雾缭绕。周氏一早便黑着脸,逮着个人便劈头盖脸一阵痛骂。叶大山始终沉默着,自昨日回来便没去看过叶可儿一眼。而叶大海和赵氏一早便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只有王氏熬了一夜替叶可儿做了一身红衣,又偷偷收拾了一些钱物给叶可儿。
下午,二癞子来接叶可儿了。他光身一人,就这么大咧咧走进来,随意朝叶家长辈拜了拜,便道:“该把可儿给我了吧。”
既无喜娘,也无人送嫁,气氛更是凄凄惨惨。叶可儿身穿大红的衣裳,给家中长辈磕了三个头便挎着她娘给她收拾的包裹,眼泪汪汪,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二癞子出了家门。
村里刘嫂子家便有卖鸡仔,叶真儿带上钱提着篮子便去了。
到刘嫂子家院门口,便看到刘嫂子在院里喂鸡。再看这些鸡个个精神抖擞,健壮活泼,叶真儿顿时想吃鸡肉了。
小鸡炖蘑菇、宫保鸡丁、可乐鸡翅、辣子鸡、手撕鸡、三杯鸡......叶真儿越看越馋,不知刘嫂子卖不卖鸡。自从吃完兔肉,她还没吃上过肉呢,只觉得自己越发干瘦了。
“哎,是真丫头啊。好长时间没瞧见你了,近来你们家可好?”刘嫂子为人爽朗,也十分热心,之前叶真儿家那一袋糙米就是她给送的。
叶真儿对她是真心感激,“刘嫂子好,我家里都还好,今日来是想向嫂子您买些鸡仔回去养。”
刘嫂子赞同地点点头,这真丫头多日不见看着大气了不少,也懂得操持家事了。叶家三个孩子都还小,叶真儿作为大姐性子又过于温顺,没有主意,当不起家。她瞧着都替叶真儿操心。
“你们家是该养些鸡仔,不说养大了卖钱,就是下蛋也能给你们几个补补身子,你们几个都太瘦弱了些。”
“刘嫂子,我也是这样想,文哥儿和兰姐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给他们补补。”
刘嫂子怜爱地看了看她,“不止他们俩哟,你也该给自己补补。瞧你比上次见你时似乎又瘦了些。”
叶真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懂得的。刘嫂子,我这次想先买二十只鸡仔。”她也想吃肉哇,只是手里就这么点钱,还没什么进项,哪里敢随意买肉吃?
“行,我带你挑鸡仔去。嫂子定给你挑最健康活泼的。”便领着叶真儿往圈养鸡仔的鸡圈去。
只见一大群嫩黄色的小鸡仔叽叽喳喳扑腾着小翅膀在鸡圈里跑动,看得叶真儿都心软了,想必兰姐儿也会喜欢的很,女孩子真是无法抵抗这毛绒绒的小生物啊。
刘嫂子边和她聊着天边手脚麻利地挑着鸡仔,“真丫头,我看你家院里还有块菜地,这春天到了,你也该将菜地种上才是。”
“嫂子您说的是,我正有这打算,等我去买了菜种便将地种上。”叶真儿很感激刘嫂子这样为她家考虑。
“买啥菜种?嫂子给你些便是了。你可不许推辞,这菜种又不值什么钱。”
叶真儿便爽快地答应了,以后定要找机会好好回报刘嫂子。“刘嫂子,您家这鸡仔一只多少文?”
“一只二十文,你要二十只就是二百文。你家钱还够吗?若不够,先欠着等你卖了鸡再还上也行。”
“钱是够的。”瞧着刘嫂子已将二十只鸡仔挑出来放进她带来的篮子,叶真儿便掏出二百文递给了刘嫂子,又向刘嫂子请教了一番养鸡的技巧,才带着鸡仔和菜种归家。
快到自家院子,远远便见兰姐儿一脸期待地飞奔而来,扒着篮子看里面的小鸡仔,“大姐!这就是我们的小鸡吗?”
“是啊,你瞧这些小鸡仔是不是很可爱?”叶真儿笑眯眯地看着兰姐儿逗弄小鸡仔,这孩子才是真正的童真。
兰姐儿喜欢得不得了,她就爱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大姐,你瞧它们多可爱呀!大姐,这些小鸡也让我来养吧。之前我就帮娘照看小鸡,定能把它们照顾好!”
叶真儿哪能不答应。
之前叶父叶母建的鸡圈挺大,叶真儿便将其隔成两半。一半给兔子当窝,另一半就用来养这些小鸡仔。
兰姐儿将小鸡仔们放入鸡圈,又喜滋滋地蹲着看了半天小鸡玩耍,才欢快地拉上文哥儿去外头捉蚯蚓和虫子给小鸡仔吃。
叶真儿则准备将菜种种下,早一天种下就能早一天吃上自家种的菜了。
自叶母过世,又逢冬日来临,这菜地便荒废了。这段日子,文哥儿和兰姐儿常去外头找野菜吃,只是这村里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挖野菜,哪还能那么容易找到?
刘嫂子给的菜种有白菜、芹菜、韭菜、黄瓜、茄子等等。幸亏原身从小跟着她娘收拾家里的菜地,给叶真儿留下了种菜的记忆,否则真是要一筹莫展了。
先用锄头好好翻了几遍菜地,叶真儿胳膊已酸的不行,这菜地得翻得足够松软才行。
休息半天,再给地浇上粪肥。这粪肥是她自想到要种菜后才开始积攒的,还让文哥儿上山去落叶多的大树下挖了些腐叶土,就连刚到家的兔子的粪便都被她收集利用起来了。幸亏这菜地不大,否则就这点粪肥可不够用。
最后根据记忆将菜种分块或点播或撒播种下,再浇透水这才完事。
等她将菜种全部种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这还是文哥儿、兰姐儿中途回来,一起帮忙的结果。“这种菜真不容易啊!”叶真儿心里感叹。
虽然累,一家人的心情却很好。看看他们家的小院子,前几日还空荡荡的,如今有鸡有兔还有菜,乡下人看着这些便是最满足的。
可惜还是没能买上鸡。她是怕刘嫂子误会,毕竟她们家此前还要靠人救济,却突然又买鸡仔养又买鸡吃,岂不惹人疑惑。
叶真儿便打定主意,有空就去一趟镇上,将山上的蘑菇卖了,再多买些肉回来。镇上的人不认识她家,就算常买肉吃也没人怀疑。
当然,以她如今的身家,想要天天吃肉还是颇有难度的,不过隔三差五吃顿改善伙食总是没有问题。
次日,天一亮,叶真儿便带着文哥儿、兰姐儿上山将大朵的蘑菇全摘了下来,准备拿去镇上药铺卖。这次摘完,便得等过阵子幼菇长大才能再来摘了。
至于那陷阱,除了第一天猎到野兔,后面便连根鸡毛都没见着,她甚至猜测不是她陷阱做得好,而是那野兔自己跑昏了头才掉下去。看来还是得老老实实养鸡种菜,再看看有没有其他赚钱的法子。
随后,她和文哥儿便往镇上去了,这次花了两文钱坐了牛车。
熟门熟路地到了“宝安堂”,因为这次摘的多,足足卖了两贯钱,叶真儿便让掌柜的给了两锭银子。银子好藏,平日用之前的几百文钱就够了。
卖完蘑菇,俩人一身轻松,便逛起了泰阳镇。前次来去匆匆,没来得及仔细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