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子回国,家里公司破产,父母双双跳楼自杀。
周聿白冷冷道:“如果你没有跟那个贱种生孩子,姜氏不会倒,你爸妈也不会死,我会娶你。”
我成了黑红女星,媒体逼着我儿子露脸。
宾利车停在路边,周聿白只是摇下车窗看戏。
直到看到翻版的他。
懊悔自责到恨不得跪下来:“原来我就是那个贱种。”
我和儿子逛街的消息被泄露,媒体乌泱泱在面前站成一排。
像是千军万马,化摄像机为万箭,把我和儿子逼近一个窄小的空间里,迫切地想拍到我儿子的长相。
然后从我刚冷掉的黑料里,再造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他们怀疑我儿子的爹,是我合作过的某位大导制片人合作演员,却没从怀疑过是S城霸主周聿白。
姜氏没倒闭时,和周家是百年死对头。
后来,我进了娱乐圈,和周聿白力捧的小花成了对家。
我退到那辆停得十分地低调的宾利旁,猛拍车窗。
“周聿白,就帮我一次,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今天停在这里,无非还想跟我纠缠。
车窗被摇下,周聿白一身黑色西装,与车内的幽暗融为一体。
唯有那双眼眸,犀利而又明亮,好像能穿透所有障碍。
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窗边。
声音冷得绝情:“我也想看看你为那个贱种,生下什么样的儿子。”
“周聿白,你会后悔的。”
我笑得绝望,看着车从我身边挪走,指骨捏得发白。
周聿白走了,媒体毫无顾忌地冲了上来,对着我儿子的脸猛怕。
只“咔嚓”了一声,所有人都陷入死寂。
这是一张和周聿白近乎一样的脸。
那辆冷静严肃的宾利,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歪歪扭扭地行驶回来。
周聿白下车时,来不及整理褶皱的西装,定定地看着我和儿子。
向来狠辣果决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懊悔愧疚。
“阿愿……那……那个贱种是我?”
声音发颤,狗狗怕主人抛弃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等着我回应。
我重新把儿子护在怀里,一字一顿道:“你是那个贱种,但儿子只是我的儿子。”
一年前,我消失三年,带着儿子姜满满回国。
从前的京圈小公主,一夜之间成了破产落魄女。
爸妈跳楼前一晚,给了我一笔钱,隐瞒了所有事。
只叮嘱我,对周聿白这个人绝不能心软,即便他是满满的亲生父亲。
处理完爸妈的尸体,我都还不能完全理解爸妈的话。
直到周聿白主动找到我。
爸妈的葬礼,他特意穿了一身艳丽的西装,完全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习惯性地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手边的硬物,代表他的耐心。
在我有意提到满满的时候,敲击声停了。
他的耐心耗尽,抬眸凝着我,嘴角勾起篾笑。
“如果你没有跟那个贱种生孩子,姜氏不会倒,你爸妈也不会死。”
这话彻底掐灭了我说出满满身世的意图。
所以我爸妈的死,跟他有关系?
“周先生,凡是都有因果报应,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对着高高在上的人,我下了逐客令,企盼着在羽翼丰满前,不要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周聿白默默离开,幽深的眼眸里是夹杂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直到我们再次相遇,他以S城霸主的身份,来剧组为他力捧的白月光柳玥撑腰。
柳玥是以“小姜愿”的身份出道的。
我从小网剧转到大荧幕,她接棒过来,没能大爆,但靠着和我相似的脸,也小有热度,拿到我在拍剧女配的合作。
进组之前,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力求保持剧的神秘感。
柳玥违背协议,不仅泄露大量现场拍摄内容,还在视频里扭曲我的脸,发各种艳压通稿。
诱导网友骂我老了,被柳玥超越了。
可我才二十六岁,也不过比柳玥大三岁。
况且这部剧也不是比美题材的综艺,我的人设更是跟美没多大关系。
周聿白来之前,我正和导演,提醒柳玥不要违背剧组意愿。
柳玥却开了直播,说我和导演要把她赶出剧组,哭得梨花带雨。
“姜愿,也不过如此。”
周聿白作为投资人过来探班,说好了不管剧组的事,只做旁观者。
他审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看向柳玥,轻轻道:“这位更好。”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赶出了剧组。
“姜愿,告诉我那个贱种是谁,我就放过你了。”
没人的时候,他把我抵到墙角,大手扣着我的手腕,眼神竟有一瞬的温柔,哑着嗓音道:“你忘了那个贱种,扔到那个野种。
我不计较你的错,好不好?”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不知道他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姜周两家是宿敌,如果不是我的一念之差,我和他隔了无数辈,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掰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说的贱种死了,而且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至少在为爸妈报仇之前,我是绝不会忘记他的。
“好,姜愿,我看你和那个野种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一瞬的温柔从他冷眸中消失,他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
一夜之间,我的风评从演技派到艳星。
不管我付出多少努力,有过多少经典作品,拿过多少奖,各大媒体报道的永远都是我的“花边新闻”。
都是周聿白的杰作。
现在,他如愿以偿,知道那个贱种是谁了。
满满身份被曝光后,我也无所畏惧了,抱着满满,挤出了人群,回到了自己家。
周聿白动用关系,直接买下我租赁的房子,找物业打开门,追到了我家。
“阿愿,满满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他单膝跪地在我和满满面前,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