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子行安艺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了,我们分手吧全文》,由网络作家“安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过了几天清净日子。爸妈爱上了给我买东西,房间里都快要堆不下。我就学了新的甜品,每天做给他们吃。刚开始顾子行还是会给我发消息,我嫌烦,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他又换过几个号,我全部拉黑之后,才消停下去。夜幕降临,我拨弄着付温年送的向日葵,他下班回来都会带一束花。我妈走过来,温柔地牵住我。“温年这孩子,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管公司这些事,一定不肯接这个担子。”“现在他每天应酬到半夜,我们就是想去接也没力气。”听懂她的意思,我摸了摸肥厚的花瓣,点点头:“我去接他回来。”刚进会所,却被告知付温年去了顶楼酒店。我觉得奇怪,除了出差没办法,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而且没有一点消息。电梯里,带路的服务员窃窃私语。“这女人胆子真大,出来混的谁不知道...
《十年了,我们分手吧全文》精彩片段
我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爸妈爱上了给我买东西,房间里都快要堆不下。
我就学了新的甜品,每天做给他们吃。
刚开始顾子行还是会给我发消息,我嫌烦,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又换过几个号,我全部拉黑之后,才消停下去。
夜幕降临,我拨弄着付温年送的向日葵,他下班回来都会带一束花。
我妈走过来,温柔地牵住我。
“温年这孩子,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管公司这些事,一定不肯接这个担子。”
“现在他每天应酬到半夜,我们就是想去接也没力气。”
听懂她的意思,我摸了摸肥厚的花瓣,点点头:“我去接他回来。”
刚进会所,却被告知付温年去了顶楼酒店。
我觉得奇怪,除了出差没办法,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而且没有一点消息。
电梯里,带路的服务员窃窃私语。
“这女人胆子真大,出来混的谁不知道,付总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算算时间快十年了,为了她,付总身边从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
“谁说不是呢,反正这女人今天惨咯,玩儿下药这么俗套的把戏,咱们付总吃人可是连骨头都不吐。”
嗡——
这话就像一道闷雷,砸在我头上。
付温年被人下了药。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连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打开客房门,就听见暴躁的一声“滚”。
玻璃杯在脚下碎开,我一震,嗓子有些疼。
昏暗的房间里,我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是林安艺。
我抬脚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男人。
他脚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玻璃碎片,灯光映射下,胳膊上滴落的血泛着绮丽的光。
“付温年......?”
那张通红的脸抬起来,眨眼间,腰间横上一条胳膊。
付温年全身都是湿的,身体却烫的要命。
我摸着颈间湿漉漉的头发,不自觉地长呼了口气:“付温年,还好吗?”
锢在背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耳边响起沙哑的喘息:“妍妍,我难受。”
“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我僵站在原地,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挤不进一丝空气。
这么多年了,我原本以为,我早就放下了。
付温年还是晕了过去。
找人把他送去医院,我才发现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林安艺。
她穿着几乎透明的衣服,身上被划破的地上正往外冒着血,手腕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着。
见到我,她脸上闪过诧异。
“难怪不要顾子行了,原来是攀上了高枝,野鸡变凤凰了。”
“他现在每天伺候我,羡慕吗?”
“你别得意,顾子行和你十年的感情都得栽在我手里,更别说付总,迟早要拜倒在我身下。”
“他身材真好,床上把你伺候的......”
“怎么不说了,哑巴了吗?”我略微一用力,抵在林安艺脖子上的碎片就扎了进去。
林安艺愣了两秒就尖叫着要逃,说我和付温年一样是恶魔。
她提付温年一次,我就冷静的,在她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
卡住那张惊恐的脸,我抬手,一寸一寸划过去。
“顾子行这种垃圾你爱捡就捡,我不稀罕。”
擦掉手上泛着恶臭的血,我站起身:“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付温年没什么事,醒来就回了家。
他刻意藏着胳膊上的伤口,我也就没提。
过了两天我才发现,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一则新闻。
林安艺进抢救室了。
她惨不忍睹地躺在血泊里,身上有很多刀伤,除了我弄的,还有新的。
背上隐约能看出被人用刀刻了两个字。
原来是那天之后,林安艺勾引付温年不成,又去找了其他人。
好巧不巧的,和宿醉回来的顾子行撞了个正着。
我看向一旁喝着茶的付温年,真的是巧合吗?
也许是酒精上头,顾子行当街把对面的男人打到没了呼吸。
林安艺也被他拖了回去。
原本网络上的言论很一致,都说林安艺不守妇道,罪有应得,说顾子行真男人。
可很快,顾子行的事也被曝了出来。
本来我也是这场闹剧里的主角,可我却被摘得干干净净,没一个人提到我的名字。
舆论发酵得很快,说他们渣男贱女,就应该锁死在一起。
脑子里闪过什么,我翻回到前面的照片。
那扭曲的两个字,是秦妍。
顾子行因为杀了人被警察通缉,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林安艺也躺在抢救室,生死未卜。
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妍妍,我刚写了一首曲子,想听听吗?”
付温年过来揉了揉我的头,打断了我飘忽不定的思绪。
我点头,说好。
我一直觉得,付温年好像干什么都很有天分。
如果他不在秦家长大,不用替我承担家里的责任,他一定会是位很优秀的钢琴家。
吃过晚饭,我妈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我叫了过去。
她递给我一张照片:“有时候不要看的太远,身边的未必不好。”
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同样是付温年在弹钢琴,而我任性地趴在他背上,正呼呼大睡。
照片里的付温年侧头看着我,宠溺,爱慕,纯净,坚定。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神。
是十年前的我们。
眼前变得模糊,我转身去找付温年,他却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温热的手覆上眼睛,他微微弯着腰,偏头来看我:“哪里不舒服吗?”
那一刻,身边的人和照片里的完全重合。
我回神,摇了摇头。
担心我被网络上的事影响到,爸妈一定要让付温年带我出去旅游散心。
我想拒绝,还是付温年一锤定音,去。
寻常的一天,我在民宿门口,遇到了顾子行。
“砰——”
那一巴掌没能落下来。
顾子行被人踹到墙上,捂着肚子剧烈咳嗽。
付温年大手一伸,把我揽进怀里,若有似无地摸着我的脖子。
“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明明很温柔,可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我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我苦笑一声:“温年哥。”
“秦妍。”顾子行爬起来,阴沉着脸指向付温年:“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穿着睡衣从你的房间出来,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不和你计较。”
被他吵得头疼,我摁了摁额角,懒得应付:“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顾子行一怔,随即又十分心累一样不耐烦地摊开手:“能不能别用这些拙劣的手段啊秦妍,我只是喜欢安艺,又不是不要你了,用得着找个小白脸来气我吗?”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根本离不开我。”
“所以别闹了,你让他走,雇他的钱我来掏,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走近几步,整个人透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像是笃定了,没了他,我连活都活不下去。
可我分明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大拇指已经按得没了血色。
收回眼神,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十年了,顾子行,我累了。”
“什么累了?秦妍,玩儿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的耐心有限,现在停手我还能原谅你,别玩儿脱了。”
顾子行脸色有些扭曲,像是忍耐到了极点。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起来。
“我懂了,他长得和我这么像,不会是你以为我不爱你了,就找了个替代品吧?”
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我从未感到这么厌倦。
深吸了口气,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顾子行,我们分手吧。”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顾子行听到动静出来,倚着鞋柜阴阳怪气。
“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了小白脸,今晚又不回来了。”
我自顾自换着鞋,根本没精神和他闹。
身体还没好,我每动一下,都在抽痛。
他没在意,接过我手里的包,笑了笑:“怎么不打电话,我今天没事,可以去接你。”
我顿了两秒,换做以前,我一定会趁机撒娇,假意责怪他只说不做,让他哄我。
可现在,我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口水。
见我还是没有回应,顾子行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他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搂进怀里。
“别闹脾气了,我弹琴给你听吧。”
顾子行钢琴弹得很好,是刚认识的时候,因为我一句无心的喜欢,他就兼职买了一台钢琴,每天弹给我听。
琴声缠绵暧昧,明明是我以前很喜欢的曲子,现在听着却有些反胃。
我拧着眉,路过餐厅时,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
买给我的taco,也七零八落得混在里面。
顾子行走过来,随意地跟我解释:“我看你一直没回来,安艺又闹着吃,我就由她了。”
“她胃不好,不能饿着,你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我冷淡地摇摇头:“你高兴就好。”
也许是没想到我不作也不闹,他拉着我的手,自顾自地往厨房走。
“还有其他吃的,你随便挑,我给你热热,不吃东西可不行。”
胃本来就难受,晚上也没吃什么,我没拒绝。
冰箱里放了很多东西,可我买的那些,都不在了。
旁边的垃圾桶里却突兀的散着很多菜。
“哦你那些菜不健康,就扔了,这些都是安艺亲手给我做的,很有营养。”顾子行没什么波动。
我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突然就不想吃了。
还没把手收回来,胳膊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猛地往后一拽。
肩膀撞在门的拐角上,缝了针的地方血顺着纱布透了出来,刺骨的疼快要让我喘不过气。
顾子行“砰”的把冰箱门甩上,脸色黑的不像话:“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善妒?”
他满脸怒气:“那么多吃的你不拿,偏要拿我买给安艺的牛角包,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还在喋喋不休,见我一直捂着肩膀,才舍得停下来看我。
外套被拉开,血已经浸上了里面的衣服,他皱起眉。
“你蠢不蠢,受伤了不休息到处乱晃什么?嫌命长就直说。”
“毛毛躁躁的,真服了你了,还要我去找医药箱。”
顾子行不耐烦地拉着我的手腕,往二楼卧室走:“离了我,谁还会这么宠你。”
他好像忘了,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全是拜他所赐。
我回了一趟之前的房子,准备收拾完东西就把它卖了。
全部整理完,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胡乱洗了把脸,抬头时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人。
浓重的酒味扑来,压的我喘不过气。
心脏剧烈跳了几下,看清那人后,转头刚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攥住了手腕。
“妍妍,妍妍,你终于回来了。”
顾子行声音粗糙沙哑,像磨人的砂纸。
他红着眼,激动地把我死死锢进怀里:“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妍妍,我不能没有你。”
“家里的什么我都找不到,感冒药,车钥匙,我一个都找不到。”
“妍妍我难受,我胃好疼,我好想吃你熬的粥,可我找不到你。”
“我爱你啊妍妍,没你在身边我连睡都睡不着,我已经好久没睡觉了。”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辈子都不会,你只能是我的。”
颈脖变得湿润,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
我掐着他的胳膊,冷笑:“顾子行,我不是你妈,你死了都和我无关。”
顾子行根本不听我说话。
他翻出一条绳子,捆住我的双手。
“你放心妍妍,没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管他是付温年还是谁,我会杀了他,谁都别想阻止我。”
“够了。”我盯着他,说出他一直不愿承认的。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依赖我,只是不甘心。”
“不!”
顾子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就是爱你!”
“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不爱我。”
“从付温年出现之后你就变了,都是因为他!”
他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发疯般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累了。”
“十年了,我真的累了。”
“我爱不动你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顾子行盯着我看了很久,那双布满乌青的眼睛竟然有眼泪流了出来。
后悔吗?
明明我们,不该这样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时间再久的陪伴,说变,也就变了。
我不后悔找了林安艺做他的营养师。
如果不是她,我还要浪费多长时间呢。
我屏着呼吸,刚摸到手机,手就被摁住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离开林安艺,别离开我。”
顾子行掰我的肩膀,眼泪滴在脸上:“怀个宝宝吧妍妍,怀个宝宝,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他阴鸷地盯着我,手下骤然加大的力气让我瞬间头皮发麻。
我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我没回应,顾子行耐心告罄。
那双冰凉的手爬上我的肩膀,酒气压了下来。
“我爱你啊妍妍,你凭什么说不要我了就不要了。”
“我不许你走,我就算死,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顾子行凶狠地撕扯我的衣服,语无伦次地倾身下来吻我。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闭上眼,眼睛干涩。
“顾子行,别让我恨你。”
“恨我?”顾子行自嘲地笑了:“你已经这么恨我了,妍妍,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你。”
冰凉的唇落在脖颈,我死死咬着牙。
不要,不要这样!
灭顶的寒意涌上脊背,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睛忽然覆上一只手,紧接着有胳膊从腰间横了过来。
“没事了,妍妍不怕。”
身体腾空,付温年喘着粗气,温柔地拍着我的肩膀:“没事了,温年哥在。”
我僵硬着身体,大脑发出死机一样的噪音。
却在闻到熟悉味道的瞬间,下意识地缩进了付温年怀里
他有力的心跳似乎有某种魔力,让我冷静下来。
顾子行被人摁在地上,他通红着脸,骂付温年人面兽心。
“妍妍是我的,你他妈放开她!”
“你凭什么碰她,她是我的!”
付温年搂着我,轻抹掉我的眼泪,发顶略过一丝痒意。
肩膀披上一件衣服,他抽出自己的领带,遮住我的眼睛:“乖,等我。”
黑暗中,视觉全部封闭,听觉变得格外敏感。
属于付温年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很快被顾子行的惨叫遮得无影无踪。
“秦妍你真狠心,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你变心了是不是,还是说你变得贪慕虚荣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我再也听不见。
我想象不到付温年打架的样子,只是再睁眼时,他挽起衣袖的胳膊上渗着血。
顾子行仰躺在地上,脸上肿得不像样。
他吃力地看过来,倔强地盯着我。
“妍妍,我疼。”
我朝他走过去。
以前,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受伤的表情和语气。
“妍妍,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我不怪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爱你啊妍妍。”
我踩住他的手。
“顾子行,我们结束了。”
“你真让人恶心。”
顾子行愣住,脸上的神采顷刻变得黯淡。
他依旧不死心,付温年掏出一把药,伸到他眼前。
“这么多年,妍妍一直在吃药,你能认出一种,我就让她给你一个机会。”
顾子行低着头,许久,他迷茫地望着我。
说林安艺告诉他,我吃的都是维生素。
他不接受这个结果,踉跄着往我这边爬。
“求你了妍妍,我知道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付温年踩在他背上,居高临下的,一字一句说着每一种药的名字和作用。
他语气没有波澜,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气一样舒缓。
我心里却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波浪。
那些药,只看形状,连我都分辨不清。
每次吃药,我明明都避着他们。
可付温年,什么都知道。
离开时,顾子行哽咽地拉住我的裤腿:“还能......再给我做一顿饭吗?”
闭了闭眼,我挣开他的手。
“我做的不健康,你吃不惯。”
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征兆的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就开始悲恸地哭。
门被关上,付温年牵着我的手,身后,顾子行的声音被彻底隔绝。
坐在车里,困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怕我吗?”
付温年没有征兆地问,我不明所以,转过头等他的下文。
他没看我,很久没说话,久到我以为出现了错觉。
“他说的对,撕开我这张皮囊,里面的东西实在说不上好看。”
他嘴角微微扬着,却没有多少欣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到清浅的呼吸声。
窗外冷冽的风裹着细小的雨丝,打了进来。
又下雨了。
“我知道。”
我听见自己说。
从脑梗到康复,我照顾了顾子行十年。
恢复第五天,他爱上了来应聘的营养师。
大雨不能出门,为了在家里约会,顾子行故意说我爸妈出了意外。
我心急如焚,在路上出了车祸。
血流不止时,我收到了顾子行的消息。
“我骗你的,赶紧回来。”
“安艺饿了,闹着要吃你做的饭。”
我没回他。
我只是,把多年前的暗恋对象带回了家。
......
第二天一大早,顾子行打来电话。
开口就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不就是下雨天让你出去了一趟,你就这么小气,害安艺胃疼才满意?”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他的话,浑身冰冷。
这副刚从鬼门关捡回来的身体,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顾子行却不放过我:“安艺身体娇弱,禁不住你这么折腾。”
“她不怪你害得她胃疼,但你这样很没礼貌,回来给安艺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主人要给雇来的营养师做饭,多好笑。
顾子行高高在上的,说出了这样施舍我的话。
见我没回话,他又有些恼了:“秦妍,你哑巴了吗?”
我闭了闭眼,在电话挂断之前,回了一声:“我在医院。”
顾子行有几秒的沉默,似是想起,我在昏迷之前,给他发过车祸的消息。
“出车祸还能给我发消息,说明不严重,让你道个歉而已,别闹了好吗?”
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无奈极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昨天真有事,实在脱不开身。”
“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那家taco。”
心脏突然抽痛,我没想到,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没得脑梗的时候,他总会在惹我生气之后,给我买一份taco。
只要我吃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会默认不再存在,没有一次例外。
可这十年,为了照顾他,我再没吃过一次。
早就不喜欢了。
我觉得很累,随口应下:“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刷到了林安艺昨天的朋友圈。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人专门学做饭给我吃,但真的太难吃了,吃不了......”
顾子行在下面温柔地回复:“第一次做饭,苦了宝贝了,下次一定做的更好。”
配图里,顾子行穿着我买的情侣睡衣,宠溺地夹菜喂给拍照的人。
所以在我出车祸之后,他就是在忙这些。
确实是,脱不开身的大事。
我看着照片里的菜,黑黢黢的,真丑。
可就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菜,别人弃之如敝履的菜。
我等了十年,也没等到。
以前没有,以后,我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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