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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姑爷全文

青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公公请。”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

主角:萧权萧定   更新:2024-11-26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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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公请。”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

《最牛姑爷全文》精彩片段




“公公请。”

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

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

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

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

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

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

“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

“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

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

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萧解元这个邻居多有照料的份上,饶小的一回吧!”

哈哈!萧权差点没笑死,多有照料?

呵!

马公公眉头一皱,脸色缓和两分:“萧解元,他所言属实?”

齐七少憋着嘴,满是哀求。

“正是,齐家公子的确挺照料萧某,今天想拿我妹妹抵了三百两租,为我减轻一下负担。”萧权冷冷地看着他,先是认了齐七少的“好”,又冷不防地插他一刀。

果然,马公公听到五两的时候,眸色又凌厉了几分。

齐七少疯狂地磕头:“今日之事,是齐某的错!是齐某不知道天高地厚,齐某请萧解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

萧权淡然一笑,却不作声。

马公公喝道:“那你今天来收的什么租要三百两?”

齐七少吓得一抖,身子抖得糠筛似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我是来收租的,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来受租的……我是来……”

齐七少脑子转不过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我也错了,万不该来收租,请放过我吧!”

马公公望向萧权求证,萧权点点头:“让公公见笑了,上一年,家中收成不好,欠了齐家佃租,所以……”

萧权话还没有说完,齐七少连连摆手:“我不要租了,不要了!”

“萧家不是赖账之人,”萧权微微一笑,和蔼极了:“七少要的三百两白银,萧某如今也能还上了,这就为你取来。”

看似大度,却又生生挖了一个巨坑给齐七少。

齐七少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终于明白一个月前,萧权为何对他说,送他三百两他都不敢要!他何止不敢要!他恨不得倒贴三百两!

马公公怒喝:“三百两?强盗匪徒也不过如此!你齐家好大的威风!”

“区区一个齐家,就敢欺负到天子门生的头上!看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

“来人!查齐家!”

马公公命令一下,吓得齐七少瘫软在地。

萧权也微微一惊,看来齐家全家要被一锅端了!在古代,这叫连坐啊!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萧解元饶了我吧!为我求求情吧!”被拖出去的齐七少这下不嚣张了,也不敢猥琐,只剩下哭天抢地。

萧权冷着脸,走你的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才还给齐七少帮腔的村民们,纷纷当起了墙头草:“好!齐家早该治了!”

“想不到萧定当了榜首,还能替我们除掉土霸王!”

“哎,萧家有福气了!也算熬出头了,早知道把我家女儿嫁给他多好!”

这群人一扫刚才怂恿萧家卖女的态度,立马拍起了马屁,脸上都巴巴的奉承。

萧家简陋,却干净整洁。萧权和马公公聊天的时候,萧母张罗着给马公公的赏赐。

那亮晃晃的黄金,让萧母喜出望外,手都激动得发抖。

马公公临走前,萧母拿出装有十两黄金的钱袋,算是给马公公的谢礼。

好大方!公公推辞不下,便领了。

萧家有礼有节又慷慨,让马公公欣慰又满意,这可比其他世家都要大方得多。

萧权送完马公公,便立马和萧母萧婧收拾好行装,往京都出发。

他早就在京都看好了一个小院子,赏金下来后,他就能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以后娘和妹妹住在京都,他也好照应她们。

离开村子前,以前看不起萧家的村民个个都来送别,还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

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萧家孤儿寡母,现在形势一变,他们的嘴脸也变得格外地热情。

今天他们指指点点,让萧家卖掉女儿的样子,萧母记得清清楚楚。

萧母不计较也没有多热情,和他们简单道个别,便和儿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日后。

萧家在京都安顿了下来,钱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一应不缺。

萧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苦力活,每天清闲了下来,教女儿一些字,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萧权名扬京都后,不少人往秦府送礼,指名要送给萧权。

为了顾及秦府的脸面,免得外人说秦家苛待赘婿,老太太拨了一个院子给萧权住,还配了几个小厮和奴婢,做得像模像样的。

萧权从厨房搬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那只小黄狗。

随着萧权地位的提高,小狗再也不用饿着,天天啃着骨头吃着肉,甚是开心。

萧权日子好过些了,那些为奴为仆的,没敢再给萧权脸色看。

秦家人更是一个都没见,听说,秦南秦北觉得太丢脸,整天闭门不出。

萧权一心备考接下来的会试,自然也不太搭理这家人。

可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秦家人愣在原地,秋天寒风呼啸,摇得今天新摆上的盆栽花枝乱颤。

在秦南的眼里,这些花就像萧权在摇头摆脑笑话他一般!

众人心中宛若历经了惊涛骇浪,许久都没人动一动。

萧权,中了榜首?

怎么是他?

又如何会是他?

萧权成了解元,他们再中个什么名次,还有何意义?

旁人只会说,秦府的姑爷是榜首,至于居于其后的人,人人都会说皆不如他。

花枝乱颤。

颤颤颤……

“把这些花都给我撤了!”秦南气急败坏地吼道。

奴仆们一惊,纷纷从地上起来,开始撤花撤草撤鞭炮。

……

萧家。

一大早兴冲冲地出了的萧权,一进门:“娘,收拾一下细软,等一下和我一起去京都住。”

萧母一愣:“今日?”

“对,便是今日!”萧权高兴地点点头,抱起妹妹道:“以后你们就住在京都中,京都的大夫比乡医好,婧儿也可以过得好些。”

萧权目光灼灼,眸中满是光华。

中举之后,萧权便有了能力照应母亲和妹妹,她们呆在这个穷乡僻野,不仅辛苦,还被乡里乡邻欺负,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儿子懂事,萧母满是欣慰,道:“你在京都不容易,何苦还带上我和婧儿两个拖油瓶?只要你……”

“娘,人总是要回家的。京都才是我们的家,这里不是。”

萧母心中一酸,几欲落泪,赶紧别过头去。萧家早年也是京都望族,一代名门,风光无限,却想不到一朝落败,迫不得已才迁来这里。

原本,她以为儿子不介意,现在她才知道儿子有大志,她既高兴又愧疚。

萧婧高兴地一把抱住萧权,眉开眼笑:“好!婧儿要与长兄和娘一起去京都!”

“好,一起!”萧权点点头,一家人在哪里都要在一起,这才是家。

这时,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有一群人在大步走过来。

“真是个破地方,这种地方给本公子住,本公子都住不下!”

“啧啧啧,看看,看看,还种有瓜果蔬菜?都是些低贱之物,如何能入口?此院子没有半分情致可言,实在不雅,不雅!”

来人一踏进萧家的院门,就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原来是齐七少。

只见齐七少嫌弃地跺了跺脚,把靴子上的泥去掉,他瞥了一眼萧权一脸紧张的样子:“哟?一个月前口气那么大!我看你现在还是没钱吧,那你妹妹来抵用田租好了!”

“萧婧在何处?”齐七少昂起头,趾气高扬,“她能抵个五两,剩下的两百九十五两,你还必须得给本少爷想办法!”

五两?

萧婧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区区五两?

萧权盯着他:“要一只手,还是两只手?”

齐七少一懵,何意?

齐七少喝道:“五两,只能要萧婧一只手?萧权,你穷疯了吧!你家里那点儿底,你没数啊?本公子让你抵了五两,是可怜你,可别得寸进尺!”

“萧婧姑娘,公子来了!”齐七少贼兮兮地就要进门去。

萧权身材高大,齐七少愣是一步都没能跨进。

“岂有此理!你……来人啊!”齐七少气得跺脚,喝道:“给我进屋抢!”

“你敢!”

齐七少眉头一皱:“萧权!听说你在知义堂出了一次风头,可那又如何,古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今天看你还有没有那天那么气派?三百两拿来!不然我就把萧婧卖去青楼!”

齐七少来要钱便要钱,却提起知义堂一事,看来他不仅仅是为了要钱,而是另有打算。

萧家今天热闹,村民又凑在一起落井下石。

“萧婧能抵五两,齐七少真大方!我们种地一年,抛去吃喝,都剩不了一两。”

“对啊,真大方,萧婧就是纯吃饭的,我看一两都不值。”

“这仗势,打也打不过。还不如感赶紧答应,等一下连五两人家齐七少都不给!”

“萧婧小妹妹,我来了。”猥琐狂傲的齐七少揉搓着手掌走进来:“躲在哪里啊?快出来,和本少爷一起回家!本少爷一定好好疼你。”

齐七少一边说着,舌头还舔了舔嘴角,萧权这个小妹子嫩得很。




萧定?

不就是那个秦家的破落户姑爷?

众人这是第一次见萧权,眼神里立马都是玩味的表情。

秦府是何等人家,那可是京都的一等世家,竟会选了这样的人当女婿?

“这样的人能入赘到秦家,也是奇怪了,我都比他强上几分!”

“也难怪要入赘,这种人在寻常人家能活活饿死,听说他家无米下锅是常事!”

“听说还去考乡试,这已经第四回了,又要落榜了!哈哈!世上竟真有这么可笑的男子。”

“还男子呢,你都说他是没骨头的,怎么会是一个男子?”

“哈哈,所言极是!”

文人尖酸刻薄起来,可比泼妇的话还难听。

萧权满脸不在意,堂堂一个男人,区区几句恶语相向,伤不了他分毫!

秦舒柔握着拳头,萧权这是疯了么?区区凡品,竟然敢上吟诗台?

萧权是秦家姑爷,萧权丢脸,就是秦家丢脸!

朱衡瞥到她,本来呢,他可以放过萧权,可他偏偏要萧权名誉扫地,给秦家添堵。

到时候,这么个不受待见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哪里,秦府也不会追究。

到时候,秦舒柔便又能收入他的囊中了。

“既然萧兄有作品,但请赐教。”朱衡假惺惺地让出了吟诗台,他一脸真诚,众人对朱衡更加敬佩了,有才却不傲物,实在是高洁之士。

朱衡都开口了,陶闻柳行了一个礼,白了萧权一眼就下去了,连他都比不过朱衡,萧权真是胆大妄为!

朱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言语虽有礼,却十分不友善:“萧兄请,作诗词的时间,只有半炷香的时间。时间若过……”

朱衡还没有警告完,萧权一拂袖:“不必半炷香了,我现在就来。”

萧权站上了吟诗台,他今天就要用华夏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明,好好去一去这群文人上不了台面的懦气,洗一洗他们小门小户的酸气!

萧权对在场的人作揖,道:“如今外敌环伺,萧某不才,虽是一介布衣,却不自量力,有上阵杀敌之愿。今日作词一首,以表萧某读书时心心念念的志愿。”

录诗的女子本来见他有勇气,还多加赞赏,后来听说是赘婿,眸里都是不屑,提着笔的手也分外不耐烦。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笑个不停,都在看萧权的笑话。一个吃软饭的,上阵杀敌?分外可笑!

秦舒柔捏着拳头,可恶!萧权竟真的大言不惭,丢秦府脸面!他如何比得上朱衡?

只见萧权胸有成竹,声音浑厚吟道: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原本看好戏的文人雅士皆一震,手里的扇子忘了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萧权脚步轻移动,声如洪钟,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全无,全场雅雀无声。

萧权昂首挺胸,仿佛破旧的河山就在他脚下,而他是誓死保家卫国的忠将,雪耻若渴!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此首《满江红》,乃宋代的忠臣勇将——岳飞所作,九百年来,激励着华夏千千万万儿女的爱国之心!动人心魄!

其开篇凌云壮志,气盖山河,读来气势磅礴!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此十四字,出乎意料,令人叫绝!如见将军抚膺自理半生壮志,九曲刚肠,英雄正是多情人物。试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识见!

满腔忠愤,丹心碧血,倾出肺腑!全词神气十足,无复豪发遗憾,令人神旺,一鸣惊人!

读书何用?大魏的文人读书读得伤春悲秋!

读书本应洗涤骨子里天生的懦弱和狭隘,成为为国为民的有识之士,而不是为了平步青云,或者天天舞文弄墨,在这里显摆!

男儿的战场,岂能是这数尺吟诗台!

男儿的天地,应在浩瀚的国土上,在锦绣江河上!

这时,陶闻柳和朱衡皆脸色一变,众人更是被震得无话可说。

众人不得不承认,这首词远胜朱衡,远远胜过……

听完全词,又琢磨了数遍的秦舒柔一怔,她在家中听过萧权吟诗,首首卓然。

她原来也不信萧权有此才情和雄心壮志,现在更是不信是萧权所作了,怎会有人首首都神采飞扬?任是朱衡也做不到。

众人惊愕之后,开始眉头一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这诗一定不是他写的!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不可能!他不是交白卷的人吗!”




“齐七少!”萧权一声怒吼,拼命挣扎,却被齐家家丁死死摁着:“你敢碰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杀了你!”

“呵,说什么大话,你也得有这样的本事。”齐七少白了萧权一眼,往屋子里一走,今天他不把萧权的妹妹带走,他就不姓齐!

他不仅要把萧婧卖掉,在卖掉之前,他和那些家丁们一定会好好享用这个小娘子!

“呜……”萧婧看着齐七少一步步靠近,吓得面容失色,梨花带雨。

齐七少走了几步,终于发现了萧婧。

他笑眯眯地对着藏在角落的萧婧,笑出一脸猥琐:“出来吧,你哥哥可护不住你!你还指望谁来救你?本少爷能让你余生吃喝不愁,你还能跟着怡红院的妈妈学学琴诗书画,多好啊!”

萧婧满眼都是泪,蜷在萧母怀里哭喊道:“娘,我不去……”

“齐七少!你住手!”萧权吼道,他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齐七少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再吵把你老母也卖了!”

萧权气道:“你这么对秦府的亲家! 你小心你脑袋!”

齐七少“呸”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模样:“少拿老将军唬我!你一个赘婿,人家秦府搭理你?我这是在做大好事,我这是在拯救你萧家!”

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萧婧:“不怕啊,我乃君子,温柔极了。”

萧权急得要挣脱,却被死死抵在墙壁上。

“圣旨到!”

此时院子外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高声地喊:“圣旨到!接圣旨!”

齐七少一愣,对视一眼,莫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探出脑袋,往外一看,锣鼓喧天,红幡飘飞,风尘仆仆的马公公一下马,鞭炮立马就响了起来,阵仗十分大。

几个宫人跟在马公公的身后,每个人手里还捧着东西,上面用红布盖着。

这阵仗惊到了所有人,死死困住萧权的齐家家丁下意识松了松手,还自觉远离了半米,好撇清关系。

马公公瞥了这些人一眼,又见他们面露心虚之色,便冷冷地白了他们一眼,高声道:“萧定接旨!”

萧权上前一步,拂袖而跪。

圣旨到,如同皇帝亲临。

齐七少一哆嗦,和村民们一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动都不敢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魏四十一年,京都恩科乡试,是京都才子萧定高中榜首,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钦此!”

此时,幸好萧权有知识傍身,知道古代有接旨规矩,否则他高喊一声臣接旨,恐怕刚中榜首就因为礼数不周被杖毙了。

古代接圣旨有些许麻烦,需要三跪九叩,礼数一丝错不得。

只见萧权行礼道:“恭请圣安!”

“恭谢天恩!”

“永服辞训!”

每说一句,叩头一下,口喊万岁一下。

马公公赞许地点头,萧家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礼数竟一丝没错。若是旁人中了榜首,忙慌忙乱不说,连行礼之事都因为激动不到位。

在众人傻愣看着的时候,萧权游刃有余接下来圣旨。

“萧解元,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马公公将萧权扶起,命人掀开红布。

“赐端砚一方!剔红云鹤毛笔三支!宣纸百张!黄金二百两!”

众人都惊叹于黄金百两,看着那亮闪闪的黄金目瞪口呆。

萧权却对那方端砚失了神。

黄金不稀奇,这方端砚却是极品,哪怕放在现代博物馆,也是一等一的精品。

端砚乃石砚之首,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上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古人有“呵气研墨”之说,颇受文人学士青睐。

除了端砚,毛笔和宣纸都是古代之精品,贵族都不一定用得上。这一次的赏赐,皇帝投其所好,加以期望,是用了心的。

“谢主隆恩!”

马公公一脸和蔼,“萧解元,正好老奴也口渴了,萧解元可否赏杯茶喝?”

喝茶是假,马公公倒要看看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嚣张,敢闹上萧解元的门!




明月高挂,游廊尽头。

臭烘烘的马厩旁,萧权在一个干草垛醒来。

他一睁开眼睛,呛鼻的粪土气息差点让他晕过去。

今晚的夜色分外明亮,一抹耀眼的红闯入他的眼底。

他低头一看,一身的红色映入眼帘,这红艳艳的华服正是古代的婚服。

萧权是一个博物馆管理员,对古代诗词歌赋、衣食住行、手工艺都了如指掌,这猛一看,衣服竟然是现代失传已久的秦绣。

就这一身衣服,在现代低于500万根本都买不到。

“能不能往旁边睡一下,你妨碍到我干活了,姑爷。”这时,一个喂马的小厮提着料桶,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萧权困惑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姑……爷?什么姑爷?这里是哪里?”

果然,姑爷和他人口中说的一样,资质平平,为人蠢笨。

小厮眼皮子没抬一下,语气都高贵几分:“哪里?这是秦府,今天是你和秦家大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是你家!!”

萧权眉头一皱,显然,被丢在马粪旁边,和洞房花烛十分不匹配,可偏偏就发生了。

有点懵的他回忆了一下,两个小时前,博物馆闭馆,萧权清点完文物后,锁上博物馆的门就离开了。

同事说,今天是萧权的生日,要给他订个KTV,好好喝一场。

他现在应该在嗨歌喝酒才对啊!

平时经常有剧组来博物馆拍纪录片,他今天不小心误入了剧组?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人拧开一样,涌出了不属于他经历的过往。

原来,他这身体叫萧定,字盛权,为人忠厚老实,吃苦耐劳。

萧家是开国功臣之家,萧家帮助开国皇帝从马上打下了现在的一片江山,可惜,到了萧权这一代就落魄了。

今天,是他和从小就有婚约的秦大小姐的大喜之日。

萧权脑中最后的画面,是萧定在众人高呼:“送入洞房!”后,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在后面一棍棒打晕了。

萧定只是个文弱书生,经不住这么对脖子的致命一击,先是昏迷,然后就在马厩冰冷的草垛上死去。

新婚之夜,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命呜呼,无人问津。

再后来,就是萧权穿越过来,占了萧定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进去吧,这是你睡的地方。”那喂马的小厮指了指马厩旁边的旧厨房,十分不客气。

“就这?”萧权眼一沉,好刻薄的秦家!

这是下人们的厨房,平时主子有专用的小厨房,下人们要吃饭,就在这个老旧的厨房做。

萧定在秦家的地位,和一条狗差不多。

萧权看了看门口的看门狗,嘴尖额平,棕毛耳立,正是华夏品种。看来这个朝代多少和华夏古代有关联,只是萧权还没清楚是何朝代。

“姑爷,这里还是能遮风避雨的,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小厮阴阳怪气,萧权听得眸光冷冽了几分,冷哼了一声。

“姑爷早点睡吧,不然都要累死我了,大半夜还得伺候你。”

小厮看见萧权在出神,摇摇头扭头放下料桶就出去了,他这样的奴仆都不用睡厨房,这个姑爷在秦家指定没什么地位和前途了,没必要讨好。

于是,破旧潮湿的厨房,只剩下萧权一个人。

这时,一个体壮高大的男人立在门口外,嫌弃地不肯进入半步,嗓子却浑厚有力。

“姓萧的,今天的事情就当给你个教训!别以为入赘秦家,就是我们秦家之人!你若敢碰我妹妹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萧权头一侧,瞧瞧是何人如此嚣张。

一看,原来是秦风。

秦家人才辈出,也注重培养人才,孙子辈个个能文能武,出类拔萃。

这个秦风是长孙,官职是从四品的少卿,掌管皇宫宫门警卫,是高级军官;二孙女便是萧定的妻子秦舒柔,貌美有才。

秦家除了孙子这一辈,个个称得上忠勇之将。

而秦舒柔的父母和祖父秦八方,正在前线平定匈奴,所以今天的婚礼他们都不在,只有一个秦家祖母在操持。

秦风怒目圆瞪的威胁,萧权也没放心上:“兄长,我乃是堂堂君子,和秦大小姐也没感情,不会强人所难。”

他淡然一句话,让秦风十分不高兴,娶了他妹妹还不乐意了?

他喝道:“少花言巧语!区区一个穷酸秀才,当了我秦家姑爷那是你走了狗屎运!装腔做势给谁看!”

“我妹妹花容月貌、是京都第一才女!若不是你爷爷是开国功臣的缘故,你又有什么本事高攀上秦家!”

“要不是我祖父非要你这个废物当姑爷,你还能踏进秦府的门?”

秦风的态度,搞得萧权好像是一条乞食的狗:“不过,既然你已经是我的秦家的赘婿了,我们秦家以仁德治家,你若老实,秦家让你这辈子有吃有喝,可想要多的话,没有了!”

“可你要是不老实,胆敢染指我妹妹的话,你仔细你的脑袋!”

秦风护妹如命,从小秦舒柔就是秦家的心肝宝贝,他看着萧权这个废物就来气,不知不觉语气更是凌厉,一双似铜铃的眼冒出的火光,让萧权浑身冒寒气。

萧权不想惹事,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这具身体原主人看起来地位低下,没有什么人缘,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权行礼:“兄长息怒,我一定照办。”

萧权的怯懦,让秦风更生厌恶:“哼!文弱书生,有何用处!”

说完,秦风甩袖而去。

当赘婿并非萧权的本意,而在新婚之夜,萧定就被秦家人打死,这里也并非久留之地。

萧定无权无势,萧权得认认真真打算,才能改变这境遇。

寒冷的夜风一起,萧权打了个冷战,这秦绣虽然华贵无比,却不保暖,还不如一件羽绒服实在。

现在连那个喂马的小厮也走了,厨房只剩下萧权和狗。

柔柔的月光,洒在地面上,萧权摇摇头,要不是穿越,他现在就在KTV喝着酒唱着歌,何等快哉!

他凝视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那首特别应景的诗,不由地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汪呜……”小黄狗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换个方向继续睡。

月色之下,一个窈窕的女子躲在不远处的相思树后,听到萧权吟的诗,浑身一颤,醉在诗中静美的意境里。

这首诗简洁却无比静美,诗句简单,却韵味无穷,无比契合此情此景。

她迟疑片刻,想上前一步,可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芳草气。

经过冷风这么一吹,萧权对现在所处世界的认知,渐渐清晰。

这是大魏,和华夏古代文化相似,有诸多相通的地方,却又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萧权在博物馆工作多年,大学又是历史专业,所以对历代王朝了如指掌。

可大魏这个朝代,他却没有听过,而且远不如华夏古代繁华昌盛,有的是进步空间。

“上辈子,我空有知识,在二十一世纪却没有半点用处!只能在博物馆当个朝九晚五的管理员!”

“这一世,既然重生回古代,绝对不能再平凡!”

萧权握紧拳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堂堂七尺男儿,当举世无双!如今他的机会来了!

萧权心里已经默默发誓,定要闯出一番作为,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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