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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替身小萌妻聂沉李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七月烈日正炎,所有人都忙着避暑的时候,江州发生了一件大事——聂家大少爷聂沉要结婚了,而新娘则是珠宝世家的千金大小姐。
聂沉二十二岁接手聂氏这个大家族,成为了最年轻的一代大当家,十年以来这个成功男人的身边不乏各色各样的女人,其中发生过绯闻的也不少,但结婚两个字却仿佛从来都跟他不沾边,这次突如其来的发布结婚的消息,势必会引起全城轰动。
结婚典礼当天排场很大,宴厅内华灯四射,宾客间觥筹交错,举杯同饮,一派喜庆。
来的多数都是聂家和李家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毕竟聂家的企业在江州当属翘首,身后有不少中小微企业想仰仗,而李家在珠宝行业也是风生水起,与其说这是场婚礼,不如说是生意场上的大型宴会更为恰当。
与此同时,与外面宴厅的气氛不同,新娘休息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李家两老则早已经急的是坐立难安。
“怎么样?找到了吗?”一见又有人进来,李海立刻迎上去问。
来人摇了摇头。
“再去找啊。”李海近乎暴躁,转头又招来自己的管家,“她一定会用到信用卡,去,打个电话到银行把她所有的卡都停了。”
管家只是将头一点,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拿起手机便疾步往外走。
“爸,妈。”长安匆匆赶来的时候,状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姐姐呢?还是找不到她吗?”
父亲李海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有母亲秦芳着急又担心地拉过长安哭诉:“长安,你知道你姐姐会去哪里吗?”
长安连连摇头,她哪里会知道,从六岁开始她就离开家里了,直到半年前才与家人重聚,除了知道姐姐的性格完全就是个刁蛮大小姐之外,她还真不知道姐姐可能会去的地方。
“聂沉知道吗?”长安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才问起新郎那边的情况。
母亲哭着摇头,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为首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新郎,聂家长子聂沉。
今天的他打扮得格外精神,黑发倒梳,一丝不苟,英俊的眉眼间仿佛天生带着冷漠疏离,而一身阿玛尼的黑色西装穿在九头身大长腿的他身上近乎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行走的衣架子’。
水晶吊灯明黄的灯打在他犀利的眉眼上,多了分慑人的气魄。
他微挑起刀锋眉,墨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唇边的笑意透着股冷冽,细长的眼睛扫了眼长安身上的粉红小礼服,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换上。”
而跟在他后面进来的男人便将自己手中捧着的一条白色婚纱奉了上来。
休息室里所有的人都没明白聂沉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而被他用视线锁定的长安已经怔在了原地。
李海见状赶紧上前解释:“小聂啊,李厘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对不起,她向来任性惯了……”
“伯父,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聂沉却直接打断李海的解释与道歉,“你们找不到她,而今天的婚礼也不能取消,反正娶谁都一样。”
说着,他又看向长安,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逃了一个新娘,你们就得赔我一个。”
聂沉和段昊对视的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半晌,段昊终于打破这寂静:“如果我说不呢?”
闻言,聂沉也只是低沉一笑:“你们极致最近有批货出问题了吧?听说亏损已经造成了贵公司的运转资金短缺。”
他一开口便一针见血。
段昊家的极致电子只不过是一家仅三百多人的小公司,却没想到聂沉竟然知道。
一旁的长安只觉得汗毛倒立,鸡皮顿起,连眼泪都忘了流。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清楚聂沉的实力,段昊是斗不过他的,“阿昊,带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段昊低下头看她,眼中少了几分愤怒,多了几分心疼。
长安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映在段昊清澈的瞳孔中,几秒钟后,他抬起头对看向聂沉,“我爱长安,我不会和她分手的。”
他们相识相恋也已经快三年了,两个人虽然也像其他小情侣那样吵过架,也冷战过,闹过分手,但这些都没能让他们分开。
就算聂沉再霸道,面对这种情况,也该懂得知难而退吧?
然而千算万算,长安没有算到的是,聂沉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就算需要从别人手中抢,那又如何,他也还从来没有抢输过。
“是吗?”聂沉的声音邪邪地响起。
空气猛然一滞,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聂沉走过去,把手顺势搭在长安肩上,大手捏了捏她僵硬的肩膀,锐利的眼睛定在段昊身上,声线像结了冰一样冷硬,“不管你爱不爱她,今天她注定都要成为我的新娘。”
他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倒吸气声。
段昊的眼睛顿时看向长安,不止他,新娘休息室里听到动静出来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没有人说话,就连她父母也没有站出来多说一个字,空气仿佛如履薄冰。而身前段昊看着她的神情,更加令长安心痛如绞。
他的眼神里有太多话,她像是都能读懂,可是冥冥之中却又不想懂,因为她知道,他即将要说的那些话,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长安,对不起。”最终,还是段昊先开了口。
“你说什么?”长安泪眼扑闪,可是她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段昊什么也没有再说,他就那样盯着她,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眉眼间深藏着无法言说的隐忍。
许久,他转身飞快大步离去。
快到长安甚至都来不及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她知道段昊不是真心要离开她,他深知自己斗不过聂沉,他家的极致更加斗不过,只要聂沉动动手指,就能把极致捏碎,他不可能拿他的父母亲和公司那么多的员工去赌,也不可能赌得起。
只是长安还是很心痛,他们三年的感情,却因为聂沉的几句话,几个表情就毁于一旦。
擦掉脸上的泪痕,长安深吸一口气朝聂沉大笑了起来:“聂先生,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现在,你满意了?”
说完最后这句话,长安转身大步跑向楼梯通道。
再没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女人的爱情更为卑劣。
婚礼设在十七楼,长安穿着高跟鞋速度极快地下楼,也许是离开了那个地方,也许是离开了那个卑劣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泪眼模糊间,她脚下一滑,一骨碌便摔了下去。
长安算是小看了聂沉,原来真的有长得好看,做饭更好看的男人。
聂沉做起料理来动作流利,只穿着白衬衫的他,将袖口挽到手肘处,系着格子围巾,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十几分钟后,看着眼前那盘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意大利肉酱面,长安更加佩服起聂沉来,白天的事她早就抛到了脑后,眼前吃的最重要。
聂沉期间一句话也没说,长安趁机偷瞄了他几眼,只看到他很安静地吃着东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眉眼,长安耳边突然又回想起他说的那句告白,聂氏堂堂总裁,无数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冰山脸聂沉竟然向她告白,估计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的吧?
“你洗碗。”长安想事情的时候,聂沉已经吃完了,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长安回过神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个‘不’字,紧接着就听到他又停下脚步,补充道,“明天……我送你去乐团。”
“什么?”长安听到这句话后才猛的站了起来,他说完送她去乐团?他脑子没抽吧?
“不……不用了吧,你工作那么忙……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想着,长安连忙拒绝。
“要么,我送你去乐团,要么,你就别想去。他说完,丝毫没给她拒绝与反驳的机会。
闻言,长安竟无法反驳,他要去就让他去好了,只要他不会再反对她弹钢琴。
长安回头望着聂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一天之间变化这么大?难道是爱情的力量?
“不不不……怎么可能,顾长安,你想太多了吧?”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荒唐,长安连连摇头否定了自己。
还是赶紧吃完好收拾,然后再睡个好觉吧。明天得有个好精神去应对艾斯乐团那些不同意她加入的成员才行。
也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饱了,还是聂沉做的意大利面太好吃,总之下半夜她总算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
……
爱斯乐团在江州的文化圈当中地位是非常重要,几乎数一数二的。
之前每一任钢琴手都是专业钢琴家,而这次指挥却突然宣布新加入的钢琴手是个业务的,就连基本的专业课都没上过,这个消息势必会引起团员们的不满。
这不,一大早在剧院集合后,成员们就开始三三两两地讨论了起来。
而作为小提琴首席,聂清屿即使手臂受伤,也还是在乐团将要加入新钢琴手的这天参加了这次的剧院集合,他坐在观众席上,一语不发,只听着下边一群往日熟悉非常的成员们对长安的议论纷纷。
赵知棋坐在他旁边,看他不说话,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开口打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沉寂:“清屿,我从没见你如此在乎过一个人,那个顾长安,对你很重要?”
聂清屿明明听到了她的问题,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重不重要,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该由他来管了。
昨天晚上十点多,之前从不肯涉足宛园一步的聂沉,竟然再一次踏入了宛园的大门,随行的还有好几个庄园的工人。
然后不由分说,带着人径直就往琴房而去,随后硬是将那架法奇奥里给搬走了。
那架钢琴最初是小九的,后来小九不在了,聂沉受不了打击,同时也深陷自责当中,于是他将所有与小九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让人扔掉了。
是他聂清屿舍不得,才偷偷让乔琳把那些东西都送到了宛园,然后收藏至今。可现在,聂沉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她仿佛在慢慢化去他心中因为小九离开而砌起的坚冰之墙,她对他来说无疑是重要的,所以他才会将自己以前都丢掉的东西,全都搬了回去。
聂沉不希望长安再到宛园练琴,大概也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
他在责怪自己,同时也在责怪着他们宛园的每一个人……
“清屿,你在想什么?”赵知棋见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句话,他就陷入了深思,甚至嘴角还扬起一丝苦笑。
聂清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后目光注意到了正从剧院左侧观众席通道走进来的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一前一后。
是他们来了。
赵知棋也看到了来人,不由轻哼一声:“她竟然敢来。”随后又注意到后边那人,顿时惊讶,“清屿,那不是聂沉吗?”
“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他。”据他所知,赵知棋整日只知道沉迷小提琴,对其他事情根本毫不关心,没想到也认识经济圈里的名人。
赵知棋连聂沉后面一句话都没听完,急急站起身来,赶紧小跑向舞台方向。
埃里温指挥早就在前面等着长安的到来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送她来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聂氏当家聂沉。
三年前他还曾多次资助爱斯乐团进行巡回演出,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再与乐团来往了。
“抱歉,埃里温先生,我们来迟了。”长安刚到埃里温面前,连打招呼都被聂沉抢先了一步,她诧异地回头,看向正和埃里温微笑握手的聂沉,心里大叫:有没有搞错?他怎么连交响乐团的指挥都认识?
“聂先生哪里的话,有几年没见到聂先生了,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来吗?”埃里温客气道。
聂沉浅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见赵知棋也跑了上来,一副崇拜又花痴的模样对他伸出手:“聂先生,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诶?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个赵知棋,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之前她还以为她喜欢聂清屿来着,所以才会那么针对自己,但现在这么一看,她怎么好像又……
长安不敢想下去了,她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思,她还是不要去猜的好。
而身旁,聂沉却似乎根本看不到赵知棋对自己伸出来的手,他右手一勾,极其自然地将长安往自己身边一搂,转而对埃里温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人顾长安,听说埃里温先生想要她加入乐团,我就亲自送她过来。”
长安被他一个动作弄得猝不及防,连句辩解都说不出来,刚刚才因为她的到来而聚拢到一块不停低语讨论的乐团成员们,突然都因为聂沉的开口而噤声了。
而被聂沉晾在一边的赵知棋,脸色变得更加难堪,她收回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低哼了一声就转入了人群后头。
长安心想,这下好了,因为聂沉的关系,可算是把赵知棋给彻底得罪了,就算她现在加入了乐团,也不知道以后她还会怎样针对自己。
“长安,你就是聂先生的夫人?”就连埃里温听到聂沉的介绍,也很诧异。
他本想招揽一个有才的人进乐团,却没想到招来了一个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的‘大人物’。
而长安,在被众人视线齐齐注视下,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因为聂沉说过,她想加入乐团,想弹钢琴,就必须听他的话。且不说他有那个能力让她弹不了钢琴,就是现在连埃里温都和他熟悉,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想让乐团不接受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既然如此,将夫人交到我们乐团,聂先生请尽管放心。”埃里温对长安的称呼瞬间就变了。
人呐,为什么都是如此的善变呢?
长安在心中默默感叹着,但嘴上还是赶紧对埃里温客气道:“您不用叫我夫人,还是叫我长安吧,我比较习惯。”叫她夫人,让她觉得别扭。
“那好吧。”埃里温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聂沉的关系,他当然也不希望对小辈称一声‘夫人’,听到长安那么一说,赶紧答应着,转身开始招呼起团员来。
“长安,我们先一起练习练习要演出的曲子吧。”
“好。”长安应着,回头看向聂沉,“你还不走吗?”
“急什么。”聂沉松开她,不急不缓地往观众席最前排的位子上一坐,“我看看你的水准到底能不能跟得上乐团再作最终考虑。”
“什么?你还要考虑?”闻言,长安一急,他要是还在台下守着她,她肯定会因为紧张而弹不好的,“你公司不忙吗?是不是闲的啊。”
“怎么,你不想让我在这里看你弹钢琴?”他突然暧昧地笑了起来,“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就走。”
“什么条件?”长安立即追问。
“就是这个。”他说着,唇角上扬,长臂一伸,瞬间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一拉,还未等长安反应过来时,已将她的唇封缄。
就这么众目睽睽的,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竟然再一次强吻了她。
长安总觉得自己再跟他多呆几天,大脑的运转速度迟早会跟不上他的行动。
又是一个很长的深吻,即使那么多人看着,他也毫不在意,吻到她脸颊通红才将其松开,末了还不忘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似是在回味她唇上的味道:“好了,我马上就去公司。”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就这么一个亲密的动作,既向乐团的人宣示了她的身份和地位,同时也提前警告了某些可能会对她产生小心思的男人。
路过观众席时,聂沉用视线与聂清屿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目光中一个明显充满了警告,一个却读不出任何心思……
亚特大厦是聂氏的总公司,这里的高管分管着聂氏所有的企业分公司,而所有的分公司又囊括了金融运输、电子服装以及饮食娱乐和出版业。各行各业跨度较大,且在国外都有自己的公司,距离聂氏创立以来已经百年有余,聂家祖上开始只是从卖简单的布鞋做起,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渐渐将聂氏做下,传到聂沉已经是第四代继承人了。
虽然在全世界富豪排名榜中聂沉只在前五十,可是在江洲,聂氏这个商业帝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经济主宰。
聂沉二十二岁大学还未毕业就因为父亲去世而接手了聂氏,刚开始的一年多董事会和合作企业都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充满了质疑,但聂沉雷厉风行、敢说敢做,又果断干练的行事风格,渐渐地都在他的工作中体现了出来,两年里他接连谈成了十几笔跨国合作,终于让董事会和合作对象信服。
他没有一份固定的感情,身边的女伴换了无数,那个能得到他承诺终生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现在……
“呜——呜——呜——呜——”
长安在手机震动声停不下来的情况下,终于被吵醒,她极不耐烦地半睁开眼睛,伸手顺着手机震动声传来的地方摸索了半晌才摸到手机。
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长安才看清楚是她好姐妹沈雪打来的,她想也不想就接听了起来:
“喂,小雪,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啊!你失踪这么几天一点儿消失都没有,我都快要去报警了好吗?”听筒里传沈雪的大声嚷嚷,长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手机那头的沈雪暴跳如雷的样子。
“好啦小雪,别太夸张了,我没事。”
“什么没事!!!顾长安!!!说,你这几天都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小雪,你激动什么啊,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还说没干什么?你嫁给了聂沉这么大的事情你最好的姐妹,也就是我竟然毫不知情!!!”手机那头的沈雪暴怒。
“小雪,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长安因为午睡刚醒的原因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你和聂沉结婚的事啊!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是从娱乐新闻上看到的,之前我还以为和聂沉结婚的顾长安只是和你同名,天下也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啊对不对,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事情竟然是真的?那个顾长安真的是你!!!长安,我好伤心,我可是你最好的姐妹欸……”
听到这里,长安终于受到惊吓清醒了过来,电话那头的沈雪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耳边渐渐清晰的是墙壁上电视里的声音:
“众所周知,聂家大当家聂沉的婚礼上,新娘从李氏珠宝的大小姐李厘换成顾长安后,这位神秘的新娘就从未出现于媒体的镜头前过,直到两个小时前,聂沉这个神秘的新娘终于现身亚特大厦……”
主持人念着稿子的同时,旁边附的竟然是聂沉抱着睡得正熟的她走进大厦的画面……
“有没有搞错!!!”这下丢人丢大了。
长安无语得快吐血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据知情人透露,这位顾长安小姐,是李家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电视里,主持人还在继续说着关于长安的事情,旁边的照片换了一张又一张,全部都是与长安有关,她平时的生活照片,她打着各种工时的照片……
“有没有搞错?这些媒体也太夸张了吧?”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她的资料扒得这么详细了?
长安拧着五官看了眼手机,从孤儿院离开到现在,她不过睡了两个小时而已,怎么世界就像翻了天一样啊?
“长安……长安……”电话那头的沈雪还在喊。
“小雪,先不跟你说了,等我有空了再跟你解释。”长安没空理她,匆忙挂断了电话后,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大概环顾了一下周遭环境,只发现是一间小休息室,电视音响单人床,还有洗手间和浴室,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找到门的位置,长安赶紧翻身下床,穿上鞋就开门出去,结果发现外头是一间小棋室,和风榻榻米和棋台,旁边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长安整个人都快爆炸了,焦躁的她只好继续冲向下一扇门,可拉开那扇门后,她就立刻后悔了。
外头是一间亮堂堂的办公室,阳光肆无忌掸地穿全透明玻璃幕墙洒落在几乎能倒映出人影的瓷木地板上,而宽大的办公桌后,聂沉正长腿交叠坐于高级真皮椅中,办公桌外,则左右两排各站了五个人,有男有女,看样子都是公司高管。
此时此刻,他们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而纷纷回头,将目光定格在长安身上。
整整一个晚上,长安几乎没敢合上眼睛,她不是不困,只是因为聂沉搂着她的腰,几乎就贴在她身边睡觉,她实在是不敢睡。
好不容易等到早上,他终于醒了,她还没松下一口气,就见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样今天怎么见人?”
听到他的声音,长安才一个翻身坐起来。
“你早就知道我一晚上没睡?”她没好气地问。
聂沉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起床就往浴室走。
“喂,你什么意思啊?”长安追着他问,却被他一个转身吓得脚立马停了下来。
“你想跟着我进去?”他手撑着门框,指了指身后,看着她的表情一脸暧昧。
长安看了眼他身后的浴室,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外跑。
“夫人。”刚出去就在走廊里遇到了揍着衣服的乔琳。
“乔琳,你怎么叫我夫人?”昨天还叫她小姐来着。
乔琳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是先生吩咐的,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改口叫您夫人,还有,昨天那两个说您闲话的佣人先生已经吩咐我将她们辞退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对我说。”
乔琳的话让长安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原来聂沉竟然知道那件事,而且就因为这样就把那两个女佣人辞掉了?这这说不定是人家养家糊口的工作啊,这么多年来她也是自己凭着打工赚来的钱上学念书,所以她知道一份工作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她虽然也不喜欢像昨天那样被人说闲话,但那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所以她当时并没有想要对那两个佣人怎么样,她知道聂沉这样做肯定是为了她,可换来的却只会是她心里的不安啊。
“不行,我得去找聂沉说说清楚。”长安转身再次跑回房间,乔琳见状,并没有追上去,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站在原地等着。
而长安刚冲回卧房,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下一秒就见聂沉从里头走了出来,他赤着上身,下身也只围了条白浴巾,手中拿条毛巾正擦拭着头发,一抬头正巧对上长安的视线。
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副美男出浴图,长安顿时连目光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一时间就呆愣在了原地。
“想什么?”出神间聂沉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是全身上下都没穿衣服的模样,平时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在沐浴后散乱开来,使他看上去有些慵懒中带着邪魅。
他靠得太的近,长安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淡淡清香,她猛地退开几步,脸红加结巴地开口:“那、那两个、女佣人,你能不、不辞了她们吗?”
“想在我聂家工作,首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显然她们做不到这一点。”闻言,聂沉的表情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径直绕过她走向衣橱室。
“可她们又没说什么太过份的话。”长安跟上去辩解。
聂沉从衣橱里挑出一套正装来,衬衫马甲和外套一应俱全,拿着衣架的时候才回头看向长安:“你准备看着?”
见他就要动手解开腰上浴巾,长安脸一红赶紧往旁边一躲,嘴上还不忘说着:“这份工作万一对她们很重要呢?你作为一个老板应该能明白这点吧?”
“你希望她们回来?”聂沉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长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尤其认真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希望,我就满足你。”
“你说真的?”长安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还以为他一定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去洗个澡,换上这个。”聂沉没多说,只是走出房间,从乔琳手中接过了那套衣服,扔进了长安怀中。
“这是什么?”长安不明所以。
“你不是要回家吗?”聂沉说着已经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完全不给长安反应的机会。
长安闻言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果然高兴得像个孩子,捧着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现在想想,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聂沉了,虽然他为了自己的婚礼牵扯到了无辜的她和段昊,可是她受伤他照顾过她,甚至还为了她辞退了说闲话的佣人,她只不过稍微一句请求他就又答应让人家回来,说要让她回家的话也没有食言……
好吧,其实他除了霸道专制冷酷外,好像还是能数出一些优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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