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迎露旭尧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腊肉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丝笑意悄然挂上嘴角,可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迎露吓得赶紧啪啪打了自己的脸几下,懊恼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居然都已经把他赶出去了,他还能在自己脑海中阴魂不散,不行不行,要冷静下来,深呼吸,深呼吸。迎露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现在心中只想赶紧弄走他,不让他再来扰乱自己的思绪。“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要不然明日不让你来了。”此时在门口敲的正起劲的旭尧,听到迎露说明日不让他来,他知道迎露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不让他来,那还得了,转身望了望外面确实天色已黑。“那人家走就是了嘛……”旭尧赶紧服软,心想,反正来日方长,对着大门吧唧一口,念念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走了,出门时,还不忘贴心的把门把手带上。迎露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靠着门紧绷的背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一丝笑意悄然挂上嘴角,可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迎露吓得赶紧啪啪打了自己的脸几下,懊恼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
居然都已经把他赶出去了,他还能在自己脑海中阴魂不散,不行不行,要冷静下来,深呼吸,深呼吸。
迎露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现在心中只想赶紧弄走他,不让他再来扰乱自己的思绪。
“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要不然明日不让你来了。”
此时在门口敲的正起劲的旭尧,听到迎露说明日不让他来,他知道迎露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不让他来,那还得了,转身望了望外面确实天色已黑。
“那人家走就是了嘛……”
旭尧赶紧服软,心想,反正来日方长,对着大门吧唧一口,念念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走了,出门时,还不忘贴心的把门把手带上。
迎露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靠着门紧绷的背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缓了好一阵,冷静下来的迎露才突然想到还要给云镜回信,随即急忙把鸽子唤来,写好信麻利的绑腿上,拍了拍鸽子的屁股,趁着天黑,嗖的一声,只听见翅膀扑腾的声音,鸟儿飞向了天空。
夜已深,月色坠落人间照亮荒野一片。
王府内,云镜手心里紧紧捏着刚刚属下送上来还热热乎乎的信条,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信条上的内容,眉毛逐渐舒展开来,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祝君能谋你所谋,求你所求,皆能如你所愿,安好,勿念。
—— 迎露敬上
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云镜还舍不得放开那张信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开手,把那张早已经皱皱巴巴的信条拿了出来,随后拿起旁边的烛火渐渐将字条点燃。
随着火意渐盛,红红的火苗照亮在他的脸上,线条流畅分明的五官看起来非常硬朗,但就是这样一副严肃的脸此时也被这烛火烫的带着丝丝的暖意。
云镜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与迎露一起度过的这四年中,两人依偎在这刀口舔血的日子里,唯有他们两人彼此惺惺相惜,想着纸条的字,看着熊熊燃烧起的火焰。
云镜在心里暗自祈愿:
本王所求,愿能与你心意相通。
经过几日的休养,在旭尧的精心照料下,加上服用了王府送来的药,迎露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口处还会有些隐隐作痛而已。
今日,天气很好,微风不燥,难得在这正午时分还能吹着凉风,让人都自觉得心旷神怡。
这段时间静养,迎露都是闷在家里,每天要不就是在院里躺着,要不就是在房间里躺着,旭尧每日里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生怕一个转身她就不见了。
身边每天能见的人,也就只有旭尧和他的小童白飘飘还有那个小胖墩,这样一来迎露可算憋坏了。
“姐姐你干嘛去?”
虎子见躺在院里的迎露突然起身,赶紧丢下手里的包子警觉的问道,少爷刚走时交给他的任务是看紧眼前这个漂亮姐姐,他可不能看丢了,要不然少爷回头肯定又要克扣他的口粮。
这几日他每日都在迎露院子里蹭吃蹭喝的,给迎露的吃食可没少进他的嘴,这孩子本来就浑厚的体格,眼看着就又放大了一圈,看的迎露都有些不忍直视。
“外面风大,我进屋去坐坐,你回家去看你家少爷饭做好没,今日他们在做烧鸡吃,一会儿姐姐分给你一个大鸡腿。”
听迎露说到大鸡腿,虎子的眼睛立马放起了光,可转念想到,旭尧交给他的任务,又让他是左右为难,眼神暗淡了下去。
迎露盯着这小孩儿,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意味深长的一笑,起身就往屋里走去,回屋后还故意把门都给关了。
“虎子快要帮姐姐把窗户关了”
“噢~”
虎子闻言屁颠颠的赶紧跑去给迎露关窗户。
“放心吧,姐姐就是回屋睡会儿觉,你赶紧回去吧,鸡腿可香了。”
迎露一边忽悠着虎子,一边装作样子打着瞌睡,看着迎露确实是要休息了,不像是骗人,再也忍不住鸡腿诱惑的虎子也是放心下来,一溜烟的往家里跑去。
小屁孩,我还制不住你了!
等虎子走后,迎露立马翻身起床换衣服,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她躺在院中时心里就想出去走一走,旭尧回去和白飘飘准备午饭去了,如果一会儿旭尧过来了,是肯定不会让她出门的。
因为他总觉得她还很虚弱,还需要人精心呵护,前两天就想出去的,结果旭尧在门口硬是守了她一天一夜,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去,说她现在身子虚容易感染风寒,当时迎露不禁抬头看着这艳阳天,翻了翻白眼,这天气?哪有风?怎么感染。
这些借口她这几日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可奈何那主仆三人太过啰嗦,每次想出门的心都在他三人的轮到问候下,最终一点点被磨灭了。
迎露换好衣服,去系腰带,争分夺秒的想赶紧收拾好,可是就在她火急火燎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本来刚好合适的腰带居然有些勒肚子,她疑惑了,满脸疑问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明明是今年年头才置办的,怎么就有点小了呢,她吓得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腰,瞬间一脸的尴尬,原来不是衣服小了,是自己胖了,而且整整胖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
迎露看着这肚子上明显多出来的肉一脸沮丧,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想到这段时间旭尧每天换着花样给她炖汤喝,各种大补的汤,起初迎露喝着喝着,也觉得很合口味,不自觉的就每次都喝光了,而现在她才反应过来,怕是这坐月子的大嫂子都没她吃的这么多,这么补,这么营养啊,这哪是照顾病人,这妥妥的就是喂猪。
这样吃怎么可能不胖,迎露郁闷的摸着自己小肚子上的肥肉,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能喝那汤汤水水的了,说什么都不喝!
她本来打算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吃午饭的,现在看来可不能再回来吃了,再吃还得了,赶紧出去避着才是正事啊。
想到这儿,迎露急匆匆的推开门的往外跑了。
本来这大中午的街上是没啥人的,可今日天气好,凉风吹着舒舒服服的,街上的行人竟也是多了起来。
迎露出门脸上都是带了面纱的,云浮镇的百姓也都见惯了她带面纱的样子,再说这小镇上,终日里以面纱示人,还能靠着那身段气质让人觉得如此绝色的姑娘,恐怕也只有她了。
所以她的出现,大伙一眼就认出了她,纷纷招手跟她打起了招呼,对于大家的热情,迎露也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迎露这次出来其实最想的是来这河边走走,散散心,每次完成任务,回到镇上,伴着星光,自己都会沿着这条河边慢慢的走回去,一路上听着流水的声音哗啦啦的,就觉得心中很是平静。
很久没出门了,迎露站在河水边,放眼望去,竟觉得这河水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清澈明亮了,这个小小的惊喜发现,不自觉的让她心情变得更加的好。
此时李大娘正在河边衣服,挽起袖子,蹲着大屁股提着脏衣服一遍遍敲打着,见迎露过来了,便丢下手中的活,热情的招呼起她来。
“迎露姑娘,你何时回来的?好久没见你出来了。”
迎露点头含笑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关键是她一直都没出过门。
“刚回来”
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应付。
大妈见她还是跟平时一样,对人清冷疏离,也早就习惯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迎露也是她说十句她回一句,竟也不觉得无聊。
“姑娘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咱们镇上这两天发生大事了,来了好多官兵呢。”
说着说着,李大娘突然放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迎露本漫不经心的与李大娘聊着天,听到她这样一说,官兵来到镇上?瞬间警觉起来,心想,这么碰巧,估计是跟自己刺杀云成有关。
“官兵来云浮做什么?”
迎露收起敷衍,一脸认真的对着李大娘追问道。
大娘见迎露平日里跟谁说话恶毒爱答不理的,这日说到这个她居然显得饶有兴趣,瞬间就跟打开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不知道嘞,说的是要抓什么朝廷重犯,俺也不懂,俺们这小地方能有啥重犯的?俺们男人说,这些人都是些官老爷做做样子的嘞,不过俺心想,咱们这个小镇一下子都能有这么多官兵来,那想必城里头可能是啥子大事了哇,不过这两天你不在家肯定不知道的哇。”
朝廷重犯?现在还能有比她更重的犯人吗,敢去刺杀当朝皇子。
那想必这些官兵就是来抓自己的。
不过此时自己怎么没听到半点风声呢?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家,但也没听到过外面有啥动静啊。
迎露低头默默陷入了沉思,如果大娘说的是真,那么这些事她有些想不通。
大娘见迎露不说话,又继续热情的说道:
“那个住你旁边的公子,你晓得吧,长的可帅气的那小公子。”
大妈说到这儿,眼睛都冒桃花,这天大的帅哥,她可是有幸看过几次了,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心花怒放啊。
提到旭尧,迎露面前又是一惊。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官兵来的那日,刚好查到你和云大嫂子家里,那帅公子坐你家门口愣是没让那些个当官的踏进去一步,他给官差说了,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拜托他帮你守家看院的,家里院里正晒着药材,不能随意让人进去踩坏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嘛,你是经常不在家的,所以也给那些当官的解释解释了,他们也就走了。不过看那小公子当时那生气的样子呢,拳头捏老紧了,俺们都私底下悄悄说,如果那天那些官兵硬是要闯进去,看样子怕是这公子要去跟他们拼命的,迎露姑娘啊,这公子不错的啊,那看样子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呀,可护着你了呢”
大娘衣服也不洗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眉飞色舞的,津津有味的给迎露说道,生怕自己遗漏了哪个细节,耽误了一段好姻缘。
原来是他!原来这段时间他不让自己出门,是为了保护自己。
李大娘的一番话重重砸到迎露心中,如同今日这清澈见底,奔流而下的河水,旭尧的所作所为在她心中开了一道沟壑,犹如一股暖流汹涌的趟过,他的情意犹如河水那般清晰可见,而爱意来的是那么汹涌澎湃。
她回想到,前几天她的身体着实不适,一直都在恢复中,毕竟受的是很重很重的伤,那几日里自己睡觉睡的特别沉,多数时候都在睡梦中,加上旭尧一直不让自己出门,如果不是今日李大娘说到这些,迎露根本不会知道发生的这些事。
不知道朝廷其实已经查到这里了,不知道原来是他在身前帮她挡住了追查,更不知道,原来他每日坚持守住自己,不让自己出门,除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更怕她被朝廷追查到。
他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些官兵的到来肯定与她受伤之事有关,但他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到底做了何事,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都不问,却默默站在她身前给她遮风挡雨。
我究竟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付出啊?!
她信过别人,但却遍体鳞伤,她付出过真心,却唯独这个东西让她坠落地狱,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这世间有真心实意。
但现在她怀疑了,犹豫了,动摇了。
徘徊过后,她内心此时无比确定,是的,她此时真的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很喜欢很喜欢,但对迎露而言,这份喜欢真的好沉重啊,身负血海深仇的她,究竟要如何放下心里的仇恨去接受他的爱意。
迎露觉得心里有些闷的慌,上天从来没有善待过她,她相信人心时,人心却从善待于她,她绝望时,可偏偏有一个人就是要把心刨出来给她看,命运弄人,这个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她心中,纠结万分,她想不明白,但从此至终,唯一她能坚信的是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以前是为了自己,现在也为了以后能心无挂念的,有个新的开始,也许那个时候自己能干干净净的和他试着在一起。
“怎么少爷,出什么事了?”
“易大哥,那个二皇子被杀是多久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那日应当是一月前的月初吧,对对对的………属下记得那日我的布庄接了一次挺大的生意,下人还算错账了,第二天就见这城中突然炸开了锅,打听才知二皇子昨晚在府中被人杀了。”
虽不知旭尧问这个作甚,但易老六还是认真想了想,转头笃定的回答道。
他应该是没记错,因为那日他可赚了不少钱。
“月初月初……”
旭尧嘴里喃喃自语着,但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含着这两个字不停的在心中揣摩。
这个日子对他有多特别呢,或许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却又不想经历的了,那时他的心和命可差点都跟着一起破碎了。
只要一想起来,到现在都还觉得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少爷问这作甚?可是想到些什么”
“没事没事。”
旭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他便抛开自己脑袋里逐渐连成片的画面,对着两人又继续严肃的说道:
“这个云镜装了那么久,瞒过了所有人,想必等着就是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翻身的时机,皇室打压嫡子,这是任何正常的君主都不会去做的事,除非带头打压的这个人是此国最有权势的那一个,所以下面的人也无能为力。”
“少爷是说,他们父子不和!打压镜王的正是当今云国皇帝!”
听到旭尧的头头是道的分析,易老六感到身上一阵冷风袭过,那种天灵盖一下子被开光了的感觉让他瞬间激动起来。
“但云皇这是为何啊?”
旭尧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面对两人后面的疑问又继续说道:
“至于他们父子为何不和,这想必跟先皇后又有关了,但这也不是咱们应该关心的事。
但本少爷可以确定的是,云镜拉拢我们殷国,必定是因为自身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去跟他父皇抗衡,所以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牵制住云虎,好让他能安心对付他爹。”
旭尧猜的一点也没错,云镜的所有意图都被他想的透透的,但猜的越准却越想不明白了。
“那少爷,我们为何要帮他呢,这云国谁做皇帝跟我们有何关系,听您这样说,这个镜王心思深沉,诡计多端,他如若争赢了,等他做了皇帝反过头来对付我们殷国,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吗,而且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对啊,他为啥就笃定我们会帮他呢?”
所有的逻辑和分析都对,可唯独还差一个引子,一个能让殷国心甘情愿帮他的引子。
旭尧也疑惑了。
他是万分不屑于云镜为伍的,更不想参合进云国的内政里去,但云镜又为何如此信心满满的认为殷国必定会帮他呢?
“易大哥你回去立马写一封信给皇兄送去,把情况全都与他说明,问他是何意见?”
既然想不通,那就找个比自己脑袋更灵活的去想,这种事自然还是应该让皇兄去操心的,毕竟他又不是皇帝。
他可不想包揽下这费脑又烦心的事,什么云镜的就交给皇兄去处理了,他可要专心追他的媳妇儿。
“是,少爷!”
回去的一路上,旭尧心里都非常坎坷,他脑袋里止不住的猜想了很多次。
迎露会不会早就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又或许空无一人?
就在这心情七上八下的折磨中,两人很很快便走到了家门口。
然而当旭尧瞪着眼睛看见隔壁那依旧紧闭的大门时,瞬间一阵失望涌上心头。
果然,真的没有人!
白飘飘瞧见旭尧那失落的模样赶紧安慰道:
“少爷,迎露姑娘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咱们就先回去买些吃食安心的等着她,这样等迎露姑娘一回来就能吃饭少爷您做的最美味的饭菜啦。”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好的几日便回,这都多少日了,还不回来!
想到这儿,旭尧有些赌气的说道:
“吃什么吃,就不给她准备!居然还不回来,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了,走!回家去。”
说罢旭尧便用力一把推开大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哎……造孽啊”
白飘飘也只能无奈的赶紧跟上。
“王爷,鄙人在冒昧问问,王爷可曾婚配啊,又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这?……”
易老六这话问的很是蹊跷,怎么就突然关心起他的婚配来了,云镜有些疑惑不解。
看着他那个很是紧张又拼命抑制的模样,云镜话锋一转,试探的说道:
“易大哥问这话是何意思?云镜至今尚未成家,也未曾婚配,至于心仪女子,呵呵,云镜志不在此,对情爱之事毫无兴趣。”
易老六听到云镜缓缓道来,眉头越听越上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他突然又转念一想,不对啊!
那如若云镜真的如他所说对情爱之事不感兴趣,那天他们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鄙人只是见王爷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又有如此做为,易大哥便存了个私心,如若王爷未曾婚配,也没有心仪之人,易老六想为自家妹子说个亲。”
“王爷府中王妃之位家妹不敢奢望,若是能谋一侍妾之位常伴王爷左右,家妹也心满意足了。”
说罢,易老六又看着云镜一脸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这欲说还休的模样仿佛真是相中了眼前这妹夫。
“哦~说亲?呵呵,本王怎么从未听起人说起过易大哥家中还有一妹啊。”
云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冷冷的想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鄙人的表妹远房表妹,小时候与我一起长大感情甚好而已。”
“哦,是这样啊,但可惜了,本王对娶妻纳妾之事不感兴趣。”
“哎……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王爷一表人才,怪就怪鄙人妹子没有福分。”
易老六遗憾的摇了摇头,嘴里止不住的叹息,但片刻过后又突然疑惑的看向云镜。
“但不对啊王爷,那日上门来我与我自家兄弟闲逛王府时,亲眼瞧见王爷与一女子甚是亲密,那是?……”
直到话说到这儿,云镜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易老六这一番拐弯抹角的果真是话里有话,找这么多借口,无非不就是打听他和迎露的关系吗。
这其中的原由想必十有八九是为了他背后之人问的吧,原来这人是看到迎露和自己的亲密行为后误会了。
看来易老六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帮他打探清楚虚实而已,
他既然这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误会,那么很简单,那人想要什么答案,自己就给他什么答案。
随后云镜一声嗤笑,说道:
“易大哥见笑了,那姑娘父母双亡,几年前被本王带进了王府,相处下来与云镜犹如亲兄妹一般,云镜对她只是兄妹之情,跟情爱之事沾不上边。”
这个回答,想必那人应该会很满意吧,云镜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心中除了对他大计将成的满足,还有一丝隐隐不爽,这番话说的似真似假,既违心又理所应当。
然而易老六却并没察觉到他那无比复杂的情绪,在他耳中,现在只有兄妹之情这四个字!
看来他家少爷不用失恋了!终其所有的付出是值得的啊,人家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易老六最想听到的,此时的他,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旭尧。
“那王爷,易某就不多打扰了,府中还有事,易某先走一步。”
“易大哥慢走。”
激动之下,连自己找借口要给云镜介绍对象的事都给抛在脑后了,匆匆忙忙的搪塞了几句便告别了云镜。
云镜看着易老六那走的急不可耐的背影,站起身来长袖一挥,冷笑一声便也跟着下去了。
他这边里很顺利,接下来就看迎露的了。
如若她能成功拉拢易老六背后这位贵人,那自己在云国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少爷,少爷,大好事!大好事啊少爷。”
刚到客栈,还没走上楼梯,等在房中的旭尧和飘飘就听到易老六那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惹得楼下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转头瞩目起了他。
“易大哥这是发大财了么?”
“也许吧。”
两人捂着耳朵,还能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到易老六满头大汗的推门冲了进来。
“少爷!您知道发生啥了吗?”
“不知道”
易老六抓住旭尧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而旭尧看着他则是脸上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最近坏事连连,倒霉透顶,被逼的绝情绝爱的他此时还有啥好事发生吗?他想不到。
“易大哥,你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
白飘飘吞着口水看着易老六那话里有话的样子,显得很是着急。
瞅见旭尧有气无力的状态,想到一会儿听到他的话旭尧肯定能振奋起来的易老六,定了定神也不拖拉,直截了当的说道:
“少爷你猜,今日属下去镜王府打听到了啥?”
旭尧一听镜王府两字!立马耳朵竖起,脸上来了精神。
“是不是虎子有下落了?快说快说,他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白飘飘听闻是关于虎子的消息,站在一旁内心更是按耐不住了,着急忙慌地推拉着易老六催促的说道:
“快说快说!你就快说吧易大哥,你究竟打听到什么了。”
易老六转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在两人同时盯着他那无比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噜的一口闷完,一番畅饮过后他痛快的啊……一声。
然而旁边的两人早已经看的望眼欲穿,心中止不住恨易老六手中那杯子怎么大!能装这么多水。
“虎子还活着少爷!镜王亲口说的。”
“真的!”
不是说虎子可能凶多吉少了吗,易老六这番话让本就绝望的白飘飘有些不可置信。
“比珍珠还真。”
“还活着……虎子还活着少爷”
“嗯听到了,活着就好。”
白飘飘泪眼婆娑的看向旭尧,旭尧也欣慰的朝他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算是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了吧。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高兴之余,两人又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活着那也要能找到他才行啊。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但镜王说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易老六把云镜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两人。
“很快就很见面?
闻言两人都有些云里雾里,想着云镜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虎子会自己回来?
想不明白的旭尧,低着头开始沉思起来。
“除了虎子的事,少爷属下这儿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三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谈论着虎子的事,但对旭尧而言,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还不知道。
易老六在旭尧身边晃悠着,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笑着说道。
旭尧闻言立马汗毛树立,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易老六。
“易大哥你说?”
此时的他心脏开始止不住的怦怦直跳,脸蛋儿上也不易擦觉的印上了一丝微红,对他而言最好的消息莫非虎子还活着和迎露……?
现在虎子还活着,那么这个好消息便只能是关乎于迎露的。
旭尧紧张的扣紧手指头,珉着嘴巴,像是在接受着审判一般,正襟危坐的想听却又害怕听见,满脸期待着易老六接下来的话。
“少爷,那迎露姑娘跟镜王只是异性兄妹而已。”
“兄妹!属实?”
旭尧不可置信的拍了拍大腿,紧张的再一次确认。
“千真万确,是属下亲耳听到镜王说的,迎露姑娘确实不是他心仪之人,镜王也未曾婚配。”
“真的!真的!”
“真的少爷!”
像是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嫩芽悄悄开出了花,像是轻抚过脸庞的微风遇见了心爱的她。
旭尧的心此时也噼里啪啦的炸开了,这个消息,一定是用尽他此生的运气才所得的。
“白飘飘你听到没,他们是兄妹,兄弟!”
“是,小人听到了少爷。”
旭尧激动的从椅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手到处乱抓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撞到了头也觉得毫无痛觉。
“那意思是,他们俩只是兄妹之情咯。”
高兴之余,旭尧歪着头又跟易老六再三确认着。
“是的我的小少爷,他们只是兄妹之之情,其他的别无想法。”
易老六看向旭尧,宠溺又无奈地说道,一字一句说的异常斩钉截铁,就怕旭尧还心存疑虑。
两人欣慰看着此时活蹦乱跳的旭尧,心想着,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小少爷终于又回来啊。
可等旭尧一番兴奋过后,他又靠在桌边焉吧了下来,瘪着嘴巴坐在一旁。
“怎么了少爷,您不高兴吗?”
白飘飘看旭尧突如其来的变化,紧张的问道。
“高兴。”
“那少爷您这是?”
“委屈。”
像是剥开云雾见月明,前几天的伤心难过和不舍一下子都化作成同一股情绪,通通都涌上了旭尧心头,这苦涩的味道堵的他的嘴巴瑟瑟发抖。
虽说这几日受尽折磨,但还好,只是兄妹,只是兄妹。
“那迎露现在在哪里呢?”
委屈一阵后的旭尧又重新振奋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难过还是开心,而是找到她!
他好想找到她,好想见她,与她诉说他心中那好多好多的话。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易老六给问住了。
好像他只顾着问镜王和迎露姑娘之间的关系了,却把迎露姑娘还在不在府中这档子事给搞忘了。
“额额…少爷,这个事属下忘记问了,但属下今日去镜王府却没有看到迎露姑娘的身影。”
被问的犯了难的易老六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哎呀,哎呀!易大哥!你咋能把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呢,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去找迎露姑娘,是去镜王府还是去哪里,咱们也不知道这迎露姑娘现在还在不在王府啊。”
“这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嘛。”
“易大哥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你是贵人多忘事。”
“飘飘兄弟你怎么说话的,易大哥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别吵了你两。!”
见旭尧像是要要发火了,两人识趣的闭上了嘴。
“没关系!我们回云浮去等,之前迎露给我留了信,说的过几日便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去的。”
旭尧突然想起迎露那日留给他的字条,手心微微攥紧,脸上一副肯定的神情。
既然迎露这样说,那她就一定会回来的,这样看来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好像还是因为自己不够相信她。
要是自己当时能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就好了。
但!这种情况怎么能放心嘛。
得知真相的旭尧气自己沉不住气,遇到迎露的事总是太过着急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还是怪迎露!因为她总是这样不告而别,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心。
“少爷,那虎子怎么办?”
迎露姑娘的事可以放心了,可虎子还未找到,虽说现在知晓他还活着,可他到底在哪儿呢?
他这几日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白飘飘脸上挂着无限担忧。
“等等!易大哥。云镜是怎么知道虎子还活着的?”
提到虎子又想到迎露,旭尧话锋一转,惊心骇目的问道。
“少爷,镜王跟属下承认了虎子是他抓走的。”
“怎么了少爷?”
易老六看见旭尧从问完这句话后就开始眉头紧锁,闭口不言,只是眼珠望向桌边若有所思。
他不知是不是他刚说的话有何不妥,才让旭尧这般神情,易老六忧思的低头轻声疑虑的问道。
然而旭尧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此时的他心中正悄然闪过一丝的不确定,脑子里那可怕设想惊的他瞬间汗毛竖立,血水倒灌,顾不得言语。
如若真如他所想那般,那么真相怕是会伤害所有人,旭尧闭着眼睛,深深呼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向对他这幅样子满腹疑惑的两人,但并不予解释。
“没什么,虎子应该跟迎露在一起,我们走吧。”
这件事,多说无益,有些东西等他先找迎露确定了再说。
“走啦,你们俩犹豫什么。”
随后旭尧又装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对着匪夷所思的两人说道。
迎露死死抵在门口,浑身的经脉涌动都紧张的提到了心口,犹如一只炸毛了的猫,汗毛冷竖。
过了好一会儿,见屋外没了声响,迎露才靠在门边一屁股瘫坐下来,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边,尽管身体得到了松弛,可心里犹如火烧一般,怎么也不能冷静。
一想到刚刚那个吻,心脏就好像深深烙印下了那个人嘴唇的温度,此时心里有多热多滚烫,脑海里的记忆还真是清清楚楚啊。
这样的感觉折磨的迎露浑身难受,躁动的她走出房间,打了一大桶冷水,然后憋住气赤身裸体的躺了进去,冰冷的凉水直冲头顶,麻木着她的神经,泡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头,靠在桶边缓过神来。
这难受的感觉再也不想有!以后再也不能再让他靠近自己了!
迎露用力捶打着水面,心里暗暗发誓。
几家欢喜几家愁。
而从迎露这边回来后的旭尧就显得有不正常,坐在桌边时不时的发呆,时不时的还对着墙傻笑。
白飘飘拉着虎子一起靠在门边,伸出脑袋眼睁睁自家少爷这越来越疯癫的模样,实在不忍直视,白飘飘内心复杂的捂住了虎子的眼睛。
此时两人心想:这少爷肯定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但就目前看来这个刺激应该是好的,因为这应该是这几日他们看到旭尧最开心的时候。
白飘飘这紧张了几天的的心见状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看来,他们俩终于和好了啊,真是一天到晚的太让人操心了。
而一旁的旭尧丝毫没有察觉到白飘飘等人的存在,因为他的心中还在回味刚刚那个吻,脸上挂不住的一直偷偷的笑。
记忆中,迎露那软软的嘴唇,刚刚她的嘴巴好像是嘟起来的,自己一口贴上去就包裹住了,她的唇珠不停磨蹭着自己的牙齿,痒痒的,浑身酥酥麻麻。
可明明已经亲到了,自己却还要的更多,舌头不停的想要入侵她的唇间,想到得到她炽热的回吻,身体又止不住的想靠近她,跟她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感受着来自她身体才独有的轮廓。
更想想把她蹂躏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世不分离,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刺激,旭尧的脸越来越烫,他感受到自己身体传来的异样,心里大惊!糟了,出事了。
做为男人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赶紧冷静下了,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头脑就越清楚。
迎露嘴唇的温度,头发的香气,抱住的那软软娇小的身体,都清清楚楚的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里回荡着,不可能冷静不下来。
没办法了,尴尬的旭尧大叫道:
“白飘飘,赶紧打一大桶冷水来”
而躲在门边的白飘飘听到吩咐,一个飞身立马上前。
“少爷洗冷水容易感冒的,飘飘去给您烧热”
飘飘不懂大白天的旭尧为啥要洗冷水澡,只见此时旭尧声音嘶哑,坐在床边用被子盖着身体,脸色焦急的说道:
“叫你打冷水就打冷水,快点去,别废话”
飘飘也不敢再多问,毕竟他家少爷一直以来干出的荒唐事也不少,大白天洗冷水澡也可以理解。
“少爷,大白天的您盖啥被子,热不热”
白飘飘走后,虎子关切的上前去想要帮旭尧把被子拿掉。
“去去去,找你哥哥去”
谁知旭尧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推搡着把他赶了出去。
片刻过后,泡进冷水里的旭尧,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躺在浴桶里,长呼一口气。
心想:
真是完蛋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些淫秽的想法,要是被迎露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看自己呢,想到这,旭尧狠狠的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企图冲淡自己的臆想。
窗外白飘飘兄弟俩围在一起担忧的着看着此时冷水桶中的旭尧。
“哥哥,少爷为啥要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小孩子别多问”
作为成年男子的白飘飘肯定已经懂得此时自家少爷的苦。
“噢~”
迎露心中想好计划,心中暗自决定拼一把,她一边提着剑躲闪着众人准备杀出重围,突破人群。
一边身体往缺口那处渐渐挪去,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意图,她还故意的放缓了脚步,让人以为她无处可逃。放松警惕。
就是此时了,感觉到脚已经踩到墙边,迎露意识到是时机到了,立马收起了剑,用轻功飞了起来,奋力往外逃去,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迎露就已经消失在了城墙之上。
“放箭!”
嗖,一支支冷箭从背后射来,这密集的箭阵让武功高强的迎露也有些招架不住,猝不及防就被一根箭射穿了肩膀。
“追,别让人逃了”
背后传来守卫一阵阵的厮杀追赶声。
中箭后,迎露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用手扶住插入自己肩膀的箭羽,拍了拍头,强迫自己清醒,在利用强大的内力帮助自己稳住身子,拼劲全力往前飞去,她知道,她想要活下去,唯有这一次机会。
穿过街头,越过一间间屋顶,踏进山间,逃进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一番奔波,迎露终是顺利逃出了成王府。
她全程憋着气,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旦松懈了,便泄了气,身体就再也使不上劲了。
飞了很久,迎露感觉到后面终于没有了追兵的声音,随后她又故意在城中绕了几圈往后,才往城外飞去。
家就在前方,此时迎露眼中满是小镇里的灯火烛光,随后地咚一声响,迎露踉踉跄跄的掉落在了后院中,经此一番逃亡过后,迎露终于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后的她再也支撑不住了,颤颤巍巍的扶着桌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晕死了过去。
旭尧从城中回来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徘徊在迎露家门口,如果不是白飘飘让他先回家看看迎露有没有回家,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哪里晃悠。
深夜,正在门外转来转去,忧心忡忡的旭尧,突然听到地咚一声,屋里随即传来了响动,他心急如焚的赶紧打开院门往屋中跑去。
奋力一把推开门,他差点没有跟着昏死过去,只见迎露此时衣服破败不堪,浑身伤痕的倒在血泊之中。
地下的鲜血长流,围着迎露周围蔓延开来,旭尧惊的不敢大声呼吸,手足无措的走向迎露。
“迎露…….这是怎么了?”
他缓缓扶起倒在血泊中的迎露,一时之间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他抬起手想要检查起她的伤口,才发现手颤抖的不听他使唤。
冷静冷静!
他在心中不停地劝诫着自己,现在迎露正等着他拯救,必须要冷静,他抱起迎露,狠狠的喘了口气,轻轻扒开她的衣服,这才发现此时她的肩处正插着一支箭羽。
旭尧心突然咯噔一下,他伸手试探了下那支箭,插的很深很紧,不费些力气,压根拔不动,他今日一直心神不宁就是觉得找不到迎露要出事,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此时迎露已经没有生息了,他摸了摸她鼻息,很微弱,他急忙抱起迎露大喊道:
“迎露,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旭尧见迎露怎么喊都没反应,心里害怕的要死,他知道,如若她一直这么昏迷,那么时间越久,醒过来的几率将会越小,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伤口处理了,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旭尧把迎露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再摸了摸她的鼻尖,还好,还有气息。
旭尧强装镇定的松了口气,给自己放轻松些,他知道现在迎露很危险,能救她的只有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挽起衣袖,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了迎露的伤势,其他的地方无碍,只是一些浅显的刀伤,最致命的是肩膀处的箭伤,如若不取,那迎露势必会慢慢失血过多,伤口感染而亡,而如果取了,很大概率就会大出血,那么此时虚弱的迎露能不能承受着住是个问题。
旭尧从小便在战场上摸滚打爬,这种伤势的危险程度他心中一清二楚,就算是个强壮的汉子,遇到这种状况都不一定能挺得过来,何况是做为女子的迎露,一时之间他心中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每一种可能产生的后果都让他不能接受,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受伤的是他,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他。
旭尧死死的咬住牙关,颤抖着双手,心中还是决定不了。
心想:不管了,先处理其他伤口。
他去打来热水,把迎露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替她擦干净身体,再包扎好其他小伤口,做完这些,旭尧静静跪在床边,轻轻的亲了一下迎露的嘴角,带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挥发,这味道很难咽,但让人欲罢不能,他伸出手摸着迎露身上这些刀伤留下的疤痕,凹凸不平,此时旭尧手都在发抖,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我的迎露到底受过多少苦啊!
旭尧心在被人掰碎一般的难受,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此时迎露动人的躯体就浮现在他的眼前,但他却没有一丝别的想法。
他有的只是心疼,满心满脑的心疼。
就在他难受的无法自拔时,此时身旁一直昏迷不醒的迎露有了反应,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旭尧在身边,随即又安心的闭上了,只是轻轻张开嘴又坚定的说了句:
“拔!”
虚弱又无力的声音,但又带着一丝撼人的坚决,像是看出了旭尧的犹豫不决。
旭尧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停的摇着头,心中拒绝的说着不不不……但自己的手还是握紧着她的双手,他知道,耽误不得,随后他把头紧紧的抵住迎露的头,痛苦的说道:
“迎露你放心,要是拔了箭你没挺过去,那黄泉路我陪你去!”
迎露失血过多,早已经意识涣散了,可就在迷迷糊糊之中,却居然清楚的听清了旭尧说的这句话,此时身处生死边缘,她无需隐瞒,第一次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对他动心了,但虚弱的她此时没有任何力气说话。
她只能在潜意识中更用力的回握了握他的手。
旭尧见迎露有反应了,在自己说完这番话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己在她身边死皮赖脸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回应,偏偏在这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居然有了回应。
旭尧苦笑着,用手轻抚起迎露的秀发,把这些不听话的碎发都给它卡在了耳后,对着迎露缠绵的说道:
“你还真会挑时候……”
随后他拉起迎露的手亲了亲,俯下身去,正准备拔箭。
就在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上次跟迎露上山去摘的灵灵草,他记得迎露说过,灵灵草能快速止血,恢复体魄。
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灵灵草,灵灵草……
平时他经常帮着迎露晒药,所以对这些药材的位置迎露放在哪处,他知道的很详细,在房中很快便翻找到了。
旭尧手里握着灵灵草做后盾,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他俯下身,对准那支箭,闭着眼睛,心中默数着1.2.3.……
手上一稳,一下子便快狠准的拔了出来,不出所料,就在拔出的瞬间,迎露的身体血如喷泉而涌出,躺在床上的迎露也随即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旭尧不敢耽误,赶紧把灵灵草一股脑的都给倒在了伤口处,然后用手使劲按住出血处,神情紧张的望着伤口,过了一会儿,血渐渐的真的止住了,变得不再流动,旭尧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按的早已经麻了的手此时才松懈下来。
随后他赶紧把伤口包扎好,又重新给迎露整理了下衣物,俯身亲了亲迎露的额头,忧心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刚刚真的是害怕的要死,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失去你,与其让我这么担惊受怕,还不如让我陪你一起死。”
旭尧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他紧紧握住了迎露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
看着她安静的脸,他此刻更加体会到了迎露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真的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迎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侧了侧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痛的她忍不住嘴里发出嘶嘶声,对于昨晚她的印象是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身负重伤回到了家,然后好像旭尧要帮她拔箭。
她又看了看她的肩膀,已经被包扎好了,看来是真的,看着地下满是血的毛巾和到处丢着的纱布,可想而知昨晚有多么的惊险,自己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迎露刚想抬起手动一动,却发现床边跪坐在地上的旭尧此时正握紧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身上随处可见的有血迹,想来应该是在自己身上蹭到的,此时头发也没梳理,看起来乱糟糟的。
迎露静静盯着熟睡的旭尧,他此刻正侧着头趴着,应该是累惨了,一脸的倦容,眉头紧蹙,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就连胡须都隐隐约约冒了出来,这才一个晚上啊,这个男人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此颓废的模样。
迎露心里知道,肯定是昨晚自己的那副样子吓到他了。
她盯着他的睡颜,有些出神,随后又哆嗦的伸出手,鬼使神差的去摸了摸旭尧的眉头,看着它们皱在一起的模样,她很不舒服,很想把它舒展开。
不是这样的,他平时从来都不皱眉的,眉毛永远都是笑着上挑的,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
迎露纤细的手游走在旭尧的眉间,轻轻的抚平着他的愁容,看着他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迎露的心里传来一丝丝悸动,好像从来没有人为自己这般担心过呢。
明明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一颗心放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迎露的心变得满满涨涨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迎露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连续深呼吸调整自己,而还是平静不下来呢,
就在这时,旭尧正好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端坐在他身边安然无恙的迎露,随后,放松嘴角一下,嘟囔着嘴,一脸的倦容,连忙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抱住了她。
迎露愣住了,一颗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此时更加的不平静。
“你没事了吗,吓死我了”
因为没有休息好,加上担心了一晚上,旭尧的声音显得低哑又粗矿,此时的他,哑着嗓子,把头埋在迎露发间蹭来蹭去,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嘴里满是委屈。
迎露听着旭尧这低哑的声音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一股酸楚味涌上了喉咙深处,她能想象到这个男人昨晚该有多担心啊。
她难得的伸手回抱了他。
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腰说道:
“我没事了”
旭尧听到她的回应,悬着的心像是停靠到了彼岸,此时他抱住迎露腰的手收的更紧了,像是要把她蹂进自己的骨血中。
头挨着迎露的肩膀不停的摩擦,带着丝丝微弱又害怕的声音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便趴在她的肩头,像是重新又睡着了一般。
旭尧迷迷糊糊的,此时难得清醒的意识都放在迎露的伤势上,看到她没事了,心里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放心,又安心的睡起觉来。
所以一直没发现迎露此时也放在他腰间的手,也许是抱的太轻,也许是他爱的太满的,他没想到,在自己卑微的爱里,此时竟然也开出了花。
午时。
觉得阳光正好的旭尧,以迎露刚受了伤,需要多晒太阳恢复元气,把她扶到了院子里,让她躺在椅子上,尽情沐浴阳光。
随后他自己也屁颠颠的跑去抬了个凳子,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迎露躺在躺椅上,惬意的呼吸着这甘甜的空气,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晒的她暖洋洋的,原来捡回一条命还是很不错的啊,至少自己现在还是感觉到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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