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悯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她说的话,我从不忍心拒绝。
我说,你等着我就来。
门虚掩着,惠珍让我直接进来,她躺在客厅沙发上,感觉很虚弱,有气无力,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问她,耀辉不在?
惠珍点了点头说,你喝水吗?
我说,那倒杯冰水吧。
清迈天气炎热,没有冰水是真活不下去的。
惠珍起身去厨房给我倒水,我看到客厅地板上摔碎的花瓶碎片,餐桌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吃剩的食物,桌子上吃剩的西瓜皮已经长毛了。
惠珍从厨房给我端来水,然后进了卫生间。
我喝了口水,发现不是冰水,有股漂白粉的味道,是自来水。
我起身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小袋吐司,还剩一两片。
那一刻我很心酸。
过了一会,惠珍从卫生间出来,她刚刚洗过澡,身上湿漉漉的,水珠从她乌黑的长发上滴下来,落在地板上。身上披着一块毛巾,毛巾很短只到大腿根,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我面前。
二十多岁的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样香艳的画面。
可她是惠珍,那个轻抚风铃朝我走来,如雨中芙蓉一样的女子,那个和我说,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的惠珍,那个无父无母像野草般长大的惠珍。
我赶紧别过头,从沙发上拉了一件衣服递给她,她没接。
我只好先把衣服搭在她身上,盖住,给她作为女人最后的尊重和尊严。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我说的喜欢是那种,看到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忍不住多看几眼那种喜欢,而不是要摘下带回家里,占为己有,我知道你求我只会为耀辉,你不必这样,我不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但我不会趁人之危,亵渎你。
惠珍把头埋得低低的说,我这样子挺作贱自己的,能有什么办法?我唯一有的,只有我自己,我把我给你,你帮我救阿辉。
我说,你先坐下,好好说,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帮你。
听我这么说,她顺从的蜷缩在沙发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说,你不必为他求任何人,他不值得。
惠珍说,可我没有办法,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彼此,这是我为他最后求你一次,只有这一次。
我不知道再如何劝她珍,我点了支烟抽了几口说,你好傻呀,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惠珍说,我一直劝他离开,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可耀辉说,钱输了那么多,他不甘心,只要赢回那1000万他就带我走。
在你去南掸邦后,他仍然没有收敛,继续去赌,后来他回来过一趟,拿走了我身上最后一点私房钱,抢走了我的首饰,包包拿去当。
我和他吵不让他去,他发火把家砸了,摔门而去。
就在昨天,我接到电话,他在金木棉岛钱输完了,就去签单借高利贷继续赌,照样输完了。他们让我拿钱去赎人,如果还不上钱就把他卖到公海去。可我没有亲戚朋友,没办法凑到钱,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找你帮忙。
惠珍说完,耀辉的死活我真的不关心,我巴不得他被杀被卖,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好让惠珍脱离苦海。
我问她,你这几天一直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