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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后续+完结

瓶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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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正坐在篝火旁啃饼,冷眼看着一众士兵纷纷朝一个方向聚集了起来。看来祁晏今晚就要动手。她环顾了一圈,找到了人群中的秦越,走上前道:“秦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呢?”她语气轻松,似乎是随意一问。秦越后退两步,抱着剑道:“姑娘不必害怕,这里很安全。”安全?沈菀笑了笑,递给秦越一张饼。秦越见状脸色一红,忙走远了。沈菀的饼还僵在手上,她本想再套套他的话,可实在没料到秦越连跟女子说话都如此害臊。不到片刻功夫,营地的人便少了一大半。她望了望帅帐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这就很不寻常了。既然要剿匪,主帅自然是坐镇发号施令。难不成他要亲自带兵围剿?沈菀缓缓拿出怀里的信号弹,就着一旁的火堆点燃了,便冲着天空发射了出去。一束白光在天空闪耀了片刻,便归于死寂。此刻...

主角:沈菀祁晏   更新:2024-11-26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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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祁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瓶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菀正坐在篝火旁啃饼,冷眼看着一众士兵纷纷朝一个方向聚集了起来。看来祁晏今晚就要动手。她环顾了一圈,找到了人群中的秦越,走上前道:“秦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呢?”她语气轻松,似乎是随意一问。秦越后退两步,抱着剑道:“姑娘不必害怕,这里很安全。”安全?沈菀笑了笑,递给秦越一张饼。秦越见状脸色一红,忙走远了。沈菀的饼还僵在手上,她本想再套套他的话,可实在没料到秦越连跟女子说话都如此害臊。不到片刻功夫,营地的人便少了一大半。她望了望帅帐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这就很不寻常了。既然要剿匪,主帅自然是坐镇发号施令。难不成他要亲自带兵围剿?沈菀缓缓拿出怀里的信号弹,就着一旁的火堆点燃了,便冲着天空发射了出去。一束白光在天空闪耀了片刻,便归于死寂。此刻...

《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菀正坐在篝火旁啃饼,冷眼看着一众士兵纷纷朝一个方向聚集了起来。

看来祁晏今晚就要动手。

她环顾了一圈,找到了人群中的秦越,走上前道:“秦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语气轻松,似乎是随意一问。

秦越后退两步,抱着剑道:“姑娘不必害怕,这里很安全。”

安全?

沈菀笑了笑,递给秦越一张饼。

秦越见状脸色一红,忙走远了。

沈菀的饼还僵在手上,她本想再套套他的话,可实在没料到秦越连跟女子说话都如此害臊。

不到片刻功夫,营地的人便少了一大半。

她望了望帅帐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

这就很不寻常了。

既然要剿匪,主帅自然是坐镇发号施令。

难不成他要亲自带兵围剿?

沈菀缓缓拿出怀里的信号弹,就着一旁的火堆点燃了,便冲着天空发射了出去。

一束白光在天空闪耀了片刻,便归于死寂。

此刻群星失月,一团黑云悄然翻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蹄声渐起,四周突然杀声震天。

一波波身穿袍甲的贼匪如猛虎下山一般涌进营地。

他们个个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沈菀站在营地中央,眼睁睁看着那个为首的女首领骑马向她奔来。

此人梳着高髻,一身戎装,手握马鞭,长相艳丽妖娆,与她干练的气质很不相符。

“你做得不错,竟能在祁晏手下活到现在,还能导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出来,着实让我惊喜。”她翻身下马。

沈菀倒没见得有她那么高兴,只问道:“我的婢女现在何处?”

“等我们彻底占领此处,找到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放了她。”

话音刚落,几个手下便向她走来:“禀告寨主,这里空无一人。”

“什么?”

等不及她多加思索,突然间火光四起,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将天空渐渐染成血腥色。

“不好,有埋伏!”

周围骤然闪现诸多黑甲士兵,他们里三圈外三圈的将里面的贼匪们围得个水泄不通。

“杀!”

马蹄声顿时似虎啸狼奔,腾腾杀气震动着整片森林。

沈菀眼见双方厮杀得十分厉害,她悄悄退到后方,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谁知那女首领骑着马迅速奔来,一把将她提起,恶狠狠道:“竟敢骗我!”

沈菀陡然一惊,她此时伏在马背上,周围风声呼啸,总感觉下一刻要被颠下来。

她只好强自稳定心神道:“我的婢女还在你手中,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女首领显然不信她的话,一把抽出佩剑,准备杀了沈菀。

沈菀眼见明晃晃的刀子正在眼前,心中一突,忙道:“我手里有锦州防御图!”

剑锋离她的脖颈处只有寸许。

沈菀松了口气。

那女首领明显想带沈菀冲出包围,然而祁晏的黑甲军精锐之极,且他们早有准备,合围之势下,贼匪们便如同瓮中之鳖,瞬间被撕咬得七零八落。

渐渐有人跪地投降。

然而也有几个骁勇的贼匪聚集到女首领旁边,想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那几人凶悍之极,个个挥舞着大斧,马刀,顷刻间,便砍倒了拦在前面的十几名黑甲士兵。

就在他们冲锋陷阵酣战之时,祁晏带着众人从不远处的坡上冲将下来。

夜幕在此刻被照得如同白昼。

那几名贼匪顿时慌了神,齐齐拥着女首领从相反的方向逃窜。

然而,只见祁晏随手拿起一柄长枪,纵马上前,朝着离女首领最近的一名贼匪重重劈下。

那贼匪硬生生被断成两截。

女首领大惊,看着前后乌压压的士兵和立在眼前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祁晏,知道大势已去。

然而她尤不死心,将手中的长剑架在沈菀脖子上,大喊道:“让我离开,否则我杀了她!”

“用你们的细作来威胁我们,愚不可及。”祁晏身旁的朱泽熙嘲讽道。

沈菀:?

那女首领其实也拿不准沈菀到底有没有骗她。

但是此次计划失败,可见沈菀早已暴露。

然而祁晏却没杀她,想必对方是要留下她性命。

如此一来,她便有一成把握。

就算她没有把握,也要孤注一掷。

“淳于羚,你父亲魏显乃我朝一等护国公,你也算半个大渝子民,本督可以不杀你。”

那女首领闻言脸色跟见到鬼一般,提到生父魏显,她似乎连剑也握不稳了。

“闭嘴,信不信我立刻杀了她!”她面目狰狞道。

祁晏视线转向别处:“一个细作而已,你觉得本督会在乎吗?”

谁知淳于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心口不一的伪君子,魏显是,你也是!”

“放我离开!”剑锋划破了沈菀的脖颈,淳于羚强迫她抬起头,挡在自己面前。

“好商量,莫要冲动,莫要冲动。”

沈菀想一点点挪开她的剑,同时用眼神不断示意着祁晏。

救我,救我,呜呜,我不要死。

然而对方根本就不看她。

“……”

算了,好累,不如摆烂吧,沈菀慢慢阖上眼睛

祁晏紧握手中的长枪,脸色突然一沉。

她白日里为了保命尚且奋力一搏,此刻自己就在她眼前,她怎么能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他绝不允许!

“让她走。”

朱泽熙:?

众将士:?

众人让开一条道,淳于羚驾马扬长而去。

“总督!”

淳于羚走后,祁晏紧随其后,众人又是齐齐一愣。

朱泽熙反应过来,立即带人跟上前去。

最前方,淳于羚边跑马边问:“锦州防御图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我的婢女在哪里。”沈菀两手紧紧抱着淳于羚的腰。

“呵,你们天朝人什么时候在乎起一个婢女的生死了?”

“珍香从小跟着我,与我情同姐妹,我不能丢下她。”

“你倒是有良心,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

淳于羚回头一看,臭男人快要跟上来了。

此处沟深林密,三人不防已经到了一处悬崖边。


次日,沈菀与祁晏二人沿着峭壁的上的凸石整整走了一日才走到崖下,没想到那悬崖底下竟是一处湖泊。

朱泽熙正派人在崖下搜寻,见祁晏安全无恙,这才放下心。

“昨夜依总督的吩咐,收缴各处堡寨,只有零星几个山匪逃入山中,不成气候,至于党项细作,除了淳于羚外,全部抓获。”

祁晏闻言,看向那处湖泊不语,淳于羚想必是跌进了水里,并没有丧命。

沈菀不关心淳于羚他们,她忙上前问道:“山匪绑架了一名女子,与我一般高的,朱副将可有见到?”

“姑娘!”

沈菀闻言往后一看,珍香正朝她奔来。

二人重逢,高兴得又蹦又跳。

“看来这位王姑娘的确只是个官眷女子。”朱泽熙望着二人道。

祁晏瞥了一眼后便大步离去。

“多亏了那位大哥,是他及时赶到,不然奴婢就见不到姑娘了。”珍香指着秦越道。

沈菀闻言忙去道谢,秦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世子一早吩咐的,我们只是奉命办事,王姑娘要谢不如去谢世子吧。”

“王姑娘?”珍香惊讶道。

沈菀拉了一下她,对秦越道:“还是得多谢你,及时解救了珍香。”

“姑娘一路走来,多是自救,秦越佩服。”他说完便拱手而退。

“姑娘你?”

“在军营中,我叫王宝钏。”沈菀在珍香耳边小声道。

群星闪烁,一轮下弦月悄悄高悬。

祁晏回到帅帐,见帐内整洁干净,一丝不苟。是被人细细打扫过一番的模样,而佳人却早已不在。

皱了皱眉,他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祁晏两手撑在案上,沉吟片刻,便准备唤人来。

“来喽。”一句悦耳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如莺啼燕啭,令人心醉神怡。

祁晏回首,只见沈菀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些餐食,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她弯腰将餐盘放在案上,笑盈盈道:“当当当,将军请用晚膳。”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眼里的星辰闪耀,璀璨夺目。

祁晏走至案前坐下,拿起碗箸,正准备夹一块芥菜腊肉,就见沈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她的眼睛乌黑透亮,蓄着一汪秋水,看人时,自带一股柔情,祁晏自诩定力超群,可每次看到这双美目时,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要被吸进去似的。

他沉下面色低头夹菜,道:“捡回一条命,高兴了?”

“不是的,是庆幸自己做了对的选择。”

祁晏心中一颤,她在相信自己之前自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信任,这就像是个赌博,赌对了就万事大吉,赌错了,便头破血流。

一想到迈出这一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这个弱女子,祁晏心中就没来由的不快。

“军中伙食粗陋,你哪里弄来的这些?”

“芥菜满山遍野都是啊,至于腊肉嘛。”沈菀嘿嘿笑了一声,“我拿簪子跟山下的村民换的。”

祁晏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还记得初见她时,她身上别无长物,唯有一根银簪松挽乌发,纤柔玉净。

想必就是那根了,想到她用自己唯一的一根簪子给自己换取吃食,祁晏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线条温和了不少。

他沉默用餐,沈菀静静立在一旁,心道,给他做完这一顿饭,就算报答了,明日大军抵京,她与珍香就要离开。

祁晏吃完,兀自漱口净手。

“撤下去吧,一会进来磨墨。”

“啊?”

“有何问题?”

沈菀忙摇头,算了,也就这一夜了,懒得和他争执。

磨墨时,沈菀正琢磨着明日归家后,该怎么和父亲母亲解释她这一路上的遭遇,便有些心不在焉,那墨汁一点也化不开。

祁晏瞥着她的动作,问:“可是身上的伤还没好?”说着丢给她一瓶天青色的药瓶。

沈菀愣愣地看着药瓶,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

“怎么?还要本督给你上药?”

“不不不,不敢。”沈菀忙将药瓶快速收进怀里。

顿了一会,祁晏补充道:“省得让人说本督苛待自己的亲卫。”

“哪能儿啊。”沈菀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祁晏见她也有吃瘪的时候,突然心情大好,正好自己也写完了进京述职的剳子,便问道:“可会写字?”

这……沈菀自然是会的,不过毛笔字写得歪七扭八的,不堪入目。所以,她摇了摇头。

祁晏哼笑一声,将笔递给她,自己端起茶水,徐徐吹开:“写一个我看看。”

“还是算了吧,别污了将军的眼睛。”

“写!”

沈菀叹息,信笔写了一个“菀”字,还没写完便意识到不对,赶紧涂掉,又写了一个“永”字。

祁晏在一旁冷眼瞧着,轻嗤道:“笔力不足,还敢去写‘永’字。”

“我自不量力。”沈菀咬了咬唇,被人嘲笑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这样。”祁晏大掌握住她拿笔的素手,炽热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中,“我教你。”

一灯如豆,照出二人交叠的身影,高大的身躯如同丛林中的野兽,霸道强势地将怀中的娇躯纳入到自己的领地当中。

少女黑发如缎,散发着清浅的皂香,祁晏握着她的手正准备动笔,却被沈菀一把打落。

随后,她快速从他怀中钻出,脸上除了羞赧以外还有一丝丝的……愤怒。

祁晏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敢……怒瞪自己?

沈菀想到他昨夜说的要对她的清白负责,看来他并不是随意说说的。

“你早已是本督的女人,要早些习惯。”

“……”

沈菀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怎么就成他的女人了?

“咱就是说……”

“本督回京后,便会去府上下聘礼,正式纳你为妾。”


“沈家是不是还有一女?”他反应过来问道。

秦越摇摇头:“沈大人的确有两个女儿,但长女早就与太常寺少卿王家定亲,明年春日便要亲迎了。”

“就、就只剩下沈二姑娘了……”

“咣!”

将手中的长枪丢进兵器架子中,祁晏两手叉腰,沉声问道:“那个姓江的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的儒生罢了,在国子监做博士,听说家里穷得很。”秦越挠挠头,“不过在这之前,他就去过沈府好多次了,这次竟然自己去提亲。”

祁晏听到“去过沈府好多次了。”狭长的凤眸倏地眯了起来。

“那沈伯游呢,他是什么态度?”

“敞开大门,与沈夫人一同出来,笑着将人迎了进去。”秦越一脸愤愤,“江书淮被管家恭敬地送出门的时候,满面春风,事情肯定是谈成了。”

“哼!”

祁晏闭了闭眸,胸口起伏不定,须臾后,忽地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将人娶回家!”

几日过后,江书淮的老师徐大人下值之后将他扣下,二人在屋中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江书淮精神恍惚,跟梦游般茫然若失地走出了国子监。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这日,沈菀正在屋里给自己绣红盖头,她手笨,照葫芦画瓢描了花样子,绣了几日还是不成样子,好好的鸳鸯让她绣成了秃头的鸭子。

丹枫打趣她说:“瞧咱们姑娘,这就绣上盖头了,真是急着上花轿呢!”

丹枫是秦氏的人,沈菀第一天进京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哪个丫鬟敢做主烧小姐的衣服。

珍香捧了茶饭进来说:“姑娘绣工不精,虽说离成婚还有些日子,可这盖头是得学会绣了。其他的东西自有绣娘们去操持,唯独这盖头,姑娘要亲自动手。”

沈菀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说起盖头,江公子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吧?”珍香问。

“年后就没来过,不像大姑娘要嫁的王家,隔三差五就派人来送东西,还总请大姑娘去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赴宴。”丹枫阴阳怪气道。

江书淮的确很久没来过了,应该说自那日提亲后就来过一次,沈菀捏着针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绣面,净手用饭。

“你们先出去吧。”

丹枫将汗巾往架子上一甩,冷笑着出去了,珍香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沈菀正默默用饭,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也跟着出去了。

“二姑娘心是真大,这个时候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吃得下去饭。”丹枫在门外笑着道。

珍香往里面看了一眼说:“姑娘平时待我们不薄,姐姐少说两句吧,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怜什么呀?住这么好的屋子,用这么好的东西,每顿鸡鸭鱼肉就没断过,就连身上的一套衣服都够外面的人一年的开销了。”

丹枫掐着腰继续道:“如今马上要出嫁了,听说嫁妆连大姑娘的十股之一都没有,且还是低嫁,咱们还得跟着她去,咱们才可怜呢!”

沈菀在屋里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用完了饭便将丹枫唤了进来。

将其他人屏退后,沈菀才道:“你悄悄去江府一趟,找个江书淮身边的小厮问问,看看他们家是否在准备六礼。”

“姑娘是让奴婢去帮你探听消息?”

“有什么问题吗?”沈菀端起一杯茶,气定神闲问道。

丹枫张了张嘴,准备反驳。

沈菀抿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母亲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原是准备等到了年纪给大公子做通房的。我说的可对?”


龙须几个大丫鬟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不是滋味。

沈菀向房嬷嬷道:“嬷嬷也听见了,毛锥成日里什么活也不干,只为寻我的错处,所以她的话不可信。”

“我的话怎么就不……”毛锥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

“且嬷嬷说的《女诫》中也提到过”莫搬弄是非,莫凭空说谎“毛锥这般行径,确实有违《女诫》啊!”

房嬷嬷死死盯着沈菀,没想到这丫头嘴皮子这么利,三言两语就拆了毛锥的台不说,还连消带打地提醒她分配不公。

“毛锥的事我自有处置,但你今天的过错却不能不罚。”

“给我打!”

此言一出,众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菀轻轻蹙眉,这房嬷嬷如此不公,难道就不怕她以后没有任何威信管理众丫鬟吗?

“大家族,素来宽容婢妾,毒手打人之事,望请嬷嬷三思而后行,我受罚不要紧,若传出了,恐怕有碍国公府宽容待下的名声。”沈菀再次劝道。

房嬷嬷磨着后槽牙,她自然知道国公府的名声要紧,可这是太太吩咐的,要好好治一治这丫头,否则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日后怎么能侍奉好世子和世子妃。

“打!”

房嬷嬷一声令下,沈菀的手被强行拽了出来,那戒尺是专门打磨过的,又滑又韧,打在人身上,酸胀钻疼。

打手板子的嬷嬷也似乎颇为精通此道,专挑那骨薄肉嫩的地方下手,只打了几下,沈菀就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冷汗频频,眼前着受不住,沈菀咬咬牙跪下道:“爷回来,我还要去跟前伺候,请嬷嬷开恩。”

她知道她继续犟下去只会讨打,因为人家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相公理。

她们就是要以上欺下,就是要驯服你,没有什么理由,也无需什么理由。

那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扯了祁晏的旗子狐假虎威一回,反正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是拜他所赐。

提到祁晏,房嬷嬷隐有松动。

龙须等人也跪下替她求情,这几日她们跟在沈菀后面,不知道轻松了多少。以往房嬷嬷严厉,毛锥又爱通风报信,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爱往外说,一刻也不得松快。

“你们怎么?”毛锥上前扒拉着三人,“这就被她收买了,干什么替她求情,都起来。”

三人不为所动。

房嬷嬷让人停了手板子,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哪了?”

“都杵在这做什么?”

还没等沈菀没细数完自己的“错处”就听到门外一声厉喝。

众人循声望去,随即齐齐跪下。

祁晏负着手,目光落在沈菀通红的手上,又看了看房嬷嬷等人,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房嬷嬷等他走了,紧皱眉头,神色凝重道:“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

“嬷嬷,才打了她五下便不打了吗?”毛锥急着跳出来道。

“你在教老身做事?”房嬷嬷睨了一眼她。

毛锥低下头不说话了。

一时众人散去,各司其职,因祁晏回来了,少不得端茶送饭,伺候他沐浴更衣。

只是奇的是,这一回,祁晏没叫沈菀前去伺候。

沈菀正暗忖着是不是祁晏已经腻了她,丢开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阿弥陀佛。她默默地房中给自己的手上药,心中隐隐憧憬着出府的那一日。

毛锥见祁晏根本不维护她,便双手环抱笑着踱步到她眼前,准备出言讥讽几句。

然而此时龙须却进来道:“爷叫你去书房一趟。”


沈菀脸色煞白,死死咬住下唇,被人羞辱的滋味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她冷冷笑道:“总督大人倒是高风亮节,那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强?”

祁晏嘴角微抽,刚才的失控令他有挫败之感,此刻眼前之人柔软的唇瓣里说出的嘲讽之言更是让他恼怒不已。

他倏地松开沈菀的手臂,力道之大,令沈菀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

祁晏握紧拳头置于背后,冷声道:“本督从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辈,若真想要一件东西,不择手段也会达到。”

说着垂眸瞥了地上的沈菀一眼,“所以乖乖做本督的妾室,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沈菀自然也听懂了。

妾室和通房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玩意,既然是玩意那便是予取予夺,至于玩意自己怎么想,那是无关紧要的。

但沈菀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人有这个能耐,毕竟人家权势滔天,到时候跺跺脚,都够沈伯游吃一壶的,况且沈家势弱,也不一定能保住她。

即便做妾做通房传出去丢人,但在权势面前,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沈菀意识到此时此刻尽量稳住他,让他别把事情捅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否则若让家中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何种麻烦。

“我刚才是被将军……无意之中的轻薄之举吓坏了,这才口不择言。”沈菀揉揉跌疼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装作一副羞赧的模样,轻声道。

祁晏一怔,刚才还骂他登徒子,如今又一番温柔小意的模样作给谁看?想起军营中她惯会骗人,当下便仍然冷着脸,不置一词。

沈菀知道,骗过他一次了,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便继续柔声道:“即便是那粉头娼妓之流,被人如此轻薄,都会反抗,何况我乃官宦人家出身,传出去了,叫我还如何做人。”边说边趁着刚才被羞辱时的委屈,挤出两滴眼泪出来。

此话说得有理有据,且并非什么狡辩之语,而是实情。

所以即便沈菀有前科,也令人不得不生出几分信服出来。

祁晏侧目看了她一眼,只见此时的沈菀眸中含泪,香腮如雪,云鬓微乱,鼻尖泛红,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花盏,好不可怜。

收回目光,他皱眉停了一会,突然硬着声音道:“本督绝不是那登徒浪子,亦不会在这里做那些苟且之事。”

沈菀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他不是登徒浪子,难不成是正人君子?试问有哪个正人君子好端端地跑来,巴巴地将人都支开,对一个弱女子又搂又抱的?

“是,刚才都是误会。”沈菀破涕为笑,羞答答地看了他一眼。

祁晏仍然冷冷盯着她,咳嗽了几声,他又道:“现在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将军要我做妾,是天大的恩赐,我实在不该因为惶恐而离开。”沈菀装得愈加乖顺。

“你既然愿意承认错误,本督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以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祁晏说完深深注视着她,似乎在等她自己提要求。

然而沈菀只是垂眸,静默不语。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督依然会给你一个贵妾之位。”

他以为自己的决定合情合礼,一个六品官员之家的庶女,给他当个贵妾,已是抬举。

殊不知,这话落到沈菀耳里,叫她一颗心都沉入了湖底,什么贵妾良妾贱妾,谁家好人愿意做妾?

妾的孩子都不能叫自己母亲,只能认主母为母,而主母若看她不顺眼了,虽然以她的身份不敢随意打卖,可是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她在这里混了七年,连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的思想都还没能接受呢,就让她去做妾,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蠢到跟眼前的人剖白,所以,她只能咬紧牙关,喜不自胜道:“多谢将军,菀儿终身有依了。”

祁晏满意地点点头。

沈菀见他心满意足,又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家中的将军夫人可知晓此事?”

“本督尚未娶妻。”

还未娶妻,便想着纳妾,亏他做的出来!沈菀心中暗骂一句,但一想到此事于她有利,便又忍不住暗喜。

既然还未娶妻,那便有的拖了。

沈菀面上装作一副略显失望的样子说:“那就请将军在娶妻之前将此事隐瞒,更别在家父面前透露半句。”

“此话何解?”

沈菀缓声道:“将军细想,您尚未娶妻,便有纳妾之念,这传出去了,于您名声有碍,其他人家怕不会将女儿嫁给您。”

祁晏朗声笑了笑,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别说女儿了,连自己都肯卖出去。

“这你不必担心,自有大把的人趋之若鹜。”卫国公府的世子妃,将来的国公夫人,总督夫人,这么一大块利益面前,谁会傻到不要。

沈菀可不管这些,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自恋至极,以为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手掌军政大权,就会有大把的人抢着嫁他。

“请将军为菀儿想想,家父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清流一派,他若知道您尚未娶妻,便要纳他的女儿为妾,恐怕会多想,到时候恐节外生枝。”沈菀再次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

祁晏终是点了点头,他将她的顾虑都记在了心里,回去后必定一一扫清这些障碍。

“爷,宴会上的人都在找您,裴大人已经找来了这里。”秦越突然赶到,面带焦急说。

祁晏脸露不耐,心道,在别人家里的确是不便。

秦越看着他的脸色,又看了看正在忙忙整理发髻的沈菀,心中一片了然,又道:“属下已经跟裴大人说过,总督正在此处醒酒,其他人不得打扰。不过爷您得……快些了。”

祁晏皱了皱眉,侧目问道:“本督刚才饮酒了?”

秦越想了一会,好像滴酒未沾,便摇了摇头。

祁晏沉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后向沈菀跟前走了两步道:“你说的事本督记下了。”

“不过,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祁晏伸手将她的金钗扶正,声色忽地冷了许多,“本督不希望军营中的事再发生第二次,否则本督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祁晏挨着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菀心头微颤,突然间拉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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