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为了顾着殿下的身子,特意将熬药的活计搬到了衙门的。
彼时,阮月见正在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两米X两米的大床上面蜷着身子读大哥哥的来信。
随即欢喜的坐了起来,“大哥哥要回来了!”
大哥哥在家时最是宠她,因着被派去外地做官,连她的及笄宴也赶不回来。
这次三年一考核,大哥哥政绩为优,已经在准备卸了当地的任,下月就回来了。
嘿嘿,大哥哥回来了,那二哥哥也会回来吧!
阮月见满脸都是星星。
上一世,她记得大哥哥和二哥哥的的确确是在她及笄宴后回来了一趟,又急匆匆的走了。
兄妹三人都没好好叙过旧。
大哥哥喜欢读书,从小便学了文,天资聪颖,十三岁便已是本朝最年轻的解元了。
十五岁便出门游历,十七岁做官,如今也才年满二十一。
阿娘年年唤他回来,要张罗着给大哥哥说个媳妇,可是哥哥不肯回来,也就作罢了。
二哥哥不一样,外人说他从小不学无术,风流浪荡,为了效仿大哥哥,十五岁便偷偷溜出上京,一去不回,只在过年的时候才会赶回来。
阿娘拿两个哥哥毫无办法。
也就随他们去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青梨进来,递给阮月见一张纸条。低声道:“是二殿下叫人送来的。”
阮月见眼睛一亮,起来随意梳妆后便乐呵呵的去了晴雅阁。
刚到楼下,长风便迎了上来,苦哈哈道:“女郎,殿下在楼上等您呢。”
阮月见点点头,“怎么了?”
长风一愣,苦恼的挠挠头,忽然又高兴起来,“女郎,我们殿下不爱喝药,我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了。”
“啊?”阮月见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萧樾一个大男人,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二殿下,竟然还会怕喝药。
阮月见忍住笑意,脸色都有点儿扭曲了,怪声道:“药呢,给我。”
“这儿呢,这儿呢。”长风连忙从旁边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阮月见。
“女郎您小心一些,有点儿烫。”
确实有点儿难闻,闻着这味儿就苦极了。
就是换做她,也不见得能喝下去。
阮月见接过,稳稳当当的朝楼上走去,袖子往后挽了一下,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
长风一推门,萧樾抬头看过来,阮月见看他,二人视线相对。
萧樾瞧见她手上抬着的药,忽地便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折子放了回去,眼神落到了阮月见的白嫩藕臂上。
神色自然的走了过来,接过阮月见手中的碗,带着她坐下来。
屋中有些热哄哄的,阮月见进来时带起了一身的寒气。
阮月见下意识的离萧樾远一些,便退后了一步。
萧樾:“……?”
阮月见朝萧樾莞尔一笑,像个小精灵般灵动极了。
“听说二殿下不愿意吃药,不知道二殿下可否给我一个面子。”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脸上满是趣色。
“良药苦口呢!”
萧樾瞧着她的脸忽然就笑了,仰头将手上的药一干二净。
今日的药好似没有那么难吃了。
只是喝完药,反上来的一股味儿还是叫萧樾隐隐变了一丝脸色。
阮月见也没错过,她装作没看见,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颗蜜饯来,塞在萧樾嘴里。
萧樾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就想呕出来。
阮月见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萧樾的嘴巴,“殿下,这是蜜饯,不是毒药,吃了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