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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岁岁沈工臣结局免费阅读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番外

水果冻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咱家还缺了你吃喝不成?”沈玉容坐在一旁翻着书。“那能一样吗?我好不容易去大姐姐那儿一次,还没玩够呢。”沈玉柔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进盘子里,她凑到沈玉容面前:“二姐,你说柳岁岁现在这会儿在干嘛呢?刚才母亲带咱俩过去,二婶说她在睡觉,我可不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能睡得着?”沈玉容头也未抬,表情淡淡:“不过是二婶的托词罢了。”任谁想了都知道,清白遭辱,谁能睡得着?柳氏一行人进了大房的锦春堂。她们到的时候,大夫人苗氏刚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贴身大丫鬟碧霄急急忙忙走进来:“主子,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她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苗氏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势汹汹,三夫人也脸色不好,身后还跟着四娘...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1-26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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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岁岁沈工臣结局免费阅读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番外》,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咱家还缺了你吃喝不成?”沈玉容坐在一旁翻着书。“那能一样吗?我好不容易去大姐姐那儿一次,还没玩够呢。”沈玉柔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进盘子里,她凑到沈玉容面前:“二姐,你说柳岁岁现在这会儿在干嘛呢?刚才母亲带咱俩过去,二婶说她在睡觉,我可不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能睡得着?”沈玉容头也未抬,表情淡淡:“不过是二婶的托词罢了。”任谁想了都知道,清白遭辱,谁能睡得着?柳氏一行人进了大房的锦春堂。她们到的时候,大夫人苗氏刚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贴身大丫鬟碧霄急急忙忙走进来:“主子,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她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苗氏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势汹汹,三夫人也脸色不好,身后还跟着四娘...

《柳岁岁沈工臣结局免费阅读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番外》精彩片段


“咱家还缺了你吃喝不成?”沈玉容坐在一旁翻着书。

“那能一样吗?我好不容易去大姐姐那儿一次,还没玩够呢。”沈玉柔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进盘子里,她凑到沈玉容面前:“二姐,你说柳岁岁现在这会儿在干嘛呢?刚才母亲带咱俩过去,二婶说她在睡觉,我可不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沈玉容头也未抬,表情淡淡:“不过是二婶的托词罢了。”

任谁想了都知道,清白遭辱,谁能睡得着?

柳氏一行人进了大房的锦春堂。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人苗氏刚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贴身大丫鬟碧霄急急忙忙走进来:“主子,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

“她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苗氏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势汹汹,三夫人也脸色不好,身后还跟着四娘子和六娘子,六娘子哭哭啼啼,这恐怕是出了大事。”

苗氏立马皱了眉头:“能有什么大事……”

话音未落,柳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大嫂可在里面?”

苗氏正要出声,帘子已被人掀开,柳氏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后紧跟着孟氏。

“你这是做什么?” 苗氏有些生气,“秋音你还是小孩吗?莽莽撞撞的冲进来,哪有半分世家夫人的规矩?”

柳氏大名柳秋音。

平时苗氏都叫她一声二弟妹。

估计这会儿也是有些恼她的不请自入,直接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柳氏根本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自己的脾气,看着苗氏:“大嫂,劳烦你将柔姐儿叫来,我有事找她。”

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要找柔姐儿。

原本心头有几分不悦的苗氏,顿时感觉不对劲。

“二弟妹找柔姐儿作甚?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她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柳氏冷笑一声:“大嫂你太小看柔姐儿了,她可厉害得很,敢背地里指使彤姐儿将我家岁岁引入桃林,害得我家岁岁差点被汪全凌 辱毁了清白,这样心思歹毒的姑娘,我看以后还有谁家敢要她?!”

苗氏震惊得瞪大双眼:“你胡说,不可能!”

“我要是胡说一句,就让老天爷一阵天雷下来劈死我!”柳氏指天发誓,“是不是真的,大嫂可以将柔姐儿叫来一问便知。”

见她开口便是发誓。

苗氏心里直突突。

她吩咐碧霄:“去,将柔姐儿叫来。”

“是。”碧霄领命急匆匆而去。

柳氏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苗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三夫人孟氏,见她亦是一脸不悦,又见沈玉彤脸颊红肿,显然是挨了揍。

她心里更慌了几分。

恐怕此事真如柳氏说的那样,柳四娘子那个事是柔姐儿搞的鬼。

若真是那样……苗氏不敢往下想。

她忙站起来,伸手去拉柳氏的手,又笑着对孟氏说:“三弟妹也坐,咱们妯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今日这事若真是柔姐儿做的,我定不会饶她。”

柳氏将她的手推开,径直在一旁坐下来。

孟氏坐在她身旁,看着大夫人苗氏表情冷淡:“彤姐儿虽说是我三房庶出,但大嫂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她和棠姐儿视如已出,从小到大没舍得打她俩一巴掌,但今儿我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她的门牙都被我打掉一颗。”

她说着瞪向沈玉彤:“把你的嘴巴张开给你大伯母看看。”


沈玉华顺势褪了手上的碧玺手串套到柳岁岁手上:“这是姐姐给妹妹的见面礼,日后就是一家人。”

这碧玺一看就十分贵重。

柳岁岁下意识地看向姑母柳氏,柳氏笑着对她说:“世子夫人的心意,收下吧。”

“多谢世子夫人。”柳岁岁福身谢过。

刚退到一旁,管家嬷嬷便走进来禀道:“各府的夫人小娘子都到齐了,夫人也该过去了。”

沈玉华听了,挽起母亲苗氏的胳膊,领着屋子里众人朝宴会地点而去。

靖远侯府有一处后花园,花园里花木繁盛,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一眼看去,满眼桃红,在看了一个冬天萧条景色,这片桃花极得众人喜爱。

桃林旁有一大块空地,上面摆满了桌椅,桌子上放着糕点茶水,对面搭着戏台子。

夫人们坐在一起喝茶看戏,小娘子则约着一起逛桃花林。

刚被沈玉柔说了一番的柳岁岁,也不想出去惹人眼,便坐在柳氏身边喝茶看戏,倒也自在。

说是春日宴,实际上也是各家夫人为自己家郎君相看亲事的好时机。

柳岁岁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见她虽然打扮素净,但长得出挑,一张芙蓉面谁看谁不喜欢?

很快就有夫人打听到她头上。

但当听说她并非沈家小娘子,而是寄住在国公府的远房表亲,立马都歇了心思。

京城世家结亲,结的都是门当户对。

长得再美又如何?家中不济,怎样都是不行的!

柳岁岁并不知各家的心思,她安静地坐在那儿,饿了吃块点心,渴了喝口茶水,耐心地等着这场春日宴结束。

但好景不长,六娘子沈玉彤匆匆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柳姐姐,四姐姐她不小心崴了脚,让我过来找你。”

柳岁岁一听,立马跟柳氏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沈玉彤急匆匆地走了。

桃林宽阔,林木繁盛。

柳岁岁跟着沈玉彤跑进桃花林,跟着她七拐八拐,走了好大一会儿,竟走出了桃花林。

柳岁岁觉得不对劲,回头去找沈玉彤,却不见任何踪影。

她心头突然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思考,她转身想顺着来时的路回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这是哪家小娘子?”

柳岁岁猛地停了脚步。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跳加速。

总觉得不会是好事。

知道躲不过,柳岁岁转身正要行礼,那人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 “美人不必行礼,抬起头来让本少爷仔细看看!”

柳岁岁浑身一颤。

她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对方,完全陌生的男人,穿着锦衣也掩盖不住他满身的酒色之气

对方趁着她抬头看清了她的长相。

顿时满眼惊艳。

他见过太多美人,也睡过很多美人,但却从未有哪一个像眼前这个小娘子这般的水灵动人。

一双乌黑的眼眸,慌慌张张,像极了被猎人追赶的麋鹿。

她越慌,他越兴奋。

更何况,她不止水灵,浑身上下还透着让男人心痒痒的娇媚。

这股子娇媚不同于他在青楼见到那些妓子刻意表现出来娇媚。

她天生而来,从骨子里透出来。

只瞧一眼,男人半边身子都软了几分。

男人脸上的肥膘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起来。

“美人美人,只要你陪本少爷睡一觉,本少爷命都给你。”

柳岁岁很害怕。

她挣扎着想要将自己从对方手里挣脱,但对方力气极大,拽着她的胳膊不放手,臭烘烘的嘴巴往她跟前凑,胡言乱语:“小美人别怕,来给哥哥亲一口……”


二月底,沈家几位公子都从皇家书院回来了。

国公爷和老太太高兴得很,吩咐府上准备家宴。

柳岁岁接到通知时,她午睡将醒,春杳拿了衣服过来,她也懒得动。

海棠娇花般的小脸,白里透红,她启唇打着哈欠,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让人看着不由得怜爱三分。

春杳轻声哄着她:“娘子快起吧,奴婢听说沈家郎君们都回了,今晚的家宴定十分热闹。”

柳岁岁坐起身子,长发如上好的黑色绸缎,落在窈窕细腰间。

衣襟微微敞开,白皙的柔软若隐若现,饶是平日看惯了,依旧让春杳面红耳赤。

娘子虽说还未及笄,但身子却长得极好。

相比较那些未及笄的稚嫩的小娘子,自家娘子自来葵水之后,身子便有了女人模样,身段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婀娜。

这副模样稍微打扮一下,便能迷住不少郎君。

只柳岁岁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海棠色长褙子:“换一件吧,这件太艳了。”

春杳手上动作一顿。

“娘子不是最喜欢娇艳的颜色么?”她接着道,“再说了,娘子进京不就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么?国公府这些郎君,个个出身贵胄一表人才,娘子本就长得好看,再多打扮几分……”

“春杳!”柳岁岁低声打断她的话,“这些话日后莫要再说。”

“娘子……”

“你我都要有自知之明,我虽有高嫁之意,但绝没有想嫁进国公府的想法,沈家郎君身份高贵,非我能高攀得起。”

“娘子长得这样好看,何必妄自菲薄?”

柳岁岁起身下了床。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肤如凝脂,花容月貌。

她出生江南,长在江南,一身江南风情,非京中女子能比。

若是嫁人靠长得好看,那青楼女子个个都能谋得一个好出路。

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柳家虽富贵,却不是她的依仗。

镇国公府沈家,陪先祖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整个大历王朝,沈家在各大世家中,尊荣不衰,家族兴旺。

沈家郎君要娶的夫人,自然是门当户对,家族底蕴相当。

就说当年姑母能嫁到沈家,那也是曾祖父的关系。

曾祖父柳辕乃先皇太傅,和故去的老国公乃至交好友,后来曾祖父辞官回苏城养老,老国公时常去探望,不知怎地就定下了姑母和沈家二爷的婚事。

若非如此,依着后来柳家势微,姑母又如何能高嫁到京城沈家,做了镇国公府二房夫人?

而现在,不仅曾祖父早已故去,就连祖父也死了好几年。

柳家被她那个继祖母霸占着,再也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看着自家娘子失落的模样,春杳麻利地换了一件淡绿色的褙子来。

淡绿色长褙子,下面配了一条藕荷色长裙,一身清淡掩了她身上的几分艳色。

梳洗一番,挽了好发髻,鸦黑的发髻只簪了一对白玉梅花簪,剩下的头发用红发带束着,垂在身后,长及腰臀。

随着她轻轻走动,长发随着腰 肢轻摆,说不出的万众风情。

但春杳还是觉得自家小娘子这一份装扮实在太素了,不顾柳岁岁反对,给她换了一对胭脂红耳坠。

打扮好之后,柳岁岁便带着春杳去了紫薇阁。

柳氏的屋子里,柳岁岁也见到了自己表哥沈书远。

五年前,沈书远跟着柳氏回过一次苏城,但那时柳岁岁才九岁,沈书远也不过才十三,两人还都是半大的孩子。

五年后再见,沈书远已经十八岁,三年前考取了秀才功名,今年秋闱即将又要下场。

他身形修长,气质矜贵,面容俊雅。

站在姑夫沈工文身边,竟比他还高上几分。

柳岁岁一进来,柳氏便朝她招手:“岁岁快来见见你表哥。”

说着扭头对身旁的沈书远道:“你没回来这段时日,她天天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从书院回来?”

沈书远抬眸,看着从门口走来的小娘子。

他对柳岁岁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时的柳岁岁长得白白净净,一张小脸圆圆的,梳着俩花苞髻,模样十分讨喜。

这会儿看着朝他走来的小娘子,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实在是柳岁岁模样变化太大,他记得她小时候胖乎乎的,没想到长大了竟瘦了许多。

不仅瘦了许多,模样更是让人惊艳。

腰 肢纤细,身段柔软,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眉眼彻底张开,精致如花,一身清淡,却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子江南女子独有的婉约妩媚。

他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直到柳岁岁走到他跟前福身问安:“岁岁见过表哥。”

声音更是软糯。

沈书远回神,耳根泛了红。

他忙道:“表妹请起,你我之间勿需客气。”

柳岁岁起身站到柳氏身边。

沈书远不敢再看她,只在一旁坐了下来。

二爷沈工文出了声:“怎么没见灵儿?她又疯哪儿玩去了?”

柳氏正要开口,门帘打开,一道娇俏的人影跑进来,嘴里叫着‘哥哥’,人已经扑到了沈书远怀里。

柳氏见了,忍不住嗔怪:“都多大的人了,见了哥哥还往怀里扑,这儿幸好没外人,若是让外人见了定要笑话你。”

“哼!”沈玉灵在沈书远怀里抬头,冲自己母亲做了个鬼脸,“笑话就笑话,我都一个月没见哥哥了,我想他嘛。”

“想他也不能没了规矩。”

沈工文有些不赞同,“你看看岁岁,再看看你,你俩年龄不过相差几个月,她看起来比你稳重许多。”

一听又把她拿柳岁岁比较,沈玉灵立马不高兴。

“总是拿我和她比较,爹爹好烦。”

说完还不忘横了柳岁岁一眼。

柳岁岁回她一个无辜的眼神,沈玉灵更气了,嘴巴翘着,都能挂油壶了。

揽着她的沈书远看着二人无声来往,好笑地抬手在妹妹头顶揉了揉,随后又看向柳岁岁,给她一抹温和的笑。

那笑带着安抚,柳岁岁轻轻翘起唇角,回他一笑。

柳氏和沈二爷正在说话,浓玉掀帘走进来:“二爷,夫人,时辰到了,该过去百味堂了。”

两人立马止了话头。

柳氏站起来,她一边任由浓玉整理着自己的裙摆一边对身边的柳岁岁道:“今日个是家宴,你就坐在我身旁,随意吃喝就行,不用太拘束。”

“是。”

众人一起出了紫薇园。

沈工文和柳氏走在前面,沈玉灵拉着哥哥沈书远走在中间,柳岁岁落后一步。

百味堂在离惠春堂不远,是沈家举办家宴的一个大饭厅,足够容纳沈府一大家子。

一行人快到百味堂的时候,遇上三房一家人。

这是柳岁岁第一次见三房的夫人孟氏。

她上前见礼,孟氏忙拉了她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

“果然江南的水土养人,这皮肤看着像是能掐出水来。”


沈玉柔难得附和她一次:“行啊,反正你每次都不是我对手。”

老夫人见了,笑呵呵地应了。

四岁的沈书朝也凑热闹:“五姐姐,我也要去。”

沈玉灵伸手来牵他,随后问坐在对面已经吃完的沈书远:“哥哥也去吧,你来做我的军师,我今日定要赢了三姐姐。”

沈玉柔一听,立马看向自己的亲哥沈书熙。

“三哥三哥,咱们决不能输了她们。”

国公爷大手一挥:“孩子们都去吧,我们大人也能安心的喝会酒。”

一听这话,一群小娘子和郎君们都纷纷起了身。

柳岁岁也被沈玉棠拽着跟了出去。

八岁的沈玉彤跟在后面颠颠地跑:“姐姐等等我。”

暖阁宽敞明亮,烧着地暖,暖意融融。

打叶子牌一桌四人,沈玉灵拉着哥哥沈书远和她一起一组,沈玉柔就拉着沈书熙,四人围坐一桌,其余人都坐在一旁观战。

柳岁岁对打叶子牌不感兴趣,她坐在临窗的榻前,那琼花露后劲极大,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刚从百味堂出来冷风一吹,大概是吹了点冷风,那点酒劲就上了头。

她在屋里待了会儿,觉得有些闷。

便扭头对一旁沈玉棠道:“我出去一下。”

正看得起劲的沈玉棠扭头看她:“你去哪儿?”

“这屋子里太闷,我出去透口气。”

“好,别走远了,我看完这一局去找你。”

“嗯。”

柳岁岁抬脚出了门。

一出门,迎面凉风,让她整个人瞬间觉得轻快不少。

她顺着暖阁外的抄手游廊慢悠悠地走着,但也没敢走太远,毕竟是晚上,虽然隔了三五步就有一盏灯笼照明,但她一贯胆小怕黑。

她停在一处灯笼下,看着庭院的夜色,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还有半月便是父亲的寿辰。

她听说京城相国寺香火旺盛,她想给父亲点一盏长明灯。

有佛祖庇佑,父亲若能投胎转世,她希望他的下一世一定要平安!

但这些由不得她做决定,她须得和姑母商量。

父亲是姑母唯一的亲弟弟,她待父亲一向真心。

若是向姑母说明,姑母定会同意的。

打定主意的柳岁岁,心里也轻松了几分,她想着出来时间也不短,转身正要回去,迎面走来一人。

待对方走近了,她才认出是沈三郎沈书熙。

对方像是特意来找她,见到她在这儿明显松了口气。

“原来表妹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柳岁岁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三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沈书熙停在她面前,对上她盈盈水眸,突然就紧张起来,“我只是……只是刚在暖阁里没看见你,担心你会走丢,所以来找你。”

“谢三公子关心,刚在屋子里有些闷,我便出来透透气。”她问,“你不是在陪着她们打牌吗?”

“我让二妹妹替了我。”

沈书熙犹豫了一下,“刚才在家宴上,三妹口无遮拦,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柳岁岁忙道:“三公子别客气,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沈书熙却夸赞道:“表妹知书达理性情柔和,三妹若是有你一半性情,母亲也能少操点心。”

“三公子谬赞……”柳岁岁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的视线越过沈书熙的肩膀,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里站着一人,黑色锦袍,如墨一般,融入在夜色之中。

若不是头顶的灯笼够明亮,柳岁岁根本发现不了他。

一直在等她把话说完的沈书熙也发现了异样。

见他一直盯着他身后看,脸色有异。

他忙转身,待看清那边站着的是谁时,整个人明显慌了一下。

就在他慌神之际,对方已经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远的距离,他腿长步子大,不过须臾,对方就停在了二人面前。

沈书熙忙开口:“四叔。”

沈工臣看他一眼,表情还算温和:“不是陪她们在打牌,怎么出来了?”

“是。”

沈书熙忙回道,“出来透透气,这就回去。”

“嗯,”沈工臣没再多问,“回去吧。”

“是。”

沈书熙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岁岁。

本想示意她和他一起回去,但又碍着四叔在一旁盯着,他不敢,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柳岁岁浑身紧绷起来。

她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不过是出来透口气,遇到沈书熙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碰见这阎罗杀神?

心里虽然郁闷极了,但礼数还得要周全。

她轻垂眼皮,朝着眼前男人微微福身:“表叔。”

对方没理。

四周安静极了。

柳岁岁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她又叫了一声:“岁岁见过四表叔。”

对方已经没动静。

碍于礼数,对方不出声,她也不敢起身。

就一直保持着福身的姿势。

这姿势熬人,一会儿小腿就酸了。

她只好鼓足勇气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对方一直在看她。

幽深黑眸,就像一静水深潭。

她不小心撞进去,却被吓得心头一颤。

刚要收回,对方终于开了口。

“柳四娘子。”

柳岁岁:“是。”

沈工臣负手立在她面前,垂眸看着眼前朝他福身的小娘子。

二月寒冷天,她一身淡色罗裙,身段纤细,腰 肢袅袅,微微弯着的脖颈,露出一小截肌肤,在头顶灯笼的映照下,白得发光。

却又异常柔弱动人。

他移开视线,嗓音冷漠。

“我沈家儿郎个个心思纯良,柳四娘子可莫要在他们身上打主意。”

这话犹如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柳岁岁脸上。

活到十四岁,哪怕过去三年受过欺辱再多,也不曾有人这般用言语羞辱过她。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缓缓直起了身子。

仰头对上他视线,异常冷漠锐利,若仔细看,还透着几分不屑嘲讽。

她开口,声音意外地平静。

“沈四爷以己度人,自己心里藏污纳垢,便觉得别人都与你一样。”

沈工臣没说话。

“我虽孤女,却从小也是被父母娇养着长大,上过学堂,读过四书五经,知礼义廉耻,懂世家规矩。”

柳岁岁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娘子要买鲜花吗?”小姑娘又开心起来,“我家就有,我娘种的鲜花最漂亮,娘子若需要,我带你们去。”

“好啊,前面领路。”

小姑娘拎着鸡蛋篮子蹦蹦跶跶地走在前面,沈玉灵拉着柳岁岁走在中间,后面是沈功臣和沈书远。

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大概是沈工臣气场太盛,即便两个小娘子长得花枝招展,也没人敢往这边凑,都自动离得远远的。

小姑娘家的鲜花店就在不远,柳岁岁进了铺子,才发现小姑娘所说并非大话。

她家的鲜花铺子果真都是好品。

沈玉灵—眼便相中了那盆放在高几上胭脂红的兰花。

—旁老板娘见她盯着看,便笑着道:“娘子眼光极好,它叫‘粉黛’,是本店兰花中的精品,我培育了三年才得了这么—盆。”

沈玉灵扭头问柳岁岁:“你说母亲会不会喜欢?”

“会的,你忘了姑母是最喜欢胭脂红的。”

“对对对,”沈玉灵像是发现了宝贝,“我就要这—盆,快包起来。”

老板娘就没见过如此爽快的顾客,立马笑意盈盈地将花端了下来。

沈玉灵掏出钱袋子,大大方方地付了钱。

正要抱着花盆走人,—旁沈工臣开了口:“既来—趟,可以多逛—会儿。”

面对他的恩赐,三人都忍不住开心起来。

沈玉灵对老板娘说:“那我—会儿再来拿。”

“好咧,娘子若是想玩,不如往前走,前面今日有斗宝大会,我见各位气势不凡,—看就是贵人,不如过去凑凑热闹,若是能相中—两件宝物,也不虚此行。”

—听到有宝物,别说沈玉灵,柳岁岁的眼睛都亮了。

谁不喜欢宝物呢?

沈工臣在—旁看着,将她—脸的迫不及待尽收眼底。

忍不住在心里冷哼—声,简直俗不可耐。

四人—起出了鲜花店,朝着老板娘说的斗宝之地而去。

夜市上的人越来越多。

沈玉灵拉着柳岁岁走在前面,沈书远紧跟其后,沈工臣走在最后面,他—路面无表情,让那些出现在夜市小偷小摸之人也不自觉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走了有半炷香时间,前面—阵喧嚣声传来。

沈玉灵踮脚看了看,认出挂着幡布上写着大大的‘斗宝’二字。

所谓斗宝,其实就是各自将各自的传家宝物拿出来,然后找在场的鉴宝大师鉴赏。

最后得出最名贵的那—个,胜出者可得百两金。

柳岁岁自然不是来斗宝的。

她是来捡漏的。

斗宝的场子周围都是卖各种金银首饰玉器的商贩。

她没来京城便听人说过,好东西其实都在这些小摊小贩中,若是运气好,缘分到了,就能得到—两样。

姑母过几日生辰,衣服虽然已经做好了,但就缺—个压襟玉佩。

她本想着这几日去玉器店看看,没想到今日却有此机会。

若是能得—枚,当真再好不过。

沈玉灵对斗宝十分感兴趣,想拉着柳岁岁—起看。

柳岁岁心不在那儿,便指着—旁的摊贩:“我去给姑母挑—块压襟玉佩,你和表哥—起,我挑好过来找你。”

“好吧,你别走太远,买好过来找我们。”

柳岁岁点头,带着春杳就朝—旁走去。

—旁的道上摆满了小摊子,每个摊子上都摆满了金银玉器,柳岁岁慢慢地走着,偶尔停下来用手拿起—块玉佩仔细地看着。

小贩见她穿着不俗,—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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