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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26
我爹一心想要儿子。

在娘怀着我时,我爹将她放进毒盅里转胎。

生下了我这个怪胎坏种。

六岁时,赵姨娘要抢我娘的嫁妆,踩着我娘的手骂她娼妇。

当晚,我就用簪子把她的脸扎得满是血洞。

我爹厌我至极,要将我烧死。

娘竭尽全力保下我,将我送去万毒谷,只为护住我性命。

她抱着我:“不是娇娇的错,往后去了万毒谷,娇娇要好好活。”

可十年后,娘的丫鬟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倒在万毒谷入口。

她恨恨道:“小姐,杀了他们,为夫人报仇。”

1我是在我爹满怀期待中生下来的,但我让他失望了。

因为我是个女儿。

听闻我出生那天,我娘还身下满是鲜血,奄奄一息躺在产房时。

我爹知道我是个女儿后,立马拂袖而去,转身去了小妾的院子。

自小,我就不受爹的喜爱,但好在娘尤为疼爱我。

刚长牙时,我吃奶的时候就会咬乳母。

再大一点,挥动的小手总喜欢朝着乳母的眼睛抓。

照顾我的乳母不是脸被抓花,就是耳洞被生生扯豁。

娘以为我是生性顽皮,只能多给乳母些银钱补偿。

可直到我三岁,娘发现了我的不对。

那天我从院子里的犄角旮旯处刨出一条蜈蚣,当着她的面一口咬断了蜈蚣的头。

娘吓坏了,狠狠责骂了我后,想办法请了大夫给我细细检查。

大夫只道我没事,但娘再问关于我反常的行为时。

他却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自那以后,我就喜欢整日和毒虫为伴。

我爹本就不喜欢娘,现在更是厌我至极。

从此,我和娘就生活在这一方院子里,相依为命。

2可越长大,我坏种的本质就越显。

四岁时,我用石头将草丛里的蛤蟆砸得稀烂。

五岁时,我用簪子活剥了毒蛇的皮。

娘也意识到我是异类,将我拘在院子里,哪都不准去。

她整日在我耳边教我道理,想让我尽量像个正常人。

娘说,不能随便伤人,每个人都有在意和被在意的人,受伤了牵挂他们的人会心疼。

我不懂什么是心疼,只懵懂点点头。

虽然我很想,但这个时候,我谨遵娘的话,并未伤人。

可院外路过的小丫鬟骂我是怪物,向我吐口水,还骂娘是贱人。

我将自己养的手掌大的毒蜘蛛丢在了她脸上,毁了她的脸。

娘知道后气急,抬手想打我。

我仰着小脸,奶声奶气说:“娘,娇娇也不想做坏事,可不做坏事,这里就痛。”

我指了指我的头,里面好像一直有东西蠢蠢欲动,会让我忍不住做坏事。

娘眼中闪过不忍与愧疚,高高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放下。

她一把抱住我,红了眼眶。

“不是娇娇的错,娇娇不是怪物,娇娇是娘的宝贝。”

那时我才知道,我娘怀有身孕时,我爹一心想要嫡子。

找了偏方,将我娘扔进了毒盅里转胎,说这样会一举得男。

可没有转来男胎,却将我炼成了怪物。

3自那以后,娘就将我看得更紧了,生怕害了别人,也怕我遭报应。

要是我犯错了,她就会将我锁起来,让我自己反省。

可我就是屡教不改,不是今天肢解了老鼠,就是明天将毒蝎切片。

娘对我很是头疼,好在她对我严慈并济下,我并未害人。

娘会抱着我,教我读书识字。

娘虽然害怕虫子,却会悄悄给我的鞋面上绣上可爱的小蝎子。

我喜欢娘。

喜欢娘给我讲的故事,喜欢娘做的甜甜的桂花糕。

可我六岁这年,还算平静的日子却打破了。

我杀了我爹的宠妾赵姨娘。

因为庶姐要出嫁,赵姨娘哄着我爹,想要我娘的嫁妆。

娘不肯给,说那嫁妆是留给我的。

赵姨娘闯进了院子,命人将娘死死押着,跪在地上。

娘发丝散乱,赵姨娘钳住她下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娘的脸上。

赵姨娘还骂娘是贱皮子,是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娼妇。

看到这一幕,我大脑充血。

脑子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我要她们死。

但娘呵斥住了我。

熬到晚上,我终于等到娘睡着,跑出了院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偷偷跑出去。

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赵姨娘的院子,迷晕了守夜的婢女,用簪子把赵姨娘的脸扎得全是血洞。

然后挖出了她的眼珠放进去。

看着哭天喊地、满脸惊恐的丫鬟,我心里快活极了,兴奋得手都在颤抖。

我爹赶来时,赵姨娘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那只打了我娘的手也早已被我砍下。

他气极了,命人将我绑起来,要烧死我。

我娘赶来,将我紧紧护在身后。

最终,娘用她的嫁妆做交换,我爹才愿意留我一命,但是府中绝不再有我的容身之处。

为护住我的性命,娘将被打成重伤的我送到了万毒谷。

进万毒谷前,娘将我抱了又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记得她摸着我的头说:“不是娇娇的错,往后到了万毒谷,娇娇要好好活。”

4我在万毒谷一待就是十年。

起初娘身边的丫鬟小荷每月都会来看我。

小荷也待我很好,如同姐姐一般温柔。

从前我不听话,娘责罚我后,小荷总是为我上药,悄悄哄我。

现在,她会带娘常给我念的话本,还有娘给我做的新衣服和糕点。

后来,小荷变成半年来一次,一年来一次。

直到现在,她已经两年没来了。

但我还是会在万毒谷的入口等小荷。

因为我想娘。

这次,我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可小荷却浑身是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

那个在我发疯时撕咬她都温柔如水,如姐姐一般的小荷,此刻眼里满是恨意。

她紧紧拉住我的手说,拼着最后一口气道:“小姐,杀了他们,为夫人报仇。”

眼泪晕开了她脸上的血,随后,小荷便没了气息。

我静静看着小荷的尸体,心怦怦直跳。

心忽然好像空了,我抱着小荷的尸体,将脸紧紧贴在她脸上。

小荷说,为我娘报仇。

我娘,死了。

我没有娘了。

瞬间一种不能言语的情绪在我脑中炸开,我站起身来,原地暴走,抓狂。

我操控着毒虫,将小荷的尸首包裹了起来。

在万毒谷十年,我有了更多毒虫,也从老怪物那学会了更多的手段。

我是他天赋最好的弟子,刚来那年就学会了用毒虫炼尸。

我要带着小荷的尸体,去京城报仇。

刚回万毒谷,却见到了云家派来的人在跟老怪物说话。

那些人说,我爹想我了,要派人接我回去。

想我?

真是可笑。

我看着为首的老头,心里的恨意翻涌着。

娘死了,凭什么害了她的人还在京中好好活着?

我忍着扭断这群人脖子的冲动,离开了万毒谷,跟他们回了云家。

娘是良善仁慈之人,可我不是。

我是怪胎,是天生坏种。

我要将云家和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让所有人为娘陪葬。

5我回到云家时才知道,我爹早已另娶。

而我娘,早死了。

我攥着手心,咬着牙回到了我和娘曾经生活的院子。

这里早已成了杂物院,堆满了东西,有的还散发着阵阵臭味。

可这里的生活痕迹却告诉我,娘生前一直生活在这里。

洒扫小丫鬟道:“是夫人的安排,她说周姨娘晦气,阖该住这样的地方。”

周姨娘?

我娘不是正妻吗?

愤怒直冲心头,我紧紧攥着手,手心传来的刺痛拉回了我的理智。

我要搞清楚真相。

于是我重新回到院子,用毒虫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从小荷床下找到了一些手记,窥见了我娘死亡的真相。

娘在将我送走后,我爹被顶头上司的女儿看中。

于是我爹给我娘安上了通奸的罪名,将我娘贬妻为妾,另娶了新妻。

而后,我爹用我的婚事拿捏我娘,将我娘送到了太师的床上。

太师年过五十,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尤其是女子身上的香味,最令他神魂颠倒。

我娘当初被塞进毒盅里,往后每每在来癸水时,身上都散发异香。

我爹在献上我娘后,有了太师的提携,他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可谓是平步青云。

他嫌弃我娘年老色衰,不能讨太师欢心,便将主意打到了小荷头上。

逼着娘和小荷主仆二人共事一夫。

小荷宁死不从,在逃跑的路上被变态到极致的二皇子看上。

二皇子是个瘸腿,最喜欢的便是小荷这种女子,让他很有征服欲。

于是,小荷被二皇子强迫,遭受鞭打和非人的折磨。

娘被榨干利用价值后,也被一壶毒药毒死。

小荷忍辱负重委身二皇子,就是为了给娘报仇,却未成功,被追杀致死。

我攥紧了手记,纸张在手里成了一团。

仇恨近乎冲垮了我的理智。

凭什么那个踩着娘血肉尸骨上位的人渣活得如此滋润。

如今更是娇妻在侧,儿女成双。

而我娘只能阴暗绝望地死去?

他是否还记得,当初寒窗苦读十年,是我娘陪伴在他身侧,也是我娘将他供到京城。

6就在这时,有丫鬟来报,说我爹回府,让我前去正院拜见。

我阴沉着目光,大口大口将小荷的手记吃进肚子。

刚走到正院外面,里面就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丫鬟将我领进屋内,只见我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他穿着绛紫的官袍,与十年前并没有分别,甚至还多了些矜贵。

新夫人杨氏穿着华服,雍容华贵,十指纤纤。

依偎在她们膝边的一双儿女,也穿金戴银,光鲜亮丽。

我想到了我娘。

她被当作玩物一样玩弄的绝望,就连身边的丫鬟身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我娘受到的伤害和虐待只会更多。

她们身上每富贵一分,娘就多一分痛苦与屈辱。

他们一家四口吸着我娘的血往上爬,踩在她的尸骨上富贵满身。

凭什么呢?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忍住将他们凌迟的冲动,冷眼看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爹不悦:“见着母亲不知道行礼?”

杨氏笑里藏刀:“娇娇怕是认生呢。”

我盯着我爹和杨氏,此刻他们在我眼里,已然是布满毒虫的骷髅。

“我娘早死了。

“她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行礼?”

杨氏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但她并未出声。

倒是她的小女儿云月抢先发作,云月娇哼一声。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没教养!

周姨娘那个贱人也配,我娘才是云家正经的当家主母。”

她叉着腰,眼里全是不屑,骄横地瞪着我。

杨氏和我爹也没有出口阻止的意思。

我抬手就狠狠扇了云月一个耳光。

任何侮辱我娘的人都该死,这巴掌只是利息。

云月牙被我打掉了,吐出一口血水,哇哇大哭,杨氏瞬间暴怒。

她的小儿子云崖也上前要对我拳打脚踢。

我爹一拍桌子:“逆女!”

我目光阴毒地看着在场所有人。

“别忘了,上一个欺辱我娘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似乎是想到了赵姨娘的惨状,眼里闪过一丝害怕,指着我的手在颤抖。

杨氏或许也听过我的战绩,害怕地捂住了云月的嘴,将云崖也护在身边。

我咧嘴笑了,终于啊,他们想起了我的身份。

天生怪胎,坏种一个。

我看着杨氏像护崽的母鸡一般,心里的恨一浪盖过一浪。

凭什么我娘死了,他们却有娘护着?

那不能够。

他们都得死,都得下去向我娘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