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过去式了。
我将卷起的袖子放下,语气平淡:“我受了伤,行动不方便。
你随便喝口热水润润喉吧。”
“或者你去找何启铭?
他肯定熟知你的喜好,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林清清的脸上瞬间带上了羞恼:“孟景川,我是你的妻子!
我累了好几天,已经考虑到你的身体不让你给我捏腿了,你居然只让我喝热水?”
“我知道你在为启铭的事情生气,可你这不是没事吗?
浩浩那么小,万一烧出脑膜炎可怎么办?”
她说着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到了我的腿上。
疼痛感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装什么?
不就是身上一点擦伤!”
我卷起裤腿,露出手术的疤痕,像蜈蚣一样蜿蜒的伤疤瞬间让林清清哑了声。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行动不方便。”
我的腿被金属碎片划伤,留下了一大道口子。
直到现在,久站也仍然会隐隐作痛。
我无视林清清略带愧疚的目光,轻轻地把裤腿放下。
“你想喝安神汤的话,就去找何启铭吧,我可以把做法和配方发给他。”
“你那么细心地照顾他的孩子,他现在反过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林清清的低气压。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出现了熟悉的愤怒。
从前我们发生争执,只要她一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会立即低声下气地求和讨好,每一次都是以我腆着脸讨饶收尾。
可这一次我只是淡定地坐着,对她眼里的控诉视而不见。
既然我毫无尊严的求和,只是换来林清清的忽视与背叛,我又何必一直自轻自贱呢。
“孟景川,你一定要小题大做跟我闹?”
林清清的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拳头也紧紧攥起。
我知道,这是她即将发怒的前兆。
当我以为她又会同往常那般对我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时,林清清却突然泄了气,语气缓和了下来:“好了,这次就算是我考虑不周,我给你道歉。”
话虽如此,可她的表情却分明写着不情不愿。
“腿没事吧?
我刚刚是不是踹疼你了?”
“你生病的时候我不在,你也不用给我做汤了,我们就算扯平了。”
她纡尊降贵般开口,仿佛不跟我计较是天大的恩赐。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谁要跟她扯平?
“对了,浩浩过一阵子就要上幼儿园了。
你找找关系,把他送到精英班里去。”
林清清的话看似是商量,语气里却满是不可置疑。
我们这里的幼儿园名额本就紧张,精英班更是少之又少,入园标准也十分严苛。
不但要考虑孩子本身的智力和学习能力状况,家长的收入水平和家庭氛围也要考察。
而以何启铭的薪资水平,根本就够不上标准。
“我算是浩浩的干妈,四舍五入浩浩也是你的儿子。
为儿子的前途考虑,是你应该做的。”
她一脸理所应当。
我被气笑了:“我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吗?
需要认他何启铭的孩子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