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天娇顾砚书的女频言情小说《云天娇顾砚书的小说斯文医生脸红红八零杀猪婆追着哄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顾暖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砚书刚刚还好奇,光凭她们三个是怎么把猪杀掉的。现在一看明白了。这个小平台一米多高,一面靠墙,两面是栅栏,还有一面是让猪进来的小门。等猪进来后,把门一关,猪就跑不掉了。然后他们走到侧面,拿绳子将猪腿捆住并且拉倒它,然后再将猪腿捆在栅栏上。这样一来,猪就被固定住了。接着云天娇就绕到猪头的位置,这里的栅栏口要大一点。刚好可以让猪头伸出来,也正好可以露出它的脖子。此时,猪已经被云老三牢牢绑定,就算没人按着,它也只能乖乖躺着待宰了。孙寡妇见猪已经被固定好,就立刻端来一盆加了盐的水放在猪头下面,看样子是准备接猪血。一切准备就绪,云天娇从藤条框里抽出了一把长刀。见顾砚书还站在跟前,她蹙了下眉头。“站远点,不然弄一身血咋整?”等下天亮了,他可还要...
《云天娇顾砚书的小说斯文医生脸红红八零杀猪婆追着哄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顾砚书刚刚还好奇,光凭她们三个是怎么把猪杀掉的。
现在一看明白了。
这个小平台一米多高,一面靠墙,两面是栅栏,还有一面是让猪进来的小门。
等猪进来后,把门一关,猪就跑不掉了。
然后他们走到侧面,拿绳子将猪腿捆住并且拉倒它,然后再将猪腿捆在栅栏上。
这样一来,猪就被固定住了。
接着云天娇就绕到猪头的位置,这里的栅栏口要大一点。
刚好可以让猪头伸出来,也正好可以露出它的脖子。
此时,猪已经被云老三牢牢绑定,就算没人按着,它也只能乖乖躺着待宰了。
孙寡妇见猪已经被固定好,就立刻端来一盆加了盐的水放在猪头下面,看样子是准备接猪血。
一切准备就绪,云天娇从藤条框里抽出了一把长刀。
见顾砚书还站在跟前,她蹙了下眉头。
“站远点,不然弄一身血咋整?”
等下天亮了,他可还要去镇医院上班呢!
这话刚说完,黑暗处又跑来两个人,是顾建戎和顾灵美。
云老三一看道:“你俩咋也起来了?这天还没亮呢?”
顾建戎昨晚睡前和云老三唠过一会,现在已经没那么生分了。
“三叔,我听见猪叫,看你不在床上,就起来看看。”
顾灵美闻声也跟着点头,“嗯嗯,我也是听见猪叫才起来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孙寡妇立刻道:“你们嫂子要杀猪了,要是害怕就赶紧回去吧!”
顾建戎一听,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兴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
“真的?我看看!”
顾灵美有些害怕,但也没走,而是跑到火堆跟前烤火。
这边,云天娇已经走到了猪头前,二话不说,就一刀朝着猪脖子捅了进去。
很快,一股血腥味就冒了出来。
本来还“嗷嗷”叫的猪,再蹬了几回腿后,就彻底不动了。
之前听说云天娇是杀猪的,顾砚书只觉得她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
现在一看她这下刀利落的样子,才觉得她是真的很厉害。
毕竟这活很多男人都干不了的。
云老三见他看自家闺女都看的回不了神,便赶紧说道:“要不是当初我受了次伤,不能杀猪了,现在也不需要娇娇来操刀了。”
云家爷俩其实都不是农村户口,也就没有田地。
如果不继续杀猪,他们就没有生计了。
眼看父亲不能杀猪,云天娇这才拿刀开始杀猪。
说起来,也都是生活所逼。
顾砚书知道云老三解释这个,就是担心他会因为云天娇杀猪的彪悍劲而嫌弃她不像个女人。
不过顾砚书还真就没这么想。
“爸,娇娇其实很厉害。”
听他这么说,云老三笑了笑,“是厉害啊,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云天娇一直在盯着猪血,见没再流了,便把盆端到了刚刚那两口大锅边。
眼见猪已经死透透的,这才和孙寡妇一块将烫猪的大盆拖到栅栏边。
顾砚书见状,立刻过来帮忙,就连顾建戎也没闲着。
“现在要打水了吗?”
听到顾建戎这么问,云天娇还有些意外。
“你咋知道要打热水了?”
顾建戎提着桶就往锅边去,“我之前看过人家杀猪啊!杀完了就要烫毛刮毛了。”
他这一说,顾砚书也才想起来,小时候在家是看过别人杀猪。
不过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早就忘记了杀猪的这些流程。
现在见弟弟去打水了,他也没闲着,从云老三手里接过桶,也跟着去打水。
这边,看着兄弟俩忙活,孙寡妇笑道:“老三叔,这家里多几个人干活就是轻松不少。”
这个年代,农村的孩子没几个懒的。
云老三原本看顾砚书就很满意,现在见他的弟弟也这么勤快,心里更是舒心。
就这样,在几人合力忙活下,猪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了。
云天娇把猪砍成两半,然后从棚子里推出一辆三轮自行车。
把猪肉放到车里,准备天亮了去集市上卖。
至于内脏什么的,就让父亲处理一下。
猪血则被孙寡妇倒进锅里,煮成定型。
眼看天快亮了,云天娇也没闲着,而是从猪屁股上割了一块瘦肉下来,然后去了前院的厨房。
忙活了这么久,早饭没吃呢!
眼看她忙的风风火火,顾砚书也跟了过来。
“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见他跟来了,云天娇也没客气,“你给我烧火,等下我们煮点面条吃。”
等下就得去集市了,她也没空弄那些复杂的吃食,眼下只能越快越简单越好。
听了她的话,顾砚书立马就开始烧火。
看着云天娇麻利的往锅里添水,又去切肉丝和葱蒜,顾砚书竟然有些失神。
他是真的结婚了,这个一直在忙活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正想着,锅里的水就已经开了。
云天娇把肉丝先放进水里汆熟,然后又把面下进去。
趁着面还没熟,她走到院里喊了一声。
“吃饭了!”
没一会,云老三便带着顾建戎和顾灵美回来了。
不多时,孙寡妇也带着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儿子福根赶来。
等几人都洗漱好,云天娇就已经把面全部盛出来,分给每人一大碗。
看着碗里堆起的肉丝,顾建戎和顾灵美吃的很香。
这时,也端上碗的云天娇说道:“等会我就去集上卖猪肉了。”
“你们俩自己去上学成吧?”
云天娇的家在镇西头,原先顾砚书三人住的老张头家靠近镇中心。
而池河镇的中学在镇北面。
两兄妹昨晚才住过来,今天去上学,云天娇担心他们会走错路。
谁知,这一问完,两弟妹都不说话,就连筷子都没动了。
“咋不吃了,不怕迟到啊?”
云天娇有些不明所以,见他们不说话,又看向了旁边顾砚书。
这一看,发现顾砚书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和内疚。
“今年开学,他们还没报名。”
“我打算等这个月发工资了,再给他们报名。”
其实他不说,云天娇也猜到了,多半还是因为学费的问题。
不过没等她说话,顾建戎就立刻道:“我不念了,反正成绩也不好。等几天让灵美去读书就行。”
他这一说,顾砚书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这时,云天娇说道:“开学都要有十天了,课也落下了,还等什么啊?吃了饭就去报名。”
看着云天娇把装有馓子和油果的筐子搬进三轮车,孙玉莲又犹豫了。
“娇娇,你家里事多,我还是自己去卖吧!”
云天娇看了她一眼,“你这薄脸皮,啥时候能把东西卖完啊!没事,你看我的!”
说完,她就推着三轮往街中心走,一边走还一边吆喝。
“卖馓子油果了!散集了便宜卖!”
“哎,看一看,尝一尝啊!不脆不要钱!”
她本就漂亮,再加上这一吆喝,路上少不得有人驻足。
只要看见有人停下来看,她就立马打招呼。
“这位大哥,买点馓子回家吃啊!”
路人一听连忙道:“我一大男人吃这个干啥啊?”
这年月的人虽然已经吃饱了肚子,却很少有买这些东西回去吃的。
大部分买馓子油果的,也都是因为家里有生孩子的产妇。
见路人这么说,云天娇也不急。
“大哥可以给家里孩子买点吃啊!这没到饭点的时候,孩子吃些也可以垫垫肚嘛!”
“要不给爸妈和媳妇买点也行啊!也不贵,一块钱三把。”
经不住云天娇一声声“大哥”的叫,路人终于松口了。
“行,给我买两块钱的吧!”
云天娇一听立马示意孙玉莲拿纸袋子装,她则是又抓了些零碎的放里面。
有了第一个买的,很快就有第二个。
没一会,一筐馓子就快见了底。
如此,孙玉莲的脸上也总算有了笑容。
眼看还有一筐,云天娇推着三轮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哎呀小姑娘,你可让我好找啊!”
云天娇一看这不是饭店里那个嫌自己碍手碍脚的大哥吗?
“你找我干啥?”
难道是烧好的大肠,那边食客不买账?
不可能!
对于自己的厨艺,云天娇还是很有信心的。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这一说,云天娇就明白了,敢情还是想要烧大肠的食谱。
不过她可没忘记这男人一开始的态度。
“你看我现在有空吗?”
云天娇说着就要推车继续走。
男人一见,立马拦在前面。
“你这些都是要卖的?”
云天娇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你买不买,不买起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男人没想到云天娇说话还挺冲,可现在没办法,为了烧大肠的食谱,他只能软着语气商量。
孙玉莲胆子小,悄悄靠在云天娇身后问道:“娇娇,这人是谁啊,他干啥要找你?”
她都想好了,要是这男人乱来,她就去镇医院找顾医生来帮忙。
知道她害怕,云天娇安抚了一句,“没事,你别说话。”
这时,看着两人小声嘀咕,男人笑道:“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这些油果我都包了,你等下跟我说说……”
孙玉莲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妙,不等他说完就立刻道:“你别打歪主意!我们不卖!”
不是她自作多情,实在是这些年有不少人借着买东西的由头来调戏云天娇。
本地人已经见识了她的泼辣,不敢再乱来,可这人光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孙玉莲自然要防着他点。
见她明明胆小,还要保护自己,云天娇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担心。”
这一说,孙玉莲就稍稍放心了一些,但面上还带着些戒备。
这边,男人发现她误会了,也有些无语。
看出这里是云天娇说了算,他又继续道:“小姑娘,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来找你就是为了烧大肠的食谱。”
云天娇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现在她可不能随随便便答应。
“哦,那刚刚大肠端上去,那些食客怎么说?”
提到这个,男人就想到了那个空掉的盘子。
明明他们点了好几个菜,可偏偏就是那盘大肠吃的最干净,就连里面的葱蒜都被挑出来吃掉了。
原本他们还想着,从盘子里分一点出来,让厨子分析分析。
可惜云天娇就刚好做了一盘,还被食客吃的干干净净。
眼看云天娇问起了,男人也不想让太得意,省的等下不好谈。
“还行吧!”
听见这样的评价,云天娇笑了,接着没再说话,推着三轮继续往前走。
男人见她听完不说话又要走,便一把抓住了车把。
“哎,你怎么还要走啊?”
云天娇看了看车里的油果,“我要做生意啊!”
男人一听就皱了眉,“我刚刚不是说了,只要你说出食谱,我就给你包圆了!”
听他还是这个态度,云天娇勾了勾嘴角,“哦,照你这样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到底是城市里的生意人,这聪明劲还真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能比的。”
听出她话里有话,男人有些不耐,“你给食谱,我买油果,这难道不公平?”
“哪里就公平了?”云天娇有些无语,“难道说你不买油果,我就卖不掉了?”
“好家伙,我把油果卖给你,还要搭上我的食谱,最后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吧?”
云天娇说完,周围的人也议论起来。
无一不是说男人太狡猾,跟空手套白狼一样。
男人一听才想明白,这个小姑娘还真就挺聪明的。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给食谱?”
见说到点子上了,云天娇即刻道:“你们要真是有诚意,就叫你们家说话顶用的人来找我!”
这一说,男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不就是一个烧大肠的方法吗?你摆什么谱啊!还要见我们老板,你……”
云天娇没空和他废话,“是啊,不就是一个烧大肠的方法吗?你何必在这跟我浪费时间?”
“你……”
男人气急,还想说点什么,就见云天娇已经和那个女的一块推车走了。
眼见这时候再追过去也没得谈,男人只好问了街上的路人。
“这女的谁啊?这么猖狂!”
“看你不是本地的吧!她,你都不知道。”
“她本名叫云天娇,外号赛二娘,是我们这有名的杀猪匠。”
男人一听惊了,完全没料到这女的还有杀猪的本事。
想了想,他还是回去,把她的话说给老板听吧!
~
这边,就算没有那人,云天娇也照样把油果都给卖了。
随后两人便一块去了老张头家,把粮食往回拉。
只是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顿饭后,孙寡妇帮着云天娇收拾碗筷。
顾建戎和顾灵美也是个眼头活络的,见状,便立刻帮着一块收拾。
顾砚书自然也不会落下。
见顾家三个孩子都这么懂事,云老三也对这个女婿越来越满意。
“砚书啊,你先别跟着忙,咱爷俩说说话。”
顾砚书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便恭敬坐在他下首,等着他交待。
到底是和人家闺女结婚,老爷子有话要说,他是得听的。
即便他是入赘也一样。
“爸,您有话可以直说。”
见他都这么说了,云老三也没客气。
等云天娇和孙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厨房,他这才开口。
“砚书,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家娇娇在外的名声了。她的脾气啊,的确是不好。”
“但她心是好的,人也是讲理的。往后你们过日子难免有些磕磕绊绊,我不指望别的,就想着你以后能让着她一点。”
“万一她有个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你可不能和她动手啊!”
尽管女儿的确把别人牙打掉过,可云老三明白,男人到底是男人,真要玩命打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女人受得住?
他可不能让女儿挨打,他自己都舍不得打,更不能看着别人打她。
顾砚书听完,就立刻起身道:“爸,您放心,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有了这话,云老三也舒心了。
正想在说点什么时,就见收拾完的云天娇又和孙寡妇几人回到堂屋这边了。
“水我已经焐在锅里了,一会你们就去洗脚。今天匆忙没有多余的床,我来分配一下。”
“今晚,顾砚书你和你二弟就跟我爸在东屋先挤一晚,灵美晚上和我睡西屋。”
这样分配也没什么问题,可顾灵美却垮了脸。
她实在怕这个嫂子,晚上她睡觉又不老实,要是踢到她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可这事也不是她能拒绝的。
正苦恼着,就听见孙寡妇道:“你这瞎分配的啥啊?”
云天娇不明白,难道这样不行吗?
见她一脸疑惑,孙寡妇继续道:“你看看这两兄弟,都长的这么大个子,你让他们和老三叔挤一个床,你也不怕把老三叔挤床下面去。”
云天娇抿抿唇,“那怎么办,这个天还没出正月呢,也不能打地铺啊!”
孙寡妇瞥了她一眼,一副恨她不开窍的意思。
“那就按我说的来。今晚建戎和老三叔睡,你和砚书一床。”
“至于小妹,就和我睡吧!”
说完,她也不看云天娇,就直接问顾灵美。
“小妹啊,我那床也大,你看我家福根还小,咱们仨暂时挤挤还是可以的。”
原本她还担心顾灵美不愿意,想要再哄哄的。
谁知顾灵美一听就答应了。
这边,顾建戎也没意见。
倒是顾砚书似乎有些为难,难到脸都有些红了。
云天娇见此,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被孙寡妇一把拉回了厨房。
“你拉我干啥?”
“什么干啥,你说干啥?”孙寡妇捏了云天娇一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今晚可是你俩新婚夜,你怎么还把人分到老三叔房里了。”
云天娇挠了下头,“我不是想着还不熟,这突然躺一块有点不自在吗?”
见她是这么想的,孙寡妇笑了笑,“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一就有二,两晚上睡过,你们不就熟了?”
说着,又把云天娇给推出去,“行了,带你男人洗洗睡吧!我也领小妹去我屋了。”
这会子天已经黑透,孙寡妇跟云天娇交代完,就带着顾灵美去了隔壁。
云老三也是个习惯早睡早起的人,没一会就招呼顾建戎一块去洗脚了。
眼见堂屋里就剩顾砚书和自己,就算一直大大咧咧的云天娇也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了想,她说道:“要不,你和我爸他们去洗洗吧!我上后院看看猪去。”
家里现在还养了大大小小十几头猪,外加两头老母猪。
全部都在后院的几个猪圈里。
平日里,云天娇除了要杀猪卖肉外,大部分时间就是伺候这些猪了。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这时候她可得过来看看猪。
虽然知道猪肯定已经喂过了,但有头老母猪快下崽了,她得留意一点。
拿上手电筒,她就要往后院去,顾砚书立刻喊住她:“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他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天黑了,她一个姑娘家可能会害怕。
谁知云天娇头也没回,就拒绝了。
“没事,你去洗吧!”
她走的很快,等顾砚书追出来时,她人都已经绕到后院了。
见此,顾砚书也没跟去了。
看着放在堂屋地上的书籍,他想了想还是把它们搬到西屋去。
刚刚听了孙寡妇的话,他知道西屋肯定就是云天娇的房间了。
既然已经和她结婚,那自己的东西还是放到她房间比较好一点。
再说明天还要拉粮食回来,总不能还让这些东西都堆在堂屋里。
云天娇在猪圈边看了一会,见猪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等回来时,就见自己屋里的灯亮着,厨房灯倒是灭了。
想来这爷仨也都洗完了。
白天她跑来跑去的,身上都是汗,现在身上还有点粘腻。
她虽然干的是杀猪的行当,但也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身上不利索,她压根就睡不着。
即便寒冬腊月,该洗澡的时候,她也不怕冷。
于是便从廊下收了刚晒干的两件衣服,准备去厨房凑合洗个澡。
平时她都是在自己房里洗澡,想着现在顾砚书肯定在那了,她有些别扭。
厨房没有窗帘子,她把水都打进澡盆里后就直接关了灯。
虽然看不见,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经常洗澡,身上也没脏灰啥的,把汗洗了就成。
正当她洗好了,准备摸着衣服穿上时,突然厨房门被打开,下一刻灯也被拉亮了。
一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顾砚书后,云天娇虽然没叫出声来了,可也紧张的脚下一滑,往澡盆里摔去。
顾砚书收拾完书籍,只觉得口渴,便打算来厨房弄点水喝。
谁知一开灯,就看见云天娇正光着身子背对自己穿衣服。
那皮肤在黄黄的光线下白的晃眼,竟看的他都忘记转身了。
直到云天娇一转身差点摔倒,他才反应过来,立马过去一把将人拉住。
被叫顾砚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个子挺高,衣服虽旧但也收拾的干净整洁。
长相斯斯文文,又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模样和他相似的半大少年,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弟弟妹妹。
此刻被人质问,他急红了一张脸,好一会才说道:“你们已经搬空了我家粮食……”
这一说,那质问的人就嗤了一声。
“顾砚书,你是念书念傻了吧!那点粮食能值多少钱?”
“当初你妈生病,我说治不好,就你爸死心眼非要借钱治,还保证会还我钱。”
“就这还没还钱呢,他被石头砸死了。”
“临了你妈也没了,这钱你们不还谁还?”
欠债还钱的道理,顾砚书当然明白。
可他去年刚实习结束,今年才开始在镇上医院上班。
爸妈去世还留下17岁的弟弟和14岁的妹妹要养活,他现在从哪弄钱还债呢?
“张叔,钱我会还的,只是您能不能再宽容我一段时间?”
顾砚书从小成绩就好,即便家条件不好,爸妈也坚持把他供到了医科大学。
谁知他大学没毕业,妈妈就得了急病。
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就一直没说。
后来妈妈的病有了起色,想着大儿子就要毕业了,家里的草房子不够住。
爸爸便想盖几间大瓦房。
那个时候盖房子,人工是不要钱的,关系好的相互帮忙就成。
为了省点买材料的钱,爸爸这才去炸山弄石头。
谁知出了意外,爸爸不幸离世,妈妈也没经受住打击跟着走了。
张叔听到他的话,立马不干了。
“我宽容你一段时间,谁宽容我啊!我的钱,我现在就要。”
顾砚书被他催的急红了脸,“可我现在根本拿不出那么多……”
别说还钱,现在粮食被他们搬走,他们兄弟三人等下连饭都没得吃了。
张叔又不傻,他当然知道顾砚书拿不出来钱。
见他这么说,便又软下了语气。
“砚书啊,不是叔不体谅你,实在是叔也难啊!”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顾砚书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他这是要提条件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他现在拿不出钱。
“张叔,您有话就直说吧!”
张叔一听有戏,也不拐弯抹角了。
“砚书,你现在有工作了,那人生大事也该考虑一下。”
“你看我女儿今年二十三了,配你刚好!”
没等顾砚书回应,他后面的弟弟妹妹就不干了。
顾建戎:“你女儿上下一般粗,凭什么配我有才有貌的大哥!”
顾灵美:“大哥,他女儿都结过婚了,光吃不干活,又懒又馋被婆家撵回来了!!”
张叔一听这话,就板了脸。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我女儿那不是胖,是有福气……”
顾灵美:“那福气你自个儿留着吧!”
眼看两边要吵起来,顾砚书立刻阻止了弟弟妹妹。
“你们别说话,我来解决。”
顾砚书如何不知道张叔家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又拿不出钱……
眼下他说解决,却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举目无亲,欠债数额又大,他想再借都难。
见他考虑良久,张叔也没耐性了。
“顾砚书,你考虑好了没?只要你跟我女儿打证结婚,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了。”
这摆明了就是逼有铁饭碗的顾砚书就范!
在场的人见状,无一不指指点点。
云天娇看到这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今天这个叫顾砚书的要是答应了老张头的话,那就是吃了闷亏。
可要是不答应,他这弟妹就要跟着饿肚子了。
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啊!
再一看他长得唇红齿白,要样貌有样貌,要身高有身高,要学历也有学历,关键还单着……
这要是搞回家,老头还能天天在自己耳边嘀咕吗?
心里又了主意,云天娇立刻挤进去,大声道:
“要人家拿终身来抵债,老张你这算盘打的挺响啊!”
池河镇上杀猪的不多,这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云天娇。
见她出来说话了,张叔眉头一皱,“赛二娘,这里没你的事。”
别人长得好看要么叫赛西施,要么叫赛貂蝉。
到了云天娇这就是赛二娘了,要问这二娘是何许人?
那就是水浒传里的孙二娘。
这意思就是云天娇不光漂亮,更是凶残,这才给取了这么个外号。
家里要是有哭闹哄不好的孩子,只要说一声“赛二娘来了”,立马乖乖的。
云天娇早就知道自己这外号了,被人当面这么叫也不在意。
“怎么就没我事了,我打算谈生意来着。”
张叔一听更觉得她是在捣乱。
她的生意不过就是买猪杀猪卖肉,这里哪有跟猪有关的人和事?
“赛二娘,看在多年的街坊邻居份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闻声,云天娇“哼”了一声,“谁要管你的闲事,我是来找他的。”
乍一看见云天娇,顾砚书甚觉惊艳,却也无心多看两眼。
眼下听说这漂亮姑娘是来找自己的,有些意外,但也没有答话。
他在学校就很受女同学喜欢,被搭讪也是常有的事。
很多时候礼貌拒绝就好。
可今天他连礼貌拒绝也没心思了。
张叔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云天娇这么插一脚,心中自是不快。
“赛二娘!”
云天娇权当没听见他叫自己,而是看向顾砚书。
“小哥,我帮你还债,你跟我打证结婚怎么样?”
“你看看,我可不是上下一般粗,而且我可是头婚。”
她这话说的太随意了,顾砚书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臊的。
他常年在外念书,对家乡很多事都不太知晓,自然也不认识云天娇。
可他不认识,弟弟妹妹却是很了解的。
顾灵美看着笑眯眯的云天娇,只觉得脊背发凉,往顾砚书后面躲了躲。
“大哥,这个你也不能答应,你别看她长的漂亮,她可凶了……”
顾建戎也跟着皱眉,“大哥,小妹说的没错,你别看她腰身细,她能一巴掌把人家牙打出来三颗。”
这两个虽然在小声说话,可云天娇却听的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难以挽回了。
如此,她更得加把劲,拿下这个顾砚书。
毕竟他长的好看,斯斯文文的看着也挺好拿捏。
加上还有学历,这要是拐回家,老头肯定也喜欢。
自己带出去也有面子。
到时候看谁还敢说自己嫁不出去,要当一辈子老姑娘!
老张头家闲置的屋子门前靠着一个女人,她烫着一头卷发,身穿灰色呢子褂,下面一条藏青色的裤子,脚上还蹬着半高的皮鞋。
看见云天娇和孙玉莲骑着三轮车过来,就一把将手里的瓜子给扔到地上。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赛二娘吗?到我家来干啥啊?”
对于这个女人,云天娇不算很熟,但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不就是老张头的女儿,叫张彩霞的吗?
虽说她主动打招呼了,可云天娇知道她在这等着可不会就是为了和自己打招呼。
“来拉粮食啊?怎么,老张叔没跟你说?”
张彩霞当然从爸爸嘴里听说了粮食的事,可她就是不甘心!
要不是这赛二娘横插的一杠子,和顾砚书打证结婚的就是她了。
要知道顾砚书不光人模样好,还有个铁饭碗,他的工资足够她在家吃喝不愁了。
可她就昨天一天不在家,这些就变成云天娇的,这叫她怎么忍下这口气?
“真新鲜啊!你凭什么到我家拉粮食?我家又不欠你的。”
云天娇打看见她起,就知道今天这粮食不好拉了。
只是没想到她还耍起赖来。
“我来拉粮食没错,可也不是拉你家的粮食。”
“不想找麻烦就麻溜让开,要不然我陪你练练也成。”
云天娇着急回家,这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一来也惹恼了张彩霞。
“咋,你还想打我啊?你来啊!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脸,叫你勾引我男人!”
孙玉莲一听也明白了,“张彩霞,虽说你是结过婚的人,可现在好歹也是单身,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你男人’呢?”
张彩霞可管不了那么多,“孙寡妇,你别插嘴!顾砚书本来就应该是我的男人,要不是赛二娘这个不要脸的硬抢,现在和他领证的就是我!”
“哼,抢男人抢到我张彩霞的头上,我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我好欺负!”
说着,她就捋起了衣袖,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
谁知,云天娇都没拿正眼看她一下,就直接走上前。
紧接着一巴掌按在她的脑袋上,将人推到了一边。
“要干不直接干,废话那么多。”
张彩霞被她这一推弄的都懵了,就像是蓄足力打出的一拳,被她捶在了棉花上一样。
扶着一边墙,她扭头看向正在搬粮食的云天娇,恨的直咬牙。
“赛二娘!”
她喊一句,就冲过去要干仗。
可就在这时,云天娇竟然把一袋粮食朝她抛了过来。
张彩霞没料到她这一手,竟然生生给接住了。
可她个子没云天娇高,力气也没她大。
接住这袋粮食后,竟然因为惯性,人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穿的高跟鞋磕在了门槛上,她一个没稳住,从门里摔到了门外。
就这粮食还稳稳的压在她身上。
见状,已经搬出一袋粮食的云天娇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她一眼。
“谢你帮忙了啊!”
张彩霞气的要死,可越生气就越是没力气把身上的粮食给推开,急的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这动静惊到了在家的老张头,一出来见女儿被粮食压在地上,也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粮食是云家的了,你跑出来闹啥?不嫌丢人啊!”
老张头虽然也打了要招顾砚书当女婿的心思,却也知道拿了云天娇的钱,就不能纠缠了。
更何况,顾砚书是自愿的,现在他们说啥也没用了。
横竖他多拿了一百块利息,不吃亏就行。
可张彩霞现在哪里听得进这话,“爸,你答应过我的!要把顾砚书变成我男人。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老张头被她闹的心烦,“我答应有什么用,你得顾砚书答应才行啊!”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啥事不干就知道拿钱到处乱花,顾砚书要瞎了眼恐怕才能看上你!”
张彩霞一听他这是不帮自己了,更是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就连云天娇把几袋粮食搬完了,她还坐在地上哭嚎。
见状,云天娇和孙玉莲合力把她身上的这一袋搬上车,这才道:“谢了啊!”
张彩霞觉得这声“谢”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看着云天娇就这么把粮食拉走了,她一骨碌爬起来直跳脚。
“赛二娘,你等着吧!你抢我男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云天娇骑着三轮听见这话看了孙玉莲一眼,“还真没想到顾砚书还是个香饽饽啊!”
见有人跟她抢男人了,她还这么淡定,孙玉莲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人家顾医生本来就是香饽饽,你可长点心,别真叫人家给抢去了!”
对于这一点,云天娇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干嘛光叫我长心啊!他现在是有老婆的身份,他不知道?”
“要是结婚了还能随随便便被人家抢走,那就抢走好了,我还不稀罕要呢!”
云天娇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在理。
不过孙玉莲还是愿意相信顾砚书会是一个好男人,毕竟这些年的书,他总不能白读。
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他应该还是明白的。
~
此时的医院食堂里。
顾砚书端着简单的饭食走到一处空位上。
忙了一上午,他现在正饿得慌,好在月初买的饭票还有。
虽然不能吃的多好,但填饱肚子没问题。
正当他准备开吃,对面就坐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女孩扎着两个长及肩下的辫子,长的眉清目秀。
她身上穿着一件格子花样的呢子卦,脚下也穿着一双平底的小皮鞋。
看样子家境挺好的。
“砚书,你怎么又吃这么简单啊?这样营养不够的。”
她说着就将自己饭盒里的肉往他的饭盒里夹。
可还没碰到顾砚书的饭盒,就见他已经端起来躲到了一边。
“秦医生,你别这样,我吃自己的就好。”
这样的拒绝,他几乎每天都要说上一次,可这位秦医生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跟我客气啥啊?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说着,她又要夹。
见状,顾砚书急的都站起来了。
不过没等他再次拒绝,旁边位子上的一位大姐就说道:“哎呀,顾医生,秦医生为什么给你带菜,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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