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世无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三房丁香苑。微风袭袭,片叶错杂,沙沙作响。丁香苑向来是整个云府最为安静的一个的别院了。云绮落的景华院向来都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过分沉寂,魏氏的蔷薇苑整天盼着将军,一苑独大,风头更甚。但萧氏不同,三太太萧氏本为商贾之家的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无奈沦为妾室。当初更是被老太太买来的......萧氏这些年循规蹈矩,不漏风头。要说不争,她也有点小算盘,可要真的争起来,她深知自己争不过二房。云逸就是萧氏唯一的指望。但云逸还小不着急,云暖寻是女流之辈,将来找个婆家嫁了就算是个好归宿了。可此时此刻,萧氏再也坐不住了。此刻内院屋子里只有萧氏和云暖寻两个人,母女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你告诉我,谁的孩子?”萧氏情绪激动,气的吹眉毛瞪眼睛。这些日子云...
《嫡女世无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傍晚。
三房丁香苑。
微风袭袭,片叶错杂,沙沙作响。
丁香苑向来是整个云府最为安静的一个的别院了。
云绮落的景华院向来都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过分沉寂,魏氏的蔷薇苑整天盼着将军,一苑独大,风头更甚。但萧氏不同,三太太萧氏本为商贾之家的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无奈沦为妾室。当初更是被老太太买来的......
萧氏这些年循规蹈矩,不漏风头。要说不争,她也有点小算盘,可要真的争起来,她深知自己争不过二房。
云逸就是萧氏唯一的指望。但云逸还小不着急,云暖寻是女流之辈,将来找个婆家嫁了就算是个好归宿了。
可此时此刻,萧氏再也坐不住了。
此刻内院屋子里只有萧氏和云暖寻两个人,母女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你告诉我,谁的孩子?”
萧氏情绪激动,气的吹眉毛瞪眼睛。
这些日子云暖寻不对劲儿,当娘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今日更是无意间听见了云暖寻和丫鬟的谈话,得知了惊天的秘密......
“这件事不用娘管,女儿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生下来。”云暖寻的样子不像是在做决定,倒像是在压赌注。
“什么?”萧氏一向注重闺中礼仪,却不曾想自己女儿竟然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女儿想好了,就要剩下这个孩子。”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告诉我!”
“这重要吗?反正我一个庶女,原本低贱不堪,现在想要指着这个孩子翻身,难道有错吗?”云暖寻不满意自己庶出的身份,妄想着通过孩子来改变这一切。
可她却想得简单了。
在家没地位,在外没名节的女子如何立足?
萧氏一口咬定了一句话,那就是问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才能做定夺,在一系列的询问之下,云暖寻强硬的态度之下,开口说了两个字:
“天家!”
“啪!”萧氏听此话,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云暖寻的脸上,这一巴掌,不光是只有怒气这么简单。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氏着急坏了,这下惹了大祸了。
云暖寻不懂,捂着脸瞪着自己的母亲:“怎么?难道我让母亲失望了?皇室血脉,咱们整个丁香苑都翻身了!”
“你赶紧把这个孽障给我拿掉!”
“为什么?”
萧氏对其嗤之以鼻,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反正在她看来,这个孩子留不得,:“女儿,你为何只想要往上爬?你想想看你自己的现状,为娘不管你怀的是谁的孩子,你想想看,皇家姻亲,哪有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对于皇家的人来说,这叫临幸,对于你来说这叫私通,庶女私通!”
“有了这个名衔,注重出身与名声的皇室能给你个什么样的位置?”
“女儿只要荣华富贵,不要别的!”云暖寻的目光坚定看着萧氏,不为所动。
萧氏摆弄不了别人,还摆弄不了自己的女儿?她凑近了对云暖寻低语:“哪怕是终究为庶,你也愿意吗?孩子?”
云暖寻的眼里明显有了退缩......对啊,自己本为庶女,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背着私通的名声的她,更加的喘不过气来......
但萧氏这么做很简单,不是为了云暖寻。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总不能让他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云暖寻跪在冰冷的地上,桩桩件件的残酷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一心想要脱离云府,飞上枝头,并不是因为云府的门楣低下,而是自己身为庶女,够不上一个好的未来。
母亲不争,父亲不爱,弟弟年幼她又无法摆脱现在庶女的身份。一切的一切砸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得不向现实服软。
“你可想好了该怎么做。趁着这件事没有外人知道,你自己切记要处理好!”
萧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向是这样的态度。
“知道了,女儿心里有数。”
她的每一句话,说得都在咬牙切齿。
原本以为是个机会,却不曾想是个负累。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若是留下来这个孩子,到底会不会像是母亲说的那样眼中的后果。
但一无所有的云暖寻没办法赌,因为她想要的有很多。
一日为庶,终身为庶的日子她不喜欢......
跪得时间有点长,云暖寻起来的时候忽而一阵晕眩,好在贴身丫鬟玉竹扶住了她。
她在丫鬟玉竹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云暖寻的心里有一口气,没处发泄,起源是自认为周全的办法,却被母亲一说,觉得漏洞百出,无一是处。
玉竹看着小姐忧愁的模样,上前小声的问:“小姐......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毕竟......”
她没在继续说下去,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孩子是当朝太子凌逸的。云暖寻的身份......不过是个太子凌逸的暖床人罢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当凌逸的洗脚婢,云暖寻也不在乎,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凌逸喜好女色,很中意她。二人的这层关系隐藏的相当好。送上门来的高门小姐,倒也是少见。
云暖寻不怕自己给什么所为的云府蒙羞,因为云府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的荣耀。
此刻,云暖寻肚子里面的筹码不能为她带来相应的荣华,何必留他。
可云暖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现实总是与自己想象的背道而驰?
云暖寻轻抚额头,低眉细语:“玉竹,去给我弄一碗药来,把事情断个干净!”
“药......小姐,您真的考虑好了?”玉竹有些结巴的问。
云绮落经小卓口中得知,云暖寻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凌逸的。
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云家二小姐与太子关系匪浅,但根据小卓的述说,她云绮落好像是恰巧撞见过......真人版私会!
她偶然对小卓提起这件事之后,让她惊异的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是太子这件事。
小卓说,是云绮落自己偶然间撞见了云暖寻在夜里去往太子府,小卓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云绮落之前对她说的。
云绮落对此段记忆印象全无。
总而言之,就是看了不该看见的,记了不该记的。
等等......
云绮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撞见了不该撞见的,那么就会被......灭口?
这是忽而出现在心中的猜测。
假如云暖寻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假如自己真的撞见过云暖寻私自行苟且之事......
既是苟且之事,自然不能让人知晓。
和太子有瓜葛,是万千女子心之所向。就算当不上正妃,当个侍妾也比攀附权贵要来得过瘾吧。
如今云暖寻与太子珠胎暗结如今甘愿弃之,在云绮落看来,她不是暗保闺名,而是野心勃勃......
云暖寻不满于现状,庶出的身份就算是生了孩子也终究为庶。也因此,云暖寻放弃了这个机会,想要落胎......
而能让她放弃太子骨肉的,是嫡女之位。
嫡女为正,庶女为侧,这是古代最起码的尊卑礼仪。云暖寻先养着太子这条大鱼,放弃孩子,有朝一日成为嫡女。而自己,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云绮落死了,云远启就会立马扶正一房为嫡,云暖寻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假如云绮落这块绊脚石还刚巧撞见了云暖寻“通往幸福的秘密直通车”的话,那还能饶得了她吗?
难道当日在妓院借着魏氏卖了自己的这个由头,伺机勒死她的,就是云暖寻吗?
大有可能。
云绮落分析了半天,又给自己分析出来一个敌人,笑面虎一样的敌人。
不过前提是刚刚小卓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撞见过,还有......云暖寻和太子真的有私情......
自己答应过玉竹的事情,云绮落并没有忘记。
落胎药,配的方法有很多种,云绮落配药绝不会拘泥于一种。
她配药的途中,小卓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全过程。
“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配落胎药给二小姐吧?”
云绮落捂住了小卓的嘴,:“你给我小点声,这件事不要声张,现在云暖寻没药落胎我当然要帮她一把了。”
“那这些......”小卓指了指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位药,显然有些质疑,云绮落解释说:
“女体本为阴,最具寒凉,而有身孕的女人更是如此。活血化瘀,加上我准备的寒凉性的中药,是落胎的必备!二者齐全,便也可为落胎药。”
那活血化瘀的草药,还是小卓上次给云绮落买来治伤的呢。
小卓由衷的佩服:“小姐,您这是哪里学的啊,太厉害了呢。”
“不瞒你说,就凭借这门医术,我可以混到房倒屋塌。”
“房倒屋塌?”
云绮落话从口出,忽感不对,大了下嘴巴,纠正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是......人生贵有一技之长,难能可贵,无价之宝!”
小卓被忽悠的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云绮落的意思。
“小姐,要不要我把药送过去?”
云绮落看向手中的药,对她说:“先不用,我再想一想。这药是玉竹私下拜托我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那就等小姐想清楚了之后,小卓再帮小姐去送。”
“好。”
云绮落现在有一个狠毒的想法,她想要永绝后患......
趁着这个机会,让云暖寻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云绮落来说,这件事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这么做的前提是,自己刚刚的推断都确有其事,云暖寻的确想要灭口杀了自己,不料自己死里逃生。否则的话,直接剥夺了她的生育能力,未免太过于残忍......
云绮落心底残存的那点点善念让她放弃了这么做。
想来日后证实了真的是云暖寻与太子私通,并且想要杀了自己灭口的话,云绮落有一百种阴毒的法子治她,可比这一碗汤药来得复杂得多了。
杀她者,她必要其碎尸万段。万劫不复!
云绮落说做就做,二话不说的把手中调配好的药递给了小卓,并叮嘱她:“深夜送去,在丁香苑门前。”
“是。”
真是麻烦,换做是云绮落自己,两针三针就可让人流产,还是“无痛”的那一种。
古代人啊,真遭罪!
小卓在深夜的时候把药送了过去,玉竹等这药等的太久了,这么一看终于可以交差了。更不枉自己挨了顿打。
云暖寻不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落胎,更不敢在丁香苑内落胎,要是真让有心之人查出来了的话,就糟糕了。
为此,云暖寻特意的找了个地方,原本她想要在景华院找个隐蔽的地点,后来觉得不妥,因为离得慈康苑太近了。
索性她又去蔷薇苑的附近找了一处荒草丛生之地。云暖寻看这里正好,便躲在丛中,接过了玉竹手里的药碗,毫不犹疑的一饮而尽。
药力很强,药效很快,一碗下肚之后,云暖寻便深感腹痛难忍,躺在荒草丛中不忘告知玉竹:“快去......快去给我放风!”
“是。”
云暖寻的声音也如同这荒草一般,嘶哑无力。
一阵撕裂的腹痛之后,使得云暖寻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身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止不住的流着,早已染红了这片枯草。
她虽虚弱不堪,但依旧坚定的低语着:“孩子,放心,我会给你个更好的未来的!”
可云暖寻怎么也不会想到,帮她拿掉孩子的这双手,是云绮落的......
面对着钻心的疼痛,云暖寻只能咬紧牙关,身下流淌着的血,都是她身为庶女的活该承受。
此刻,圆月高挂,苍狗急吠。
寂静的深夜里,蔷薇苑的乱草丛中是血色斑驳,看了让人悚然心惊的场面!
云暖寻的心里已经够烦的了,玉竹还在一边问东问西,搞得云暖寻心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了小姐找想而已啊。”玉竹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她一向惧怕云暖寻,今时今日也是如此。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玉竹知道小姐在气什么,她把气撒到哪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能憋着。
云暖寻的脾气就是这样,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之无不及。
玉竹走了之后,云暖寻的气更是没处发泄,直接掀翻了桌子。
一声巨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瓶瓶罐罐更是摔得稀碎。
云暖寻一边气的喘粗气,一边瞪大了眼睛。
她想要摆脱庶女的身份,从很小的时候便有了这样的念头。
要么做云梦溪那样得宠的庶女,要么做云绮落无所畏惧的嫡女,可这两者,她到现在都没做到。
云暖寻想为嫡,无非就是摆脱这些不如意的身份,所谓的尊卑......
这一次争取到了,怀了太子的孩子,却被母亲宣判了死刑,就算是有了这个机会,自己也摆脱不了为庶的身份。
办法只有一个。
还是云绮落......
云暖寻捏紧了拳头,暗自发力,心有不甘,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而不自知!
她想要的,必须得到。
翌日。
云绮落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好得速度如此之快,皆要归功于自己的手法,要是用这里的老方法,估计一个月能利索的走路都是奇迹。
“丁香苑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云绮落坐在铜镜前,疏理着自己的秀发,精致的妆容染尽眉间,甚是惊艳。
小卓回答道:“没听说什么动静,昨天小姐回来之后,蔷薇苑动静不大,丁香苑也是和以前沉寂。”
“蔷薇苑不会有什么动作的,被我活生生的撂倒在了地上,魏氏估计现在屁股连着腰都疼的不行。现在就等着父亲回来,在父亲面前告我一状呢吧。”
云绮落认真的分析着,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四个字来形容。
无所畏惧。
她现在比较关注的是丁香苑,云暖寻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凭借自己多年的直觉,云暖寻这个女子可没那么简单。
说起了在老太太面前摔得魏氏的那一跤,整个云府都传开了,小卓没在跟前都觉得可惜没有目睹全过程。
她对云绮落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小姐,您教训魏氏和三小姐的手段简直是太爽了。您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啊?”
云绮落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嘴角的一抹朱红,得意一笑,单眉轻挑:“学着点吧,以后教你防身。”
“好。”
云绮落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
小卓的办事效率还可以,找到了个专门写符算命的人,据说富家太太小姐都经常的在这算上一算。
按照云绮落的话来说还是俩字:闲的!
此番前去,问清楚是谁让他画了小人,写了符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让这个人作证才是真。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嘈杂,这是云绮落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外面闲逛。
这里的人好像生活的很安逸,没什么压力。
“小姐,在这边。”
小卓给云绮落指了指小胡同里,云绮落循着胡同里遥望,果真有个算命摊子。
算命先生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脸圆圆的,小鼻子小眼儿的,相貌看起来有些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别看在胡同里,人还不断呢,甚至需要排队等候着。
云绮落只好等在后面,寻求与这位小兄弟面对面的机会。
为了揽客,这位算命的小兄弟一边算,还一边吆喝着,:“批八字,算烟缘,探时运,聊命格,不准不要钱了啊!”
“这是何苦,与其在这胡同里喊破喉咙,不如在街边吸引的人更多。”云绮落自言自语,却被前面等候的人回应,:“这你可就外行了,这是大师的风水,动不得。”
动不得?在云绮落看来无非就是好逃跑罢了,这条胡同拐了好几个弯,不熟悉的人要是追着他跑还真是追不上。
终于轮到了云绮落,她坐在这位“算命大师”的跟前,不如其他人拘谨。
同龄人,何必客气呢。
“请问小姐您想要算些什么啊?”
“敢问公子名讳?”
“鄙人落原,不知姑娘问我这些干什么?”
一听就是化名,云绮落没再追问。
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摊开在落原的面前,云淡风轻的说:“我想让落原公子给我看看命格,顺便......”云绮落凑近了一些,低声说着:“顺便想让公子给我看看,命里都有几个小人?”
落原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位姑娘的诉求实属有些特别,他还挺感兴趣,便低头开始看了看云绮落摊开的手......
光看手能看出什么来就怪了,云绮落的眼神里飘着一丝丝不屑。
落原看得还真仔细,就是看了半天也没结果,估计是没编好词儿呢。
看了半天云绮落的手相,也未曾言语,而是又让云绮落抽签。
她配合。
又让她写下名字......
她也配合。
只是云绮落想找个机会看落原写字,凭着字迹,无论是清晰还是潦草,她都能断定纸人上的符文到底是不是他所为。
“这位小姐,您请看,这签子上是上上签,是为大吉啊!”
“吉在哪里啊?”
“儿孙满堂,运势兴旺,活到九十多岁啊!”
“那我分你十岁你看怎么样?”云绮落随口一说,心里暗自咒骂。
我呸!就这一句话,云绮落恨不得把他的摊子给砸了,这不是骗人吗?
特别是这个活到九十多岁,是这个男的扯淡的精髓。
未曾听说谁家算运势求签还带着寿命的......
云绮落还有正事儿,暂且听他胡说八道。
落原接着又面露疑色的看着云绮落的手,掐算着。半天也没有个准确的动静。
三日后。
“云暖寻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昨天我还看见了二小姐逛街呢,应该是好了。”小卓回答道。
“这么快?看来身体不错啊。”
云绮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云暖寻这个人她必须防备,似乎看着不是外表那样简单。
萧氏也是一样的个性......
“对了小卓,那个上次算命的落原,你应该是派人一直看着呢吧?”落原对于云绮落来说也是按时重要的证人,再三争取来的绝对不能丢。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小卓就对这个算命先生无语,说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他也不反驳,抗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直接让咱们给他找个地方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这还不算什么,白天还一如既往地出去算命,夜晚而归。”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复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勾唇挑眉一笑:“这小子还挺鸡贼啊。”
“什么?”小卓又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云绮落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怕我查到了他的归处,惹火上身。所以才故意不回家,隐瞒自己的住处啊。”
“那咱们就这么养着他?”
“养着呗,反正养他就和养猪一样,有利用价值就行。”
“小姐,过些日子将军就回来了,您这么欺负魏氏,可要有的受了。”
云远启一向偏袒魏氏,厌恶云绮落。
“那我之前没欺负她,好像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云绮落满脸的不在乎。
小卓对此无言以对。
在云府待了这么些天之后,云绮落看明白了,古代的名门大户,什么肮脏的事都有。但只要掌握了家族的命脉,一切就会好过很多......一切的事都会迎刃而解。
而她暗自发誓,她就是要把整个云府都拿捏在手中,并且也要成为关乎整个云府生死存亡的人......
云绮落两日之前,又吐血了。这一次虽然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得到,身体中的毒针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经走脉之毒她见过,但靠着银针来实现的她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
不能这么干挺着,万一下次直接疼死了,那不就彻底的游戏结束了?云绮落得想个办法。
经过几日的思虑,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
穿越当日,结识的西府元宁对她说过,若是日后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京越戏楼找他。
现在急需要帮助的云绮落就不客气了。
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偶有孩童嬉笑嘲闹,穿街走巷。刚刚下了场雨,地上都还是湿的。
京越西楼门前的人挤挤压压,据说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气质不凡的上等人才能入内听戏。一张戏票,贵得吓人......
有钱的贵族谁不想证明自己是上等人呢?
伴随着台上的戏声绵绵,台下的人伴茶入座,听着戏曲的同时,聊着天。
凌浅寒一身青衣,一淡漠素雅。清隽的面容,星月如临的眉眼之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有成熟男子的深沉和冷酷。他悠闲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喝着茶,等着人......
明杀站在一旁守候,有些着急:“殿下,这人怎么还没来?属下怕有陷阱。”
“怕什么?等着就是了。”
当日暗器所送之信,把凌浅寒约到了这里,如果凌浅寒没猜错的话......
他轻饮一口茶的功夫,赴约之人已然站在了面前。
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外加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明杀以为两人走错了,刚想说,却被凌浅寒拦下来。
“明杀,退下。”
“是。”
凌浅寒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安林南府乐姬,翟风月,在此见过王爷。”
果然不出凌浅寒所料,果真是南府的翟风月。南府为乐府,主管礼乐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如今身处乱世,也是如坐针毡了。
至于翟风月这个人在众多的乐姬之中,也算得上是南府的顶梁柱了。
南府可不是单单就是唱曲儿的,南府的经久不衰的秘密是,所有的南府乐姬歌姬所持乐器,不光可幻化为武器,修炼到了一定年月,乐器便可奏出摄人心魄之音。
只可惜,女子就是女子,无依无靠也是问题。
凌浅寒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不知翟夫人今日与本王在此相聚,所为何事?”
“重要之事。”
“哦?”
“于王爷,于我,都有好处。”翟风月补充道。她的言语间透着自信,和坚定。
“说来听听?”
“娘......儿子想要抱抱,要抱抱。”坐在一边的是翟风月的儿子开始哭闹。
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还懂事一些,但这孩子不同。
这是翟风月与人一夜风流所生孩子,父不详,翟风月却异常珍视这个孩子,从而给惯坏了。
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一旁的凌浅寒有些排斥孩子的哭闹,因为孩子的哭闹已经引起了周边听戏人的注意,他微微蹙了蹙眉,略显不耐烦。
翟风月也知道不妥,便把孩子抱下来,说:“娘在这里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前面玩儿。”她指着唱戏台下面人来人往的那片空地。
孩子跑过去后,翟风月略显无奈与愧疚:“还请王爷恕罪,孩子小,不懂事。”
“翟夫人和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呢。”凌浅寒哼笑了一声,把刚刚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接着问:“现在翟夫人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想跟王爷合作。”
“何出此言?据本王所知你们南府,不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寻欢楼。
烟花之地,歌舞升平。
香烟缭绕之中是啼笑皆非的极致荒淫与嬉闹。
古色古香又有些烟气灼目,浮夸的妓女房间内,静谧无声。这样精致的房间之内上演着惊悚一幕......
三尺白绫绕于梁,白衣女子双脚离地,刚刚吊死在了房梁之上,面色狰狞。
突然,尸体竟微微一颤,随后而来的是无端拼死的挣扎。
女子美目半睁,在白绫的束缚之下艰难的发出了声音:咳咳咳,这是哪?救我!”
吕颜身为王牌神医特工任务失败魂穿于此,可为何刚刚睁开眼睛之时却又呼吸极度困难?
双脚腾空使她本能的不停的蹬踹,于此同时吕颜的大脑之中像是被强行注入进来了一些陌生的记忆。
她是永安将军府云氏嫡女云绮落。
(ps。“绮”字这里读作这个字的原音,也就是qi第三声,而不是二声)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终于让吕颜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上吊!身段的重量全部由脖子来承受,周遭更是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借力缓解的物件儿,呼吸越来艰难,脸被憋得通红。
难不成刚开始就又要结束了?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越来越小,吕颜凭借身手,拼力一蹬,矫捷的借助墙壁的力量,扯断了死死圈住自己的白绫,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
这样的“惊喜”让一向沉稳冷静的她惊魂未定,面色通红难以褪去
她定睛一看扯断的白绫。
是死结,反系!
她美目一眯,思虑片刻得出来结论,这是怕是有人想要勒死她......值此一刻,云绮落的记忆全部注入到了她的脑中,可只有一段记忆异常模糊......
是谁带她来了妓院这种地方,临死最后一次睁眼,她只记得那人穿着一双花纹独特的靴子......
其他的再也想不起来!
好家伙,别人穿越穿金戴银,不是公主或是小姐。她穿越......废弃嫡女,上吊被杀!
刚刚落了地,又要死了。
于此同时门外出现巨大的声响,她是被人吊起来的,这里对于她来说很危险,云绮落自知不妙,打算跳窗而逃。
回眼一看,这可是三层阁楼之上,跳下去不会亡,也会摔得半死。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下被强行撞开,暗器熄了房间所有蜡烛!
一片漆黑之下,云绮落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她惧意所致,一声低吼:“来者何人?”
阴暗之中,她后退三步,云绮落觉得一丝腥气入了鼻。
这人受伤了......
他飞速之下,掐住了云绮落的脖子,黑暗之中,她只看清了他宛若星辰的眸子。
“不想死,就配合我!”
他语气强硬,全是威胁,言外之音却夹杂着复杂的喘息声,很急促。
云绮落大力一掌打在了他满是血迹的胸部伤口之处,道:“送你上西天!”
男子浑身一阵,剧痛之意渐渐袭来,忽而看向窗外,是点点火光。
窗外也有人!无处可逃!
情急之下,他大力的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红莲帐内,做出了暧昧的姿势。
“你竟敢亵渎于我?”云绮落身手利落,想要点住他的三处致死大穴,却被他一一躲开,死死将她擒住。
下一瞬,有追兵破门而入,发出巨大的动静,进来之后却遥见了帐中如此暧昧的气息,迟疑了半刻。
云绮落寻思着,这男子怕是要假意嫖妓躲避追捕吧?
他捂住了云绮落的嘴,生怕她发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声音,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冲着外面的人低吼:“谁啊?”
“奉命捉拿嫌犯!”
外面的人在黑暗之中并未放弃,打算进屋核查。云绮落隐隐感觉得道男子的紧张之气,秀眉轻挑小声低问:“想活命吗?”
男子不予理会,云绮落的脖子的脖子刚刚被这么一吊,已经一圈红印子,如今却又要被他大力的掐住,实属不适。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挺不住了。
外面错综复杂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着,下一秒就要露馅儿了......
“本姑娘今日心情好,帮你一把。”男子听完,清澈如波的眸子目光一惊。
他黑衣蒙面,可凭着这双如桃花般的眼睛便识得出,他是个极具俊美的男子。
云绮落的美艳清绝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一笑,一把推开了身受重伤的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一跃起身,翻出帘帐,在黑暗之中赤手空拳的与众人死缠,起手瞬间,笔架上的毛笔置于手中,转身弄笔,直点死穴。
被点穴的人忽而一个踉跄,倒地不起。
奈何人手众多,云绮落本就善用毒针走穴,一知半解的功夫一直是拿不出手的,她很快便落入了下风,待追兵蜂拥而上,她且向后跌落之际,男子伸手强行接住了她,嫌弃的说:“废物!”
男子身影极快,在乱斗之中与云绮落二人杀了追兵片甲不留。门外的追兵全军覆没,一个不剩。窗外守在楼下的队伍见情况不妙,接着悉数转移,涌进妓院。
“后会无期!多谢相助!”
趁着这功夫,男子一跃而下,轻功运气,跳下窗户,狼狈而逃。
云绮落一愣,跳下的瞬间,她影影乎乎的看见了什么。
独特花纹的鞋......
难不成是他杀了自己?不可能!
可云绮落搜寻着记忆,的确不认识他。突然之间,云绮落的心口一痛,突如其来的撕烈疼痛让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疼痛之意来源于心口的位置,云绮落此刻好似整个身体被上了枷锁铁链一般,使她四肢如同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实则无力。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身子的正主有心疾吗?云绮落忍着疼痛,坐在地上,艰难的一动,浑身无力。
男子落窗而逃,不见踪影。留下云绮落一个人在放中竟不知如何才好。
跳下去,她并不会轻功。不跳,便是等着大批涌进的士兵包围自己。她又该如何与众人解释这满地的尸体和自己存在于这屋子里的意义?
当男子闯入这屋子的那瞬间,自己便是强行与他同坐一条船上,现在他逃走了......
还真是不地道!
云绮落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这具身体竟然藏着暗病。
情急之下,云绮落竟没了主意,时间紧迫却由不得她继续犹豫下去。
她不能跳下去,但是尸体可以。云绮落慌乱之下存着一丝理智,将倒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尸体看了一遍,找了个身材相仿的,扒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将尸体推下了楼......
换好了衣裳,云绮落狼狈的学着尸体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期间除了埋怨自己另类的重获新生,还有对那个没心肝的男人的诅咒......
追来的人果然是粗鲁的一脚便踹开了房门,其中一个首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执剑大喊道:“人呢?”
空气静止,无人应答,男子大怒,:“给我搜!挨个屋子给我搜!”
“是!”
搜查的人看着这满地的尸体,自然是放弃略过了这个屋子,待搜查的人走远了之后,云绮落才敢缓慢的起身,脱掉衣服了追兵的衣服。
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过了。
云绮落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估计是的暂时是安全的。不过云绮落不敢往外探头,更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把守,她不敢轻易出去。
“这可怎么办?”云绮落随口情绪嘟囔了一句。随即身手拉住桌角,借着桌角的力,一下子站起身。刚刚的不适之感已经渐渐地褪去。
云绮落的美眸微眯,定睛一看地上的白绫,弯腰捡起来收在怀中。不禁心中感慨,这才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啊啊啊!”
外面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差点刺穿了云绮落的耳朵。她不知外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却听见了门口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显然,门外走廊守着人,现在因为尖叫声都去往一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于云绮落来说是个千载难逢逃走的机会。
云绮落利落的扒掉了士兵的内里穿着的衣裳,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勉勉强强能看出来是男装,将此衣穿在外面,简单的将头发束起,打算趁着这功夫扮成个男人逃走。
因上吊所致的,她白嫩细滑的脖子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圈红印子,极为明显,她坐在铜镜旁,将衣领提高了些,企图遮一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还魂的呢?不对......她好像确实是还魂的......
这时的门外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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