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傅司安眼底亮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为难的说,“除非我们的合作项目,傅家能多让四成利给爸爸,不然,他恐怕真的难消气……”
几千万的利润,一口巨大的蛋糕。
傅司安的眼里闪过犹豫。
我挣开他的手,“我会听爸爸的话。”
他猛的又来抱住我,“同意,我同意,你别走!”
此刻,在他的怀抱里,我说不清想笑还是想哭。
一个为了利益跟我结婚的男人,此刻愿意让出巨大的利益,只为了不和我离婚。
我该说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我呢?
眼角的泪水咸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笑得好讽刺。
我搬回家里后,被傅司安缠得很紧。
他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深怕我又一声不吭的消失,让他找到崩溃。
我不提纪诗的事,他也不敢再追究他和秦戈模样相似的事。
草木皆兵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傅司安捧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问。
我摸了摸他的脸,“当然,只要你不再做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会!我最爱你了。”他着急的否认,表明自己的真心。
我感动的红了眼睛,“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看不出来,谁是为了利益而接近我,谁是爱我才奔向我,司安,你一定不会是秦戈那样的人,对不对?”
傅司安浑身一颤,他心虚的不敢看我的眼。
“对,对……”
他时时刻刻都和我待在一起,自然没有时间再去找纪诗。
于是,每当深夜,他的手机铃声都会按时的响起。
有时是一晚三通,有时是四通。
他按了又按,又拿余光瞥正在看书的我,终究是不敢再接。
傅司安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直接拿起来。
纪诗发来一张照片,她手上有大把的安眠药。
三秒里语音里,她的嗓音虚弱,她说,“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感叹她为爱赴死的勇气时,我又想起资料里说的,傅司安为她拿命挡刀的壮举。
心里默默感慨,什么锅配什么盖。
不爱惜生命,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傅司安发丝的水都没擦干,看清消息后,疯了一样冲出了家门,连声解释都没跟我说。
第二天,傅司安就说公司开始忙起来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回家陪我吃晚饭了。
我善解人意的替他备好西装与领带,让他注意身体,别太辛苦。
怕我怀疑什么,他还反复说着,可以随时去公司看他,他的手机也是24小时保持通畅。
我没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说,“我相信你。”
傅司安目光紧紧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狠狠地吻了我一下。
“我会尽快回来的。”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侦探发来消息。
他的车去了市人民医院。
收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洗手间,反复拿湿巾纸擦拭嘴唇。
一边在妻子这里演二十四孝好男人的戏码,一边深情款款的放不下为他自杀的白月光。
傅司安,我都替你累的慌啊。
不过很快,你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