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国内的朋友说,是秦戈,带着我的抑郁证明,去找了傅司安。
秦戈打了他。
“她最恨的不是你出轨,是你一开始就不应该伪装出真心的样子去接近她,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比单纯的利益交易更让人恶心!”
傅家少爷被打得狼狈不堪,拿着我的那份抑郁证明,一动不动的哭。
再然后,我的律师就传来,他同意了离婚的消息。
可是他还想找到我。
四处求人,卑微至极。
我走得太干净了,谁也没告诉。
有人把傅司安为了找我,甚至去求了秦戈,还差点给他跪下的事告诉了我。
我只当成笑话听。
再也没有为这个人,泛起过一丝涟漪。
收到我爸生病的消息,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国。
他拉着我的手,不知不觉间,爸爸鬓边的白发丛生,他已经老了这么多。
“你以前老是为情所困,我总不放心把公司交给你,觉得你还太小,不懂事,还是孩子心态,这两年你去美国读书了,我老也见不着你,没事的时候,我就想啊……”
“这孩子怎么老是缺爱呢,原来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给过你爱……”
我爸的声音有点哽咽,“你会不会怪爸爸,这些年为了生意,总是忽略你。”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他。
“不会的,爸爸,我已经长大了。”
不怪了,也不在乎了。
我爸睡着后,助理在一旁跟我汇报公司的情况。
“去年做项目的时候,董事长差点熟人坑了,资金链断了一截,是…秦戈先生帮我们补上了,他让我不要告诉您。”
助理不敢瞒我,如实汇报了。
我嗯了一声。
出了病房,走廊边,男人倚在走廊上,身材修长,黑发垂下来,不知等了多久。
见到我,四目相对。
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我走了过去,他便立即跟上。
“资金的事,谢谢你,我会还给你。”
秦戈快速的回复,“不用。”
“就当……是我还你当年交的学费钱。”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学费才十几万,你给了我们几百万,这笔债,可不划算。”
男人盯着我,目光一错不错。
“划算,只要是为你,怎么都不算亏。”
……
傅司安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回国的消息。
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我的公寓门口。
几年不见,他的模样变了很多,更瘦了,也更颓唐了。
我看见他,内心很平静,甚至还打趣般的问了句,“咱们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你和纪诗的婚礼,怎么没给我寄一张请柬呢?”
一瞬间,傅司安的眼眶就红了。
他深吸了口气,“我和她没结婚。”
接着,他的眼泪像是止不住阀,“你走了之后,我才看见家里的抽屉里,有好多治疗抑郁的药物,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明明你的朋友说,你的抑郁症最近两年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是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赎罪好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面对他渴求又卑微的目光,我的内心好像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