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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小说结局

阿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周之前,江寅武三兄妹去万宝楼参加拍卖会。他们在拍卖会上见到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紫檀木棺,木棺通体利用小叶紫檀木雕刻而出,没有任何拼接痕迹,可以想象用材的那根紫檀木有多粗壮。据说这副木棺来源于西南一带的萝北古城,不只是用材讲究,而且木棺周身的雕刻也极为特殊,它并非寻常棺椁上的青松白鹤,而是一幅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更让人咂舌的是这幅春宫图里面有几十位女子,只有一位男子。单单展出木棺外部图案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甚至有人猜测这是古代帝王棺,但帝王木棺大都选用金丝楠木,而且也不会出现在偏远西南。陈长青已经猜到了一二,这不是寻常棺木,而是西南一带的合欢棺。经过专家现场评估,这副木棺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放在现代研究价值极高,不管木棺里是否有什么陪...

主角:钟明陈长青   更新:2024-11-2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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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周之前,江寅武三兄妹去万宝楼参加拍卖会。他们在拍卖会上见到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紫檀木棺,木棺通体利用小叶紫檀木雕刻而出,没有任何拼接痕迹,可以想象用材的那根紫檀木有多粗壮。据说这副木棺来源于西南一带的萝北古城,不只是用材讲究,而且木棺周身的雕刻也极为特殊,它并非寻常棺椁上的青松白鹤,而是一幅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更让人咂舌的是这幅春宫图里面有几十位女子,只有一位男子。单单展出木棺外部图案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甚至有人猜测这是古代帝王棺,但帝王木棺大都选用金丝楠木,而且也不会出现在偏远西南。陈长青已经猜到了一二,这不是寻常棺木,而是西南一带的合欢棺。经过专家现场评估,这副木棺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放在现代研究价值极高,不管木棺里是否有什么陪...

《九天风水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周之前,江寅武三兄妹去万宝楼参加拍卖会。

他们在拍卖会上见到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紫檀木棺,木棺通体利用小叶紫檀木雕刻而出,没有任何拼接痕迹,可以想象用材的那根紫檀木有多粗壮。

据说这副木棺来源于西南一带的萝北古城,不只是用材讲究,而且木棺周身的雕刻也极为特殊,它并非寻常棺椁上的青松白鹤,而是一幅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更让人咂舌的是这幅春宫图里面有几十位女子,只有一位男子。

单单展出木棺外部图案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甚至有人猜测这是古代帝王棺,但帝王木棺大都选用金丝楠木,而且也不会出现在偏远西南。

陈长青已经猜到了一二,这不是寻常棺木,而是西南一带的合欢棺。

经过专家现场评估,这副木棺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放在现代研究价值极高,不管木棺里是否有什么陪葬品,就这木棺都价值几千万。

主办方现场解封棺木,为此这场拍卖会赚足了噱头。

“胆子够大,什么都没做就打开了棺木,不怕里面的东西诈尸了?”陈长青讽笑了一声。

江寅武若有所思道:“万宝楼的工作人员把木棺打开之后,里面也很特别,首先里头躺着一具男性干尸,按理说萝北古城位于热带地区,尸体在那种环境下早就应该变成白骨化了,但是没有,那是一具皮肤干皱的古尸,保存十分完整。”

江文越接过话去,“没错!当时我也在现场,亲眼见到了那具古尸,虽然看着有些瘆人,不过也没什么异常。”

“棺材里除了男尸之外,可还有什么特别的冥器?”

“冥器倒是没有,只有两具白骨骷髅,现场委托专家对白骨进行了DNA检测,确定那是两个女人的骨骸,这是最奇怪的地方,一副棺材里有三个人……”

棺材里的两个女人并没有像男尸那样保存下来,这是第一个疑点,而棺材板背面布满了抓痕,这是第二个疑点。

从江寅武兄弟二人的解释中,陈长青基本断定这两个女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封入木棺,也就是所谓的陪葬。

陈长青突然站起身,脸色也变得越发沉重,江家人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她恐怕有危险……”

江正新长长地叹了一声,抱拳拜道:“先生,还请您细说!”

陈长青直言道:“木棺里的那具男尸应该在修炼合欢转生功。”

“人都已经死了,他怎么修炼?”大伙儿都表示理解不了。

“人只有死了,才能开始修炼。”

合欢转生功源于道门秘法《阴阳同契》篇章,讲述了阴阳交感男女合炁的修炼心法,后世有人将其不断推陈出新,继而创出合欢转生功,跳脱阴阳五行,避免轮回劫数。

修炼合欢转生功的人在临死前会让人将处子一同封入他的棺木,处子因为被活活闷死在木棺里,继而形成凶煞厉鬼,可是合欢棺本身就是一个封印,女子凶煞无法逃出木棺,只能当做炉鼎被修炼者不断地索取,这种妖术不采人之阴元,而是采鬼之阴元。

通过这种法子采阴补阳,修炼者能快速达到阴阳合炁境界,在时机成熟之际,便可以破开木棺转生复活,此法极为残忍,必须以处子为陪葬品,而且这些女子形成凶煞之后永世不能离开,日日承受炉鼎之苦。

张珞芜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真让人难以想象。

陈长青最后补充了一句,“所以棺材板背面的抓痕也能解释了,那两个女人是被活活封入木棺的,她们拼命挣扎想要打开棺材板,于是指甲刮擦出一条条痕迹。”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妖法?!”

“在合欢转生功独创者面前,小巫见大巫而已,据说当年这位妖人为了修炼合欢转生功,将八十一名处子一同封入自己的棺椁之内,不过很可惜,还没等他修炼成功,一道天雷将木棺击穿,雷火烧净了一切。”

江正新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采取阴魂的阴气继而修炼妖法?”

“没错。”

合欢转生功的关键就是将处子封入棺材,待这些处子死后,阴魂将被永远压制在合欢棺内,任由棺主采阴补阳,待时日一到便能还阳重生。

如今木棺被人提前打开,棺主还没有成功还阳,他为了尽快恢复肉身,肯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更多女孩子身上,因此勾走了江文莹的命魂,想要采阴补阳。

江家的长辈们气得直打哆嗦,话也说不出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

陈长青让大家兵分两路,江寅武和江文越兄弟二人带陈长青前往万宝楼,去查看合欢棺是否异常,不出意外,木棺里的干尸肯定已经走了。

至于江家人则着手调查当日参加拍卖会的人,有没有出现和江文莹一样的状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有三十多名女孩出现了相同症状,而且这些女孩都是未出阁的处子,这些人里已经出现了人命,有三名女子在浑浑噩噩数日之后彻底倒下,这一切果然和陈长青说的一样。

那些死去的女孩是因为命魂被合欢棺棺主当做炉鼎修炼,命魂消散。

陈长青等人来到万宝楼,那副合欢棺还在仓库里。

当江寅武打开棺材板,里面只有两具白骨骷髅,那名男尸已经不见了,冯茂才失魂落魄地盯着木棺,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要被别人染指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江文越怒道:“该死的邪修!小妹她是不是死定了?”

“不会的,长青大哥帮忙,肯定能救回小妹!”

然而江海市那么大,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没那么容易,江文越心里十分窝火,江寅武直接一脚踹在木棺上,万宝楼的人也不敢上前阻挠。

“急什么?”陈长青从合欢棺里捡起一件不起眼的玉佩,“与其找那些命魂,倒不如直接杀掉这位邪修,妖术一破,命魂各归其位。”

“玉佩?”

“你俩兄弟谁会点烟寻煞?”

点烟寻煞类似于搜魂符法,但搜魂符法搜的是阴魂,而点烟寻煞寻的是有形之体,点青烟,布法印,通过蕴含气息的媒介寻找媒介的拥有者。

“我会点烟寻煞!我来!”冯茂才想要表现自己,说着扑向陈长青。

可是不小心将玉佩撞了出去,磕在地上,玉佩瞬间碎成了好几块,整个仓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江寅武简直想把冯茂才摁在地上暴揍。

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一能找到邪修的道具也没了。

这玉佩在棺木里将近千年,早已经融入了邪修气息,点烟寻煞可以追踪定位,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确定你是江文莹的未婚夫吗?”陈长青故意调侃了一句。

一旁的张珞芜捧哏道:“像我这种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小姐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家吗?”

陈长青递给张珞芜一张符纸,让她把地上的碎玉全部抱起来,至于他望向江家两兄弟,“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帮你们江家救回江文莹,河神血竭归我所有。”

江寅武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就算爷爷不肯给,我偷也帮你偷出来。”

“只要你能救我妹妹,河神血竭包在我们兄弟身上。”江文越也立下了军令状。


“我不认识什么徐刑风,放开我!”

陈长青看她细胳膊细腿的,这么锁着人家确实不雅观,干脆松开了她,“你不认识徐刑风,为什么半夜三更出现在他家里,偷东西?”

“我不缺钱!”

“不偷东西,难道偷人?”

女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嘴里碎碎的念了一句,“别瞎猜!我才不是徐刑风的情人,他压根不认识我。”

陈长青得理不饶人道:“听你这口气,他不认识你,你认识他?”

女孩顶着被陈长青审视的目光,心反倒平静了下来,她捡起鸭舌帽重新戴了回去,“我在调查一桩灭门案的时候知道了徐刑风这个人,也在无意中看到他老婆孩子被杀的过程。”

“所以你知道子母养尸罐,你调查的人是元守一?”

“我不知道什么是子母养尸罐,但我亲眼看到元守一控制徐刑风杀了李溪远,而且他还把孩子剖出来活活封入了陶罐里面,”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就收起了情绪,她上上下下打量陈长青一圈,“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也知道元守一?”

陈长青继续推测道:“你刚说的灭门案,是否和张家有关?”

“我叫张珞芜,张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陈长青回想起元守一交待的事情,他们一伙人为了占据张家的万华生金穴,将其恶意改成大凶格局阴煞穴,导致张家家破人亡。

墓葬风水中有不少阴毒格局,此阴煞穴极为凶险,后世子孙往往不得好死,同时布阵之人必将遭受反噬,结局也往往是死无葬身之地。

张珞芜扯掉自己的运动面罩,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活脱脱的冰山美人,像她这样经历过家族灭亡,又有几个人能笑得出来。

“你知道张家灭门的原因?”

“阴煞穴对吧?”张珞芜嘴角掠过一丝嘲笑,“那是元守一他们联手搞的鬼,至阴至毒的墓葬风水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除了元守一和胡老七两人,其余人都已经遭到了报应。”

陈长青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把元守一和胡老七的死告诉她。

这女孩看上去很要强,但是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也许就是复仇,如果所有仇人都死了,她会不会没有目标变得一蹶不振。

“我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没有被阴煞穴影响?”

“因为我和张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是被收养的……”

张珞芜望着灯红酒绿的霓虹灯,沿着弄堂出口慢慢走去,陈长青安静地跟在她背后,听她说起了这几年发生的故事。

五年前,张氏财团迎来灭顶之灾,万华生金穴被人破坏,张家人相继亡故,一时间新闻媒体都在跟踪报道,大家猜测张家得罪了权倾一方的大人物,却没人知道是因为有人破坏了张家祖坟风水局。

张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有张珞芜。

她虽然从小在张家长大,但是她和张家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张珞芜是张家老三收养的孤儿,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因为张家老三身体问题要不了孩子,只有老三夫妇俩人知道,而且两口子一直待张珞芜视如己出。

张珞芜也是在父母离奇身亡之后才发现的,因为她的血型和父母都不匹配,她最终在自己父母的遗物里找到了领养证明。

张家大势已去,亲人相继亡故。

那段时间,张珞芜每天都沉浸在痛苦里,直到她送走最后一个张家人。

张珞芜并没有放弃生活,反而开始着手调查灭门案,可是事情毫无进展,时隔一年之后,张珞芜前往张家陵墓吊唁亲人,就是这一次,她在值班室看到了监控录像,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了回放录像。

正是因为这个鬼使神差的举动,她才发现了张家灭门案的关键。

一般监控摄像都有个常规功能,在同一个摄像头的画面没有任何异常,时间轴不会出现任何标记,当时间轴上出现了标记红点,则说明这个监控摄像头里有新的画面出现,比如一个人或者一只鸟。

张珞芜检查了一年前的监控录像,最终在里面发现许多被标记的录像。

张家陵墓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里面就有元守一和胡老七等人,张珞芜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找了专业的私家侦探。

经过周密查证,私家侦探发现张家祖坟处的土壤有被翻新的痕迹,事实证明张家祖坟被人挖开过,而且时间大概就是那群人进入陵墓的时间。

张珞芜根据摄像拍到的人脸陆续查到了元守一和胡老七等人,私家侦探又提供了这些人的详细资料,有人师承于天师道观,有人师承于北派出马,总之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玄门中人。

张家祖坟和玄门中人联系起来,张珞芜感觉调查陷入了瓶颈。

她并不相信风水鬼神一说,但张家的落败让她不得不信。

私家侦探给出的情报越来越多,再加上元守一和胡老七等人在江海市的名望越来越高,张珞芜知道张家招惹上了一群非常可怕的江湖邪道。

张珞芜想给家人报仇,但她有自知之明,就凭自己根本不足以扳倒这些畜生,警方也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证据。

为了寻找机会报仇,张珞芜开始跟踪元守一和胡老七等人,想要找到他们害人的证据,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意中撞见了徐刑风被元守一控制杀人的事。

张珞芜从腰后抽出一本笔记本,丢到了陈长青手里。

这本日记里记载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元守一操控徐刑风杀掉李溪远,并且做成陶罐的事情。

陈长青翻看了几页,“你是说李溪远的死和元守一有关系?”

“何止与他有关,”张珞芜神色气愤,恨不得把元守一抽筋扒皮,“徐刑风那么喜欢李溪远,为了她甚至愿意放下父亲的仇,你说他怎么可能杀了李溪远,这一切都怪元守一那只畜生。”

张珞芜担心徐刑风悔恨自杀,隔三差五潜入徐刑风家里,一来二去,偷听到了不少徐刑风的自白,比如李傲白当年利用不正当手段害死徐刑风父亲,徐刑风一开始接近李溪远确实带有私心,但后来真的爱上了李溪远,想要好好经营这个家庭。

陈长青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或许李溪远已经也有所觉察,不然她也不会求自己去化解徐刑风和李傲白之间的仇恨,

“这些都是你跟踪元守一发现的?”

“没错,我亲眼看到元守一给徐刑风下咒,令他疯癫失手错杀李溪远,这么相爱的一对就这样没了,还有那个孩子,明明都快出生了……”

张珞芜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便没有再说下去。

陈长青将日记本归还给了张珞芜,“你出现在徐刑风家里,是担心他自杀?”

“他错手杀了李溪远,一直沉浸在自责里,他不敢告诉李傲白,是担心李傲白接受不了,所以设法让李傲白以为李溪远还活着,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殉情了……”

不管怎样,元守一毕竟师承于拓苍山天师道观,他的所作所为道观也要担负一定的责任,这张家本该大富大贵,现在却落得家破人亡,陈长青能弥补的便尽量弥补。

陈长青十分欣赏眼前的女孩,明明自己的处境都这么艰难,却还担心着徐刑风这个外人,比起姣好的面容,陈长青更喜欢这种女孩。

“不瞒你说,我和元守一也有仇,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张珞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嫌弃地指了指陈长青,“就你这打扮,好像土包子进城,到底是我有难处,还是你有难处?”

“我确实有难处,今天是我第一天进城,住的地方都没找到。”

张珞芜听陈长青说他和元守一有仇,好感度立马提高了,“你要不介意就跟我走吧。”

陈长青抿嘴乐呵一笑,这女孩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让他住进家里,这不等于引狼入室吗?

更重要的是陈长青觉得她身上隐藏了什么秘密,比如她是如何知道阴煞穴的存在,她是怎么监视元守一等人而不被发觉。

如果她请私家侦探全程跟踪监视,那么她应该知道元守一去了拓苍山,或许也知道陈长青就是元守一师叔,可是她表现的什么也不知道。

张珞芜住的地方位于江海市老街,古色古香,陈长青一眼就相中了这座老宅子,但这地方可不便宜,完全不亚于顶级别墅区。

“张家破产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宅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固定资产意外还有许多资产,那是账面上查不到的,叔叔伯伯死后,各房资产全部归到我手里,这只是其中一处。”张珞芜推开门,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顿时映入眼帘。

“这地方不错,我住这里会不会打扰你?”

陈长青客气归客气,人却已经绕过照壁进入屋子了。

张珞芜笑得有些勉强,你进都进来了还客气什么呢,“我煮夜宵,你吃不吃?”

“不了,你这地方能冲澡吗?我今天三轮车转大巴,大巴转火车,火车转的士,满身是汗。”

张珞芜指了指浴室,自个儿去折腾夜宵了。

十分钟过后,陈长青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发梢上的水珠一滴滴滑落,顺着肌肉线条缓缓流淌下去,张珞芜一抬头刚好看到这具充满张力的身体,一口面呛得满脸通红。

“张小姐你慢慢吃,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长青,拓苍山来的。”陈长青毫不避讳道,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我知道。”张珞芜继续闷头吃面。

这样可以避免和陈长青四目相对,说实话她第一次和一个半裸男人共处一室,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谁让陈长青硬件条件好。


陈长青猜测魇魔为了从九天星斗大阵里逃出来,几乎消耗了她所有力量,眼下没有力量支撑她继续操纵别人身体,所以身体的所有权重新回到了沈樱手里。

但这只是一时的,魇魔迟早能掌控这具身体,除非沈樱能和魇魔分庭抗礼,但一介凡人不足以制衡魇魔这种妖物。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沈樱立马打断了陈长青,“快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你别误会,我没对你做什么坏事,”陈长青欲言又止,人家昏迷前穿戴整齐,醒来之后衣不蔽体,搁谁身上都得胡思乱想,只能继续解释了,“你刚刚被妖物附身,衣服裤子是你自己脱的,那妖物还在你体内,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臭流氓!还敢胡说八道!”

这是沈樱第一次被男人看光身子,又羞又恼,躲在水里都不敢出来。

陈长青满脸黑线,我又没骗你,你真被妖物附身了,再说也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啊,可惜现在解释再多也没用了,不如激将法更有效。

“你劝你赶紧穿上衣服,我那群师侄马上会过来。”陈长青说完转过身去。

沈樱望向陈长青那边,对方正背对着自己,她才慢慢游向岸边去拾掇衣物。

陈长青随口问道:“你进山找人?”

沈樱心里一惊,她根本没提到找人两个字,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天师道观的陈长青,至于你应该是暑期过来的支教老师,你在找一个孩子?”

沈樱急急忙忙把衣服穿回身上,“他在哪儿?!”

“跟我走,我送你们回村。”

陈长青头也不回地朝树林走去。

沈樱心想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对方都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应该不会对她图谋不轨,于是跟着陈长青一起离开。

但她很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明明亲眼看到水潭上的竹亭和舞娘,为何都消失了,甚至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且衣服是怎么脱掉的,她也根本想不起来。

陈长青和沈樱在树下找到昏睡的小男孩,沈樱急忙上去查看孩子状况。

“你俩情况差不多,他被黄皮子附体,但那只黄皮子道行浅,已经被赶出来了,”陈长青背起小男孩,禁不住打量了一眼沈樱,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水灵,“至于你体内的妖物,我就算用龙鸣星纹符也驱逐不了。”

“别看你长得挺正派,怎么净说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不是什么山野村妇,你别想糊弄我。”

沈樱原本还挺感激陈长青帮她找到孩子,现在看来就是个江湖神棍。

陈长青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以后会明白的。”

夕阳西下,陈长青和沈樱带着小孩回到了拓苍山下的村子。

陈长青好事做到底,打算把孩子送回家里,但是还没迈进院子,拴在院子里的大黑狗就已经在疯狂乱叫了,沈樱下意识躲到了陈长青背后。

“你怕狗?”

沈樱嘟囔着小嘴,“哼,女孩子怕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女孩子吗?

你明明就是传说中的妖魔,有徒手劈山的本事,偏要装什么柔弱,本来黑狗还在狂吠,结果看到沈樱进入院子,黑狗立马偃旗息鼓躲到枣树下,可即便如此,黑狗还冲着屋子龇牙咧嘴。

陈长青脸色一沉,发觉这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这只黑狗刚刚对着自家屋子狂吠,难道屋子里有什么犯怵的东西?

陈长青将男孩放在院子里,径直走向屋子,推开大门的瞬间大量阴气席卷而来,男孩父亲神情木讷地杵在屋内,他背后有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惨白的鬼脸只露出了一只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陈长青。

“我说这小鬼身上为什么有两种不同的气息,一部分是黄皮子附体带来的阴气,还有一部分阴气是属于你的……”

陈长青毫不避讳地看着那只女鬼,气势上仿佛压住了对方。

正在这时,小男孩醒了过来。

“小叶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沈樱正打算告诉陈长青孩子醒了,结果转身发现陈长青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你今天没来上课,大家说你进山了,知不知道山里很危险,下次不许这样了。”

小叶子挠了挠头,“沈老师,我今天没有进山吧。”

“……”

沈樱愣了几秒,以为小叶子害怕被训斥所以说谎,于是牵着他朝屋内走去,却被陈长青拦在门口,小叶子看到屋子里的女鬼,立刻躲到陈长青背后。

从小叶子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他很害怕,可是沈樱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别怕,老师和你爸爸好好说,他不会打你的,”沈樱朝中年男颔首微笑,耐心地解释起来,“小叶爸爸,孩子调皮捣蛋都是常事,我们家长也好老师也好要循循善诱,千万不能动手打孩子。”

陈长青忍俊不禁,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

沈樱哼道:“你笑什么?我又不是和你说话。”

“你继续。”

陈长青突然出手,一张符纸递到沈樱面前,瞬间燃成灰烬,下一秒沈樱便看到了男人背后悬浮的女鬼,吓得她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别紧张,女鬼而已。”

陈长青不慌不忙地迈进屋子,沈樱和小叶子则窝在门口不敢动弹。

女鬼用两只鬼爪掐住了男人脖子,男人看上去神情呆滞,毫无反应。

陈长青坐在八仙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迷惑孩子进山想做什么?你不伤人,我不收你,自己好好想想,机会只有一次。”

女鬼自知敌不过陈长青,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是沈樱第一次见到鬼,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甚至她也相信陈长青说的话,自己在山里被妖物附身了。

陈长青听女鬼说完,望向屋子墙角,角落里放着一只精致的陶罐。

罐身上有突起的细密花纹图案,通体白色略现血红。

血脉纹路,浮屠秘纹,这是子母养尸罐?

陈长青转身望向小叶子,“小鬼,这陶罐打哪儿来的?”

“昨天我和爸爸上山挖野参,陶罐是从一个土坑里挖出来的,爸爸说这是古董,很值钱哦,他还说过几天去城里卖掉换些钱,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道长哥哥你和沈老师怎么在我家里,还有她是谁啊?”

小叶子迟疑地伸手指向女鬼。

陈长青无奈地摇摇头,“这是子母养尸罐!错把冥器当成古董,要不是这只女鬼没变成煞,你们父子早就凉透了。”

沈樱虽然听不懂,但这名字就已经很邪性了。

“这是源于秘法风水中的一种法术,杀掉十月怀胎即将临盆的女人,然后以秘法活体取出孩子,将孩子封入浮屠陶罐中,母亲烧成骨骸封入另外一只陶罐内,再寻一处龙山向水之地埋入五尺之下,母罐封于水盘,子罐封于龙盘,这子母养尸罐便算成了。”

子母养尸罐历来被列为禁术,一般风水师虽知晓做法,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极损阴德,陈长青从这件陶罐的新旧程度上推断,子母养尸罐封入土里不超过一年。

沈樱听得气愤交加,全然不怕屋子里的女鬼,更多的是同情。

陈长青长吁一声,“子母养尸罐是逆天风水局,虽然过程残忍,但它能给这对母子最亲的人带来气运长盛三十年。”

“你是说孩子父亲害死了妻儿?!”

沈樱满脸惊诧,这怎么可能啊,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然而单纯的沈樱还不知道,人心远比畜生更可怕。


陈长青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大家把元守一的尸体烧了,避免再生事端,至于阵法并没有被七魂七钉殃及,但经此一事,陈长青可以断定元守一背后还有人。

至于对方是哪路人?

陈长青无法断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对方要挟胡老七和元守一来拓苍山破九天星斗大阵。

毫无疑问,元守一身上的三尸神术也是对方施下的。

只是陈长青不明白,九天星斗大阵传承了无数岁月,一直相安无事,虽每隔十年阵法会有所松动,却不影响阵法根基,对方突然觊觎破阵一事,肯定还有陈长青不得而知的隐秘。

再则元守一是天师,胡老七是出马弟子,俩人都非等闲之辈,能同时要挟他们俩个,这背后的破阵人自然不简单。

钟明等人看着陈长青和沈樱离开的背影,一个个都投去羡慕的目光,“那女孩好像很在意我们师叔,师叔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没准是师叔从网上撩来的吧。”

“别胡说,小心被师叔听见,不过这女孩长得真是好看,比山脚下的小芳还漂亮!”

“小芳虽然是村花,但怎么比得上师叔的红颜知己呢,咱们要不要打赌,这女孩绝对和师叔有关系。”

不会八卦的道士不是好道士,大伙儿聚在一块讨论起了沈樱。

在场的人里只有黄天霸看出了异样。

沈樱绝对是它这辈子见过最强的妖,甚至连它们黄鼠狼一族的老祖宗黄大仙也敌不过这个女人。

黄天霸稳住瑟瑟发抖的身体,“你们专业点,那女的是只妖啊……”

“别胡说,人家身上哪来的妖气,”钟明捡了根棺材钉丢向黄天霸,黄天霸迅速一闪,“再说哪有妖敢在师叔面前乱晃,活腻了是吧?”

几名弟子附和道:“钟明师兄说的是,我们从小修道,是妖是人一闻就知道了,天霸你自己满身妖气,还敢说人家是妖。”

“她真是妖!我黄天霸对天发誓!”

“哦,那她本体是什么?”

黄天霸还真被这群弟子问住了,它哪听说过魇魔这种妖物,只是本能地感觉出对方是妖,好比一只兔子站在一头猛虎面前,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和压制力。

大伙儿嘲笑黄天霸说不出来,搞的黄天霸一脸叫苦。

那女人明明就是妖!

你们看不出来是因为她太强了,强到可以将自身妖气遮掩起来,强到可以在一群天师面前来去无踪,你们这群小呆子,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

沈樱紧跟在陈长青背后,一口一个长青哥哥,又软又糯,那架势像是要把陈长青生吞活剥了。

陈长青也不搭理她,任凭她作妖。

沈樱没辙了,只好想办法崴了一下脚,眼瞅着陈长青英雄救美能够搀住她,可是陈长青杵在旁边看着她摔到地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玩够了吗?”

“这几天大致了解了你们这个世界,神力隐退,灵气稀薄,我呢也没有那种称霸妖界的世俗愿望,我就希望尽快恢复修为,长青哥哥,这恐怕需要你的帮忙。”

陈长青抬起手打住了沈樱,“就你的年纪当我祖宗都寒碜你了,哥哥这两个字我不配。”

“那长青弟弟呢?”

“我没时间陪你玩,”陈长青倨傲的眼神缓缓扫过沈樱,“还有你最好搞清楚,我有足够的实力抹杀你,沈樱的身体并不是你万无一失的筹码。”

沈樱消失在了地上,眨眼间悬坐在一棵大树上,两只脚摇摇晃晃地摆动着,“就因为我从九天星斗大阵里出来,所以你很忌惮我?”

“……”

沈樱勾起唇角,脸上洋溢着一抹魅惑心神的笑,“魇魔无形无体,妖力纯粹,最快的修炼方式便是吞噬他人魂魄,老实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确实想杀了你,将至阳之炁蕴养的魂魄据为己有,少说能让我恢复八成修为,但现在我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千万别打阵法的主意。”

陈长青和魇魔彼此心知肚明,魇魔有很大的嫌疑想要打开阵法,因为她就是从阵法裂痕里逃出来的,不过刚才沈樱出手杀掉元守一,多少可以洗脱一部分嫌疑,但也不排除是沈樱故意而为之。

“你知道吗?这漫天星辰之力布下的杀阵实则是为了封印一个入口,穿过那个入口将会抵达一个更为浩瀚的世界,这杀阵着实厉害,完全隔绝了两个世界,所以你可以放心,想要破阵的不可能是我。”

胡老七和元守一来拓苍山破阵那会儿,魇魔还没有出来,是因为胡老七动了阵法以后魇魔才出现的,杀阵完全隔绝两个世界,魇魔自然不是威胁胡老七和元守一的人。

沈樱消去身形,从树梢上回到了陈长青身边,“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已,你冤枉我也好,伤我的心也罢,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你必须和我说声对不起。”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陈长青一脸虚汗,这妖女满脑子在想什么。

“你们道观就挺凉快,长青哥哥等等我。”

……

沈樱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据陈长青观察,魇魔虽然附体于沈樱身上,但因为宿主的意识更加强烈,魇魔也只能在沈樱意识薄弱的时候出来透透气。

沈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竹床上,窗户边坐着的人正是陈长青,她清醒的时候在村子里上课,醒来就躺在道观里,大白天不是梦游,只能是被附身了。

“请问,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逮着我们老大说要嫁给他,还要给他生孩子,”黄天霸跳到竹床上,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陈长青反应快急忙捂住黄天霸那张破嘴,“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别听它瞎说。”

“它怎么会说话?!”

沈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黄天霸吸引了。

陈长青灵光一闪,拎着黄天霸放到了沈樱手里,“你要是喜欢,借你玩几天。”

“老大,我可以拒绝吗?”

陈长青阴恻恻地挑起眉毛,“你说呢?”

黄天霸在沈樱手里一动也不敢动,同样都是妖,小妖见到大妖,那种恐惧源于本能反应,甚至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在颤抖。

“沈老师,让它带你下山吧,过些日子玩腻了放它回来,这小东西鬼灵的很。”

“啊,真的给我吗?”沈樱受宠若惊地注视着陈长青。

陈长青颔首一笑,“沈老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让它陪你唠唠,这小东西话有点多。”

黄天霸顿悟了,老大是嫌弃自己太啰嗦!

只不过陈长青的目的不止于此,他和黄天霸连通神识,能够彼此感应,他把黄天霸留在沈樱身边,方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目前为止魇魔虽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但必要的手段还是得准备妥当。

黄昏日落,沈樱前脚跟小黄鼠狼下山,紫阳真人后脚就回到了道观。

紫阳真人听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拓苍山天师道观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九天星斗大阵,这阵法要是被人破坏,紫阳真人身为现任观主难逃其责,更愧对观中各位先辈。

“元守一那孽障!!”

“别把自己气坏了,很明显他背后还有人,给他施加三尸神术那位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对方选在十年之期阵法最松动的时候出手,明显有所准备,”陈长青给紫阳真人倒了杯茶,自己含着壶嘴喝了一口,“我打算去江海市查一查,这段时间法阵你盯紧点,别出岔子。”

“长青,你想怎么查?”

“不用我查,对方自己会找上我。”

陈长青意味深远地笑了笑,阵眼插着的玄微剑是他的本命法器,还附上了一半法力,除非杀掉他,不然无法拔出玄微剑。

紫阳真人还是担心陈长青的安危,“敌暗我明,你一个人去江海市,岂不是正中下怀?”

“不得不去,这次去江海市除了钓出破坏阵法的幕后之人,还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就是给你那位孽障弟子擦屁股,他之前帮人布了子母养尸罐,这事我去善后。”

“子母养尸罐?!”

“我已引渡她们魂归九泉,这事你不必在意。”

紫阳真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他当初也不会收下元守一,谁料这孽障到头来害人害己,竟然做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恶事。

陈长青继续解释道:“至于另外一件事,你应该已经发现了,阵法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裂痕,玄微剑镇压治标不治本,眼下需要更多镇物来稳固阵法,我去江海市讨要几件法器。”

江海市在地脉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它位于山水龙脉汇聚之地,江海市毗邻海洋,水龙出海恰好遇上祖龙支脉上的南龙,是天底下少有的山水双龙汇聚之地。

龙脉气聚之地,人杰地灵。

江海市出过无数大人物,除却做生意的人喜欢来江海市闯荡外,风水天师也喜欢扎根于江海市,其中四大世家最为出名,他们每一家规模都堪比天师宗门。

陈长青想收集的镇物也叫做避邪物,多用于镇墓、镇宅和镇鬼所用,样式千奇百怪,如钟馗像、灵兽牌、桃木剑、太极八卦图和古铜镜,甚至宅前石兽都属于镇物,所以陈长青把目标锁定在了四大世家。

蕴含法力的镇物千金难求,但这四大世家传承悠久,自然收藏了不少好宝贝。


赵九桓一番算计,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反被张珞芜利用。

“你们这群蠢货!”

“蠢货骂谁呢,”江寅武要不是看赵九桓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他早就动手了,“你打又打不过我师父,玩又玩不过小张姐姐,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蠢货。”

赵九桓嘴里的血止不住地往外冒,他双眼无神地看着陈长青,“通天塔就在眼前,六合长生世世代代的夙愿马上便能实现,你们这群蠢货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说过你永远也别想打开九天星斗大阵。”

赵九桓差点被陈长青气到断气。

他怎么会甘心,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又从先辈传承中得知了星海的传说,通天塔与他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他却失败了。

赵九桓死过一次,他根本不怕死,他怕的是六合长生就此断绝。

黄天霸从赵九桓身边一闪而过,眨眼间跳到了陈长青肩上,两只小爪子捧着一颗华光璀璨的宝珠,“老大,他身上有件好宝贝哦!”

“你眼睛够尖的。”

“谁叫我天生妖瞳呢,我能发现你们看不见的东西,他丹田都已经碎了,哪来的灵气,所以我推测他身上有件灵力不凡的宝贝,那我就顺手拿过来咯,你收我当出马仙家一点也不亏吧。”

陈长青接过通天录,忍不住笑道:“天意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通天录,赵九桓你可以瞑目了。”

“你得到它也没有用,”赵九桓气若游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双眼死死盯着陈长青,嘴里一遍又一遍念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说着说着,赵九桓便咽气了。

江寅武踢了尸体一脚,已经没有任何反应,“这次多亏师父和小张姐姐帮忙,以后你俩有什么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武,这话我可记住了,”张珞芜抿嘴一笑,看向陈长青的时候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尸体发呆,“他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陈长青回过神,向江老爷子点点头,“此次江家损失惨重,你们好好善后吧,另外我得提醒你们一声,尽快把赵九桓的尸体烧了。”

江老爷子想起江家死去的年轻一辈,恨不得将赵九桓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明白……”

等张珞芜想起那名红衣少女时,人家早就已经消失了,此刻天际露出了一大片鱼肚白,阳光普照将黑暗一扫而空。

当天各大新闻媒体报道了前一晚发生的各种怪事,名门江家百年古宅坍塌疑似局部地震,市区上空夜间出现惊天霹雳,更有甚者播报某市民渡劫飞升,某某冤案导致夏日飞雪。

新闻三分真七分假,但三大世家的伤亡不能再真了。

赵九桓这一战,世家子弟伤亡惨重,裴家、陈家和江家死了不少人,尤其是江家,百年祖业毁于一旦。

当天下午。

裴仙姑和陈宗玄赶到江家主持大局,商量善后工作,以及如何处置赵九桓的尸体。

江老爷子转达了陈长青的意思,“先生离开前说尽快把赵九桓的尸体烧了,你们怎么看?”

“烧了岂不是便宜他?!”裴仙姑怒气冲冲道。

“仙姑那依你看?”

“他赵九桓死的是一个人,我们三大世家呢,我裴家死了四十多人,陈家死了三十多人,你江家也死了十几口人,一百多条人命就换他一条命,值当吗?”

裴仙姑紧紧握着拐杖,那神情就像要吃人一样,因为她最器重的亲孙子死在九煞阴幡之下,又岂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孩子还是裴家未来的掌舵人,他一死,裴家不说绝后,也是前途堪忧。

江老爷子叹气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方要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江老爷子和陈宗玄自然明白裴仙姑的意思。

他们又何尝不恨赵九桓?

于是,三大世家掌舵人做了一个连陈长青也没有想到的决定。

他们对外宣称赵九桓已经被烧成灰烬,但实际上,他们暗中将尸体封入眉纹铜钱覆盖的铜棺之中,而且还将这副铜棺埋在一处玄武绝命的坐山风水局内。

玄武绝命不亚于元守一给张家布下的阴煞穴,以天然山势形成玄武之象,世世代代镇压墓府里的东西,令其永世不得超生,还要日日承受玄武咆哮之痛,犹如身处十八层地狱。

谁也不会想到因为这个决定,六合长生将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老街宅子里。

张珞芜捧着古画,左看看右看看,她想召唤出那位红衣少女,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过去,但人家就是不肯出来。

陈长青也很忙,他拿着通天录反复研究。

江寅武也不例外,逮着黄天霸摸来摸去,毕竟会说话的黄鼠狼太稀有了。

“喂!你别瞎摸好不好,我可是男的!”黄天霸挥舞爪子想要攻击江寅武,江寅武才勉强松开它。

“师父,这种黄皮子还有货吗?我也想养。”

“你才是货呢,我可是老大的出马仙家,”黄天霸跳起来一拳打在江寅武膝盖上,“皮糙肉厚的家伙,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黄天霸拍拍屁股跳到茶桌上啃起了苹果。

江寅武看陈长青没闲心搭理自己,自言自语道:“师父干掉赵九桓,得到了九煞阴幡、通天录,以及鹤骨笛,一下子收了三件宝物,小张姐姐也收了个小跟班,我呢只收了一身伤。”

张珞芜放下古画,嫣然一笑,“他可不只三件,他还收了你这个便宜徒弟。”

“那倒是,我昨晚那表现,师父肯定认可我。”

陈长青打断了两人,“想要窥探通天录里的东西似乎需要特殊的法门,这恐怕只有六合长生的人才知道,难怪赵九桓死前说我得到它也没用。”

江寅武接过去瞅了一眼,这玩意就和玻璃弹珠一样,除了光泽好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差别。

“就这?还是六合长生的传承至宝呢……”

“给我瞧瞧。”

张珞芜将通天录接了过去,陈长青以为他们在玩闹,也没抱什么希望,谁知道她这一看,竟然看到了传承数万年的记载,那些东西就像密密麻麻的数据代码。

通天录中记载了许多关于通天塔的故事,还有许多来自于六合长生的传承绝学。

陈长青发现张珞芜进入冥想状态,应该是看到了什么。

传闻中雪域神山的天伏藏拥有堪比神祗的感知力,没想到张珞芜竟然可以越过六合长生的窥探法门限制,直接看到通天录里的传承记载,这倒是意外之喜。

陈长青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他很久没有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了,但这传承数万年的通天录却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张珞芜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的东西,给我一百年时间也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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