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川将手电筒拿近,手电筒的光照射到墙壁上,投射出墙壁上的场景,一道用不知是红色油漆,还是什么粉刷而成了几个巨大的刺眼的红字。
“王宏扬,还钱!!!”
“王宏扬是谁?不知道会不会与七号所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一边对着镜头说着,白予川已经走到了一楼的一间房间的门口。
白予川看了一下门上的那种老式的门锁,房子的门上还贴着十分有年代感的一个倒着的“福”字,不过看来屋里应该是没有人,房子也锁住了。
看着门上的锁,白予川若有所思,手里已经从自己背后的背包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从外面撬开门的打算,想来七号应该不至于花大老远让他过来还要他自己开锁吧,然后白予川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刀。
而且随便进别人家是非常不好的,白予川默默在心底说了一句。
“应该不是这家,我们上去看看,刚刚从外面看这栋居民楼有三层,不过看样子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人,不过也对,谁想住这种地方啊”白予川一脸可惜地收起了手里的水果刀,拿出手电筒走上了楼梯。
“嚯!嚯嚯嚯嚯嚯!”
刚才进来的时候,白予川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区里面的灯似乎是个声控灯,所以他尝试着看能不能把灯给“唤”出来。
但是很遗憾,那个周围已经一圈焦黑的灯只是闪烁了几下,像是敷衍地欢迎了他到来就很快地暗了下去。
“好吧,去二楼看看”然后白予川迈步走到了二楼,发现二楼的两间房间竟然是打开的,有些惊讶,他推门而入。
这应该就是案发的房间了,走进房间,白予川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刺鼻的味道几乎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刚刚有些松懈的神经一下子再次活跃起来,忍着这股不适,他拿着手电四处打量。
整体是一处不大的房子,一室一厅,粗略估计可能也就几十平的样子,首先走进门就能够看见一张巨大的桌子,应该是平时吃饭用的。
他走了过去,在那张桌子旁边站定,然后用手指摸了摸,立马就摸到了一层特别厚的灰尘。
而且他发现那张桌子的四个脚已经磨损了一个,在那一个磨损的脚下面垫着一张用来垫桌脚的纸。
“这里有一张纸,看屋里这个情况这家屋子的主人平常的生活应该不是很富裕”说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那张垫桌脚的纸,缓缓打开。
欠条:王宏伟欠张小芳五千元整 签字:王宏伟
在纸条的背面还用红笔写着一行字:特么的,不就是五千块吗?天天催天天催天天催!
“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是这个叫王宏伟的,家境并不富裕可能还很穷,应该还欠了别人钱”白予川放下纸条,继续向里走。
这个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在里面有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浓郁的不正常,仔细观察发现似乎房间的每一处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血迹。
“血?”白予川捻了捻手,在鼻子下闻了闻,心里有些犯恶心,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把它当成游戏把它当成游戏...”好多遍这才平静下来。
“这个血是哪里来的?”白予川有些疑惑,随后他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那个桌子。
他就看见那个桌子上几乎满是血迹,遍布整个桌子,而刚刚因为太黑所以看不真切,现在手电筒照上去之后发现,除了桌子上,还有桌子旁边的热水瓶上,旁边的柜子旁,甚至柜子里的碗上都有着血迹。
这家人的地板上用不知道是红色油漆还是血液画着乱七八糟的白予川看不懂的鬼画符。
“整个一鬼屋吧”白予川吐槽到,然后继续向里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厕所门口,看着紧锁的厕所门。
“不会开门杀吧”白予川缩了缩脖子看着厕所的门,感受着从里面传来的阴冷的气息。
最后他选择了绕道,决定先去卧室看看。
走进了卧室,还是扑鼻的血腥味,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蛮大的双人床,两个柜子,柜子旁边有一个梳妆的桌子,和一台老式电风扇。
“这人家里咋这么重的血腥味,不会是个吸血鬼吧”白予川适时地吐槽,似乎只有这样能够让这个房子看起来不恐怖一点。
然后他走到了柜子面前,看样子应该是衣柜,他的手放在了柜子上准备拉开柜子,顿了顿,很快他又把手拿了下来:“先看看这个梳妆台有什么吧,柜子一会儿打开”
然后他就来到了那个梳妆台上,用手电简单地看了一下,只是一些简单的首饰,白予川顺手拿走了其中几件看起来比较贵的首饰,面不改色,继续探索着。
“反正你们人都死了,这些东西留着浪费,咦~~~”
“这是什么?”白予川看到一件奇怪的东西,在众多的首饰和日常用品中,有两样东西显得格格不入,格外的奇怪。
一个模样的奇怪的佛祖吊坠和一个和他刚刚在客厅看见的那个地板上画的一样的鬼画符。
“这么多跌打损伤药”然后他又抽开了镜子下面的抽屉,发现里面一抽屉竟然都是类似的药膏,什么跌打损伤,什么红花油、云南白药。
“有东西!”在他双手在这堆药膏里面的扒拉着,果然这些要下面发现了东西。
“什么东西?相册?”从里面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起来像是一本书,不,应该说像是一本相册。
找了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白予川席地坐下,开始翻看这本相册。
第一页:王宏扬 李冬莲
然后白予川快速翻页,大致看了下,顿时被吓得背后直冒冷汗:“这也太阴间了吧,这王宏扬是做了什么事啊?这么招人恨”
只见里面的相册大多是两人的合照,至少前半部分是,后半部分的照片都是三个人的,一男一女一个小孩。
这都还好,最吓人的是这相册中,所有那个男人的脸都被画了叉,甚至用黑色的笔涂黑了,下面还写着:“你不得好死”
而且翻到后面,白予川发现,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可是从他进来到现在都只有这一个房间,没有看见孩子的房间。
奇怪,孩子,住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