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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后续+完结

一月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晚棠所在玄理派,更专注于占卜预测之术,符箓法阵之类算是其次。所以占卜推演可谓她的看家本领。只是现在石桌上所显示的卦面,竟是一个相互违背的卦象,真是难以解释。“又是一个异卦。”苏晚棠自言自语。难不成这位木乃伊也是被人改了命的?“不对。”苏晚棠定了定神。萧无恙这尊煞神是被改了命的,所以卦面才推演不出他的命理。现在这位木乃伊受伤的事,也推演不出前因后果。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他是被萧无恙打的。苏晚棠垂了垂眸望向萧无恙,萧无恙的眼神正好瞟向这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苏晚棠好似明白了什么。这木乃伊被打得如此惨烈,定是因为她上次偷偷从这里跑出去被连累的。“唉。”苏晚棠叹了口气,将钱币收起来。祁泽瞥了她一眼,道:“装模作样,算出来了吗?”“这有何...

主角:苏晚棠萧无恙   更新:2024-11-27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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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萧无恙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棠所在玄理派,更专注于占卜预测之术,符箓法阵之类算是其次。所以占卜推演可谓她的看家本领。只是现在石桌上所显示的卦面,竟是一个相互违背的卦象,真是难以解释。“又是一个异卦。”苏晚棠自言自语。难不成这位木乃伊也是被人改了命的?“不对。”苏晚棠定了定神。萧无恙这尊煞神是被改了命的,所以卦面才推演不出他的命理。现在这位木乃伊受伤的事,也推演不出前因后果。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他是被萧无恙打的。苏晚棠垂了垂眸望向萧无恙,萧无恙的眼神正好瞟向这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苏晚棠好似明白了什么。这木乃伊被打得如此惨烈,定是因为她上次偷偷从这里跑出去被连累的。“唉。”苏晚棠叹了口气,将钱币收起来。祁泽瞥了她一眼,道:“装模作样,算出来了吗?”“这有何...

《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晚棠所在玄理派,更专注于占卜预测之术,符箓法阵之类算是其次。所以占卜推演可谓她的看家本领。

只是现在石桌上所显示的卦面,竟是一个相互违背的卦象,真是难以解释。

“又是一个异卦。”苏晚棠自言自语。

难不成这位木乃伊也是被人改了命的?

“不对。”

苏晚棠定了定神。

萧无恙这尊煞神是被改了命的,所以卦面才推演不出他的命理。

现在这位木乃伊受伤的事,也推演不出前因后果。

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他是被萧无恙打的。

苏晚棠垂了垂眸望向萧无恙,萧无恙的眼神正好瞟向这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苏晚棠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木乃伊被打得如此惨烈,定是因为她上次偷偷从这里跑出去被连累的。

“唉。”苏晚棠叹了口气,将钱币收起来。

祁泽瞥了她一眼,道:“装模作样,算出来了吗?”

“这有何难算的。”苏晚棠淡淡来了一句。“不就是你们主上么。”

祁泽眉梢不曾微微一动,道:“你倒挺会揣测。”

“揣测与起卦排盘可不一样。”苏晚棠立即纠正。

“揣测没有依据,玄学是有一套理论依据的,起卦排盘的结果比妄自揣测准确。”

“神棍言论。”祁泽无情吐槽,心中又在腹诽,为何萧无恙独独对这小神棍不一般。

不过他这身伤,的确是萧无恙打的。

他涂了苏晚棠给的药膏,手伤好不容易痊愈,终于可以出场练剑了。

谁知他拿着剑刚出场,萧无恙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对,眼神也可怖得很,三两下将他打成了这般模样。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日了,好不容易昨日才下得来,今日便出来走动走动,谁知又碰到苏晚棠这小神棍来这里。

“算了,隔行如隔山,我不与你争辩。”苏晚棠淡淡说道,又挖出一半药膏放在树叶上递给他。

“总之,你受伤这事说到底也赖我,我不懂医术,只有这些药膏是极好的,你拿去涂涂,说不定好得快一些。”

祁泽盯着树叶上的药膏呆了呆,这药膏他上次用过,果然神效。

他顿了顿,将药膏收了起来。

萧无恙练剑的时间并不久,不到中午,苏晚棠便与他返回王府。

马车内。

萧无恙将手肘搭在车身,手背撑着脑袋挨靠在一侧,模样有些慵懒。

他刚练剑完毕,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沁着薄薄的汗珠。苏晚棠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坐在一旁替他扇风,也替自己扇风。

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路段,车上的帘子被掀开,徐徐的凉风灌进车里,苏晚棠舒服呼了一声。

“很热?”萧无恙垂眸看向她。

“刚才热,现在不热了。”苏晚棠乖巧回答。

萧无恙瞥了一眼窗外寂静的人影,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晚棠惊讶抬眉,小心翼翼问了句:“去那里……需要下帘子吗?”

“不必。”萧无恙淡淡一笑。

看来这只小猫还真是被热坏了,竟然不先好奇要去何处,反倒关心车帘子的事。

“去哪里?”

苏晚棠眉梢微抬,双目盈盈,好像一只睁大眼睛充满好奇心的小猫。

萧无恙盯着她的嫩嫩的脸蛋儿,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他想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所以他是这般想的,便也这般做了。

他伸出大手,将苏晚棠的下巴轻轻抬起,拇指与中指轻轻用力捏了捏苏晚棠的脸颊。

小女孩的脸蛋果然又肉又嫩,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深褐色的眼眸略过一抹难掩的惊讶。

苏晚棠:“……”

这尊煞神好端端的又抽什么疯!

她用力拔开萧无恙的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无恙好似早就知晓他会被瞪一般,只是垂眸不说话。

“好捏吗?”苏晚棠又气又无奈。

这煞神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不敢看她的背,却又敢捏她的脸。

“这是秘密,你可要交换?”某人淡淡问道。

“不要。”苏晚棠撇了撇嘴。“这种算什么秘密。”

“你可以知晓自己好捏与否。”

苏晚棠:“……”

“谢谢!我不想知道!”

苏晚棠无情地白了他一眼。什么脑回路,用两个秘密交换别的,不香吗。

她说罢将脸扭向窗外,不再理他。

马车驶在宽阔的戎马路上。

戎马路与夕水街是皇城的两条主要干道,夕水街朝向东西,戎马路朝向南北,横竖两条街道交汇成一个“十”字。

在这黄金的交汇地点处,矗立着一座辉煌的八角楼,这八角楼便是正通银号。

苏晚棠远远看到八角楼的耸立在前方,想起正通银号取钱所需的那枚印章,灵机一动,连忙让小厮停车。

马车在一棵银杏树下停下。

“怎么了?”萧无恙瞥了一眼车外。

“王爷且先在此处等我,我要去一趟正通银号。”

苏晚棠说罢想要下车,但是手腕却被某人抓住了。

“去那里做何?”

萧无恙望了一眼正通银号所处的八角楼。楼下刚才似乎吵吵嚷嚷,挺多人声。

“去银号,自然是去取钱啦。”苏晚棠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的望向他。

“王爷禁了我的足,又克扣我的月钱,还不准我去领些私房钱用用么?”

萧无恙看着伶牙俐齿的某人,一时竟接不上话。

他沉默了片刻,道:“那里人多烦杂,我与你一同去。”

他说罢要将苏晚棠抱下马车,苏晚棠用力将他推了回去。

“外面闷热,王爷还是坐在车里罢,我只是去去,很快便回来,王爷若不放心,让一小厮同我前去便是。”

“好吧。”萧无恙垂了垂眸。

看小猫今日如此乖巧的份儿,他也不好太拂了她的面子。

马车停靠的位置距离正通银号不远,苏晚棠领着一个驾车的小厮步行过去。

戎马路不比夕水街热闹。

夕水街属于吃喝玩乐一条街,人流量巨大。戎马路则是一些银号、武馆、镖行之类居多,虽然也有一些人流,但比起夕水街冷清得多。

路边偶有一两个行人立在墙边,瑟瑟缩缩地将脑袋缩进脖子里,许是见到了尊夜王的马车停在附近,吓得不敢随意走动。


嘉礼三十三年阴历六月二十三。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未到正午,苏晚棠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束腰的衣裳,黑发冠束,手上一把尖尖的小挖锄,一看便是……有活儿要干的人。

锦绣拎着布袋,步步紧跟在她的身后。

苏晚棠半眯着眼睛翘首望向头顶刺眼的太阳。目测太阳的位置,正午就快要到了。她放下手,看到自己的影子隐藏在一个修长的阴影里。

苏晚棠转过身,差点儿撞上了萧无恙的腹部。

“王爷安好。”

苏晚棠退后两步,朝他福了福身子。

“正午就快到了,我要前去布阵,王爷请自便观看。”

苏晚棠说罢来到王府的大门处,萧无恙沉默不语地跟在小人儿的身后。小人儿虽然只有十岁,但有关风水玄学之事,倒是比任何事都要认真。

想要祛除地底穿心煞,大门便是其中一个阵眼。

无论是朱门大户,还是小院柴扉,大门都是住宅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引气入宅的主要通道。

衰旺生杀之气,大多由大门的气口而入,再流动分布于整个住宅内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住宅的吉凶。

苏晚棠走到事先找到的阵眼方位,用挖锄将青砖抬起来,挖了一个小坑,拿出一个绣袋埋入其中,盖回青砖,并在上面用力跳了跳。

萧无恙垂眸望向她,一副眸色不明的模样。

“王爷可别以为这事简单。”

苏晚棠用力踩着砖,说道:“万物相生相克,以致因果循环,生生不息。阵眼的地方若是寻错了,生门亦可转化为死门,趋煞也可能会变成集煞。”

苏晚棠说罢,满意地看了看方砖的位置,又瞥了萧无恙一眼。

好在这是煞神的府邸,就算将如此贵重的弥勒佛埋在砖下,也不用担心被人挖走。

第二个阵眼与第三个阵眼分别是前院与后院。

苏晚棠又以同样的方式在阵眼处埋下了弥勒佛,现只剩最后一处阵眼了,亦是最重要的一处地方——荷花池。

荷花池的水与太笙湖的水相连,直接将太笙湖的阴气引入王府中,是构成地底穿心煞最主要的原因。

苏晚棠来到荷花池旁,眺望满池荷叶在烈日的照耀下泛动着刺眼的白光。

一朵朵粉色与白色的荷花藏在高高低低的绿色中,荷叶的清香弥漫在空气四处。

这么看来,其实王府的荷花池还挺大的,都比得上现代的一个小公园了。

苏晚棠又看了看太阳,自顾自地微微点了点头,带上挖锄与弥勒佛,扑通一声跳入了池中。

“你做什么!”

萧无恙面色惊骇,下意识冲过来想要捞住苏晚棠。

可惜苏晚棠就像一条无比灵活的鱼,她的一片衣玦犹如滑溜溜的鳞片,顺滑又悄无声息地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萧无恙抓了一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苏晚棠跳入水中后,冒出个脑袋吐了一口水,冲萧无恙笑了笑。

“王爷不必担心,我识得水性。”

她说罢又一头扎回了水里。

萧无恙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身影穿梭在绿色的水里。

苏晚棠的白色衣裳染有一片片红色,此刻就好像一条红白相间的鲤鱼,鲤鱼灵活地拨开两根荷梗,从中间穿游而过。

萧无恙不知不觉捏起了拳头,斜长的双眸一刻不眨地跟随着她的身影。但是苏晚棠游得远了,他便看不见了。

女孩的身影完美地隐藏在了片片相接的荷叶底下,萧无恙只见到漫池的荷叶中,好似有一路荷叶被谁轻轻拨动,往左右两边晃了晃,证明某人现在就在那里。

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荷叶没有了被人拨动的痕迹。

阳光依旧刺眼,满池荷叶依旧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摇曳,荷叶上依旧泛着白光,可水底下的人儿现在不知到了何处,只留下一层又一层轻轻往外推动的涟漪。

萧无恙望着满池荷叶,喉头有些发紧,斜长的眼眸划过一丝悲凉。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觉得沉沉的,好像沉到了肚子里。

他的小猫变成了一条鱼,消失在了满池的碧波里,也消失在了他沉沉的眼池里。

“她水性如何?”

萧无恙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似乎是第一次正视锦绣。

锦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刚才那一声尖叫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她清晰记得前年的时候,苏望安带苏晚棠泛舟游湖,苏晚棠坐在船头,想要摘水中的莲蓬,结果掉进了水里险些溺死。

锦绣瞪着惊愕的双眸,吞吐着说道:“小姐她……她……并不识得水性……”

“你速去找人来。”

萧无恙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入了荷花池中,半淌半游地往苏晚棠消失的方向走去。

池中的水对他来说并不深,只没过了他的腹部。但他知道,苏晚棠的个头刚好与这池水差不多。

锦绣见状,袋子啪地一声从手中滑落,她顾不得其他,撒开腿便跑去找人。

苏晚棠快速游到了阵眼所在的方位,抓住一根荷叶梗,将脑袋凫出水面透了一口气。

现虽是正午时分,可大部分阳光都被头顶的荷叶挡住了,池水异常冰冷,苏晚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一口气回到水里,在泥里摸到了一根长长的藕。

藕的位置便是阵眼位置。

苏晚棠想浮出水面再换一口气,不料她蹬了几下,发现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这突然溺水的瞬间,倒让她想起了原主曾经险些溺水的往事。

苏晚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脚腕此刻缠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看着像人的发丝,其实是一团黑气,在苏晚棠的脚腕上缠绕了几圈。

“原来是阴灵。”

苏晚棠淡定地将装有弥勒佛的袋子靠近脚踝。

那阴灵受到灵力的刺激,立刻松开苏晚棠的腿,不知遁向了何处。

阴灵走后,苏晚棠立刻浮出水面,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想着刚才的事。


“皇城里的路四通八达,怎么偏偏就堵在了夕水街?”锦绣闷闷说道。“要不咱们掉头,走戎马路?”

话音刚落,便听到车后传来马的吁声,探头往后一瞧,后面又堵了几辆马车。

这下想掉头也不成了。

只要车多了,难免会堵,马车也不例外。

只是今日这些权贵的马车,怎么全都走了夕水街?

骄阳似火,一丝风也没有。车内热烘烘的,像个蒸笼。

锦绣摇着扇子,连连叹气。

苏晚棠早就料到今日出行诸多阻碍,所以十分坦然。

即便掉头走了戎马路,那边也不会顺利,所以还是安心等着罢了。

马车慢慢挪,总能回到苏府。

马车旁是一个卖糖人的摊子。

一位七旬老人手握竹签,不一会儿便在上面吹出了一个娃娃状的糖人儿,引得一群小孩直拍手惊叹,一双双黑溜溜的小眼望着糖人儿,眸子荧荧发亮。

苏晚棠掀开帘子,正好看到这一幕。

霎时,她的脑海突然闪出一个画面。

画面中一个女孩站在糖人摊前,伸出两根手指,眉眼弯弯笑着说道:“老板,我们要两个糖人儿,要照我们的模样吹哦!”

画面中那个女孩的脸很是模糊,但声音十分清脆。

苏晚棠知道她笑起来眼睛肯定是弯弯的,但却不知道她是谁。

“小桔梗?” 苏晚棠不太确定地喃呢。

“小桔梗?是谁?”

锦绣愣愣看向苏晚棠。

小桔梗是个人名儿吗?她已经第二次从苏晚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了。

“我也不知道。”

苏晚棠头疼得厉害,望向车外,围观的小孩每人举着一个糖人儿,已经蹦蹦跳跳离开了。

尊夜王府。

萧无恙侧靠在檀木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张符箓。影卫单膝跪地,低头盯着萧无恙的靴子。

“如此说来,她画的这些符,竟是真的?”

影卫双手抱拳答道:“属下快马加鞭去了一趟修云寺,主持方净大师说,此符笔画线条流畅,灵力饱满,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练出不这等符箓!”

“十几年?”

萧无恙眸色一闪,凤眼微微上挑,眉眼上的伤疤也跟着微微抬起。

她才十岁啊,怎么可能有十几年的功力?

“难道主上怀疑……她并非左相苏茂德之女?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插进入王府,趁机接近主上?”

萧无恙看着符箓,沉默了片刻。

是或不是,查查不就知道了!

她今日好像是回苏府去了?

热闹的夕水街依旧拥堵。

好不容易等到前面的马车动了,小厮紧握缰绳,轻轻一拉,刚想跟上,旁边一辆宽阔的马车突然插空冲过来,抢先拦在前面。

“让开让开,没看见我们的车上写的什么字儿吗?这是太尉府的车,耽误我们小姐上学府,你们可担待不起!”

马车上的小厮轻蔑地打量苏晚棠的马车,高声大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太尉府的人。

对方是二骑的马车,车身很高,边上两角挂着橘红色的灯笼,上面笔墨浓重地写着“太尉府”三字。深紫色的车帘紧闭,不知车内坐的人什么模样。

“我们车上坐的可是尊夜王妃!”小厮红着脖子不甘示弱。

太尉府在尊夜王面前算什么?

何况苏晚棠不仅是尊夜王妃,还是左相府的小姐,两个身份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把对方压死!

“尊夜王?”

太尉府的那两个小厮明显愣住了,面面相觑,手里握着缰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整个皇城,上至达官权贵下至平头百姓,谁人不知尊夜王?

即便没见过他本人,也听说过这三个字,那位传言中嗜杀如魔的煞神,那些可怖的传言,都使“尊夜王”这三个字似乎裹上一股神秘的力量,闻者心惧,小儿止啼!

听说,那位煞神,前两日又娶了一任王妃,莫非……

想到这里,那两个小厮已是大骇不止,背生冷汗,哆哆嗦嗦差点儿从马车上滚下来。

周围的人听到“尊夜王妃”四字,莫不小心翼翼瞥过脑袋观察那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娇小的马车上杏帘紧闭,里面的人默不作声,车内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真的尊夜王妃,怎么可能坐这种下等马车?还是一骑的。

若不是尊夜王妃,又有谁人敢打这个名号?

太尉府车上那两个小厮慌忙牵着绳子,打算挪到一旁给这辆小车让路,不料被车内的人大喝一声止住了。

马车上的紫色帘子被缓缓拉开,里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探出脑袋,望向那辆尊夜王妃所在的小破车,立刻扭头朝两位小厮的背影训斥。

“你们两个蠢物,真正的尊夜王妃怎么可能坐这等马车,还不快走,要是耽误小姐上学府,你们两个蠢东西,就等着挨老爷训吧!”

苏晚棠早知今日出行不顺,特意交代刘管事准备娇小轻便的马车。不料竟因马车不上档次,被太尉府的一个小小丫鬟轻贱。

锦绣替苏晚棠不平,但见她捏着眉心默不作声,飞快摇着扇子说道:“小姐,咱们怎么办!”

“既然她们赶时间,让他们先走便是!”

被骂了一通,又听到苏晚棠作出让步,太尉府的小厮瞬间恢复了镇定,瞟了一眼杏色的小破车,以及车辆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小厮,哼笑一声,长辫一挥,神气凌凌地驱车走在前面。

刚才突然听到“尊夜王妃”几个字,把他们吓得愣住了,现在仔细想来,尊夜王妃怎么可能坐这种车?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先走?

刁民果然是刁民,还敢打尊夜王妃的旗号,嫌命长了吧!

太尉府的马车趾高气昂走在前面,周围那些疑惑小破车到底是不是尊夜王府的人都歇了一口气。

尊夜王妃活不过三日,这是整个皇城人尽皆知的定律。

恐怕那位刚过门的王妃,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吧,怎么可能出现在夕水街?

马车排着队缓慢前行,大家很快忘却了刚才那个小插曲儿,唯有太尉府车里的那位丫鬟,稍稍得势便趾高气昂,不依不饶。


苏晚棠根据卦面信息得出了周已家的大致方位,小六听从苏晚棠的指引将马车驶向了更深的胡同里。

正值七夕佳节,西市也是十分热闹,不过这里的热闹与夕水街的热闹不同。

夕水街是繁华的热闹,而西市是凌乱的热闹,处处烟荠燎菜。

马车穿梭在窄小的巷子中,巷子有些凹凸不平,车轮陷入坑洼处,出来能卷起一渍污水。

苏晚棠正纳闷,周已这般能在唐源玉斋买玉貔貅之人,给她的酬劳也还算出手阔绰,怎会住在西市这般鄙陋之地。

马车在胡同里转了个弯,突然变得豁然起来。

前方几处宅子外观端厚靓丽,属于隐藏在西市中的小别墅。

马车停在了一家酿酒的院子前。

这院子门扉紧闭,门上还挂着祭奠所用的白色灯笼,显然是刚做完白事不久。

卦面显示,周已所在的方位便是这儿附近。而这里也只有这一户酿酒的院子是办了白事的。

苏晚棠掐指一算,上前扣了扣门上的铁环。

苏望安反复打量着这个院子,双眼中尽是疑惑。

苏晚棠又不曾会饮酒,怎么识得酿酒之人,家中还是挂了白帆的。

前来为苏晚棠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干净的老妪。她脸上的皱纹很多,但沟壑不深,一头黑白相掺的头发挽在脑后梳了个圆髻,髻上别着一朵白花。

“小姐……可是寻错了人家?”

她上下打量了苏晚棠几眼,又瞧瞧后面的马车,额头上的皱纹拧在了一起。

“我是周已找来的风水师。”苏晚棠开门见山。

“哦~”老妪微微一怔,“你……就是啊已所说的那个仙姑?”

老妪的双眼闪过一抹疑色,盯着苏晚棠又打量了几下。

这位自称是风水师的人,看个头也不过十岁左右,还戴着个极其幼稚的小猫面具,这模样,怎么会是风水师呢?

周已听到门外有人来,一看发现是苏晚棠,立刻快步出来迎接。

“仙姑!仙姑啊,你可算是来了。”

周已忙不迭对着苏晚棠拜佛似的拱手。

“我这几日盼仙姑来,脖子都快伸直了,正愁仙姑不知我家在何处要如何告知,仙姑便来了。”

周已双眼发亮,见了苏晚棠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般。

“仙姑,快快里面请。”

周已将老妪拉至一旁,对苏晚棠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哥哥且先在门外等我。”苏晚棠看向苏望安说道,接着扭头扫了一眼里面,信步走进院内。

门外的苏望安与小六看着苏晚棠娇小的背影,满腹疑惑。

风水师?仙姑?

苏晚棠堂堂相府小姐,怎么会是风水师呢?

苏望安眸光一闪,将小六推到门边。

小六立即意会,笑着朝老妪说道:“我是……刚才这位小姐的仆人。”

老妪还未回神,小六便闪身进了院内,拔脚追上苏晚棠的步伐。

进门便看见一个院子。

院子很大,中间一条石子路直通里面,左右两旁摆着许多用来酿酒的大缸,里面酒气飘香,两三个家丁在忙碌。

“多亏了仙姑的灵符,那东西果然没再出现。”周已压低声音道。

苏晚棠瞥见他印堂间的煞气有所缓和,双目渐渐聚神,说话也顺溜,便知晓了他最近的情况。

“我今日时间不多,且先领我到令尊的墓地看看。”

“家父墓地就在后山。”

周已说罢环视一眼四处,往前指了指,“后门有一条小路直通后山,仙姑且随我来。”

苏晚棠走了两步才发现小六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小六尽管心下疑惑苏晚棠为何要参观别人的墓地,但是他向来对主子的事情不会多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晚棠身侧。

“阿已啊,啊已!”

老妪扭动身躯追上来,歇了一口气,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十分厉害的仙姑?”

“啊已啊,你不要被人给骗了。”

老妪瞄了苏晚棠一眼,扭头看周已的目光有些奇怪。

“现在什么人都敢称自己大仙、仙姑的,谁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神棍。你父亲刚走没多久,家里的酒业又刚好停档,现在也没多少银两积蓄,我可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人骗啊!啊军,阿军啊,快出来劝劝你兄长咧!”

“你胡说什么呢,这位仙姑是我请来的,仙姑的本事我亲眼所见,什么神棍!”周已粗着脖子呵斥她,接着小心翼翼看了看苏晚棠。

“仙姑,莫要同她一般计较,我们现在先往后山去。”

苏晚棠只是瞥了老妪两眼,未理会她。

这老妪叫朱氏,本是这酒院里的一个淘米工,后面不知怎的,便成了周已父亲的一个小妾,还生了个儿子叫周军。

不过因为她身份低微,周已父亲在世时,一向安分守己。周已的父亲走后,她才开始作起妖来。

眼看苏晚棠与周已马上要出后门了,朱氏一把拉住周已的袖子,扯着嗓子尖声喊道:“阿军,阿军啊!快出来拦住你哥,不能眼睁睁看他被骗啊!”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立刻从屋里出来,瞥了一眼朱氏后,拉住周已的另一边袖子,哭道:“大哥,你莫要被人骗啊!”

周军母子这样一闹,本在院子里劳作的两三个家丁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往这边看。

周已扯住袖子挣脱了母子二人的拉扯,怒目圆睁。

“我请仙姑来做法,如何叫被骗!”

“做法?”

老妪瞟了一眼苏晚棠,连同看小六的目光也不对劲。

“家里都好端端的,平白无故的作什么法事。什么仙姑,我看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瞧瞧你请的这位仙姑,啊,有如此年轻的仙姑吗?你瞧她身上的料子,穿这种料子还当什么仙姑。我看这身衣裳,指不定也是骗来的。”

“什么骗子,什么神棍!我家小姐一向穿的都是这等衣料。”小六瞧这老妪说话阴阳怪气,便朝他啐了一句。

“小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周军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字眼儿。


马车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萧无恙盯着她的脸,神色不明。

他会杀她麽?他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小猫为何这样问,是害怕他吗?

萧无恙不说话,苏晚棠权当他默认了。

是的。他是煞神,自然是会杀人的。

若不是自己有些玄学本事,说不定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日,早就死翘翘了。

尊夜王妃三日必死,皇城里人尽皆知的定律。

“我……”萧无恙沉默片刻,轻轻动了动唇。

“王爷放心,我会努力活着的,日后我定乖乖听话,不惹王爷生气。”苏晚棠打断了他的话。

萧无恙听罢又沉默了,半晌,他淡淡道:“是不是身体恢复如初,你便不会随意晕倒?”

苏晚棠愣了一下,扭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

萧无恙放开她的手腕,淡淡道:“今夜稍作准备,我替你针灸。”

“什么?”

苏晚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煞神不仅不追究刚才之事,还扬言今晚要替她针灸?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其实男人也很善变,尤其是这尊煞神,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终于可以针灸了。

“王爷……真好。”

苏晚棠眉开眼笑,拿出袋子里的糖,捏起一颗递到萧无恙嘴边。

某人十分难得地又接受了小猫的投喂。

他将糖含在嘴里,朝身边的小人儿看了一眼,眸色有些深沉。

自从有了一只小猫后,他有时也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马车回到府里已是下午。

苏晚棠心情极好,不过想到萧无恙,还是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这人善变得很,日后还是少触他的逆鳞为妙。

东厢房的灵力很充沛,回到房里,苏晚棠的精神力瞬间恢复许多。

“小姐今日去看王爷练剑,一路可好?”锦绣为苏晚棠端来茶水。

苏晚棠点了点头,拿过茶盏脱口而出:“王爷剑法厉害,耍剑的姿势十分好看。”

锦绣微微一愣,继而偷偷抿嘴笑了笑。

“小姐你……”

苏晚棠看她面色尬红,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虽然被说中了心思,但锦绣还是违心地摇着脑袋。

苏晚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古代的人太内敛,无论是什么感情,都不能光明正大宣之于口,连个真心的夸赞都不能说,不然就是意图不明。幸好她不是这种被礼教极度压抑的人。

“算了,现在跟你解释也不一定懂,日后你在我身边待久了,自然能揣摩我说话的真正意图。”苏晚棠说罢将茶盏放回桌上。

“今日是二十五,小姐上次好像说要去唐源玉斋来着。”锦绣想起苏晚棠的约定,连忙提醒。

她转眼想了想,又道:“小姐现在正被禁足呢,还是莫要出去了。那人有小姐给的符,想来不会有事的。”

苏晚棠的眉毛轻轻一扬。

她已经出去了一圈又回来了,虽然……过程有些惊心动魄。

周已的事急不来,得到合适的日子方可作法。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针灸治疗,早日恢复元神。

傍晚时分,苏晚棠焚香沐浴,换上衣服,作足准备等待萧无恙。

锦绣一边替苏晚棠梳头,一边问道:“小姐今夜精心梳洗,打算要同王爷去哪里?”

“哪儿也不去,今夜他来这里。”

锦绣:“?”

这、这、这……进展是否太快了?

小姐还有好几年才及笄啊!

锦绣手中的木梳明显顿了一下,对这种大人的事情,她也是似懂非懂。不过苏晚棠比她小几岁,竟对此事不害怕。

思索片刻,她晃了晃脑袋,心下暗道:“不对不对!王爷来这里,也不一定因为那事,且先看看。”

苏晚棠梳洗完毕后,换上轻薄的衣服躺在床上。

外面天色刚刚青黑,几颗星星隐隐约约在窗边冒头。按照以往这个时候,苏晚棠还在后花园的凉亭处纳凉呢。

锦绣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腹诽:这么早就躺下了,还穿得如此清凉,莫非真的是……

就在锦绣思索的时候,芊茉姑姑进来了。

芊茉端着一碗药来到苏晚棠的床前,道:“王妃今日回来脸色不大好,莫不是前日呛了水受冻了,这是奴婢熬的药,喝了身子暖,王妃快些喝了吧。”

苏晚棠从被子里钻出来,捧过碗一口气将药喝下,朝芊茉笑道:“我的身子不打紧,倒难为姑姑惦记我了。”

芊茉看了看苏晚棠的衣裳,道:“现下虽是六月,可夜半凉风起,王妃切莫穿得太单薄了。”

苏晚棠点了点头。

芊茉端着药碗离开,锦绣琢磨了片刻,急忙跟上她的脚步,在连廊处追上了她。

“姑姑,姑姑!”锦绣喘了一口气。“姑姑,王爷今夜要来这儿,小姐……我是说王妃……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芊茉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放心罢,王爷的脾气的确不好,但我在王府伺候三年,从未见过王爷对谁像对王妃这般上心,王妃不会有性命之虞,你不必担心。”

芊茉说罢扭身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锦绣。

锦绣内心长叹,芊茉姑姑为何领会不到她的意图呢。

正当锦绣纳闷的时候,萧无恙的身影已经快到连廊了。

锦绣吓了一跳,连忙跑回去通知苏晚棠。

“小姐,王爷快到了。”锦绣喘着气说道。

“知道了。”

苏晚棠裹好被子躺在床上,就像一条等待宰割的咸鱼。

萧无恙大步走进来,扫视了一眼屋内四处,将目光停留在床上裹着的小粽子身上。

萧无恙还未进门,锦绣便非常自觉地出去了。待萧无恙进去后,她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外长长舒了一口气。

屋内灯影摇曳,四处散发着暖暖的光辉。房间内灵力汇聚,刚跨进来便有一种浑身舒畅之感。

萧无恙盯着床上的小猫,眸色有些影影绰动。

片刻,他徐徐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将一包白布摊开。布上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弱的凉光。

“王爷安好。”苏晚棠浅浅一笑冲他打招呼。

“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先从哪处开始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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