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智深叹气,“行吧,我想想办法。”
了解完情况,许智深才知道,他哥许秋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误了。
许秋实是在国企单位上班,一个小小科室主任,因为工作上接待了不该接待的人,得罪了上头,差点就要把他开除。
那一次,就是梁烟找人解决的。
许智深有点不理解,梁烟能找谁?
她一个无权无背景的人,谁能帮她解决这种事?
想到家里这些一地鸡毛的事,许智深坐在车里,有点烦闷。
他突然很怀念之前在纽约时,家里发生的一切事,都不会来找他。
梁烟全部都解决了……
而他,只需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
此刻,他抽着烟,突然有点想她。
……
翌日一早。
霍正廷醒来,发现阳台处有动静。
他走至阳台,迎着日光,看见隔壁的梁烟,正在她自家阳台上画画。
此刻的她,坐在梯子上,一手拖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
她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耳边有几缕发丝落下,随着风吹拂而轻轻撩动……
她认认真真的盯着手里的画笔。
就好似,整个人都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特别的专注!
霍正廷突然想起某一天的傍晚,他在回家的路上,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侧首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高达两米的架子上,正在墙上画画。
那是城市公益作品。
一条长达10米的街道,临街的墙面全都是手绘的壁画。
主办方找了很多的画师,其中就有梁烟。
他坐在车里,看她专注的画画,那高高的架子底下,连个扶着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 训斥了负责人的工作失误。
此刻,梁烟回头,发现他就站在一旁,睡意惺忪的样子。
“不会是吵到了你了吧?”
这个楼层,只有他们两户。
她客厅的阳台和他卧室的阳台是连接在一起的,只是隔了围栏。
梁烟点抱歉,“不好意思啊,下次我尽量避开你睡觉的时间。”
这人表情非常的木然,一副没睡够还没回神的样子。
梁烟深怕他会生气。
哪知,他看向她画的墙壁,问,“一只猪,在躲雨?”
梁烟:……
“我谢谢你啊,是刺猬。”
她的画风就是抽象派的。
可抽象派,也不代表能把刺猬看成猪啊。
这人什么眼神!
霍正廷挑眉,一副很认真分辨的样子,好似也没看明白,为什么是刺猬?
这刺猬,发福了?
梁烟被他这个极力分辨还是看不出的表情打击到了。
她有点无奈的笑了,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是猪?这明明是它的刺。”
“豪猪也有刺。”
“……”
好吧,她无法反驳。
“而且……”他看着墙上的画,淡淡说道,“豪猪在遇到危险时,它会用身上的刺做武器,去攻击对方,可刺猬只会把自己卷缩起来,做防御。”
他看向她,眸光沉沉,好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幽暗,仿佛能将人魂魄吸走。
梁烟只觉得他好似另有所指。
果然,霍正廷说,“我觉得你不是刺猬,也希望你不是。”
他话音一落,屋内的手机就响了。
霍正廷步入卧室。
梁烟发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人点了一下,有些暖意涌上来,还有种豁然明亮的感觉。
等她再看墙上的刺猬,也觉得有点像猪了。
突然,她手机也响了。
梁烟赶紧接通,“好,那我们一会见。”
她约了梁氏的陈律师。
昨天周太太说,陈律师承诺会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