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小伙子,着凉了?从今天晚饭开始你就不停的在打喷嚏。”
“张老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不冷。”
林定摸了摸鼻子,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就说嘛,年轻人火气旺,我这把年纪了都没觉得冷,你更是没问题的!哈哈”
张老头,在农社集团中堂做也更人近30年,
可以说除了极个别人外,就属他在农社集团总部呆的久了。
“张老,我看农社这祠堂也不是很大呀,为啥要劳师动众的要四个夜更守夜呢?”
“那你可错咯,是八个!”
“八个?可明明我们住处就四个呀。”
“呵呵,另外那四个是住在另一头护卫的住处,他们只负责守夜,不负责打更。”
“哦,怪不得,那张老......”
“唉~小伙子,不用那么客气,张老长张老短的,这是大户人家的老爷才会被这么称呼,我可受不起呦,就叫我老张或老张头吧!”
“嘿嘿,好的,老张,我咋没见着那四人?”
“哈哈哈哈,你是想见见纹灵者是啥样的吧?以前跟我一起干的夜更那位年轻人也是对纹灵者好奇着呢!”
“以前,那他现在咋不干了呢?”
“呆腻了呗,每天日复一日的,也没啥别的事做,就回家乡务农去了。”
“哦。”
“你呢?家是哪的?”
林定确实被老张冷不丁的这么一问问住了,
“我......山河省凌城的。”
“哎呦,那可好啊,早些年随堂主去过一次,嗯!比桓城好,那你咋会想来桓城找差事呢?凌城可比桓城好太多啊......”
林定听着老张这一连串的发问,有些不知所措,
本打算想向老张打听点关于这祠堂的事情,
或那些可以毁掉农社集团的证据大体位置。
可反而被老张喋喋不休的问个没完,
这不行!
“唉,家道中落呀,我是听说农社集团的人宅心仁厚,对人友善,才想着来桓城碰碰运气,谁成想,还挺顺利的,并且还遇到了您。”
“哼!你这是听谁瞎说的,农社集团的人宅心仁厚?对人友善?一派胡言!”
林定见有戏!
马上追问:
“哦?不是吗?可我看丁副堂主和老张您都是好人呀,还有这上上下下都这么看重祠堂,我相信,看重自己祖宗的人,都不会差的。”
“你呦,还是太年轻,丁副堂主这才刚刚升上来不到一年,上一任副堂主,是惨死的!”
老张轻咳了两声,继续说:
“至于这个祠堂嘛!农社集团这些人看重的可不是那几块祖宗的牌位,而是......”
说到这里,老张犹豫了,
“而是啥?”
林定赶忙继续问。
“我们夜更人是绝不允许踏入祠堂半步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老张自知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赶快搪塞了林定几句。
“老张,你这是信不过我咋滴!”
林定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勾出的话,赶快安慰道。
“这大半夜的,咱俩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给我讲故事呗。”
此时坐在住处的四方桌旁,林定和老张刚刚跟另外两个也更人换了班,
两个时辰一换班。
“来,喝点,反正也没法睡,一会儿又轮到咱爷俩了!”
“拿出去刚刚去内务领衣服和钥匙时林定趁机溜出去花高价买的一坛酒。”
“嗯?这酒?”
“嘿嘿,我对酒也没研究,就是听掌柜的说是叠茂三林那些猎魔人酿了快40年的幽魔香,就想着毕竟初来乍到,准备点好东西好办事嘛!”
“哎呦,你这小伙子,回来事!好好好,倒点倒点,解解乏,哈哈哈哈”
老张见到这幽默香,瞬间开心的像个孩子。
“哈~~~,有好多年没喝过幽魔香咯!更何况这还是40年的珍酿,嗯,就是不一样。”
吧唧着嘴,老张甚是感慨!
“唉,就是可惜没来得及准备下酒菜,不然您老一定能喝的更痛快!”
“哈哈哈哈,你真是费心了!无妨,咱爷俩就聊着天喝着酒,也很好了!”
“行!听您的!”
耍嘴皮子,林定是行家呀!
“对了,刚刚说到了祠堂内吧?”
没想到,林定刚刚还想怎样再把话题引到祠堂,没想到老张还真“懂事”。
“嗯对,好像您说到了祠堂的牌位。”
“什么呀,祠堂里的牌位就是个摆设!咱们真正守护的,是另外三样!”
“三样?这么小的祠堂,除了摆个牌位,站几个人都费事,那还有什么地方能放三样值得守护的东西。”
林定假装不信的怼着老张。
“咦!你这个小伙子,还不信我?”
喝了酒的老张果然好胜心上来了,
“那年过年,全府上下都在庆贺,那晚只有我一人夜更守夜,唉,我也是喝了点酒,一时糊涂,闯入了祠堂内啊!”
有门!林定心里开心坏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咋的?您在里面跟咱农社的列祖列宗们睡了一晚?”
“哈哈哈哈,那倒没有!”
老张得意洋洋的又贪婪的喝了一口幽魔香,微醺的眯着眼继续说道:
“新年之夜那晚我进去后,也是喝的太多,迷糊的找不到了门在哪里,急的乱窜乱撞,无意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轰的一声!”
“轰的一声怎样?”
林定着急的看着老张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酒。
“轰的一声,摆放牌位的木台竟然挪动了,下面是一个隧道!”
“哦~嗨!隧道下面肯定就是密室呗!那三样东西估计都发霉了呢!”
林定看时辰快到,要换班了,赶快装着也喝的有些醉了,抢着老张的话往下说,想帮他快进一下回忆。
“胡说!被咱日夜守护的东西,是能说发霉就能发霉的嘛!”
老张呵斥着林定,摇头晃脑的开始了显摆,
那架势,就好像这三件东西是他的一样:
“里面其实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到,正中间是一盏有六个灯芯的大座台烛,一人多高呢!不过只有四根灯芯点着火。”
“嗨!一个大台灯而已,哪是什么宝贝!”
“你可别小看这大座台烛!我当时喝醉后进去,不管怎么吹怎么扇风,那四根灯芯上的火就跟没有感觉一样,别说灭了,一点晃动都没有呢!”
“哦?那真是件好宝贝!老张,借着灯光你又看见啥了?”
林定看了看时间,再次帮老张快进着回忆。
“啊~”
又喝一口:
“还有一个雕满图案的架子,上面有各种小物件,不过拿不下来,像是透明的,十几件呢!”
林定听到这个架子,有点茫然,刚刚的台灯蜡烛起码吹不灭,还是四根灯芯亮着,这让他自然想到自己对农社集团所有有关于四的事情,只有:
“风、调、雨、顺”四兄弟。
刻着雕刻花纹的木架子......
“啥样的小物件啊,还透明!”
林定又假装不屑的激着老张。
“像是复制品,因为其中有一个黑色手链,我看到过是戴在严掌事的手腕上。”
“咯噔!”林定的内心顿时恍然大悟!马上试探的问道:
“哈哈,难不成你还看到了一个刻着一条龙的黄色圆盘?”
“唉?你怎么知道的?还真有!”
没错!回龙盘!那日树林严顺想用来杀掉自己的纹晶法器!
“哦?老张,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就是随口这么瞎编的!”
“绝对没有!......难道记得不清?哎呀,反正当时那木架子上摆着好多东西,记不清也是正常的嘛!”
老张说完,真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一仰头,又是一大口酒,缓解着自己此时的尴尬。
“拿着也就俩宝贝嘛!”
说着,林定又给老张把酒满上。
“另外一个就没意思了,那么大的红色箱子,里面都是一些破书,我又不认识字......”
“就是它!”林定心想!
嘴角开始轻微的上扬,这个证据,今晚就已经知道具体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