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对不起,请你把手表还给我。
我性子向来倔强,这是结婚三年以来,我第一次对周宴京低头。
他似乎很受用,温柔的摸了摸丛鸳的头,怎么样,满意吗?
丛鸳乖巧的用力点头,拿过手表朝我走来,小离姐,闹成这样你又是何必呢,宴京哥心里有你,只要你乖乖的,他是不会亏待你的。
她蹲在我面前,故意凑近冲我无声的笑了笑,随后惊叫着后退,满脸委屈,小离姐,我也只是关心你们,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
姜小离!
当着我的面你还敢作妖!
周宴京暴怒,用力将手表摔到地上,冷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呆呆看着被摔成两半的手表,连滚带爬过去捧起,崩溃的嚎啕大哭,嘶吼道:这是我妈的东西,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还没完了是吧?
周宴京发出嗤笑,我们才出去几天,就拿你妈死了吓唬我,亏你还自诩孝顺,为了让我回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口,真是恶心!
就是啊,小离姐,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
丛鸢在一旁插嘴,我们出去的第一天,阿姨还打电话跟我们开玩笑说胸口疼,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们回去才这么说的,说不定还是你授意的。
我妈有心脏病!
我眼泪不住的流,怒吼出声:她给你们打电话是为了求救,你们没有人管她,等我回来,她已经死了!
家里监控的回放中,我听到紧紧关闭的卧室门里,传来我妈微弱的呼救声。
她哭着求救,可没人救她,我赶回来将门锁砸开,看到的就是她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指甲由于抓挠过地板,全部开裂。
他们将双腿残疾的我妈锁在卧室等死,只为了履行什么少年的约定?
姜小离,这几个月因为你妈,鸳鸳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吗?
周宴京冷冷道:我只不过是带她出去改善一下心情,你至于闹成这样吗?
还把家里的门锁砸坏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蠢话?
他发出不屑的笑声:你们母女一个样,嘴里没一句实话!
要不是鸳鸳告诉我,你妈装瘫痪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这话他前段时间就说过,当时我还和他大吵一架,说他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医生来判断,而不是听别人的三言两语。
但他却说:鸳鸢是护工,和我们无冤无仇,你以为她跟你一样龌龊吗?
你不就是想找借口要我跟你一起赡养你妈,还不惜让你妈装瘫痪两年,你真够可以的!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仍然坚持这个看法,但我已经没有争辩的力气了。
可笑可悲至极。
我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将手表放在口袋里,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三年不被信任的婚姻我已经筋疲力尽,现在我妈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了。
没过一会儿,丛鸢忽然走进来,小离姐,你把阿姨弄到哪了,我还要照顾她呢。
我不理会,自顾自收拾东西,她忽然就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小离姐,阿姨可是个瘫痪的病人,你把她这么藏着,有担心过她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