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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7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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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

“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

“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

“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

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

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

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

“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

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

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瀣一气,却不言不语。

而等他考取功名,就远离了陆家,远离陆家的不体面跟阴暗算计,他可真会独善其身啊!

就是这辈子,若没有她的资助,没有江家的运转,陆行舟还能将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吗?

缓步上前,江暖与陆行舟照了面。

“大嫂。”陆行舟率先开了口。

“嗯。”江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受着她的恩惠,靠着她江家的打点,会试时排在最好的位子,中进士后,又靠江家运作,才能去江南富庶之地做县令。

而他却看着她被算计,被蒙骗,被这陆家一滩烂泥缠的无法脱身?

“小叔啊,不知你可认识篱篱同知安的生母是谁,我如今虽为他们的母亲,但是不知他们之前是何等脾性,才几日,我与篱篱就起了冲突,哎,都说后母难为,我真是……”

江暖故意开口试探道,便想看看陆行舟是不是还同上辈子那般薄情寡义。

这陆行舟比自己小了两岁,是陆家的遗腹子。当时陆家满门妇孺,老夫人痛定思痛,让陆家弃武从文,只不过大孙子陆逊学识平平,未能中进士,最后还是托了祖上关系,才进了枢密院当个文官。

而陆行舟……可是被陆家寄予厚望的读书人啊!

“大嫂,行舟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大哥外室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行舟面色为难般道,“大嫂,恕行舟愚笨。”

看着陆行舟恭谦内敛模样,江暖心下嗤笑,真是薄情的读书人啊!

“那便预祝小叔,早日得偿所愿。”

江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就看陆行舟怎么在这陆家的烂摊子里一枝独秀吧!

才回到青竹院,江暖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江暖眉头一皱,是崔氏生的女儿陆宝依低声在抽泣。

“这是怎么了?”

江暖皱眉,说来同是嫡出,陆长意骄纵跋扈,而陆宝依,却是胆怯柔弱。

想起上辈子自己听到的,她有些怀疑陆宝依的出生,都是陆逊跟沈安安设计好的。

可怜崔氏,到死也不知道拼命生下的女儿,却为陆长意做了嫁衣。

“回少夫人话,长意少爷同小姐因为万花筒起了争执,小姐被推到,所以……”

伺候陆宝依的侍女桂喜神色无奈说道。

陆宝依……这孩子倒是让人心疼的。

上辈子也就这小姑娘真真切切叫了自己几年母亲。

可惜这孩子在八岁的时候,摔进了水池中溺亡了。

“宝依,不哭了,娘再给你其他好玩了吧!”

低声抽泣的小姑娘抿着唇,努力憋回眼泪,却还是怯怯地看了眼江暖,躲在桂喜的身后。

“没关系,以后母亲多陪陪你好不好?”

江暖低声哄道,正好她准备去江家一趟。

“要不要跟娘去江家?宝依这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呢?”

小姑娘在江暖鼓励的眼神中,又看了看桂喜,最后怯生生地唤了声娘亲,小跑地上前抱住了江暖。

抱着陆宝依小小的身子,江暖心中唏嘘,四岁的孩子啊,怎么会不想要娘亲呢?

江暖带着陆宝依去往江家,她本该早早就去看看爹娘的,但是又怕自己情绪激动,让爹娘担忧。

重回一世,她最重要的还是让江家远离祸端,那些什么皇子,都滚一边去吧!

马车行至中街,江暖也便是随意般往外一看,顿时愣住。

“停车,春雨,马车停下。”

她看到了沈安安,妇人打扮,月白衣裙,带着侍女盈盈而立的沈安安!

江暖只觉一口憋屈堵在胸前,郁结的厉害。

上辈子,沈安安是在陆长意十岁生辰后来了陆家。

彼时她教养几个孩子都已经六年,又困于陆家内务,心力交瘁。

听陆逊说沈安安是他昔日夫子之女,因无法生育而被夫家休弃,但家中已无亲人,只能求陆家收留时,她竟有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而她上辈子也就跟眼瞎了一样,居然没看出沈安安与几个孩子的面容相似,更没有看出陆逊同沈安安之间的明目张胆的勾搭。

她把自己蹉跎成容颜憔悴的后宅妇人,沈安安却是永远那么一副书卷清朗的如兰模样,她怎么能不恨!

想及往事,江暖只觉怒气直冲脑门,身子也有些气的发抖。

但突然感觉到胸前小小的手掌,江暖不由低头。

她看到了睁着大眼不安又担心看着自己的陆宝依,正用小小的手帮她顺气。

江暖心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宝依真乖。秋霜,看到那个女人了没有,去打探清楚。”

陆逊,沈安安,何必那么遮遮掩掩,她就帮帮他们,有情人怎么能不在一起,当娘的又怎么能对孩子不管不顾呢?


“奴婢是为少夫人感到不公,翠姨娘该知道分寸的。”

“松香,你也别在我们少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了,我们少夫人人美心善,不计较这么多。”秋霜挤兑道。

江暖抿嘴一笑,松香有些心急啊!

“松香,夫君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只要能为夫君开枝散叶的,我都容的。”

江暖这话,被前来的陆逊听到了。

陆逊愣了一下,没让孙嬷嬷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暖暖。”

“夫君来了,松香,去将早点拿来,春雨,秋霜,你们去看下几个孩子,今日怎么还不过来?”

江暖看到陆逊,欣喜说道。

是柏翠的温柔乡不够诱人,还是沈安安那不够缱绻,陆逊竟然醒了就过来了?

陆逊看到江暖晶亮眼眸,便将心中猜疑按下。

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又接受了沈安安入府,定是不能生育让她有了愧疚吧!

“暖暖,你为何将那沈夫子安排在了晚秋院,那里不是柏翠所居吗?”

“夫君,可是有什么不妥?”江暖抬眼看着陆逊,“我想着离我这院子最近的便是晚秋院了,才安排沈夫子住哪。”

“她那般命苦,我也想着晚秋院若是日后热闹起来,她也不至于冷清。毕竟我的院子住着几个孩子,你也过来的,她虽是夫子也是弃妇,有些不妥的。”

“我也想过安排在母亲院子,左右他们也是旧识,但是又怕她给孩子们启蒙离了远了。若是单独清个院子出来,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加上她一个人,难免孤独,夫君,我有安排错吗?”

江暖把自己要说的都说了,陆逊一时也有些语塞。

也罢,那就在晚秋院吧,就是要把柏翠给管牢了。

“如此,甚好。”

正说着话,几个孩子就过来请安了。

早点也已经布好,江暖开口,自然都是一起用着早点。

“宝依跟长意的夫子已经到了,篱篱,知安,你们想见一见吗?”江暖故意问道。

“一个夫子而已,有什么好见到,宫里的马车马上就要到了,父亲,你也不用去同王尚恩的父亲说什么了,他不会再欺负我了。”

陆逊一愣,眼下事多,他都忘记这事了。

“可是昭阳公主说了什么?”

“不是,是我自己找了其他人帮我。”陆篱篱话语里有些小得意。

江暖一愣,莫不是陆篱篱攀上了太子?

“如此甚好。”陆逊看了眼陆篱篱,倒有些欣慰。

“我不要启蒙夫子,我还小呢,爹爹,母亲,我不要读书,我就要玩!”

姗姗来迟的陆长意推门进来,就是哭喊着抱了陆逊的腿,开始撒泼。

“大爷,少夫人,小少爷,又起晚了。”伺候陆长意的小厮,就是赵嬷嬷的孙子,赵成才。

陆逊眉头一皱,随即看向江暖。

“长意,起来说话。”江暖叹了口气,“你已经四岁了,陆家也是将门之后,身为陆家孩子,可不能如此纨绔。”

“我就不要读书,不要认字,我才四岁,我还小着呢!”

耍起脾气来的陆长意根本就不把江暖放在眼里,坐在地上又哭又闹。

“吵死了,我吃饱了!”

陆篱篱冷着脸站了起来,对这个弟弟,她是一副嫌弃模样,放了筷子,直接走了。

“长意,你先起来吧!”江暖叹了口气,起身去抱陆长意,只是她才碰到陆长意,就被陆长意一脚蹬在肚子上,摔倒在地。

“暖暖!”

“母亲!”

陆逊一惊,立马将江暖扶了起来。

陆知安同陆宝依也是惊呼出声。

江暖摇了摇头,还没说话,闯祸的陆长意是猛然大哭起来。


江暖在等,陆逊那厚脸皮的啥时候会来同自己说掌家的事情。

不过听闻他下午又出门了,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去找沈安安了。

“秋霜,去传个信给云表姨,是该来我家中坐坐了。”

“还有那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记清楚了。”

傍晚的时候,江暖在院中休息,就听到下人来报,陆篱篱同陆知安吵起来了。

两人都住在青竹院,没一会,就闹到了江暖的跟前。

“母亲,你们都说弟弟聪慧,我想让弟弟陪我进宫。”

陆篱篱有些蛮横道:“他们笑我胸无点墨,笑我不聪明,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聪明绝顶的弟弟。”

江暖哭笑不得,看向陆知安道:“知安,篱篱在宫里受了排挤,心中有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篱篱,不是说了,再忍耐几日,让你爹请了王大人一起坐下聊聊吗?”

“那要什么时候,今天不仅是一个人,你们看看!”

陆篱篱撩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淤青。

“母亲,不是我低眉顺眼,做小伏低就可以的,他们欺负我,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泪眼婆娑的陆篱篱面带倔强,江暖只瞄了一眼,便看向陆知安。

“知安,你姐姐说的,你有什么想法?”

“母亲,姐姐能入选公主伴读,已然惹了诸多官家子弟眼红。姐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要的就是你的愤怒跟崩溃,让你自己退学。”

“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姐姐你要放弃吗?”

“换你,你会放弃吗?”陆篱篱反问陆知安。

“母亲把钱给了爹爹,为你寻名师。弟弟,你本就聪慧,我想就算不请夫子也没关系吗?就跟以前一样去学堂不好吗?”

“学堂的课,我都会了,自己看书,并非不行,是母亲跟爹的一片好意。”

江暖静静看着姐弟二人,陆知安的确很聪明,他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该寻求更好的出路。

“母亲,如果我能入宫做伴读,那弟弟呢,弟弟如果能进国子监当学生,还寻什么夫子,国子监的夫子们难道不比外头的好?”

陆篱篱能说出这话,江暖也是惊讶的,那他们姐弟二人争吵的就是这事吗?

“这……好像也可以。”

“母亲三思。”江暖一说完,陆知安却立马开口了。

“国子监的名额难得,姐姐是沾了昭阳公主的光,就已经引起其他人的眼红嫉妒,若是我再去,那岂不是更加让人不安?爹跟母亲花了门路打点关系,日后怕是会成为他人的把柄。”

“知安说的没错,篱篱,你要知道,原本,你是没办法入宫伴读的。”

江暖点头道:“你们父亲官位不显,但先祖庇佑。这伴读之位,虽来的侥幸,但也不能说你全然不配。陆家先辈战死沙场,篱篱,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便问问,若无先辈们的牺牲,何来此刻的海晏河清?”

“不可!”陆知安出言否决道:“母亲,姐姐,万万不能如此,这若是被天子听到,怕还以为我们陆家自居高功呢!”

怎么能说八岁的陆知安不是聪慧近妖呢?

江暖心中一紧,立马看向陆知安。

“那知安觉得,该如何呢?”

“姐姐若是能在宫中寻到庇护,或许就能不被欺负了。”

“你这说的是屁话,左千姿没来之前,昭阳公主对我甚好,就没有人对我说什么,可是现在,昭阳公主更在意左千姿啊!”

陆篱篱愤愤道:“要是左千姿不在了该多好。”

“那就找一个比昭阳公主更尊贵的人做靠山。”

不行!江暖心里猛的一沉,上辈子,陆篱篱也是受到排挤,但是被买通的宫人总会适时出来解围,最后更是让少年太子对倔强的陆篱篱生了怜意。

“可是学堂里,没有谁比昭阳公主更尊贵了,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啊!”

陆篱篱苦恼道:“再大一些的皇子公主……也不在我们学堂的。”

“姐姐,那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宫中多贵人啊!”

江暖微眯了眼,陆篱篱最为出色的便是她那张柔弱又倔强的脸。

“母亲,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就在江暖深思时,陆知安开口了。

“我知道父亲在替我寻名师,但是除了读书,我更想练武。”

“我乃将门之后,岂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来了,他来了,如上辈子一样的要求,陆知安提出来了!

“这事……你同你爹,你祖母说过吗?我可记得,老太太说过,陆家子孙,再不从军了!”

“母亲,我只是想要强身健体,练武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保护家人,便非行军打仗。”

“这……容我先问问你们父亲吧!”

“你们先回屋吧,篱篱,可要叫上府医为你诊治?”

江暖看着陆篱篱问道。

陆篱篱却是惊恐地摇了摇头:“我若是好了,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的。”

“我一定会找一个比昭阳公主更厉害的人保护我!”

两个孩子离开后,江暖坐定,只眉头紧锁,难道重来一次,没有她出手,两个孩子都会成为人上人?

“少夫人在愁什么?是准备找人给宫里传信吗?”

孙嬷嬷的话让江暖摇了摇头,但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冲动的,宫中贵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结交的,同她一起上课的,都是稚龄皇子公主们,她若是想再找……”

江暖叹了口气。

“是该同宫里的姑姑说一声,别让她闯祸。”

“篱篱小姐有天人姿色,年岁小也能得窥一二,可惜她出身不好,没能自幼教导,如今这般性子,倒是要少夫人多费心管教了。”

“嬷嬷,我管不了啊!”江暖叹了口气:“我这后母难为,若是我亲女儿,方才我便训斥了,找人庇护,总归是投机取巧,她若能多花些心思在功课上,做不到以理服人,那便一鸣惊人,总好过以色侍人啊!”

“她被人欺,除了这不显的出身,便还有那过分出挑的面容,嬷嬷,你说,我该怎么让她沉淀性子呢?”

“姿容太盛,年纪又小,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篱篱小姐,长得是太惹眼了。”

是啊,若是陆篱篱那脸有瑕疵,便是真的遇上太子,也可能不会有后面的事吧!

江暖心中暗自想着,陆篱篱的脸啊!


陆篱篱进宫伴读这日,几个孩子早早来请安,就是没有陆长意。

“少夫人,小少爷困的很,便不肯起早……”伺候陆长意的严嬷嬷是陆家的人。

江暖扫了一眼,也不为意。

“篱篱要进宫伴读,母亲也就几句话。”

“国子监不比平常学堂,你需要谨言慎行,对公主皇子,也要保持敬畏之心,天子身边更是危机重重。篱篱,这些你可记得了?”

“母亲放心,篱篱定不会辜负母亲所托。”

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江暖也看出陆篱篱眼中的野心。

去吧,这一回,没有江家的钱打点,宫里的人谁会关照落魄大将军府上出去的一个女儿呢?

陆篱篱神色有些激动,拜别了江暖,跟着嬷嬷走开了。

“知安,你也回去吧!”

江暖开口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交代你的。”

“母亲,今日我会去趟宝华楼,看看那玉镯修复的如何了。”

“甚好。”

江暖平淡应道,让春雨送了孩子出去。

“长意还小,既然早上起不来,那便随他吧,宝依,若是困了,不如回去再睡会?”

江暖慢悠悠说道:“严嬷嬷,长意才四岁,又能强求什么,对吧!”

“对对对,小少爷还小,这小孩子贪睡也不是什么大事。”

严嬷嬷立马附和道,“若是没有其他事,那老奴就先回屋照顾小少爷了。”

江暖点头,摆摆手,不甚在意模样。

转头看到陆宝依一脸专注看着自己,江暖心里一顿,便留了陆宝依一道用了早点。

自从小产之后,婆婆余氏倒是免了自己晨昏定省,后面又让她收养了几个孩子,倒是再没提及让她早上去请安的事情了。

那边不说,江暖自然也不会提及,只是早饭之后,余氏带了两个丫环到了过来了。

“江暖,娘想着你膝下多了四个孩子,身边人手也会不够。松香跟柏翠之前也是我身边的人,让她们帮你管教孩子,你也好省心些。”

来了,把人一个个塞到她身边,又把春雨跟秋霜排挤出去,到最后她身边无人可用。

江暖心觉可笑,面上倒是不显。

“有劳娘了,那边留下吧。”

江暖温和道:“孙嬷嬷之前回家省亲,算算时日,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就让孙嬷嬷先管家一番。娘,到了我的身边,是该由我安排对吧!”

余氏点头,人在江暖身边,日常吹吹耳边风,定能让江暖对陆家更加尽心尽力。

“理该如此。”

江暖便莞尔一笑。

“如此,松香跟柏翠的卖身契是不是也该给我呢?”

“若无卖身契,我也担心她二人不当我这个少夫人是主子啊!”

余氏一听,冲两个丫环使了个颜色。

“奴婢见过少夫人。”

看着两个丫环低眉顺眼模样,江暖却也是笑笑。

“娘,没有卖身契,我还是不放心的。”

“回头就给你送过来,崔家寿宴在即,逊儿当日还要公门当值,江暖,你同我一道带着宝依跟长意去贺寿吧!”

余氏吩咐道:“既然是两个孩子的嫡母,崔家那边定是要去的。”

“娘,此事不妥,你忘了我才出小月子不久吗?”

“崔老夫人高寿,我又是不爽利的身子,去了怕是要冲撞老夫人。娘带着宝依跟长意去即可,贺礼我不是也准备好了吗?”

“那屏风上的寿字,是以深海珍珠拼成,价值连城,正是陆家对崔家的重视。娘,你觉得如何?”

那屏风已经送到余氏院中,余氏看着都喜欢的紧,江家的东西,真金贵啊!

送去崔家,虽然舍不得,但不也正好让外头的人知道,大将军府,稳着呢!

“行吧,江暖,你好些修养,娘也盼着你早些好起来,家中内务,总归还是要交给你管的。”

“我也想身子好利索些,只是,小产之后,腰酸背痛,不过上回归家,我母亲说会为我去寻神医了。”

江暖半真半假说道:“娘,说不定到时候身子养好了,我还能为相公生下一男半女呢。”

“那敢情好啊!”余氏神色倒是真实的欢喜,“暖暖,若是你也能为逊儿孕育孩子,娘这心里头,就更踏实了,陆家有你,是陆家之幸!”

江暖浅笑,客套几句,送别了余氏出了院子。

崔家大寿那日,余氏前脚才走,江暖就叫来秋霜,私下吩咐了。

“少夫人,这是为何?”

听到江暖叮嘱的秋霜有些惊讶。

“别问为什么,去办就是。”

不管那屏风是不是真的有人认出是江家之物,她都会让这个事情发生的。

她的东西拿出去的,也要一点点收回来!

“今日你没去崔家?”陆逊下值归家的时候,径直来了江暖屋中,“娘说你身子还是不太舒服?”

迎上陆逊怀疑的神色,江暖扶了扶腰。

“也不知道是自己心里头空落落的,还是别的,大夫说是没事。但是我总感觉腰酸背痛,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癔症了?”

“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曾想着他在我肚子里慢慢长大,许是个姐儿,可是……相公,我心里还是挂念着啊!”

江暖眉眼间落寞,陆逊愣了会,随即一手搭上江暖的肩。

“暖暖,你尽管安心休养,把身子养好再说。”

“相公,我……”

江暖忍着恶心,还想说些动情的话,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少夫人,出事了,夫人请你去前院。”

“出什么事了?”江暖一脸惊讶。

“一道过去看看。”陆逊开口道,方才他回来的时候,娘还是很得意。

说陆家送出去的礼,很得崔家老太太心意。

江暖同陆逊一道去了前院,看到面色难看的余氏,还有那……珍珠万寿屏风!

“陆家少夫人,这屏风是你的嫁妆吧,陆家也是勋贵世家,新妇的嫁妆拿来送人,倒是让人怀疑,陆家是拿不出什么来了。”

开口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

“我家老夫人托老奴来瞧瞧,留给小小姐的嫁妆,也是不是被这么拿出去了。”

江暖看到余氏脸上的难堪,还有陆逊的隐忍,怕自己笑出声来,便低下了头掩饰。这崔家,比她想的还要刚啊!


金玉楼里,掌柜的看到云轻同江暖,立马热络的上前接待。

“掌柜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给我家暖暖瞧瞧。”

“好嘞,两位贵客稍等。”

“你再瞧瞧,还有什么喜欢的,表姨送你。”

“表姨,我还真不缺这些。”江暖笑笑,心里是暖暖的。

即便云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定是心疼自己的。

心疼江家娇养的女儿,出嫁半年就要养别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个又一个。

“暖暖啊,其实表姨活到这个年岁,早就看透,这男女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你看这金子,多好看;还有这玉镯子,你是聪明人,听得懂表姨的意思,对吧!”

“是啊,表姨,你说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么都好。”

江暖点头道:“表姨,若是我真的还耽于情爱,怎么会来找你呢?”

云轻一愣,但也立马笑开。

也是,自己在江家人眼中,也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存在。

江暖还真一眼就看中了云轻口中的头面,除了这头面之后,她还看中了几件金饰。

就在掌柜的把所有东西都装好,江暖跟云轻准备离开之际,她看到了沈安安。

带着侍女的沈安安,闲步踏入金玉楼。

她一身白衣,青丝挽成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别着。

江暖想走,但是云轻可不依了。

“暖暖,自从你嫁入将军府,表姨也难得同你出来逛逛,一套头面不算什么,我看那一排的簪子,都不错,要不,再看看?”

“表姨,算了吧,这买的够多了,我那妆奁里,可真不放不下了。”

江暖知道沈安安是知道自己的,她方才进门时,看到自己,不就还愣了一下吗?

“前些日子,我那大女儿打碎了我一根镯子,还被我骂了一通,哎,现在想想,十岁的小姑娘,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江暖顿了顿又说道:“方才只顾着给自己买,那小姑娘可爱美了,是该给她买点东西。”

“暖暖,你这个死心眼的,这又不是你生的,下那功夫做什么?”

云轻虽不知为何江暖故意提及养女之事,但还是顺着江暖的话应道。

“她在国子监被人欺凌,还怪我不给她穿金戴银,哎,后母难为,这是穿戴的问题吗?我那养女啊,哎,也不知道之前是跟在谁的,肚子空空,自然不讨人欢喜。”

江暖说的并不大声,但沈安安听到了。

“那便更不该买什么东西了,以免长了她的虚荣之心,走吧!”

云轻拦下江暖,故意说道:“你那养女我见也见了,说她几句便生反意,她也就那张脸好看些,只是就靠脸跟身段,难登大雅之堂,我在的这些日子,帮你调教调教,就是要给她些苦头吃了。”

江暖跟云轻说着话,走了出去。

沈安安拧着眉头,连小二的招待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篱姐儿,要被江暖蹉磨了!

江暖跟云轻出门进了马车,也不急着走,没一会儿,就看到沈安安从金玉楼里走出来了。

“看她的样子,这是去兵部的路吧!”

马车跟着沈安安雇的马车一路,过了沈安安暂住的客栈,最后云轻开口说道:“这外室,是准备去找陆逊了!”

“嗯。”沈安安坐不住了吧,那这一回,是不是提早进了陆家呢?“回去吧,我想陆家马上又要添人了。”

回了陆家,江暖在前院就看到了陆瑶同余氏。

见过礼后,江暖便同云轻回了自己院子,完全没有理会余氏同陆瑶脸上的不甘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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