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修与齐煜骑马跟随在忠勇侯之后,脸上并没有战胜的得志,反而带着一丝灰败。
街上百姓的欢呼都没有激起他们的半分雀跃。
在热闹的街市,迎面撞上了成亲的队伍。
十里红装、火红花轿与大捷班师的军队碰上。
忠勇侯看清队伍前头喜气洋洋的新郎官,便落马行了一个礼。
身后的将士,包括沈修两人都照葫芦画说着祝词。
于是花轿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齐煜眼尖地看到每一个木箱上,都刻写着一个秦字。
我坐在花轿中,隔着透窗不经意地略过站在马下的两人。
圣上命他们先收拾好,不日再进宫。
于是他们两人带着怀疑策马来到钦天监门口,用力拍打着关闭的大门,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开门的是管家,他听到两人询问我的消息,随即反问:
“您二位难道不知道,监主今日与丞相完婚。”
他们不可置信地往钦天监内望,入目是一片耀眼的红,还有硕大的喜字。
顾不上礼仪,他们狼狈地赶往丞相府。
因没有请帖,被门口的小厮拦住。
沈修不停蹦跶:“我是将军府的,放我进去!”
“没有请帖,不得入内。”
齐煜与沈修对视一眼,便硬闯了进去。
刚好正是我拜堂之时。
这些,都是景淮后来同我说的。
“一拜天地。”齐煜在众人惊讶与鄙夷的目光中被他父亲死死拦住。
“二拜高堂。”沈修在门口总算挣脱桎梏奔进喜房,撕心裂肺地看着这一幕。
“夫妻对拜。”在我与景淮对拜之时,两人皆是出声:
“不!”
主座上的圣上看见这两人此等行为,脸色微动,旁边的太监适时出声:
“沈将军,小侯爷。圣上在此,不许造次。”
我隔着若有似无的扇子,看到两人狼狈的一面。
景淮问我:“夫人,需要我帮您处理吗?”
我只摇摇头:“明天我自会进宫。”
在这一晚,景淮看着我肩上的伤口与悲伤的鞭痕,眼中闪过的是我不明的神色。
第二日进宫,我看着宫殿内面色颓废,没有从前半分风度的沈修与齐煜烨,皱了皱眉。
他俩看到我来,眼睛瞬间放光,幸好头脑还算清醒,并没有在大殿中乱说话。
“沈修、齐煜。你们俩西北战事中玩忽职守、无视军律。朕痛心疾首,特降旨,罢免官职,罚俸三年。望汝能自省改过,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
圣上说着,又补了一句:
“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最好不要带出来。”
两人面色如常的接旨,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此番情形。
我只行礼后将最近观测出来的星象如数汇报,并没有多看他们两眼,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