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盖子,举起,靠近嘴巴,清爽的西柚味扑鼻而来。
辛熠析下意识地再嗅了一下。
嗯,和她身上的味道不太像。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整张脸爆红,立马移开酸奶。
呵,我在想什么。
辛熠析惊慌失措地盖上盖子,拧好。
等等,不对,我不是要喝完它吗?
辛熠析认命地打开盖子,猛得像灌水一样,喉结上下滑动,不一会儿就喝完了那剩下的三分之一。
辛熠析走到宿舍楼下的垃圾桶,一抛,酸奶瓶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但那股西柚味还是萦绕在他的唇齿间。
操。
辛熠析洗完衣服,收拾盆的时候,旁边刷牙的薛澄神秘兮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好几次。
这小子,我就说嘛,他怎么忍得住没八卦我聚餐的事。
辛熠析挤好牙膏,转头看向刷完牙的薛澄。
“你要说什么呢就快说,要问什么呢就快问。”
薛澄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辛熠析看着他莫名就想到刚刚陈知挽问自己有没有女朋友的情景。
一股燥意涌上心头。
“我等下刷完牙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恐怕就得憋到第二天。”
薛澄听了,连忙就说“析哥,咱以后别太省行不行,我刚刚在走廊外面看你在楼下,明明抗拒那个饮料,却还是硬着头皮把它喝完才扔。析哥,节约是好事,但咱可不能太委屈自己。”
薛澄话说完,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冷。
辛熠析强忍想给这傻白甜一拳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薛澄看着这个样子的辛熠析莫名觉得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还是先溜吧。
“不客气不客气,析哥晚安,您慢慢享用洗手台,我先睡了。”
两人回到家,楚婉言就让陈知挽先洗澡,一切洗漱好后,楚婉言就趁着洗衣机洗衣服的时间细细地“盘问”着陈知挽。
陈知挽知道她忍到这时已是不易,也就一五一十地把去聚餐的整个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楚婉言听得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气愤,时而揪心。
特别是陈知挽说到怎么遇到混混,怎么逃脱的那段时,楚婉言气得心疼得都把手上的抱枕又捏又掐又锤。
等陈知挽说到门店经理的“危机公关”的时候,楚婉言终于忍不住,一下抱住了陈知挽。
“奶糕,你受委屈了,要是我在就好了,谁欺负你我就直接打残他们。”
楚婉言说着说着也流下了眼泪,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在呢?她真的无法想象陈知挽遇到危险时是有多害怕。
陈知挽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楚婉言听着自己的讲述都共情得这样,心头一暖,她忽然又不是那么感到委屈难过了。
“楚楚,你别这样,我不委屈了,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有音协的小伙伴,我觉得很高兴。”
陈知挽帮楚婉言擦了擦眼泪后,继续说道“楚楚,我不委屈,我知足了,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我一个人都占了是不是?还有,谁也不想遇到危险,但来了我们也躲不过。既然避不过就努力想办法化解。”
楚婉言一听她说这些话,心里更难过了,这么好的奶糕居然还有人忍心欺负她,呜呜。
“够了啊楚婉言,刚刚不是你哄我吗,怎么现在换我哄你啦?”陈知挽故意摆出凶巴巴的表情。
楚婉言愣在原地,瞪大双眼,整个人就像是幅静止的画面。
嘤,奶糕好凶。
陈知挽看到她这个傻样,实在绷不住就笑了。
“好啦,别哭啦,不说我们音协聚餐的事了,说说你们电竞社的聚餐吧。”
“噢噢,对了有件事特别巧。原来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打野他居然就是薛澄。”
陈知挽看楚婉言一脸兴奋加喜悦,就知道她已经成功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那他知道你是谁了吗,怎么感觉你们电竞社好像一直都围绕着游戏啊,该不会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聊游戏吧?”
“我们是电竞社哎,不聊游戏聊什么,好像说的你们音协一直聊的不是音乐似的。”楚婉言张牙舞爪地扑向陈知挽。
两人玩闹成一团。
音协群有好几个,有一个群里里面只有学长学姐。
刚刚洗完澡,司妩就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司妩:大家伙儿,我建议我们以后订外面的餐馆聚餐的话,尽量不要点太重口味的,或者太单一的菜。毕竟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成员们看到以后都纷纷表示了赞同。
陆文幸内心忐忑,这次订餐是自己负责的,自己做得也的确不够好,要不要在群里说点什么呢?
对话框里删删改改还是没发出去。
突然,这时司妩打了个QQ电话过来。
陆文幸隐约猜到是和订餐的事有关,她不会是要骂我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陆文幸接通了电话。
“幸哥,刚刚我在群里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吧。我刚刚跟几个新生聊了一下,发现有的根本不能吃辣,却还是硬着头皮为了合群就说吃辣好,选川味火锅好。”
“啊?怎么会这样?”
“唉,这群新生,真是……,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咱们音协从来都不是讲究那些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社团,他们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呢,整得我挺心酸的。”
司妩既生气又心疼地吐槽着,既欣慰学弟学妹们的懂事,又生气他们那么客气。
“是啊,我们新生的时候,叽里呱啦说的最厉害,有什么都不藏着掖着的,意见不合针锋相对也时有。现在的年轻人咋那么顾忌合群社交这种玩意,活得怪小心翼翼的。”
陆文幸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自己当新生的时候,那时候的学长学姐多包容他们啊,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一起玩音乐,谈天说地。
可没想到,现在的音协已经不是当初的音协。新生一加,自己也成了学姐。
“我也不是针对你,就事论事。在群里说是因为每个人以后都有可能负责订餐的事。我是想继承上届学长学姐的作风,让我们音协成为一片自由的快乐的天地,也许我们做不到发展超越,至少不要丢不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