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沈南怀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乘风雨来,浮生皆是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日狂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再说。”陆玉话没说完便被袁崇打断,看着他和何归时一同离去的背影,她绞着手指咬紧了下唇。**趁着夜色,何归时和袁崇摸到了沈家大宅边。架上了电网的围墙外几米之内全是锃亮的路灯,四角各两个配枪的守卫来回巡视,几乎将里面围的水泄不通。何归时冷笑了声说:“沈南怀还真怕死。”“要防你还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那是防什么?”她话明明只说了一半,但袁崇却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否认了她的想法。袁崇没回答,视线转了圈后指了指左侧一排棕榈树。那里是围墙外唯一一处有阴影的地方,“上去看看。”“上那树?”何归时有点蒙,棕榈树和铁树差不多,干巴巴的树干连个可以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爬?“怎么,上不去?”袁崇勾唇轻笑,沉锐的眸子里闪着几分小小的戏谑。何归时没...
《我乘风雨来,浮生皆是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回来再说。”
陆玉话没说完便被袁崇打断,看着他和何归时一同离去的背影,她绞着手指咬紧了下唇。
**趁着夜色,何归时和袁崇摸到了沈家大宅边。
架上了电网的围墙外几米之内全是锃亮的路灯,四角各两个配枪的守卫来回巡视,几乎将里面围的水泄不通。
何归时冷笑了声说:“沈南怀还真怕死。”
“要防你还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那是防什么?”
她话明明只说了一半,但袁崇却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否认了她的想法。
袁崇没回答,视线转了圈后指了指左侧一排棕榈树。
那里是围墙外唯一一处有阴影的地方,“上去看看。”
“上那树?”
何归时有点蒙,棕榈树和铁树差不多,干巴巴的树干连个可以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爬?
“怎么,上不去?”
袁崇勾唇轻笑,沉锐的眸子里闪着几分小小的戏谑。
何归时没说话,只是转头白了他一眼,二话没说,猫着腰迅速穿过大路窜向了那片棕榈林。
这些年习惯了,那时候沈南怀教她拳脚,每次被虐的时候他越是喊停她就越是来劲,所以一直以来最讨厌别人轻视她。
袁崇看着她虽动作不好看,但却麻利的双手抱紧树干几下窜到树心没了踪影,那锋锐的眉尾轻轻挑了挑。
还真是只身手矫健的小狐狸。
何归时有双指甲锋利的手,爬树这种事即便不行靠蛮力也能做到,但袁崇却完全是靠身手的。
看着他动作利落中带着几分潇洒的窜到身边,何归时不得不将想好的嘲讽憋了回去。
袁崇很喜欢看她吃瘪的小模样,唇边不自觉就挂上了笑。
打开陆玉给的牛皮纸包,他从里面拿出把枪递过来:“拿着。”
“还是你用吧。”
“不会使枪?”
何归时拧眉,白他一眼,“少看不起人,我枪法准着呢!”
袁崇看着她熟络的上膛开保险,眉峰又是一挑,眸子里热切更深了一分。
棕榈树没有分枝,两人不得不小心挤在几只大叶子干系处,拨开茂盛的棕榈叶,沈家大院里基本一览无余。
虽已是晚上十点,但沈家却灯火通明,几乎做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守卫这么森严,咱们也进不去,趴在这有什么看头?”
何归时不解,袁崇根本没告诉她来泗水的目的,暗杀沈南怀是不现实,她知道,袁崇也更明白,而且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袁崇闻言笑笑,眼睛盯着院子,说:“别急,一会有好戏。”
何归时没说话,只是靠着他噤声等着,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里面终有有了动静。
时隔多日后,何归时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将爱和恨刻进她骨子里的男人。
沈南怀身着军装从屋里出来,他身后跟着个一身白裙子的女人。
何归时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沈南怀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随后出了沈家。
**
“何归时,你知道吗,我养你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面前的男人一身大红新衣,身姿挺拔眉目俊逸,语气却冷硬如同利刃刺痛心脏。
今夜是何归时的洞房之夜,但此刻,她的新婚丈夫却以枪指着她的眉心,俊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半分往日的情意。
而何归时这个准新娘,呈大字躺在床上,四肢被以筷子粗细的钢针钉在床脚,面如死灰般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慕了近十年的男人。
“沈南怀,你也是为了我身上的地图?”
“是。”
“那你对我的感情呢?”
“假的。”
何归时像是还不死心,将下唇咬出血,问出最后一句,“那我父亲的死呢?”
“也是我做的,杀你父亲的那些土匪是我手下的兵假扮的。”
亲口听到这个回答,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喉咙中压抑的腥甜从嘴角溢出,面无血色的说,“所以,十年前我所遭遇的一切只不过是你提前的策划,而你对我的这些好也都是有预谋的?”
沈南怀笑,曾经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此刻却阴冷如寒冰。
他薄凉的唇轻启,“不然你以为呢,我凭什么把你当祖宗般养十年?
难道凭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他轻哼,压抑而不屑:“漂亮的女人我沈南怀见得多了,还真不稀罕。”
一句话打碎了何归时剩下的所有幻想。
她以为他是自己此生的避风港,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一生所有风雨,竟然都是拜他所赐。
她要活着,她不能就这么让他轻轻松松如愿,这些疼痛,这些耻辱,必须一丝不落的还给他!
全身的力量在这一瞬间迸发。
那双白皙的手上指甲疯长,手背上青筋被白色绒毛覆盖,何归时猛的使力,手脚处四枚钢针破体而出。
沈南怀脸色微变,明明以用方士的阴阳钉控制住了她的妖力,怎么会挣脱?
手指上的板机还没来得及扣下,枪已经被何归时一爪拍飞。
她发丝披散,唇间两颗獠牙森寒逼人,身后巨大的狐尾轻摇,将大红的蚊帐扫的四处摇摆。
双爪如风抓向面前的人,巨大的威力之下,沈南怀只能四处闪躲。
响动引来外面等候的士兵和方士,一时间房间内子弹和带火的黄符通通砸向暴走的何归时。
本就元气大损的何归时扛不住,通红的双目扫过在场每一张脸,最后巨尾一扫,破窗而出。
何归时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恨意与不甘,在夜空中飘远:“沈南怀,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血洗你沈家大宅!”
**何归时记得,遇到沈南怀的那年她刚十二岁,从未有过冬天的泗水城第一次下了雪。
当时的沈南怀一身戎装英姿勃发,高贵的像尊神邸。
他将她从雪地上抱起,不怕她一身鲜血弄脏自己的衣服,轻声在她耳边安慰:“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那时的何归时想,沈南怀真像她黑暗中的一缕阳光。
她是半妖,母亲为妖狐,父亲是普通人。
五岁时母亲在她后背上以狐血纹绘了一张回狐族的地图,并告诉她,等她成年并动情时这张地图就会显现,到时她便可以回狐族找母亲。
后来母亲半夜不辞而别,何父思念母亲成疾,给她改名何归时,便是在质问她的母亲何时是归时。
父女俩本相依为命,而沈南怀却从方士口中得知何归时背后地图的事,为了狐族遍地珠宝金银为山的传说,硬是设计杀害何父,并将何归时养在身边,只为有一日等她动情取她身后的皮。
一等十年,只可惜最后时刻被何归时逃脱,所有计划功亏一篑。
夜已深,泗水的街上人已经不多,但拖着一身喜服的何归时不敢走大路。
沈南怀的人正四处寻找,看架势不把她抓回去不会罢休,而回去的结果除了死还是死。
她顺着护城河边的胡同往码头方向走,整个南方地区基本都是沈南怀的地界,唯一的生路就是北上,至于去哪个城市她还没有想好,因为脑子里除了乱就是刺心的痛。
黑暗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手中的烟明明灭灭不知道续了多少根。
直到兜里的烟盒再磕不出一支,男人这才大步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何归时被惊了一跳,五指成爪,反手就向后抓,但却被身后的人轻巧捉住了手腕,巨大的力道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小归时,我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袁崇吐出一口烟圈,忽然放低身子与她对视,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烟草气逼近,“就这一条,答不答应?”
何归时被他俊野的脸上一双沉锐的眸子盯的全身发紧,忙不迭起身远离他的气息范围。
她在袁崇脸上看了半天,却完全无法从他深邃的眉眼中看出他的心思。
半晌,她咬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你!”
想要报仇,以她一人之力肯定无望,就算是她有妖力,想接近身边全是方士的沈南怀也不可能,唯一的途径就是找一棵和沈南怀一样的大树庇护着,等时机一到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而袁崇,就是这棵大树。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
“在你履行完约定之前,你必须得对我以礼相待,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袁崇笑出声,“好,以礼相待,绝不强迫。”
何归时这才算满意的离开。
“军座,您觉得这姑娘的话可信?”
“在泗水城人人都知道她是沈南怀的心尖宠,保不齐这事是沈南怀那边设的局,万一…我有分寸,不用多说。”
旁听的江广递话,却被袁崇抬手打断了。
他目光沉锐,却在落到那离开的单薄背影上时变的柔和。
沈南怀的心尖宠?
以后,只能是他袁崇的肝上人。
**何归时就这么在袁崇的中校府住下了,一住就是两个月。
而袁崇也真如承诺里那样,不仅本人对她宽容,连带着中校府里的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中夏晚报上频频报道,沈南怀手下的几个边塞城镇接连遭遇土匪洗劫强占,从没吃过这种亏的沈南怀大怒,放话说要亲自带兵北上剿匪。
何归时不知道这些‘土匪’到底是真的土匪,还是袁崇手下的云凌军,忍了好几天终于憋不住跑去问他。
“袁崇,我有话跟你说。”
书房里,袁崇正在跟人下棋,见她风风火火的进来不紧不慢落下最后一枚棋子。
对面的林秋岩有些诧异于这姑娘的语气,毕竟在云凌敢直呼袁崇大名的人还真没有。
他忍不住多看了何归时一眼,眉目精致如画,尤其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两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留恋花丛阅女无数的林秋岩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清澈的姑娘,一时间竟然愣是没移开视线。
“你输了。”
直到袁崇开口,林秋岩这才恋恋不舍的别开眼问他,“这姑娘哪来的,看着挺特别。”
袁崇眉尾微挑,眼神深了两分,“她的主意你打不了。”
“怎么的?”
见袁崇不回答,林秋岩讪讪的耸耸肩,吊儿郎当的起身,“那行,不打扰你们谈话,我改天再来。”
他往外走,路过何归时身边时一双桃花眼在她身上转了几圈。
直到何归时忍不住回头瞪他,他这才摸着下巴笑的若有所思的离开。
“怎么了,又哪里不顺心了?”
袁崇似是不经意的开口,语气宠溺,何归时却被他问的噎了一记。
这俩月她在这中校府几乎被袁崇惯成了小袁崇,一有不顺心就发火,他这不提她还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能留在中校府是因为两人各取所需的约定,说到底她现在才是寄人篱下还有求于人的那个。
在云凌乃至太古河以北的所有地方,袁崇是说一没人敢说二的人。
所以,即便袁崇再敬她,她也应该有分寸。
想到这,她敛了来时的情绪,“没有,我来是想问你这个。”
她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他面前,“这些人是你手下的吗?”
袁崇低头扫了一眼,唇边挂上笑,凑近她问,“怎么样,满意吗?”
两人离的很近,被他的气息笼罩的何归时下意识离开距离。
“你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和他宣战?”
光这样小打小闹,根本动不了沈南怀根基,更何提扳倒他?
看着她眼里的急躁和隐忍,袁崇笑了。
这姑娘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两军交战哪里是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这得需要人力物力更需要资金支持,如此劳民伤财的事要是没有个发兵的理由,即便他是云凌军的军统也不能随随便便说打就打。
没有人民军委员会同意会引起民愤不说,沈南怀这几年势头猛烈,如今整个太古河以南的地盘基本都被他占了,真要两军开战,他也得掂量着来。
男人裹了口烟,刚毅的五官笑容邪痞。
看清黑暗中那张俊野的脸,何归时唇边森寒的獠牙这才渐渐收回去。
全身紧绷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放松,她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袁崇深邃的眉眼中尽是柔软,搂着她的腰身打横将她抱起。
听说她要大婚,他在泗水城外守了几夜,希望她会出现,但又怕她会出现。
目光落在她血迹斑驳的手脚上,男人沉锐的视线微微变冷。
结果,沈南怀终究还是负了她。
**泗水城和云凌只有一江之隔,却是一南一北两个极端的城市。
何归时再醒来,正端端正正躺在床上。
卧室中入眼的是极冷硬的西洋装饰风格,身上的喜服换了身丝质的白色睡衣,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脚上的伤口已经上药结痂。
为妖就这一点好处,只要心脏还跳,多重的伤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何归时笑了笑,如果心伤也可以,她倒会庆幸自己生了个妖身。
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开门进来,袁崇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好点了吗?”
他搅动碗里的粥,“睡了三天了,饿不饿?”
何归时身子没动,眼睛却盯着他看,袁崇被她精亮的眸子盯的心里痒痒的,“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救我?”
她开口,声音很是沙哑,听的袁崇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他极仔细的将勺子里的粥吹的稍凉递到何归时唇边,“你这姑娘,救人是积德行善,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积德行善?”
“你杀的人还少吗?”
袁崇被她毫不留情面的一语戳穿,两道飞扬的长眉轻挑了下,唇边却依旧挂着笑。
她继续:“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若想要地图,也不是不行。”
“哦?
有什么要求?”
袁崇毫不介意她的讽刺,反而故意顺着她的话说。
何归时冷笑,“很简单,你帮我板倒沈南怀,我带你回狐族。”
既然他沈南怀那么看重金钱地位,那她就亲手拉他下神坛,让他也尝尝在地狱里挣扎的滋味。
袁崇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依稀记得五年前第一次在沈家见面,她就是现在这个模样,精致的小脸倔强又不屈,义正言辞的指着他的鼻子拒绝他带她回云凌的要求:“管你什么中校上校,本姑娘才不稀罕,我这辈子的男人只有沈南怀。”
那时的她才多大,十六还是十七?
袁崇笑笑,没再说话,将手中的粥放下后出门。
正听墙角的副官江广被忽然出来的袁崇吓了一跳,忙一挺胸脯向他敬礼,“军座!”
看着单手插兜悠然离开的袁崇,江广汗然。
什么时候他家军座脾气变得这么好,被骂了还一脸高兴?
“袁崇,你到底答不答应,给我个明确的回答!”
书房里,袁崇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
面前的姑娘像只小野猫一样蹲在他最喜欢的沙发上,两只眼睛明明干净清澈,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凶狠的威胁相。
这两种状态明明在她的那张小脸上显得格格不入,但却偏生让他看的极舒服。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得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扳倒了沈南怀,他手底下的兵力地盘就都是你的了,况且还有狐族的宝藏,这么一举两得事你还犹豫!”
她谆谆善诱,精明的确实像只努力给他下套的小狐狸,袁崇忍不住勾起唇笑了,“听起来是不错。”
“那就得了呗!”
何归时有些兴奋的从沙发上跳下来,人趴在桌子上凑向他,“那你是答应了?”
袁崇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轻笑,从烟盒中磕出一支烟歪头点上,“可以,但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事成以后,你嫁给我。”
晚上穿夜行衣出去玩?
何归时知道他是要行动了,心里美滋滋拿着衣服去换,扣子解了一半回头:“你站着干嘛?”
袁崇依闻言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
“我是说让你出去我换衣服,不是让你坐。”
他装作听不懂,摸出烟盒磕了支烟点上。
“喂,说你呢,听没听见?”
袁崇继续无视,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错过这个点就得等明天。”
“你!”
何归时气的咬紧了一口狐狸牙,却偏偏有火不能发作。
一边躲在蚊帐后换衣服,一边在心里将面前的男人骂了一万遍。
袁崇浅勾着唇,看着她在蚊帐后若隐若现的身体,目光深邃。
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他自然有欲望,尤其还是面对何归时,这个他惦记了五年的姑娘。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徒步去了兵役站。
这里的关卡口到了晚上九点前后会有交接班,白天人流量大的时候人手会偏多,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但凡有点官职的兵就会找地方歇着偷懒,所以现在卡口处只有两个哈欠连天的小兵倚着墙根抽烟。
袁崇是带着云凌几万军队的军统,更是妥妥的兵头子,所以深谙这些兵的心理。
尤其是这种哨兵,没有长官的时候能偷懒就偷懒。
“等会我去支开这俩人,你趁机过关卡,进去不远有个永安冥品店,到那里等我。”
袁崇在何归时耳边轻声嘱咐,何归时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人已经走过去了。
也没听清他在那边说的什么,就见他掏出两支烟分给两个兵,那俩人就跟着他走远了。
何归时不敢耽误,沿着暗处的阴影顺利溜进了城。
泗水城中心不比城外围,虽然已经九点多但依然算是热闹,许多商铺都还亮着灯营业。
何归时找到袁崇说的那家商店,里面没人,她就走进去站在了玻璃的橱窗处,眼睛盯着路边。
陆玉反复打量了她好久,见这姑娘进店半天了眼睛却始终盯着外面,而且还穿着一身夜行衣,怎么看也不像买东西的样,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开口问:“姑娘,买点什么?”
“我想在这等个人,可以吗?”
听到有人说话何归时回过头来,却被眼前看到的这张脸惊了一下,不过为免让对方觉得尴尬,她忙敛了视线:“不好意思。”
“没关系,吓到你了。”
陆玉对于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她淡淡的笑笑,转身回了柜台。
她从小长相就有缺陷,虽然五官很是端正,但右边脸上却长有巴掌大的一块红色胎记,而且还是重瞳。
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难免会露出惊吓或者厌恶的表情,眼前这姑娘的表现还算是好的。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都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袁崇推开了冥品店的店门。
“袁崇。”
“袁大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说完了彼此愣了下,最后还是陆玉先开口,“看来都是老熟人。”
“这是何归时。”
听着袁崇的介绍,陆玉神色稍稍窒了下,原来这就是一直听闻的何归时,两个多月前袁崇在这等了几天几夜的姑娘。
“这是陆玉。”
何归时微笑着对她点头算是打招呼,素净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陆玉有一双虽看着吓人却老练毒辣的眼睛,只这几句话的功夫她便看出袁崇和何归时两个人之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但与袁崇相识这么久,她深知他是个不喜别人打听他闲事的人,所以聪明的选择视而不见。
“东西在吗?”
袁崇问,陆玉立马点头,掀开柜台后的帘子进了后屋。
不大会她拿出来一个帆布包,取出里面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他:“我一直收着,你看看没坏不?”
袁崇点头,也没打开,转身叫何归时:“走吧。”
“袁大哥,你这次来住哪里?
屋子我一直留着,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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